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士魁:在研究防治冠心病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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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士魁:在研究防治冠心病的道路上

【作者简介】郭士魁(1915~1981),北京市人。早年曾为北京药店学徒,并从学于著名中医赵树屏,后在北京开业行医。

一九五一年参加革命,一九七八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毕生致力于中医中药防治冠心病的研究,发展了活血化瘀、芳香温通的理论,与其他同志一起创制了冠心I号方、宽胸丸和宽胸气雾剂等名方,获得一九七八年垒国医药卫生科学大会奖,被《人民日报》赞为”为冠心病人造福”的人。著有《心血管常见症候的中医病机和治疗》、《谈谈活血化痰治则》等。

我行医四十余年,大体分为两个阶段:前半生(在旧社会和解放初)是奠基阶段,什么内、外,妇、儿各科的病都看,什么采药、制药、抓药的活都干。这个过程给我后半生从事专科研究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我从事冠心病的研究是五十年代中期参加中医研究院工作之后。那时我刚四十岁,在跟随冉雪峰老师临证的过程中,侧重看一些心血管病患者,其中包括冠心病。实践使我深深感到“心绞痛”、“心机梗塞”这一类病对经验丰富的老年人乃至年富力强的壮年人的生命威胁极大。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死于此病者多是生产的主力、国家的栋梁,这促使我去研究冠心病。

从一九五九年冬至今整整二十一年,我在防治冠心病的研究中大体经历了四个时期–探索中医对冠心病的认识、寻找有效方药、进行实践检验、说明疗效机理。

探索中医对冠心病的认识

在祖国医学文献中,虽然没有冠心病的病名,但有类似症候的记载。如《素问·藏气法时论篇》中有“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膺背肩甲间痛,两臂内痛”的描述,颇似心绞痛;又《灵枢·厥病篇》中有“真心痛,手足青至节。心痛甚,旦发夕死,夕发旦死”的描述,颇似心肌梗塞。“真心痛”与《金匮要略》所谓的“胸痹心痛”是截然不同的,前者“伤正经”,正如《诸病源候论))中所谓“心为诸脏主而藏神,其正经不可伤,伤之而痛,为真心痛”;后者伤及“支别脉络”,其“乍间乍盛,或发病不死’。真心痛以气分虚损为主,因气虚而致血脉瘀阻;胸痹心痛乃“本虚标实”,不仅正气虚,而且血瘀、痰浊盛。故治疗“真心痛”重在益气,以参芪为主,佐以活血,自拟益气活血汤用于临床。治疗胸痹心痛,务必区分虚实标本缓急,“以通为补”。常选用活血化瘀、芳香温通、宣痹通阳诸冶则。“以通为补”、“以通为主”,这是我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的主导思想。按照中医的看法“不通则痛,痛则不通”,心绞痛主要表现为“痛”,病因“不通”,而不通主要因为“气滞血瘀”和“胸阳不振”,故主要治则是“活血化瘀”与“芳香温通”。我在此两法的应用和研究上倾注了全身的心血和精力。

一九五九年冬天,中国医学科学院某医院病房收治了一个冠心病患者,用了多种中西医冶疗办法也未能控制心绞痛的发作,心电图很不正常,请我去会诊。我看患者面色发青,舌质暗紫,脉涩。当即认证为“气滞血瘀”,用王清任的“通窍活血汤”进行治疗,约二周就控制了疼痛的发作,三月余心电图也有所好转。这个预想不到的结果,加深了我对活血化瘀法则治疗心绞痛的感性

认识。自此,我就开始有目的地应用“活血化瘀”法则进行临床实践,去掉了通窍活血汤中稀少昂贵的麝香等药物,不断针对病人的具体症候特点加减变化,组成了冠通汤、冠心I号方、冠心I号方等固定的方剂。再用于临床实践,结果病人反映良好,但有的人不承认,说是仅凭主诉,没有客观指标不可靠,只有临床观察没有对照组,疗效不可信。

乍听这些议论,我觉得这是对中医的挑剔;后来平心静气地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中医讲疗效多凭直观和主诉,缺乏客观标准,这在几百年、几十年前是无可非议的,而在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就不够了。要发展中医就要让中医插上科学的翅膀,让中医在与西医的比较中扬长补短。于是,我在一九六三年借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与中国医学科学院阜外医院搞协作的机会,专门设立了五张中医病床,与西药组进行对照。这是六十年代初期的事情,对我这个中医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当时有人对我说:“郭大夫,你是一个中医,来西医院搞协作,会会诊、开个方就够了,何必自己管病房,弄得不好,会被别人看笑话。”这是一句有份量的话,是我所深知的。但我想,老让中医中药当陪衬,什么时候才能闯出一条中国医学自己的路呢?我冒着一定风险管病房,用活血化瘀为主的冠心I号方、冠心Ⅱ号方治疗三十多例病人,经与西医治疗比较,获得了西医点头的效果。

这段协作,不仅肯定了活血化瘀法则的效果,也初步找到了冠心病1、Ⅱ号方等有效方药。应该说,这使我在应甩中医中药治疗冠心病的征途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但是,科学研究的道路总是坎坷不平的。要使自己的研究成果得到公认,还必须付出艰苦的努力,做很多工作。有人当着我的面说:“你用中药治疗冠心病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是药效慢,服法繁,价钱贵,既无法治疗急性心绞痛患者,又无法推广应用。”乍一听,我真有点受不住。这不是故意挑毛病吗?后来细想,这个同志提的“慢、繁、贵”确是客观存在。一剂汤药少则几角钱,多则一元多,从处方、抓药、煎药、服药到发生作用,最快也得一两个小时,怎能与价值几分钱、放在嘴里含一会儿很快就生效的硝酸甘油类相比呢?客观事实教育了我,不改变“慢、繁、贵”,中医就不可能在防治冠心病的领域扎下根。“慢、繁、贵”关键是“慢”,“心绞痛”、“心肌梗塞”这样一类急性病“慢”了就失去了治疗意义。我下定决心“变慢为快”,首先抓速效。我带着问题翻阅了古今大量文献,详细分析了《金匮要略》的九痛丸和乌头赤石脂丸以及《千金方》的细辛散、五辛散。这些方共同的止痛原理就是芳香温通,这与我治疗胸痹心痛的指导思想完全一致。于是,我从大量的芳香温通方剂中选中了苏合香丸,用于临床,对心绞痛者能够在三到五分钟内发生作用,而且稳定,持久、副作用少,但仍较硝酸甘油类的效果慢,而且太贵。一个同志半丌玩笑地对我说:“郭大夫,服用你开的苏合香丸一天量用费,等于服用一个月曲硝酸甘油片。”看来是玩笑话,但确说明了此药贵。不变贵为贱再好的药也无法推广。于是,我又开始了“变贵为贱”的实践。首先对苏合香丸的每一味药进行分析研究,查资料、品味道,最后决定去掉贵重的犀角和久服有毒的朱砂,加大荜拨的用量,制成了“心痛丸”。药价降低了三分之二,而临床效果与苏合香丸相同,但比西药还贵十多倍,疗效也慢些。

为了降低成本,加快疗效,我与师兄、擅长制药的专家–冉小峰合作,将心痛丸改成了心痛乳剂,用干治疗心绞痛病人,二到三分钟就发生了止痛作用,基本上可以同国产硝酸甘油片媲美了,可是仍旧贵。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一本书上找到一个治疗牙痛的验方,叫“哭来笑去散”,意思是牙痛难忍、流着眼泪进来,服了药后,满脸笑容走出去。这个方子药味简单,而且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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