历史上对大禹形象的认识-最新资料

历史上对大禹形象的认识

Image of Dayu in History

LI Yan (College of Humanities Studies; Lishui University,Lishui Zhejiang 323000,China)

: Throughout history, people’s knowledge of Dayu has undergone a “humanGodhuman ” process. It is generally believed that before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 Dayu is an image of a human, from Eastern Zhou period Dayu was apotheosized by preQin philosophers, and later in modern times, skeptical school thought that Dayu does not exist then, With the progress of archaeology, people begin to abandon skeptical times but Dayu's image in people’s minds is still the integration of God and huamn.

大禹是我国夏朝第一位君主,其治水的事迹家喻户晓。从文献记载来看,西周之前,大禹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实实在在的治

水英雄。但是,从东周开始,大禹的形象被进一步提升, 具有神的威力,这就是对大禹的神化。学界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从文化的角度进行的①

,但是都没有完整系统的论述。笔者查阅文献后认为,后人对大禹从出生到死后的很多方面加以神化。近代以来,以顾颉刚为代表的疑古学派对于大禹其人的真实性提出了疑义,“我以为禹

是九鼎上铸的一种动物”,[1]丁山也认为大禹具备神的特点。[2]同时,王国维、郭沫若、徐旭生、李学勤、裘锡圭、朱凤瀚、李零等都根据考古材料论证大禹存在的真实性,即为实在治水英雄的形象。②由此可见,历史上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期对大禹有不同的认识。厘清这种不同,找到演变规律,可以对我国古代社会文化有一个更加清楚的了解。

一

大禹的丰功伟绩主要体现在治水上。根据传说和文献记载,大禹时期,我国确实发生了较长时期的洪水灾害,“洪水茫茫,禹敷下土

方”,[3]626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

下”,[3]2705“舜之时,共工振滔洪水,以薄空桑”,[4]“禹之时,十年九潦”,[5]“禹七年水”[6],等等。这些洪水使先民的生产和家园都遭到了很大破坏,所谓“五谷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民无所定,下者为巢,上者为营窟”[3] 2714。大禹为拯救人民,接受重托,治理洪水,造福人民。

对于大禹治水,多数先秦文献都有明确记载,如《尚书•尧典》的记载,为治理洪水,舜命禹“作司空”去“平水土”,《尚书•益稷》亦载:“禹曰:‘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暨益奏庶鲜食。予决九川,距四海,?F 畎浍,距川;暨稷播奏庶艰食鲜食。愈迁有无化居。?A民乃粒,万

邦作义。”大禹也自称“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3]143。《庄子•天下》也说:“禹亲操橐耜而九(鸠)杂天下之川,腓无?_,胫无毛。”说明大禹治水时如何兢兢业业、忧劳勤苦。治水以成功告终,大禹的功德由此为后人缅怀不已,此说盖属推测,但终归未流于怪诞。《诗经•文王有声》:“丰水东注,维禹之绩。”《商颂•殷武》亦言:“人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逸周书•商誓》:“在昔后稷,惟上帝之言克播百谷,登禹之绩”。可见,多数文献都对大禹的功绩给予记载。

以上所引文献均成书于战国之前,有官方的记载,如《尚书》、《逸周书》等,有诸子的言行记录《庄子》,也有表述民间行为的《诗经》等,几可谓信史。记载表明,至少在西周以前,大禹的史迹还较简单实在,他只不过是人们心目中一位功绩卓著、泽被后世的英雄。历史上真实的大禹并非神圣和大术师,从以上最古的史料可以看出,大禹治理洪灾、镇摄三苗靠的不是什么法力神权,而是含辛茹苦的经营以及政治手段。[15]

二

春秋战国之际,大禹被逐渐放大为神的形象。古人以大禹的历史真实形象和事迹为原型,对大禹生前生后的一系列事情进行神化,大禹成了人们心中信仰的神,主要表现如下:

1.出生与娶妻。关于大禹的出生,《竹书纪年•帝禹夏后氏》载:“母曰修己,出行,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即而吞神珠,

修己背刨而生禹于石纽”。这就是禹生石纽说的来历,今四川北川县境内有“石纽”石。《史记•夏本纪》“正义”引《帝王世纪》有相似的记载:“父鲧,……又吞神珠薏苡,胸坼而生禹。”《史记集解》引《礼纬》云:“祖以吞薏苡生”。大禹刚出生时的情况也被神化,《路史•后记》说大禹“身长九尺,……钤怀玉斗”。注家解释“玉斗”是大禹胸部的黑痣,排列如北斗七星。这些神话足以说明,后人为神化大禹,从其一出生,就为其披上了神秘的色彩,说他是上天的神灵来到人间。

大禹是神,那么大禹娶的妻子自然也被说成是神,“禹始纳

涂山氏女曰女娲,合婚于台桑,有白狐九尾之瑞,至是为攸女”,

又云:“女娲氏,亦风姓也,蛇身人首,一号女希,是为女皇。”[7] 卷百三十五《淮南子•冥览训》:“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槛炎而不灭,水浩洋而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苍天补,四极正,淫水涸,冀州平”。从此可以看出,大禹所娶之妻与大禹一起都是神话中的人物,并且都是治水的英雄,这更神化了大禹。

2.治水过程中神的威力形象。娶妻之后,禹很快就离开了新婚妻子,疏导江河,治理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成为人们心目中

的楷模,被历代传为美谈。其在治理洪水的过程中,又多次被神化。《山海经•海内经》:“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埋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