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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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的<<蝴蝶>>,当代文学之花

王蒙是中国当代文学最具代表性的伟大作家、文学理论家和思想家,也是享有世界声誉的中国作家。中篇小说《蝴蝶》是他80年代意识流小说代表作品。小说成功塑造了张思远的人物形象,通过一个老干部回到曾落户的小山村找“魂儿的故事”,深刻地提出了革命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显示了作品的社会价值和思想意义。

一、主题与人物的政治意义。

《蝴蝶》的主题,表现的正是这样一种政治命题:和平年代,执政党如何才能不脱离群众,把国家治理好。王蒙的观点有点政治暧昧,但在当时的时代对普通人的思想与舆论引导中具有不可否认的建设性作用。

小说主人公张思远形象的意义在于“反思”。“他需要活下去,需要思考,需要规划他的儿子。”海云的悲剧命运既是张思远历史反思的开端,又是基石。最初,海云爱慕他,崇拜他,服从他,是一种“和谐”。然而,海云并没有归属于他。海云有其独立性而不会把自己全部交出。张思远不断地变异以致成了一架阶级斗争的机器,运用斗争哲学把海云当敌对面,实行残酷打击。海云在1957年摧折成车轮下的小白花。

当他带着难以排除的优越感再次来到山村时,他受到了东东和秋文——尤其是后者——温和的“审判”。秋文是海云的未来,海云

的新生,她是一只飘游的蝴蝶,自然而然的拒绝自身而外的“位置”,是对张思远潜在的优越感的最后“惩罚”。而她向张思远发出“为人民服务多做好事,不做坏事的忠告和期望,则是她所代表的社会整体成熟的表现。张思远从梦中彻底醒来,告别山村。他丢了魂?他找到了魂。

《蝴蝶》中张思远经历的三十年闪现,意识流动切换间不断跳跃的思想、精神又让人感到在与他的思想、精神直面对话。在内心争斗活动中,张思远的精神世界仿佛也在读者眼前立体起来。王蒙作为80年代的文坛领军人物,他的文学充当了政治在知识份子中的宣传工具。

二、典型的意识流风格。

意识流是西方现代派创作的一种艺术手法,王蒙是真正集中运用意识流技巧来创作小说的作家,《蝴蝶》是其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品。

小说是以主人公张思远的意识流动来展开的。在情节铺排上,作者采用了时序交错、空间跳跃、人物转换的方法,把现实和梦幻、主人公的回忆、怅惘、反省、自责等种种心理活动交织在一起,而此过程中又似乎有意不作任何的加工,而让张思远直接的、片断的感觉和思维汇成畅通无阻、回旋往返的“意识流”。同时,周围的环境也自然成为由人物当时的感觉折射出来。

《蝴蝶》以心理时间来构思,打破了情节发展的时空限制,看上去只是描写了人物心理的自然流程,笔墨恣肆驰骋、横无际涯,但通篇行文却是紧扣张思远如何“丢了魂”,后来又“找到了魂”这一基线展开的。在意识流动中,张思远由小石头——张指导员——张副主任——张书记——“走资派”——“囚犯”——老张头——张副部长,这三十年来的地位、身份的变化展现的实际上是中国政治的风云史、历史的变迁命运。而张思远最终“找到了魂”则蕴含了作者的理性思考,揭示了党的干部应该是人民的公仆,人民才是社会的主任这一道理。

作品中看似“下意识”的意识流动实质上最终都指向了各种敏感的现实问题。如小说对张思远接到“官复原职”通知前听到汽车声与敲门声所产生的意识活动进行了如下描写:

“有一种声音。不是牛的声音,不是风的声音,不是乡村孩子们的声音。拖拉机和柴油机吗?为什么声音愈来愈近?是汽车?哪一辆汽车迷了路?坐汽车的人既受人尊敬又脱离群众,但总要有人坐小汽车。“砰砰砰”,这么早就剁肉来了吗?哪里来的肉啊?放两个鸡蛋就行了,金黄的鸡蛋,油绿的韭菜。然而用鸡蛋作馅子会费油,农村里供油标准太低了。“砰砰砰”,却原来是敲门。”

由汽车声联想坐小汽车的人所引发的干群关系恶化问题,由饺子馅的构成联想到农村的供油标准问题,这番看似胡思乱想,不着边际的文字,实际上却时刻透露出王蒙作为一个“少共布尔什维克”的社会忧患意识和作家的责任感。

当然,《蝴蝶》作为意识流小说也有其不足之处。一是由于注重人物内心的揭示,笔法洒脱自由,因而小说人物形象不够鲜明。张思远这个人物在外形和性格方面给人留下的印象并不突出,而其精神状态、思想感情给人印象深刻。但不管怎么样,在各个领域争相倡导创新的年代里,意识流小说的产生对于艺术风格和手法的多样化局面的形成,起到了突破性的作用。

三、明朗、华丽、生动的艺术特色。

第一、内心对话使人物形象明朗。

尼采说过:“要记住,永远不要掩盖或抑制那些与你自己的思想和观念相对立的东西……一种诚实的思维活动的最基本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每天都向自己开火。”意识流小说的内心对话中,叙述的个人性和对话性彼此纠结着,而产生语言张力。小说中主人公张思远的回忆与反省即充满矛盾,时而他是艰苦奋斗的张思远;时而是“怕失去沙发、席梦思和小汽车”的张思远;他为自己的负心感到有罪,继而又为自己辩解……这情形恰如庄生梦蝶,一时不知哪个是真我了。其实正是这种对立性体现了人的生命本质,这种内心对话才更有意味。

明朗是王蒙笔下主要人物一个通常的审美特征。它不仅体现着作者理性与智慧的写作意旨,又是一种上接千载延来世的充满建设意义的文学精神。《蝴蝶》中重回高位,亦不忘山乡的张思远形象是善良、纯真的,明朗的。

第二、修辞性语言。

《蝴蝶》一文显示了王蒙高超的表现手法,如自然的联想、象征的比喻、漫画式的勾勒。请看:“风和风打架。水和水冲突。人和人矛盾。自己也跟自己过不去。这个充满矛盾的世界和人生!月亮缺了,还会复圆。你果真能断定,这复圆了的月亮,便是当初那缺了、窄了、暗淡了的月亮吗?蚕蛾僵了,又出现了许许多多赶忙吃桑叶的蚕宝宝,你当然知道,这蚕已经不是那蚕。江河流水,一个浪头跟着一个浪头,后浪和前浪,它们之间的区别,它们之间的联结,又在哪里呢?”

他是语言艺术的天才和魔术师,他描摹的手段简直是绝了,用语明快、轻捷、饱满、细腻,似连绵瀑布,似交响曲、小夜曲,是心泉的活泼泼地涌动。

第三、生动的描写。

该小说打破了传统的时间序列和空间界限,侧重心理描写,涉笔成趣,给人咀嚼和联想。虽只短短的一瞬,但使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与小说主人公同样的感觉和心境。请看这一段:

“那是什么?忽然,他的本来已经粘上的眼皮睁开了。在他的眼下出现了一朵颤抖的小白花,生长在一块残破的路面中间。这是什么花呢?竟然在初冬开放,在千碾万轧的柏油路的疤痕上生长?抑或这只是他的幻觉?因为等到他力图再捕捉一下这初冬的白花的时候,白花已经落到了他乘坐的这辆小汽车的轮子下面了。他似乎看见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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