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复辅音声母的历史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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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笔者参考前人有关上古复辅音声母问题的研究,对前人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简单的整理总结,从而了解了上古复辅音声母的研究历史及沿革。
关键词:上古音复声母
关于上古复辅音声母问题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下半叶,复声母学说的提出。早在1874年,英国汉学家艾约瑟(joseph edkins)在提交给第二届远东会议的论文中,认为根据谐声字来看,中国古代应该有复声母,但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中国学者的注意。
真正引起上古复声母问题的讨论是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首先是瑞典汉学家高本汉利用谐声偏旁构拟了一套上古复辅音声母。而后,中国的语言学家林语堂、吴其昌、闻宥、陈独秀纷纷撰文论述复声母的存在和类型;魏建功的《古音研究》、董同龢的《上古音表稿》、陆志伟的《古音说略》等音韵学经典著作中也提到了复声母。这可算作复声母研究的第一个高潮,这一阶段的主要工作是为复声母存在提供各种证据,并初步探讨了复声母存在的类型。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是复声母研究的第二个高潮。主要研究来纽,擦音和鼻音,利用比较法,即利用民族语言的比较,尤其是汉藏语的比较,取得了重大成果。在这一阶段,国内取得的成果并不明显,主要有李方桂的《上古音研究》,梅祖林、杨福绵、张琨、严学宭的《上古汉语声母初探》,台湾学者周法高的《论上古音》和《论上古音和切韵音》,丁邦新的《论上古音中带l的复声母》。这一阶段的研究中心还是在海外,海外研究汉语上古复声母的学者有蒲立本、白葆罗、马提索夫、包拟古、薛斯勒、白一平、柯蔚牵、雅洪托夫等,取得的成就比国内大,这是这一阶段的一个重要特点。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复声母研究进入到第三阶段。仅就大陆来说,l977年后,汉语音韵学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复声母研究也出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据赵秉旋统计,1924年至1949年这25年间发表的有关古汉语复辅音声母研究的论文共17篇,1950年至1976年26年间是7篇,而1977年至1991年14年间,竟达100余篇。研究者从各种角度挖掘各种新的材料,运用各种新的方法深入研究了复声母的各种类型及其演变规律。研究的重心复归中华本土,参加研究的学者众多,特别是中青年学者。这说明复声母学说已经得到了广泛的承认和迅速的发展,复声母研究的第三个高潮已经到来。
同时在这一时期,上古复声母的研究出现了系统的学术论著,严学宭在《原始汉语复声母类型的痕迹》一文中,根据异常谐声现象,为上古汉语构拟了八组二合复声母、六组三合复声母,并列出上古汉语中还可能存在四合复声母的证据,讨论了各种类型复声母的结构方式以及它们消失、简化或凑合产生新的音素的途径和迹象。1981年,台湾学者竺家宁发表了他的博士论文《古汉语复声母研究》,为上古汉语构拟了五类十七组60个复声母,并讨论了它们的结构规律及演化条件。这两篇文章的共同特点是将复辅音声母列为专门的研究课题,在全面整理异常谐声现象的基础上,系统地构拟了上古汉语各种复声母的结构类型。以往的学者只是在研究上古声母系统时,附带讨论复声母问题,仅涉及一些特殊类型的复声母,相比之下,八十年代复声母的研究显然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十九世纪末以来,上古复声母的研究在学术界可以说进入了第四个阶段,随着新世纪的到来,复声母的研究又迎来了崭新的一页。这一时期,海内外出现了一大批这方面的学者,也发表了很多研究结果,如胡双宝的《读〈古汉语复声母论文集〉》、时建国的《上古汉语复声母研究中的材料问题》、陈祝琴的《陈独秀“中国古代语音有复声母”说平议》、陈广忠的《重纽三等(b)与复声母无关》等。还有如:郑伟《从台侗语看汉语的复声母》,通过比较,表明早期的侗台语借词保存着复辅音声母的形式,演变的方向不同;李玉《上古汉语~*st-类型复声母考》,观察上古汉语的谐声关系,比较现代广西粤方言、汉语亲属语言相互之间的对应关系,参考汉越语材料,认为上古汉语确实存在着*st-类型复声母,这些声母与藏缅语族同源,这可证明藏缅语族,如广西彝语,不属南亚语系而与汉语有亲属同源关系;陈洁雯《上古音复声母:粤方言
一个半音节的字所提供的佐证(英文)》,论述了在中山、广州及其他粤方言中,“sesquisyllabic”字(一个半音节构成的字)在上古音复声母的拟构上提供了极有价值的语音内部及共时的佐证资料,此文拟构了“角、结、笔、胳、凡、横、卷”等七字的上古音一个半音节字音,同时论及其他跟汉字关系不大明确的一个半音节字;陈大为《李方桂上古汉语复声母构拟小议》,通过对李方桂复声母体系的全面考察,认为李方桂对上古汉语复声母的构拟存在一系列问题,如音变规则不一致、构拟结果存在冲突、对谐声关系的考察不全面、-rj-复合介音的设立不合音理等;汪大年《缅甸语方言中的复声母后置辅音ρ、λ、》,缅甸语是我国西南邻国缅甸联邦的通用语,使用人口超过五千万,仰光话是现代缅甸语的标准话,在古缅甸语中有许多复辅音声母,但在现代仰光话中,复辅音声母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主要集中在复辅音声母的后置辅音上,缅甸语中可以作为复辅音的后置辅音并不多,只有ρ、λ、(?)、ω四个,而这四个复辅音声母中的后置辅音在缅甸语音发展史上,变化是比较大的,特别是ρ、λ、(?);冯蒸《论构拟上古复声母的原则与方法——音韵学教学改革探索之一》重点谈论了上古声母构拟的方法和原则,他的另一篇论文《论汉语上古声母研究中的考古派与审音派——兼论运用谐声系统研究上古声母特别是复声母的几个问题》把对上古复声母的研究分成审音派和考古派,又论述了上古的几个特别声母。这一时期的特点是学者多,成果显著,研究系统,从单个的研究上升到方法论的高度。
那么,上古究竟是否存在复辅音声母呢?综上考虑,学术界有两种不同的认识:一派认为上古没有复声母,主要依据是中古音韵和现代方言中都没有复声母;另一派认为上古有复声母,这些学者通过通假、异文、重文、又读、声训、联绵词、方音、译音、同族词、同源词等方式来研究复声母。笔者个人认为:对上古音,我们无从知道它们的真实面貌,只能通过现有的东西去推测、去构拟,谁的解释力强,谁的构拟就更可能接近事实的真面目。因为用复声母解释这类谐声字更方便一些,所以笔者认为上古时是有复辅音声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