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生居士_汉学课程规划与学习之拙见-2015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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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师父上人、诸位法师、大德同修:
阿弥陀佛。惭愧弟子因缘生今日恭敬汇报:
汉学课程规划与学习之拙见
《信心铭》开端即云:「至道无难,惟嫌拣择。」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路线很是清晰明了,其教学之方法、内容、次第,自先秦至明清一直沿用,此是我中华历代先祖智慧的凝聚、经验的总结,纵令圣人复出亦不能改易。
《论语•学而》篇第六章,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入则孝」是说学生在家中必须孝养父母,使父母身心安乐。「出则弟」是说出外求学或做其它事情,要行悌道。在家能孝顺父母,自然能善事兄长。敬顺兄长以顺亲心,叫作悌道。出外时,将此事兄之道推
而广之,用以对待年长于自己的人便是「出则弟」。「谨」是讲行为应当谨慎。「信」是说言语必须诚信。「泛爱众」是讲与众人交往过程中,要注重博爱,以养自己平等容众之德。「亲仁」是讲必须要选择亲近有仁爱之心的良师益友来学习。「行有余力」的「行」字是实行的意思,「余力」是说行此孝悌等五事之外的时间。「学文」的「文」字通常被解作「六艺」。
所谓「六艺」,是指: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的「礼」字,它涉及的方面很广,小至洒扫应对,大到祭祀天地,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全都包含在内。「乐」不仅只是音乐,它包括所有艺术。「射」也不单单是射箭,它代指武术及武略。「御」是讲驾车技能,因为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马车和牛车。「书」不是指后来的书法,原是指文学和文字学等。「数」不单指数学,还包括天文地理、阴阳算术等等。
之所以说「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并不是教人必须将此几件事完全做到之后才让人学文,而是表明学文必须要以孝悌等诸事为根本,用行此诸事之外的时间来学文。雪庐老人也说过:「所求之学有其先后。孔门以四科施教:德行、言语、政事、文学。首为德育是先正其心,后为文学是『游于艺』。行此五事之外,即是余力。弟子求学应当先以此五事为根本。行此五事之外,并不是没有时间学文。是说学文必须求其根本,没有根本之文不可取。」
古时蒙童八岁入小学,学习洒扫应对进退之行,及礼、乐、射、御、书、数之业。期间一直是在家塾就读,不离开父母。父母教孩子以敬,老师教学生以孝,亲师合作以养成孩子良好的习惯。因为大道知难而行易,所以必须抓住孩子记性好而悟性差的黄金阶段,凡所当读之书,尽在此时熟读成诵,而不必加以
讲解,所谓「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即云此理。待学童满十五岁之时,离开父母入大学就读,听老师开解已读之书,追随老师游学各地,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生活中实践所学,验证经典。《学记》所言之「七年小成,九年大成」,是从此时算起,小学七年不包括在内。
当今要复兴我们的优秀传统文化,万不可小视蒙学经典的学习!因为这些蒙学经典皆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儒从大经之中有所悟处,然后用最简洁明了的文字编撰而成,观其文章之从容和雅,可见其学问之精深洞达;体其用心之仁厚慈恻,则知其道德之精良纯粹。我辈若要小觑蒙学,一定先要扪心自问:我之道德真的已在王应麟、李毓秀之上了吗?我之学问比周兴嗣、李笠翁究竟如何?——此时若不能顿生惭愧、幡然猛醒,纵孔子在前、释迦在侧,亦爱莫能助矣!
古时人心质朴、风俗淳厚,蒙童至七八岁依然能不失其天真,待十四五岁,物欲渐染、知识渐开之时,平生当用之书已藏于胸中,良好的习惯已然养成,再及时对其开解经典义理,总使偶有偏离,必然终无大碍。而今日教养蒙童,却不可机械地按照年龄行事,因为今古之世道人心实在不能同日而论。所以当今之教育,只能说越早越好,至于对经典的开解时间,也应酌情而定。
因为不能像古时学生那样有足够宽裕的时间来读书,所以必然的要对所学课程做一番慎重的精简。
关于蒙学部分,因缘生所校集的《圣学根之根》已是优中选优、简之再简,自小学习的孩子最好能将其完全背诵,年龄偏大、实在不能全部背诵的学生,也至少将其中的《小儿语》、《弟子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孝经》背诵下来,余者也要不断
熟读,做到心中有数。——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比如蒙学教材中的《名贤集》与《增广贤文》属同类作品,所以选此即不必用彼,用彼即不必选此。《声律启蒙》与《笠翁对韵》,《蒙求》与《龙文鞭影》,也完全是采用同样的体例,所以依照自己所爱而任选其一便可。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不少,大家自去斟酌取舍。如《明心宝鉴》之类的书,雅俗杂陈、真伪并录,若择其精要用以劝善则可,实不足以选入童蒙教材;再如《省心录》、《菜根谭》、《格言联璧》之类的书籍,虽美虽善,终是零金碎玉,不可过多留恋于此,要抓紧时间让孩子攻读四书了。
《四书》历来被称为中华文化之总源泉,舍弃《四书》则无异于拔本而塞源,焉有不枯不竭之理哉?《大学》与《中庸》二书,乃圣贤学问之经纬,二者若明,则天上天下之事、出世入世之理概莫出此网罗矣。先
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中庸》以熟其心法,再读《论语》、《孟子》以观圣贤之身行言教。可见《四书》实为儒家教育之核心,必须不折不扣地掌握。
关于《大学》的读本,以《礼记》中的古本为善,不宜读诵朱子改订本。若论其注解,郑康成所注实未能上达;朱子所注不依古本,亦不足取;王阳明及张居正所注值得参考;蕅益大师引佛证儒,发前人所未发,道前人所未道,可谓至善,然其并无破析文字,属于外传,不易掌握;雪庐老人《大学表注》清晰明了,可为指南。因缘生遵净空老上人嘱托,遍览先贤注解,依李雪庐老人《大学表注》为纲要,参看蕅益大师《大学直指》,兼取汉、宋、明、清诸儒所长而集成《大学衍义》,因为成书匆促,不及琢磨,然虽不能为诸君登天之梯,尽可做大众垫脚之石。
关于《中庸》,康成所注确实远不及程朱之境界;
然而程朱所注虽有很大参考价值,终究是瑕瑜共存、遗憾颇多;憨山大师注解至美且善,蕅益大师之补助又能锦上添花,然其仍旧不适宜初学,不能广泛流通于大众之间。因缘生所整理之《中庸衍义》,则以憨山大师《中庸直指》为底本,参看蕅益大师之补注,于郑氏及程朱之间亦有所取,可为初学此书的仁者做敲门砖。
关于《论语》,古今注疏甚繁,以雪庐老人《论语讲要》为最佳,可以遵从。其中有少数几处未能圆满者,只是白玉微瑕,稍磨即除。蕅益大师所作《论语点睛》属于外传,可作参考。
《孟子》的文字并不艰深,只要专读正文,即能知其大半。注释之书,梁启超推崇清儒焦循的《孟子正义》为最善,戴震《孟子字义疏证》虽非专为注释《孟子》而作,但其书极为精辟,可作参考。而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