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民医的讲课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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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民医的讲课记录
肾气丸的秘密
土生金按,肾气丸出自医圣张仲景之《金匮要略》,又称崔氏八味丸,现代同仁堂药店的桂附地黄丸就是按照这个方子制作的。

是公认的温补肾阳之良方,很多人都讲肾阴虚吃六味地黄丸,肾阳虚吃金匮肾气丸,其实其谬大矣。

六味地黄丸源于宋代医学家钱乙的《小儿药证直诀》,其组成是在肾气丸的方子基础上去桂附两味,其本意是用来治疗小儿先天不足证的,而且其用药思维是建立在小儿纯阳之体的基础上,即便这样,近年来仍被医家特别是火神派医家质疑乃至弃用。

关于肾气丸补肾阳之说也有很多质疑,大家可以在网上搜索“千古疑案肾气丸”一文,其分析甚是到位。

今有“大汉医魂”群主赤脚民医先生,参《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诀》,以《汤液经法》思路用药证法将肾气丸的秘密抽丝剥茧,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真有醍醐灌顶之觉。

讲课记录 ,
土生金:民医老师,请抽空讲解一下肾气丸的药证,
赤脚民医:
这个方子是仲景抄的前人的。

仲景也未讲药证,只讲了方证。

方证不只是药证的简单相加,有时是化合之后出现的全新的主证。

是更高的层次的综合性的方证。

这个方子很复杂。

不是简单的药味组合。

地八山山四,丹苓泽泻三,桂枝一两附一枚。

这个古经方之时,尚无补阴补阳之说。

立意上没有这个考虑。

是后人阴阳学说利用了这个方子。

这个方子地黄为君。

所以,主要立意就是补肾的。

肾气。

气是在精之上,神之下。

气与精相较,则气为阳。

与血相较亦然。

气与神相较,则气为阴。

所以,气的属性是相对的。

不可以机械地认为气属阳。

说气有余便是火是极端错误的,是世俗之论。

气之旺极而化神,神无寒热,何火之有,火只是气的六种在天所化的形态之一。

气何以因为有余就变成他的下属的一员了, 所以说,气,非阴非阳。

气内本自寓阴寓阳。

说肾气,切不可认做肾阳。

当然也不是肾阴。

一气之内,包含了阴阳。

一气之判,则分阴阳。

肾在五行属水,味之苦者,其体属火,其用属水。

汤液经法是讲后天流行之用。

所以地黄味苦属水。

味苦为水,地黄为之主。

地黄为水宫之主药,补肾之代表药。

主要是补益肾精。

因出于地也,地者土也,土者,其色黄也。

地中之精,故名地黄。

又在地为精,在天为神,在人为气。

故而知地黄补肾之精也。

通过补精,炼精化气。

何以炼之,以火炼之也。

火者谓何,附子桂枝是也。

桂附之火炼地黄之精以化气,是出地中,名之肾气。

水土合德之故。

1
其穴在关元。

故凡脐下关元麻木不仁者。

正是用肾气丸是方证。

有了气,还要流通,以致其功,达其用。

其余各药就起这个作用。

土生金:
炙甘草汤里的地黄量也很大,又是何理,
赤脚民医(404993129) 19:01:43
古方中用地黄的量都很大。

只是后世方中用的有时小点,但是小的也多三两。

古经中以八两和六两为多见。

用六两时是正数,水之数。

用八两时,是益其所生,兼及于肝木。

以水生木,在肝虚之时,并及生之。

桂附炼地黄,炼其六两就够了。

桂附之一,与地黄之六,一六合水,产生了化合作用,一化合就产生了新的东西:化合物,有了全新的化学性质。

乘余的二两没有炼化,还是精气,无炼而与丹皮之属,为水。

丹皮有二重性,一重属水,一重属火。

所以,丹皮是水火二重性的。

二两余量与三两之丹皮,合为一股水流,然水不可积,必有所去,乃为活水。

故用茯苓以导之疏之,使有所流通。

山萸山药,两座大山在两旁胁持着,不使旁溢。

水只有在流通的过程中,才能通过桂附的作用,产生电力。

水力发电原理嘛。

如果没有桂附二味的作用,只是一派流行之水而已。

是不会化气的。

所以,水肿等证,水的流通作用不利的,可以用之。

身无力,腰重痛,膝无力,是气化不利的,可以用之。

皆是调水气之作用。

顺便讲讲炙甘草汤方:炙甘草四两生姜三两人参二两生地黄一斤(酒洗) 桂枝三两(去皮) 阿胶二两麦门冬半斤(去心) 麻仁半升大枣三十枚(擘)。

炙甘草汤与肾气丸正好是一组相对的方剂。

一个调肾气之流行。

一个调心气之流行。

生命的运行正常了,身体就是健康的。

炙甘草汤,就是以炙甘草为君。

桂枝为臣。

调心气和心血之流行的。

心动悸,是桂枝甘草汤证。

心中悸,欲得按,心气不足,炙甘草桂枝以益心气。

因为出现了代脉,五脏之气有损,此处暗指心脏,是七动一止,或二动、十二动或二十动而一止。

临床表现为心绞痛,冠心病的证候。

这个证候仲景虽然没有讲,但是从理论上可以推导出来,在临床上也确实看到了。

所以,加了人参。

大补元气。

人参补的气的层次较高。

地黄象地,补的是粗糙的精的层次。

人参较细微,补的是高层次的上层的气,近于神。

所以,能补五脏,安魂魄,开心益智。

心主神嘛。

所以,一个是人参补心主神的层面,一个是桂枝益心为火属阳的层面,温其心阳,阳为动,是动力的源泉,原动力之所在。

振奋心阳,增强它运动的能力。

但是,这个运动的能源是什么呢,桂枝只增益其能力,并不能给他能源。

这个能源是液态的,石油之象。

就是地黄阿胶之些。

地黄味苦先入肾,补充和调动出肾系的能源,供心之用。

心中之血之是。

心只用了一小部分。

绝大部分是藏在脉内,运输到各个部门了。

脉属于心,血脉就是心肌肉的延伸,所以,脉与心是一体的,一个细胞分化生长出来的。

在第三次细胞大裂变后的同一个细胞。

血藏于脉内,血管内,就是藏于心。

就是心血。

这是等同的概念。

并不是说一定要藏于心脏。

心为阳,阳中含阴,是为离卦。

这个阴爻就是血。

就是地黄阿胶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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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仁是润滑剂,减少血液流行的摩擦力的。

古经中,也有用胡麻仁的,有的用胡麻油。

我们东北用的香油,用芝麻榨的油。

这个对于软化血管、减少血液流行的摩擦力很有代表性。

血稠则不流,麦冬正是通过增加血中的含津量来调整血稠度的。

血以载精微。

载气以行。

五谷之精微经脾横走五寸后,上行九寸,经过布政使分配到全国各地。

由血液来承担运输任务。

这时生姜和大枣的作用就得到发挥了。

生姜负责宣散,分配,发布,把东西分给大家。

把血脉内的精微物质经血管壁孔送到脉外,分散到各组织各系统各单位。

大枣呢,把各地区的税收收上来,各地的产品收回来,经血管壁孔送入到血脉内。

由血液运输工具运回到肝库。

在循环过程中,将废物排除到体外。

人体每天都要产生毒素,所以每天都要清掉大量的垃圾。

赤脚民医讲药证
第一方,小泻肝汤
主肝实,两胁下痛,痛引少腹,迫急者。

枳实熬,芍药,生姜,各三两。

以清浆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

不差,更作服。

肝实,则泻之。

按照五行颠倒诀,肝德在散,补之以辛,泻之以酸。

然必合于药证与方证乃为正的。

枳实味酸,芍药味酸。

二味酸以泻肝。

泻中必有补,生姜之辛以补之,并引二味入肝中。

药取三味,是三八之数,少阴之数,三八为泻。

四九为补。

二七为补,一六为泻。

这是河图补泻规律的经法法则。

四九为老阳,三八为少阴,二七为少阳,一六为老阴。

五十居中。

故凡小泻之方,用三味。

小补之方,用四味。

这是基本程式。

但是在实际运用上,依临床具体见证而灵活变化。

数不可无,亦不可拘。

数中有术,术中亦有数。

这是药味一层。

然后是药证。

胁下痛,是枳实证。

腹痛,是芍药证。

胁下痛引少腹,是枳实与芍药合证。

这个迫急是一般的,不是很急,所以用芍药。

没有用甘草。

若是迫急无奈时,则必有甘草。

这是经法的法则之一。

是经法的规范表述式。

方中省略了一个证候,就是干呕。

这个省略的证,可以出现,即使不出现,也要用此方。

这是生姜证。

一般标准的用语是“呕”用生姜,“干呕”是用干姜。

这只是用药的一般表态式。

若胁下痛引少腹,干呕吐涎沫,则枳实芍药干姜汤主之。

这时就不能再套用生姜了。

所以,经法只是示例,不是固定的公式。

经方是可以加减变化的。

但是,必须是按照经方的法则去加减变化。

否则有害无益。

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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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腹痛,而是咳逆上气。

去芍药,加五味子。

枳实干姜五味子汤主之。

枳实五味,是二酸药,干姜是一辛药。

仍然是二泻一补的结构。

还是小泻肝汤。

所以,小泻肝汤的变化,是一个方族。

不是就那么一个方子。

那只是示范,有代表意义的一个。

如果从方证的维度上来看,整个汤液经法体系自始至终无不贯穿这一思想。

经方如同楷书一样,法则森严。

而时方则如行书或草书,可以任意挥洒,可以充分地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

形成自己的风格。

法则的法度森严,决定了使用上的要求的严格。

一个地方不审慎,“违法”了,就可能愤事。

所以近年书法大赛中写楷书的人很少,就是楷书写得稍有一点不合“规矩”或“法则”,就马上被人看出来。

不能入选。

而其它的书法作品则可以掩丑。

经方与时方,有类于此。

第三个方面是药量。

三味药都是三两,等量。

古法药量,一般以三两为正,半夏以半升为正,麦冬以一升为正。

三两取生数,三为生气五为死。

治病是为了让人活命,不是要把人治死的。

所以不用五两为正。

三居东方,生气之所。

古之吐纳之法,多取三数,向东方,服紫霞法等。

这是数的技术,简称数术。

生姜这味药,做为使药。

它能使经脉中的水气或液态物质横向,由脉管壁向外发散。

由管道内通过管道壁渗透到外面。

所以,凡脉细者,绝不可以用生姜。

仲景经法,凡用生姜之方,绝无脉细者。

脉中的成份都跑到外面去了。

脉会更细。

例如,当归四逆汤中,就去掉了生姜。

临床上有人随手就加了生姜。

加的量小还问题
不大。

加的多了。

到三两的标准量了。

就坏事了。

为什么呢,因为当归四逆汤,是以当归为君。

当归与桂枝相遇时,当归有一种力量,能把桂枝牵引到厥阴区域来。

当归的量与桂枝量相等时,就可以发挥这个作用。

而一旦当归量少于桂枝。

就牵引不运了。

小马拉大车嘛。

生姜与桂枝的作用方向正好是垂直的。

生姜是延着法线方向,向外。

而桂枝是延着轴心方向,在外面看是切线方向。

向前。

也就是说,把血管内的血液由肝库延血管推向四末,走向毛细血管方向。

当归呢。

当归是专门把肝库的血引到体表层毛细血管的。

所以,寒热洒洒在皮肤中。

当归主之而在当归四逆汤中,如果加了生姜,血液在桂枝作用下由肝走向体表层毛细血管的过程中,生姜横向的把一些成份散发到血管外面去了。

等到了毛细血管区域的时候,就是当归区的时候,血管量就不多了。

这就是生姜坏事的地方。

仲景有意在桂枝汤里去掉生姜,加当归细辛木通。

第二味药,芍药。

芍药的作用是把血管从毛细血管端延静脉拉回到肝库里。

同时,在拉回的过程中,负责清除道路上的障碍。

主血痹嘛。

这样一看,桂枝由动脉将血推向外,当归主毛细血管。

芍药把血拉回。

正好构成了一个血液循环。

人身的血液正常循环了,而且在循环过程中的障碍被扫除了。

在这个维度上就是健康的。

第三个药,枳实。

枳实是专门主管人体管道工程的。

是管道工程兵。

是从管理里面,把管道疏通的。

哪不通就通哪。

不管是血管,还是胆管,或者肠管。

从里面打通,用点强制力。

所以,在打通的过程中,有可能会有阵痛。

他与厚朴正好相对。

厚朴是从管道外面揉推,来实现管理濡动。

他们两个一内一外,推动管道的运动。

肠不蠕动的,服了之后,就激活了蠕动的活力。

但是一量管道里面有实硬的东西,这样推动就很危险,人会很痛。

而且东西也推动不出去。

这就要用到大黄了。

后面再讲这个。

所以,今天讲汤液经法里面的第一方,只三味药。

这三味药,把每一味的作用,以及作用路线,按照“法象药理学”来理解透了。

然后再扩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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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减变化。

与仲景的相关系列方相联系,掌握两者的共同点,也就把握了经方中这个“药证”的规律。

这是经方中的一个核心技术。

赤脚民医(404993129) 21:04:24
好,时间到了。

向大家汇报完毕。

不对的地方,请批评指正。

晚安。

第二方:大泻肝汤
大泻肝汤:治头痛目赤,多恚怒,胁下支满而痛,痛连少腹迫急无奈方:
枳实(熬)[金中木]、芍药[金中土]、甘草(炙)[土中木]、黄芩[水中木]、大黄 [火中木]、生姜[木中土] (切,各一两 )。

上六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温分再服。

大泻肝汤:主头痛,目赤,多恚怒,胁下支满而痛,痛连少腹,迫急无奈者。

小泻肝汤三味药:枳实,芍药,生姜。

这三味药的药证讲过了。

大泻诸汤,在形式上似乎有一个规律,就是在小泻汤基础上,加上:大黄,甘草,黄芩,干姜(生姜),芍药。

这五味药。

原方中已有的不再加。

有人把这个当成一条规律,在目前出版的一些学者们的著作中就主张这一观点。

我们上一次在讲小泻肝汤的时候,通过加减变例,已经知道经法不是死的公式,是活生生的法则。

是随着临床见证而加减用药的。

汤液经中所列的方子,只是示例。

拿一个标准来示例。

不是唯一的方子。

看一下这个方子的方证。

小泻肝汤,有胁下痛,这个枳实证。

以及痛引少腹,顺便带出了芍药证:腹痛,腹中痛,少腹拘急,少腹痛。

迫急之轻者,也是芍药证。

重者,合甘草。

大泻肝汤里,多出了一些证候。

每多一证,多加一味与之相应的药。

这个标准范式是加了三味,成为六味。

六为老阴之数,主泻。

这只是范式。

不是死的定律。

事实上,加味可多可少。

只要是在小汤的基础上依证扩大了的方子,就是大方。

现在看一下方证。

头痛目赤,这个是黄芩证。

胆火上攻所致。

多恚怒,是大黄证。

迫急的基础上,又更加重了,近急到无奈的程度了,所以加了甘草。

以缓迫急。

正因为有些增加的三个证,才加了三味相应的药。

而不是依抽象的规律,臆想着加的三味药。

同理,我们就知道了。

如果在小泻肝汤的基础上,多出的证候不是这三个,而是其它的,加的药也就不同了。

所以,加什么药,加多少,是活脱脱的。

一切依方证药证而定
假如出现舌赤,或心中烦而心下痞。

则加黄连。

因为这是黄连证。

心烦,烦热汗出,加竹叶。

足心热,加地黄
头苦眩,加白术。

迫急不致无奈的程度,而出现心下悬,心中如饥,则加大枣。

食不下,不欲食,心下痞硬,则加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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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满,或腹胀满,加厚朴。

喘者,并加厚朴杏仁。

气噫者,加旋覆花。

所以,这样一来。

这个大泻肝汤,就变出一个庞大的系列方。

不是就那个一个干巴巴的固定方子。

这些加减,看上去,都是形式上的,只见某方证,就加某药。

对于其内部的机理似乎没有予以必要的关注。

这个内部机理是时方家们热心于讨论的事。

这是中医发展繁荣不可或缺的一个内容。

现在,在经方家这里,按照“黑箱原理”,在临床上,只是照规律和法则去运用。

而不是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对内因机理的分析上。

当然,对内因机理分析认识得透彻,可以由“自在”变为“自为”。

更自觉地使用这个法则。

泻肝汤总的原则是,酸多于辛。

酸以泻肝,辛以补肝。

如果反过来,辛味多于酸味。

就变成了补肝汤。

而在补和泻之间,如果是平衡的状态。

就是平调升降散收。

肝德在散,肺德在收。

如,枳芍二味为收,柴胡为散。

柴胡虽然只一味,但是量用的大了。

用八两。

枳芍各用三两或四两。

就成了平调散收升降的方子。

加上一味甘草做来平衡木的支点。

土居中为支点。

就是桂本中的柴枳芍甘汤。

桂本的这张方子,把宋本中的四逆散中的柴胡量加倍。

变成了一张调阴枢的方子。

主口苦,咽干,腹胀,善太息。

等。

这个善太息,是个辩证的重大眼目。

变成了一张调阴枢的方子。

主口苦,咽干,腹胀,善太息。

等。

这个善太息,是个辩证的重大眼目。

只要抓住这一个证,就可以应用本方。

本群的公告里面,第一条就是讲抓主证。

然后是识病机。

第三是明气宜。

这个主证,是具体见证。

不是抽象的证的概念。

即不是概念化的抽象的证。

这个主证,打个比方,就像一个国家的国王。

一群贼里的贼首领。

这个首领也是人,与其他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他起着决定的特殊的作用。

他不是抽象的人,抽象的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个证的概念与时方派的概念的区别就在这里。

擒贼要擒王。

王捉住了,一群贼就散了。

病邪就散了。

而主证有时候并不是明显的。

往往是隐藏的。

就像现代战争中,指挥官混在士兵里面,穿一样的衣服。

难以分出来。

这就须要识别功力。

举个例子。

我个人的一个医案。

去年,我们单位的厨师病了,头眩欲呕,不能正常上班了。

到西医那里检查。

查不出病。

怀疑是脑袋有问题。

怀疑脑梗。

此人女,50多岁。

西医让她到北京大医院去检查。

她没走,来问我时。

我发现她在讲话时,总是摇脖子。

问他怎么回事,
她说后项发紧。

不舒服。

原来,这就是主证。

主诉中没有。

因为后项发紧并不严重。

也不为所苦。

所以,就不管头眩与欲呕这些次要证了。

直接开了一副葛根汤。

(注,无汗)。

当时开了五副。

结果喝了二副就好了。

现在一年了,也没复发。

6
这个例子只在于说明,临床诊断的时候,要细心找主证。

像破案一样找主证。

再如,那个候氏黑散。

大家可能都用过,这方子有一个主证,就是心口窝发凉。

只要有这个证,不管是啥病。

用上准灵。

这也是容易忽略的主证。

从大泻肝汤说到方证药证,再说到主证,抓主证。

对这张方子,就算讲完了。

时方家们可以继续讲,讲内在的方义病机分析。

这个做为时方爱好者们的思考题。

今天就不再讲了。

谢谢大家。

晚安。

第三方:小补肝汤
小补肝汤:主心中恐疑,时多恶梦,气上冲心,或汗出,头目眩运者。

方:桂枝,干姜,五味子,各三两,大枣十二枚,去核。

这是按照经法法则组织的一首经方。

第一是大五行关系上,二木一金,故为补肝,另加一土以为使。

是一君(桂),一臣(干姜),一监佐(味),一使(大枣)。

这样一个结构。

所以名为小方。

至于五行属性,在前面几节中已经讲过了,不再重复。

第二层关系,是方证法系。

一个方子,即要符合五行药味量的比例关系法则,同时也要符合药证法则。

必须做到药证相应、方病相应。

方中主治所述,心中恐疑,时多恶梦,气上冲心。

这三个证候,都是桂枝证。

以干姜为之助。

主辅共同完成。

而反佐的五味子证,在这里暂时没有出现。

经方中的一个规律性的东西,就是主证往往从君臣药中就体现出来了。

所以,在临床中,抓主证,也就抓住了主药,可以根据主药的提示选取相应的经方。

也可以自行按照经方的法则组方。

后面一句,是或见证。

或汗出。

在现在流行的版本中,“或”字都有问题,有的写做成字,有的写做越字。

实际上,这个字,或字,练书法的人都知道这个常识,它古时的写法与成字非常相似。

后人不懂书法的人,抄写的时候,误认为成字了。

再后来的人,认识成字
不好解释,就改为越字。

好像越汗出,就是出汗嘛。

同意重复,算是废话,义还可通。

今天把这个字改回来。

是或字,或见证,后面的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可以解释了。

或见证后面的证候,一向是加减方,加减药味的。

汗出,一方面反映了冲气盛,因为汗出,脉浮,头眩,发落,等等,都是气上冲的具体表现。

汗出,本身是五味子证之一。

头目眩运。

即是气上冲的反应。

同时,主要是白术证之一。

所以,在后面的加减方中,头苦眩者,加白术一两半。

冲气盛者,加五味子一两半。

这个冲气盛,除上面说的以外,更主要是体现在上冲的气势更强,同时上冲的部位更高了,气上冲心胸了。

但是,还没有冲到咽喉部。

一但冲到咽部了,是另外一个药证加味了。

每味药各有自己管辖的区间,在它药相引的时候,也会走出自己的辖区,去干些其它的事,算是行使异地管辖权。

桂枝证,主心中悸,欲得按。

所以,如此人叉手冒心,心悸甚者,本方再加桂一两半。

桂枝平降冲气,气不上冲了,水也就不会起浪了。

就不会跟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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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水气上冲,水气上冲所致的头眩就不会出现了。

桂枝味辛,其用属木,居震三宫。

(辛之体属金,用属木)
性温属火之性。

为火鸟之象。

在昆明的朋友都见过市中心有个碧鸡寺。

是为了防止滇池水犯滥而建,是镇水的。

碧鸡镇水的作用。

就是不让见激浪涌。

这里就是桂枝的作用。

在颐和园里有一个铜牛。

做那个牛的目的是为了镇水。

牛为丑土,是直接克水。

相当于术的作用。

冲气盛加五味子,有时在临床上还会遇到是股热气上冲。

这正是五味子本身之证,热上冲胸。

包括热气外散,到处跑。

造成流火证。

等。

要用五味与麦冬一同收拾。

干呕去大枣,加生姜。

这个在前几天讲过了。

生姜和大枣是作用方向相反的两味药。

一向外,一向内。

不再重复。

中满者,去枣,心中如饥者,还用枣。

另外,心下悬。

有种空空的感觉。

怕饿,也是大枣证。

这种时候,也可以用饴糖来解决。

有的人走走路,心里一饿,就心慌了,带着糖,吃块糖,马上会缓解。

这个药证很明显。

咳逆,头苦痛者,加细辛一两半。

咳逆,并不是细辛的独立主证。

为什么要这样只加一味细辛呢,
因为在原方中有干姜、五味子,这两味药。

细辛与干姜五味子相合,正是仲景治咳逆时用的“铁三角”。

当然,没有细辛,只有干姜和五味子二味药。

也主咳逆,而唾清涎不很严重者。

或无头痛者。

干姜这味药,在后来的《小品方》里有时用生姜。

这一点要知道。

在《千金方》里,生姜也有主涎唾的作用。

这个本是干姜证。

如生姜甘草汤。

千金里的这个方子,实际上就是汤液经里的小勾陈汤。

千金方里面收载了很多古时的经方。

细辛证,所主头痛,同时伴有唾清涎,涎冷。

头痛有时像脑仁在里可晃动一样。

脑袋与脑壳之间像有一层空间一样。

有这种头痛,是典型的细辛证。

细辛与干姜五味子相合,主与肺系有关的咳逆。

同时,仲景还讲,并主下利。

水气浸入肠中所做的下利,此三味主之。

也就是苓甘五味姜辛汤证的主证之一。

细辛与附子相合,主头身痛,痛的部位扩大了。

重点向下部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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