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与性别研究的意义(上)(肖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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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清华大学哲学系的
肖巍老师，
我讲的这门课的名字叫
“性别研究与女性主义伦理学”大家知道，在西方社会，
女性主义和后现代思潮一样，
已经有着具有
对人类的思维和社会发展
取得了很深刻的影响。

在人类思想史上
引发了一场革命，
00：53
那么我们这门课主要地
想介绍一下性别研究以及
它在女性主义伦理学领域的
这样一些探讨的问题和意义。

第一讲呢，我想讲一下
“性别与性别研究的意义”
美国有一个著名的
女性主义领袖
贝蒂·弗里丹讲过，
无论对于个人和政治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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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运动永远不会终结。

女性主义带给人们生活的变化，就像柏林墙的倒塌一样，
具有戏剧性，一样地引人注目，所以我们不论你在生活中
是否意识到，
我们都生活在
被女性主义改变
和正在改变的世界里。

那么有一个法国的哲学家，
那么他也在谈到一个问题，
他说：性别差异问题
01：53
即便不构成一个时代问题，
也是最重要的哲学问题之一。

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
每个时代
都有一个需要透彻思考的问题，而且仅此一个。

如果我们进行透彻地思考，
性别差异
或许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
那个能使我们获得拯救的问题，所以大家可以看到，
02：23
性别研究已经被西方的学者
而且被重要的哲学家
那么提到这样高度地来认识，所以我们就有必要了解一下，性别研究究竟是什么，
什么是性别？
那么我们每天生活中
都离不开性别，
我们填表的时候，
性别是紧挨着
你的这个姓名之后的一个身份，那么我想问一下什么是性别，02：53
大家或许觉得奇怪，
老师这个问题，
问什么是性别，
性别有什么好说的。

我记得有一次
我在清华大学的一个讲座，
我一开始第一个问题
我就问什么是性别？
下边的同学就发笑，
说的，你这个问题
本身就觉得是个问题，
所以，我想给大家打一个比方，你们知不知道，在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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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最简单的最熟悉的事情
实际上我们对它最不了解，
那么像我们都说我们了解自己，但是事实上我们对自己了解吗？你想一想。

那么尼采他有一个很著名的
一句名句，
他说每个人离自己的距离
是最远的。

泰戈尔也有一句名言，
他说：你看不见
你自己的真实的样子，
03：53
你所看见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所以我们说，
我们自己离自己这么近，
我们都很难说清自己，
那么性别实际上
也是一个很难说清的问题。

有一个（学者），
国外有一个很著名的学者，
他打了一个比方，
他说：性别就像
铁路的一个大篷车一样，
像货车一样，
就是天天在那儿呜呜呜……
跑来跑去的，
那么我们知道它是一个货车，我们也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我们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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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里面装的什么？
所以这就是我要谈一谈的性别。

那么性别呢，
实际是现代女性主义研究的
一个学术的基石。

那么作为基石的话，
这个性别呢，
实际上不同于我们平常
自己观念中所理解的那个性别，那么西方女性主义
它有一个重要的理论，
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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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这个Sex和Gender
给它区别开来。

大家想想，
如果你用中文来翻译，
Sex你译成什么，
Gender你译成什么，
这可是中国的学者
在翻译这个词的时候
绞尽脑汁的问题。

那么Sex，
按照我们中国学者的一个研究
说我们给它译成性别，
那么性别实际上就是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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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生来为男或者为女的
这个事实。

那么Gender应该译成什么，
我们给它译成社会性别，
那么就是指，
我们社会对你这个人
生来为男人，或者为女人的
那种价值上的一种
社会所赋予你的价值的意义
和你的这个（角色），
对你的进行这种性别角色
所进行的一种价值的一种期待，05：55
所以我们说，女性主义
把性别Sex和Gender区分开来，大家想一想
为什么他要作这样区分，
这样区分会有什么样的意义？Sex和Gender，
性别和社会性别。

想一想，你们脑子里动一动
看看究竟这样的区分
会有什么样的意义，
会带来什么样的
06：25
我说人类思维上的一种革命，
成为西方以至整个社会的、
整个世界的一个大的学术思潮。

想一想，那么我想，
我想回答的就是说，
那么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区分
它的意义就在于强调
人们的性别意识也好，
性别行为也罢，
都是在社会生活中形成的。

06：55
女性所扮演的性别角色，
并非是由她们与生俱来的
这种生理和心理的这种因素
所决定的，
而是社会生活的产物，
那么我在以后在提性别的时候，我都是从这个社会意义上
来谈性别，
所以性别实际上是
随着社会生活不断变化的。

那么我们这样把它这个性别
和社会性别的区分
07：25
就是让我们区分开来
以前我们认为是事实的东西
实际上是人们的一种
价值的一种期待，
我在加拿大的时候，
我曾经跟我的一些roommate
看这个电视，
那么她，
我们一起看一个加拿大影片，
加拿大影片呢，
把一个非常美丽的一个女性，07：55
最后把她这个
导演把她这个
这个电影剧本
把她做成是一个杀手。

我当时看完了以后感到很郁闷，然后我就问
我们一起看电视的
我们的这个roommate，
我就问她，我说，
为什么你们加拿大的剧本
和这个导演把这么漂亮的女人
写成这么凶恶的
这种残忍的这种杀手。

当时我记得
08：25
我们那个加拿大的
roommate就说，
就是我们一起share一个house，那么她（说）
我们一起在这个厅里看电视，
然后她就说，
她说“Because they are”，
她说“因为她们就是那样”
所以这就想，就是说，
事实上她可能不是这样，
但是，我们在价值上赋予了，在编剧本的时候，
或者在导演的时候，
我们把这个女人描写成
一个很邪恶的。

那么我们把她赋予了
08：55
这个价值之后呢，
我们不以为
这是一种我们赋予的一种价值，而是认为事实上“they are”她们就是这样。

所以过去
我们没有作这样的区分，
女性主义
把性别和社会性别区分之后，我们就可以看到，
事实是什么样，价值是什么样，看出来这样的一种联系。

那么我们不要把
我们把价值上赋予的东西
09：26
看成它事实上就是这样，
所以我们说性别系统
是随着社会的生活不断变化的，那么性别系统
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
它是社会现实被组织、被标明以及被体验的方式，
大家注意，
你看我这里用了一个被动语态，被组织，被标明，
以及被体验的一个方式。

所以性别事实上
09：56
是一个社会历史的范畴，
是一个经济的范畴，
是一个政治的范畴，
也是一个文化的范畴。

所以我想首先谈一下
性别首先是一个
社会历史的范畴，
那么性别，我这样讲的话，
就是说性别是随着历史的发展是不断变化的。

那不同的时代，对于性别
可能会有不同的这种理解，
那么我们想，
10：28
我们想就是说，
以前我们对女性在这个历史上，我们中国历史上，
认为女人应该是
在“男主外，女主内”
而且女人要有女性的这种制规，你这个笑呢，不能露齿。

因为这样的话呢，
就有失你这个女性的这种礼仪，那么我们今天可以看。

你看像现在开奥运会，
那么礼仪小姐就说，
10：58
我们的笑要露齿，
而且露六七个（牙齿）
那个微笑是最好看的，
所以你想想，
而且我们现在科学也研究说，这个笑（与）长寿是（有关的）笑是可以使人长寿，
所以你可以看看
就是说过去的对女性的这种
一种礼仪或者这个规范，
那么现在看来，
实际上是发生了变化的，
所以性别它实际是随着社会，随着历史发展不断变化的。

11：28
那么性别也是一个经济范畴，每个时代对性别的理解，
都与这个时代的社会经济结构紧密相连，
那么男女究竟扮演
什么样的性别角色，
归根结底是由他们
在一定的社会经济结构中
所具有的这种地位决定的。

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
如果女性，
为什么现在这个妇女
11：58
开始研究女性主义，
为什么现在（开始）
好像是我们过去
没有这个妇女问题，
现在怎么这么多的妇女问题，因为女性最根本的
从经济上已经获得了一种解放，她不再需要依赖于男人，
在经济上依赖男人，
所以，这样的时候，
她也希望她能得到
和男性平等的地位。

以前妇女在经济上，
她是依附于男性的，
12：28
没有男人，她是不能活下去的。

所以她一切一切
都要服从于男人，
所以那个时候，
她不会产生什么自我意识，
也不会产生不平等的意识，
也不会感到我应该反抗。

所以女性主义没有出现，
所以时代发展了，
那么女性在经济结构中
和男性具有相同的这种机遇了，这时候我们就会提出性别问题，12：58
美国有一个很著名的
女性主义哲学家——琼·凯利，她指出，
她说我们在分析社会的时候，我们可能用很多的范畴，
比方说过去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用经济范畴，
那么我们也用种族的
其他一些范畴，
她说实际上性别也和阶级一样可以作为一个分析的范畴
来分析社会，
来分析我们这个制度的结构，
13：28
而且性别关系不是自然而然的，经济是决定性别的原动力，
两性关系的运转，
依赖并且贯穿于经济关系之中，大家想想这个问题，
这种提法是不是很有道理，
所以一个女人
在家庭中所扮演的角色，
女性作为群体
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
实际上都是
13：58
由于她们的社会经济决定，
经济的这个地位决定的，
所以经济是
性别的这种发展的原动力。

那么性别也是一个政治范畴，它本身它包含了权力关系，
我这样讲的时候，
同学可能会觉得：啊？
性别关系也是一个政治关系？老师这样提
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性别是一种政治吗？
性别是性别，干嘛要扯上政治？一扯上政治，觉得这个女性14：28
是不是太有进攻性了，
但是如果你想想，
那么实际上从深处想，
那么性别它是
社会权力关系的产物和缩影，20世纪70年代，
西方有一个女性主义学者
凯特·米利特，
她写了一本厚厚的书，
《性的政治》
这本书有中文译本。

她也指出，
14：58
她说男女两性的关系，
实际上是一种政治关系，
男性通过性别政治来支配女性，
因此性别政治
是维护“父权制”的基础，
我觉得她指的这个“父权制”实际上是讲在父权制社会中
这个性别政治
是维护父权制的基础，
那么在我们今天看来，
这个性别问题，
15：28
女性的地位问题，
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那我们强调，
新时期的妇女发展，
和谐社会的建设
实际上我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政治要求，
因为性别关系，
它涉及到了权力，
那么这个权力
力量的“力”，
还有这个权利，
利益的“利”，
它是一种权力的分配，
那么涉及到权力的分配，
那么在我看来
15：58
它就是一个政治问题，
性别政治。

那么性别也是一个文化的范畴，我们说，
不同时代，不同社会
那么我们这个性别，
可以有不同的文化表现，
所以女性的形象，
实际上是文化塑造出来的，
是不是？
所以你看这个电视里、广告里，那么都拿女人这种形象
来做商业宣传，
16：29
比方说我看了一个广告，
广告词上写的就是说，
原来我的乳房扁平，
公司的男同事不正眼瞧我，
现在我用了UU亭，
他们都争着和我约会。

你想想这是一个商业广告，
那么你想想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宣传。

就是商业宣传，
实际上是把女人当成了
一个商品时代的
一个最大的消费者。

16：59
那么我们想通过这个商业宣传，文化的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来塑造一个今天的女性的形象，如果有了这样的形象，
你就可以有幸福，
也可以有男人，
男同事什么跟你约会。

所以这实际上就是说，
一种文化的塑造，
大家可以看看，
从广告到戏剧，
从这个游戏到艺术画廊，
女性都被一定的
17：29
社会所赋予的意义来描述，
那么你想想就是
当今时代我们的女性，
什么样的女性你们认为是
最时尚的女性、最理想的女性？什么样的身材
是最理想的女性的身材。

那么实际上都是很大程度上
都是我们文化、大众媒体
塑造出来的。

一些女性主义学者，
比方说研究这个好莱坞的电影，大家也想想，
我们为什么爱看好莱坞的电影，18：00
他说好莱坞的电影
实际上是通过一种
现实的男主角的描述性的结构来再现了不平等的性别关系。

你们有了这种观念的时候，
再去看看好莱坞的电影
是不是这样的。

他说，那么女性在这些电影中从性爱的角度呢，
被编辑成被人看的对象。

18：30
所以如果没有女人的电影，这个电影肯定不好看，
不论是武打的还是历史的，都要有一些女人穿插进来，这样的电影才有可观赏性。

但是这个观众，
它涉及的那个观众的群体，是从这种男性的视角来看的，什么样的女性最美，
什么样的女性是最符合
现代男人的那种理想和审美。

19：00
所以女性实际上被编辑成了一个被看的对象。

我们在中国的广告中
也可以看到，
你看，我们说雕牌肥皂，
这个肥皂是什么，
那就是男人在那看报纸，
女人在那洗衣服，
然后这个洗衣粉我用了几代，从我妈妈那代就开始用。

所以在意识上就是说，
意味着就是说“洗衣服”“使这个肥皂和洗衣粉”19：30
都是女人的事情，
女人就是应该做家务，
男人就是应该回到家去，
把家作为一个避风的港湾，休息的港湾，
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报纸，然后饭好了，衣服洗干净了来休息一下，
所以这也是一种行为塑造。

所以这里头
有没有价值的东西呢？
肯定有，
它是通过这种文化的
一种方式来传递
20：00
社会对于理想的家庭，
理想的女人，理想的男人，
是个什么样的期待。

那么性别，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
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
也有一个西方的女性主义者，她说，有这么一段话，
她说
社会性别实际上是一个
社会关系的一部分，
20：30
它具有四个相关的因素，
首先它是
具有多种表现形式的文化象征，所以性别实际上
是通过文化来表现出来的，
它是一个文化的一种符号，
文化的一种象征。

斯科特他是这样讲的。

那么还有一个就是说，
对于第二点就是说
对象征的意义所作出的
这种解释的规范的概念，
我们所说这种规范的概念
21：00
实际上就是一种价值的要求。

它是有一种，
首先它是一个文化的象征
来派出来
游戏里的什么样的形象，
儿童的教科书里，
儿童的图画书里，
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那么这样是一个文化的一种，赋予一种文化的一种性别，
文化赋予这个性别
一种象征意义。

然后光有这个象征意义还不行，我还要给它作出一种解释，
那么这种解释，作出解释，
就是在这个解释过程中，
21：30
我们就提出一种规范，
那么规范它实际上就是一种
具有一种价值意义，
那么再一个，
就是说性别它也是
社会的一种组织形式，
我们社会，
我们每天都在这个社会中生活，那我们社会中，
给它一种什么样的
一种性别结构，
去怎么去建构这个社会，
实际上它赋予了男性
这样的价值，
赋予女性的价值，
那么共同地把这个
22：00
这样的价值系统中我们的社会组织起来，
看似一种很平常的，
实际上是有一种很潜在的
一种组织的一种力量，
变成了一种机构，
变成了一种固定的一种形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
这种延续下去。

还有一个，就是说，
主体对于这种文化象征的
一种认同，
对于这种组织，
社会组织的一种认同，
对于一种规范的一种接受。

22：30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广告，
就是说她不仅看了这个文化，看的是这样的女性形象，
她，而且女性主动地
就来认同这种形象，
认为这种形象是最美的，
那么我就应该这样做，
那么我就应该服这种
穿这种衣服，
我就应该使用这种化妆品，
我就应该用这样的这种服饰
来显示我的女性的这种魅力，那么只有这样的魅力，
23：00
我才能够得到这个社会的认可，而且我才能够得到
我所期待的那种理想的
这样的生活。

所以可以说性别关系，
它实际上和社会的四个因素
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那么我想想跟大家说，
我们说性别是一个
这样的历史的、经济的、
政治的和文化的范畴，
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23：30
它是属于社会的发展的，
它不断发生变化的。

那么我们把性别
和社会性别分开，
并不说我们要把二者割裂开来，那么性别，我们说
这儿指的前面讲的生理的性别，实际上是社会性别存在的
前提和基础，
那么我们的社会性别，
实际上是
根据我们的生理性别来赋予的。

那么自从有人类这一天起，
这个性别和社会性别，
Sex和Gender，
24：00
就从来没有区分过，
从来没有分开过。

我们总是想，
女性生来的这种性别
应该是个什么样，
我们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它有很多理论
就反对就说，
说这个现代文化上，
给女性塑造成这样的一个形象，
我们认为这种形象
不符合女性的本质，
不符合女性的这种自然的
这种生来的这种本质，
24：30
生来的这种具有的这种形象。

那么我们就来反过来看，
什么是她生来具有的形象，
生来具有的女性的本质，
不受这种父权制污染，
不受这种文化污染，
我们可以说，父权制下，
我们这个赋予女性
很多的不平等的
这种角色的一种期待，
那么我们想，剥离这种文化，我们看看究竟女性的
那种纯天然的本质应该是什么，25：00
现在就是说，纯天然，原始态这应该算作现在所追求的
这种时尚，
那我们看，
究竟这种纯天然的东西是什么，其实，
有很多很多的女性主义学者
试图研究
女性这种纯天然的性质和本质，比方说
美国有个著名的心理学家、
分析学家，霍尔奈
她就想研究
25：30
女性不受这种文化影响的
纯天然的这种心理特点是什么，过去我们说，
女性生来是柔弱的。

应该生来是很温柔的。

那么女性主义说：不是，
这是文化的一种期待，
女性为什么就非得是温柔的呢？不温柔就不是女性吗？
所以说这是文化的一种期待，那么我们就说，究竟是
不受这种文化的期待的时候，
女性这种心理特征是什么？
26：00
所以这个霍尔奈进行研究，
她就说，
但是她发现她研究不出来
这种纯天然的东西，
纯天然的女性本质，
所以他在20世纪30年代的时候，就宣布我放弃这种研究，
我不研究了。

她就说，但是她还想，
就是希望有人研究出
女性从男性统治的文化中，
所定义的这种女性概念中
解放出来的
那种纯粹的女性特点是什么，
她还有这样的期待，
26：31
但是我觉得，
事实上她的这种研究
或者这种愿望，
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
即便是我们彻底摧毁了
男性文化所塑造的
这种女性的性别观，
那么塑造的这个价值期待，
我们也（无法）
人类社会也无法找到一个真空
去研究不受任何文化影响的
27：01
这种女性的纯天然的本质。

因为性别和社会性别
从来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不可能分割的，
大家想一想，我这样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