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博士:生死之间(值得每个人都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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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博士:生死之间(值得每个人都看的故事)
导语:茶道中有个词叫“一期一会”,意思就是说人生只有一期,每一次相会都要珍惜。

李军在人生的前45年可以说是一个中年男人成功的典范。

以江西省高考第二名考入复旦,跟名师习得博士学位,工作后很快成为金融行业高管。

而在45岁生日那天,他被诊断出晚期肺癌。

当天听完这个演讲后,我忽然明白,这个读书会能够举行,本身就是一场奇迹,是一个概率不到10%的事情。

希望大家能认真看完这个故事,看完这个用生命来做的演讲。

(by味先生)本文演讲者为李军博士
非常感谢各位!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因为我目前的病情还在治疗当中,可以说经过了三次死里逃生,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给身体造成了一些伤害。

大家看我现在还挺正常的,其实我的脑部还是有一些问题,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会有一点头晕,我的意识是清楚的,但是我在控制动作平衡上可能会有一定的困难。

我会尽量控制。

这个题目,最初我跟晨茹交流的时候,我是想说“生死之间”,而不是说“假如你还有三年生命”。

她后来用了这个题,我觉得也可以,但是我觉得“生死之间”更好。

为什么这么说?假如生命还有三年,会有一种紧迫感,不如生死之间来得自在。

因为经历了三次死里逃生,让我觉得生命的本质,其实是以一种大无畏、大自
在的精神面对生活中所有的事情。

所以我还是从“生死之间”这个题目展开,我给它加了一个小标题是“一合相处且回眸”。

对我个人而言,我第一次面对生死是7岁那年,参加毛泽东同志的追悼会。

当时我问我父亲,我说“爸爸,人都是要死的吗?”在那个年代毛泽东就跟神一样,在国人的心中他是不会死的。

我父亲说“孩子,你还小,你长大了就会懂,现在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天真的孩子,我觉得那个事情离我很遥远,我不用管它,我只要过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所以这个问题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没想到38年以后,就是在我45岁的时候,医生给我开出了一张诊断书,说肺癌晚期,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38年印证了父亲的那句话。

38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

当时医生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人生当中所有的痛苦、欢乐、脆弱与坚持等等的一切,所有对立的事物,比如大家讲的幸福与痛苦、高与下、成功或者不成功,这些对立的事物就像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又像潮水般的退去。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就像我们的孔圣人说的那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过去永远过去了,未来还没有来,而现在却瞬息而逝。

就像佛家说的,现在是无所住的。

我加这个标题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的圣人,我们的先哲说“逝者如斯夫”,在《金刚经》里用的就是一合相,一瞬间一合相。

说句实话,当我明白这个的时候,我突然就平静了,我终于理解我们的
先哲说“朝闻道、夕可死”是什么意思,它是一种大无畏、大自在精神,它会让你从容不迫地去面对死亡,去面对人生给你带来的一切。

我写了一首诗,这是我生病以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禅思9》春华秋实年年有,今夏佛手并桃熟;风雨过后是晴空,一合相处且回眸。

这首诗是写于第三次死里逃生,“一合相处”出自《金刚经》,原话是这样的:“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若世界实有者,即是一合相。

如来说一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大家听了这段话可能不大明白,但是大家可能会有一个感受,就像我们的先哲老子说的一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我的故事只是印证了先哲所说的话,这个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其实是在自己,不在别人。

所以我今天带来的分享是六祖《坛经》,如果用两个字来说就是“自性”,就是找到自己的佛性。

(因为今天我可能要早退,所以我把我带来的书的书名先说一下。

)接下来分享一下我的故事,我的病是在45岁的时候被诊断出来的,也就是2013年。

在这之前我的人生还是比较顺利的,我来自江西吉安,那个地方是欧阳修和文天祥的故乡,自古出才子。

当年我也是以江西省高考榜眼、吉安高考状元的身份进入复旦的。

在复旦学了十年,从本科到博士,我这十年学了三个专业,拿了三个不同的学位。

博士毕业以后,我进入了现在都说很炙手可热的行业:银行、证券、PE,做了很长时
间。

也算是业界,或者在上海金融界,在某些小圈子里面还算是小有名气,名字说起来人家都知道。

所以当时基本上没有任何想法,几乎是按照世俗的观念这么一直在学的,一直在做的,也没有太多思考人生的意义。

为什么要讲我是来自欧阳修、文天祥的故乡?大家都知道欧阳修、文天祥都是儒学的大家。

其实在吉安,禅宗也是很有基础的。

禅宗一花五叶,其中有三个派都是青原行思的门下,也就是吉安青原山方丈青原行思大师,他是六祖慧能的弟子,有七祖之称。

回到正题,2013年那一年是我过完生日的第二天,我去医院检查,医生一看X光片,说你住院吧!我说为什么?我说我好好的为什么要住院?他说你难道没有一点症状吗?我说没
有症状,除了咳嗽,我没有任何症状。

这个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医生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个话,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

但其实在最初我是不相信的。

医生说你是肺癌,必须马上住院,我不相信,我就离开了医院。

然后我找了四家上海最好的医院会诊,肿瘤医院、中山医院、胸科医院和肺科医院。

花了一个星期,医生会诊的结果出来,把所有的报告摊在我面前跟我说,这就是肺癌晚期,而且你的生命将是以月份来计算,不会以年来计算。

医生直接跟我说,趁现在状态还好,赶快处理后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状况。

那个时候通过拍的PET-CT来看癌细胞已经全身转移了,特别是骨转。

等报告那个星期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我瞒着所有的家人,
包括我的妻子。

所以当那个星期过了之后,医生最终给我下这个判断的时候,我知道可能没有办法了。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里,我给妻子写了一封信。

也就是医生说的,你该安排你的后事了。

但是写完这封信,在我落款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我这个字签下去,如果我太太看到这封信,这个世界对你还有意义吗?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没有落这个款,而这封信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给我太太看。

在第二个星期开始,我去跟医生说,你们给我找治疗方案。

医生说治疗方案?你什么意思?我说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这三种方案。

就是说我能够活过五年,或者活过十年、二十年的方案,你们给我找,否则我不需要你们任何方案。

第一个医生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把他换掉了。

第二个医生听了我的话之后说,我们理解你,但是我告诉你,医学上说你这个病能活过一年的可能性不超过50%,而且还必须是某种特殊的类型,如果不是特殊的类型,你活过半年的可能性都不超过50%。

这个是医学上所谓的生存中位数。

当时我跟他说,照你这个理论,我活过五年的概率在哪里?他说不超过5%。

我说有没有可能的途径呢?他说你去做一个基因检测,如果这个基因检测证明你是落在那个特殊的类型里的话,你在一年之内可能是没有关系的,那么你五年的希望就是在这一年内,希望科技有新的突破。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是位有人文关怀精神的科学家类型的医生,他是很理性的,我接受他的观点。


管我想活过五年,活过十年,活过二十年,但是我必须理性和冷静。

当时这个医生问我,你为什么去想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方案?我说很简单,五年,当时我女儿12-13岁,五年以后我女儿成人,我完成人生一件大事;十年什么概念?当时我父母都已经75、76岁了,十年以后,我估计能送父母终老,这是第二件事;我说二十年以后,我能对得起我的妻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这三个方案。

正是因为这样,我打动了那个医生,医生说好,我们想办法,我们的原则就是维持住你坚持到科技能够让你活过五年、十年和二十年。

我说谢谢你,在你这里,我就按照你的治疗方案走。

这其实是理性的胜利,为什么我特别强调理性的胜利?因为要做这个基因检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般的医生都说我必须在我的胸腔里面进行穿刺。

在胸腔穿刺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必须打开我的胸腔,把胸部的肿瘤刺破,取出里面的活体。

这个东西当时在我的肺里面已经有5公分大了,像一个鸡蛋,一旦刺破的结果,医生说的是很有可能你就下不了手术台了。

我说还有别的办法吗?既然我的目标是五年、十年和二十年,我是不敢冒这个险的。

医生说目前没有。

其实不是没有,是这个医生过于严谨,他对自己专业之外的事情可能还不够了解。

中国的医学分科分的很细,这不能怪他。

但是我不死心,我问他如果我不做任何治疗,还能坚持多久?他说两三个月估计没问题,三个月之后就不敢说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
出现全身疼痛,因为已经骨转移了,就像医生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症状就会出来。

那个时候我连楼梯都上不了,医生说要坐轮椅,不然很有可能骨折。

所以今天我能站在这里,对医生来说是一个奇迹。

但是我不死心,我跟医生说,既然你说两三个月没问题,那么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要找到我能接受的基因检测的方案,如果找不到我就冒险上你的手术台。

还真是这种理性的坚持让我抓到了这个机会。

因为那时候腿已经很疼了,有医生跟我建议可以做局部放疗,减轻痛苦,我说OK,改善生活质量嘛,可以。

我去找了一个放疗的医生,医生一看我的报告,说你为什么要先做局部放疗?我说我现在要做基因检测,但是有之前说的那个问题,我不敢直接去冒这个险。

他说为什么在胸腔这里做基因检测,你的骨转移的地方就可以做基因检测。

我说可以吗?他说五分钟给你解决问题,当然这是有差异的,胸腔这里的基因是妈,骨部的基因是儿子,差异不到0.1%,99.9%是一样的。

我说谢谢你,我就在他那里做了。

做完以后我马上就跟我的主治医生说,这个基因检测报告你认账吗?他说只要你自己愿意冒这个险,我们认账。

我就根据这个基因检测报告做了第一次的靶向治疗。

确实我运气不错,这个基因检测报告提示我能够吃这个药物,它对我是有效的。

吃完药的第三天我就开始吐血,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没事,情况很好,癌细胞的活跃度降低了70%。

也就是说如果我这个药再
晚一点吃,那个时候吐血就控制不住了。

而正是因为我已经在三天前吃了药,所以对癌症这样一个全身性的疾病来说,这种药也是作用于全身的,它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医生告诉我,你在9个月之内一般意义上说是没问题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药一定会有耐药性的,吃这个药有效的人里面,有一半会在9个月内失效,另外一半人,两年内还有效果的人不超过5%,也就是说这个药能延长一年的生命,其它的,对不起,你还会跟其他人一样,最后只能走到化疗、放疗的方案上去。

讲到“生死之间”,我讲了这第一个故事。

科学给了我一个缓冲,虽然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让我的家人稍微缓冲了一下。

我的很多病友总觉得还有一把剑悬在头上,这个药吃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耐药,而医生说一定会耐药的,你还是没有办法救的。

人似乎就生活在这种惶恐不安当中。

对于我来说,其实接下去就不是一个事了。

当你能够直面生死以后,其实就不是生死的问题,而是一个生活的问题。

所以对于我个人来说,真正让我解脱的是什么?是心灵的解脱,我从此放下了。

死亡在30年之后到来和在3年之后到来,可能一般人会觉得区别很大,但是我觉得它不影响你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如果你让这个事情影响你现在过的每一天的话,那么你的家人都会生活在惶惶不安当中,你就把你死亡这件事情的负面作用发挥得太多了。

所以在讲我心灵解脱的时候,我特别要感谢我的妻子,我要特别
称赞一下亲情的伟大,因为我生病两年多,我们瞒了我父母一年半,当时是我的夫人一个人帮着我隐瞒了我所有的家人,我是江西吉安人,她是上海人,岳父岳母是瞒不住的,不可能不见面,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是帮着我把外地的家人全部瞒住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知道如果你自己不能坦然地面对你的死亡,你会给你的家人增加更大的压力。

我前面讲那么多是什么意思呢?是我明白了我要怎么去面对死亡这件事情,以及在面对死亡给我带来的这一切的时候哦,我是如何能做到自在和大无畏的?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对于治疗还是对于家人,我是如何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可能更有启发性。

当我和我的妻子把治疗方案完全定下来之后,我们就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怎么跟孩子说?她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不可能不让她知道。

当时我女儿12-13岁,我们俩慎重地跟孩子谈了一次心,说爸爸生病了,这个病不是一般的感冒,可能要治疗很长时间,是有生命危险的,但是我们不敢把具体情况告诉女儿,怕她受的打击太大,因为她还小。

但是女儿的聪慧让我们非常吃惊,她跟她妈妈说:“妈妈,其实爸爸已经是蛮幸运的了,爸爸还有办法可想,不像有一些出意外的人,一个意外,可能父亲或母亲就走了,连想办法的余地都没有。

”她说爸爸还有办法可以想,还有余地可以想,还有时间可以争取,我们一定要想办法。

她是这么劝她妈妈的。

在她妈妈
生日的时候,她给她妈妈写了一张生日卡,卡上写了这么一句话:“激励我们奋勇向前的不仅仅是身后有万丈深渊,更是眼前微弱的希望。

”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一下子都下来了。

我没有想到我女儿如此坚强,我和我妻子都没有想到。

是的,就是这微弱的希望激励着我们向前。

每天向前一步,每天过我们的生活。

我想讲第三点,心灵的解脱。

因为要治疗,还要让我的家人过上正常的生活,我唯一不敢告诉的就是高堂上的老父老母。

日常的生活怎么办呢?我当时定了一个原则,就是让孩子尽量和过去一样地生活,她该上学上学,该学琴学琴,该唱歌唱歌。

因为我女儿还是上海广播合唱团的团员,我跟她说你该唱歌唱歌,只是知道爸爸要治病而已,其他的生活跟以前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其实我们很难做到跟以前一模一样的。

从第一天开始,我的太太就不工作了,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照顾我两年了。

为了保证(正常生活)这一点,我自己首先要做好。

那个时候因为靶向药的作用,让我全身的疼痛逐步可以缓解,让我可以从走5分钟,到走10分钟,再到走半个小时的路,但是其它的事情都是做不了的,所以我只能在家读读诗。

我的家乡有一些人文传统,不管什么人都会写点诗,念念诗。

自从我生病了以后,我就这样在家读一些以前做金融的时候没有时间去看的古文,有所感想的时候就写写诗。

严格意义上说它不能叫诗,它只能叫禅偈,或者叫打油诗,因为对于写诗的人来说,我
这些诗在格律上有很多地方不对,充其量也就是押了个韵。

在这里我要给大家推荐一本书,为什么推荐它?是因为我特别感谢它,是它让我的心灵慢慢开始解脱,让我真正平静下来去读《金刚经》、《坛经》。

是我母校的老师骆玉明教授写的一本书《诗里特别禅》,是借诗来说禅的。

就是在这本书里面我重新读到了王维的两句名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读到它的时候,我豁然开朗,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就应该这样啊。

这个病可能把我带到一个绝处,但是我应该有这样的心态。

当然这离不开妻子对我在生活上的照顾,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我提供的,我基本上是饭来张嘴,衣来伸手。

关于心灵解脱我也写了两首诗:《迎春》和《不二》,《迎春》闲坐对落黄,如道识木草;不语冬逝去,春风拂窗晓。

这首是在第一阶段治病完成以后的第一个春天写的,那个时候我基本上就只能坐在家里看书。

那个时候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丰富多彩,这个病经过治疗有所好转,似乎就像一个冬天不知不觉过去了,但是春风是否拂窗晓,还需要靠我去战斗,有了这样平静的心情,你就能从容地面对一切。

《不二》身本菩提树,心非明镜台;迷悟皆不空,性相根尘中。

这是我第三次,也就是最近的一次治疗成功后写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读完了整本《金刚经》和《坛经》,佛教都说“不二”,所谓佛学就是不二之学。

经历过这么多,这既是我对佛家的理解也是我对人生的感悟。

前面两
句是出自六祖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我说“身本菩提树,心非明镜台”,为什么我说身是菩提树?虽然我很崇拜六祖慧能,但是我做不到像他一样“菩提本无树”,我觉得这个肉身还是要在的,它是一个基础和根本,不在是不行的。

心非明镜台,为什么这么说?人的本心其实是很清静的,就像六祖慧能开悟,就是《金刚经》的那句话,“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或者说“因生无所住心”,他说出了五个自性,“何期自性,本其清净”。

所谓“自性”就是本性,但是我们的这颗本心却时常被这个世界所迷惑、所干扰,显不出它本心的样子,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心非明镜台,它确实是明镜台,但是容易被尘埃遮住,所以要时常拂拭它。

所以我才说“迷悟皆不空,性相根尘中”,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你看到事物的本质,体会到事物的本质,把握住你自己生命的意义,找到自我,找到那个自性。

六祖慧能那么强调自性,就是这个道理。

他说找到了自性就不迷,找不到自性就迷了。

慧能讲要顿悟这个道理,而顿悟悟在哪儿呢?我可以念一段六祖《坛经》里面的话,关于迷还是不迷?“凡夫即佛,烦恼即菩提。

前念迷即凡夫;后念悟即佛。

前念著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

没读过《坛经》的人可能不明白,但是要说简单也简单,通俗地说,就是“执着是生命的责任,放下是心灵的解脱”。

我们都是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这是我最大的体会。

如果我
没有出世之心,可能我根本就挺不过这两年,我也根本不可能照顾到我的家人,让我的女儿没有后顾之忧地学习。

如果要说分享生命的感悟,刚刚那句话就足够把我的故事讲完了。

我算幸运的,大多数人在吃靶向药的时候九个月就耐药了,我是吃到第十五个月的时间出现耐药。

在一年多以后,我又开始全身疼痛,所有的转移又出现了,出现了胸水和腹水,这时候我已经没法入睡了,站着也不行,躺着也不行,只能半坐着。

有一个多星期,我是一天也没有睡,因为疼得无法入睡,十天之内瘦了17斤。

我现在已经恢复一些了,怎么又走过来的呢?当时我去问那个医生还有什么办法,他说目前国内没有办法,你只有化疗,全身化疗。

全身化疗的结果不用说大家都很明白,我在这一年多里面,虽然说整天闲坐对落黄,但也看了不少医学的书,我知道国外有一种药已经批准了,这种药对于我这种肺癌的病人只有20%是有效的,但是有一个好处,这种药一旦有效,就会长期有效。

我就去跟医生说,能不能让我试试这个药?医生说国内没有,而且你为什么要试这个药?这个药不过只有20%的希望,严格意义上说19.1%。

我说我还是那个原则,只要有可能让我活过五年、十年和二十年,我就要去一试。

所以我还是跟他定了一个约定,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没有拿到这个药,我就跟你说的一样去化疗,但是你要保证我这一个月之内不做治疗顶得住。

是顶住了,付出的惨重的代价就是10
天瘦了17斤。

我也是运气好,当时这个药在香港和澳门是批准了的,我就和我太太去了澳门。

当时我太太非常担心,因为我已经根本就无法睡觉了,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她担心我坐不了飞机。

但是我还是做了这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多耽误了一天,本来我们应该星期天去澳门,但是我说星期一去,晚一天,没有关系,为什么?因为我女儿是住校的,我要治病,她就必须住校,但是都是周一送她去学校。

如果我们周日出发,就必须把女儿送到我妹妹家去,不是我妹妹家不好,是因为我跟女儿说过,不希望我生病给你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任何影响,我希望你像正常一样上学。

当然这话我是跟我太太说的,我们没有对孩子说。

我太太顶着压力说好,晚一天去。

她问我顶得住吗,我说我相信我顶得住。

然后我们周一去了澳门,周五赶回来,接女儿放学。

她周一到周五住在学校,所以基本上做到了她跟以前的生活是一模一样的。

在这里我既要说一种生活的从容,也必须说科技确实是神奇的。

我们周一到的澳门,医生看过之后说,我可以给你用这个药,也衷心的希望你有效果。

我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有19.1%的概率,谁知道有没有效果?科技是很神奇的,我的运气也实在是好。

那个药不是吃的,是要静脉滴注的,它是一种免疫药,滴完以后会有免疫反应,我滴完以后就开始全身发烧,体温一下子就上来了,我们赶紧给医生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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