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舞看金星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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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代舞看金星的女性意识

何为现代舞,为何而动,为何而舞;让舞动成为交流,还是仅仅抒发自我。激情、自由、开放、自我、冒险、求新、交流。显而易见,这些有关现代舞的形容词已经为我们勾画出一个清晰的轮廓。这些议题在现代舞产生到后现代舞或者后后现代舞的今天,被你来我往的现代舞台和舞者不断推翻更新排列重组,但依然在胶着中和自我否定中蓬勃发展,因此又产生了更先进的概念“当代舞”。

美国作为一个多元化并存的新生国家,饱含了乐观精神和自由观念。在这样一个生存环境中,现代舞不断地叛逆、造反与独立的行为,成了一种更新的力量。正是在这个时代的大启迪中,金星赶上了现代舞的蓬勃期,她在美国打下基础,继而远走欧洲,接受新一轮的裂变和洗礼,回归祖国,在一派洪荒的现代舞荒原上开始她的耕耘。

我用“洪荒”这个词很危险,可能会遭到内行的质疑,不怕,外行之于内行,辩证关系好比守旧和进步。

关注中国现代舞的启蒙和发展,当欧美的现代舞正如火如荼之时,以吴晓邦为首的新舞蹈艺术的先驱们,以“和着时代的脉搏跳舞”的至理名言和以《义勇军进行曲》、《游击队员之歌》、《饥火》等为代表的“20世纪经典”之作,被视为"中国现代舞"的珍贵精神财富。

但是,当我们把目光拉开到今天,从严格意义上说,它们与属于西方现代派艺术体系的“现代舞”,从创作理念到表现形式都具有明显差异性。再拿这些作品和香港及台湾的现代舞作《足尺》、《盲》等做一个比较,不难看出中国现代舞状况可以说依然一片荒原。

这片荒原在80年代后期,以艺术文化中心首都北京和改革开放的城市广州为基地,产生了代表性作品《希望》,舞蹈呈现出崭新的舞蹈意象,生动、生命质感的舞动,好像现代舞魂终于徘徊于中国大地,寻寻觅觅。

金星来了。

金星的现代舞时代来了。她带着朦胧诗的自由和美感,印象派或者野兽派的激情,抛弃格律的束缚,彻底解放肢体,以自己的语言语境尽情舞蹈。

金星生于1967年的特殊中国,女性思想和女性意识是她成长的大环境里最鲜明最矛盾也最蛮横和尴尬的特殊历史时期。时间仿佛忽悠进入黑黝黝隧道,在期待光明出口的同时,在轰鸣的时代列车上,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在马上就被男权同化的女性意识里做自己自由飞翔的梦。

什么是女性意识,乐黛云教授从三个层次理解:第一是社会层面,从社会阶级机构看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压迫的觉醒;第二是自然层面,以女性的生理特点研究女性自我;第三是文化层面,即以男性为参照,了解女性在精神文化方面的独特处境。

金星成长的大背景,幸运或不幸地被框架在新中国成立到文化革命的一段特殊历史时期,戴锦华教授在她的《涉渡之舟》绪论“可见与不可见的女性”里说:“以1949年新中国的建立为标志,中国妇女获得了一次空前的历史机遇”一个在“五四”文化革命之后被艰难扶植的女性性别意识却在“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新历史时代和男性平分了辽阔天空,性别意识悄然流失,几近同化。这个时期的社会表象和机制使得女性的社会意识变得模糊甚至尴尬。一方面是能顶半边天的时代英雄式的外部展现,和男性在政治、社会、文化甚至心理层面的平权和抗衡,女性成为某种社会象征:党——母亲;祖国,母亲。当所有的时代最强音、浩大壮观的舞蹈都献给党和祖国的时候,真正的、迷人的、女性特有的阴柔和从属,那种微妙的保持两性世界互补的美好掩藏到不为人知的角落,慢慢蜕化成为心灵的另一场《半梦》。

金星是幸运的。我说她幸运,还在于“男性”这个标志在她成长的最初,带给她一种天生的类似“男性特权”的特殊馈赠。非常自然,毫无矫饰。一个被宠爱的小男孩在心灵成长

期所受到的关爱和优越感使得她的性格形成、发育乃至完善的最初,掺杂了女性所不可能拥有的仅属于中国社会对于男性所给与的骄傲、强势和自信。没有什么肥料比幸福的童年更能庇护稚嫩的生命,滋养根系健康且稳固地恣意生长。

从金星的作品来看她的女性意识,我们要先从她的舞蹈语言来翻译其从激情到成熟的微妙变化,同时,也从她的舞蹈语言看到真诚怎样和观众来了一次《红葡萄酒》式的醉痴迷。她像一篇日记、一则寓言,或是内心的自我对话...激情在红酒的渲染下终于逃脱旗袍的规矩,脱下高跟鞋,好多话好多事不也是观众迫切想说的想做的?这就是共鸣。

从激情到淡然,十年的探索,她舞来《海上探戈》。

她始终没有离开女人。在逐渐成熟的晕光里,由《序幕》里走失的午夜到记忆的独白,回忆层叠,倒叙出《四喜》和《雷雨》,女性的困惑与挣扎,抑或是爱情的苦苦纠缠和迷惘,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两情围困,生,死,爱。历史的绵延,生命的绵延,也是金星现代舞语言的不竭灵感。

《四喜》的题材由于中国社会特有的妻妾成群的阶级等级制度,成为一个有趣的命题,这个喜,终究是在无形的男权的核心家庭里如鱼得水的喜,还是女人对于自己从属地位的妥协,甚至麻木,或者再彻底一点,是对于这种从属地位的接受,她们的“喜”,从始至终处于“卑”的体位,无论如何,一种谎言式的自我安慰,使得这些卑微的女人在行使自己卑微的权力时,被畸形地引导进对同类的摧残和践踏。

再看金星的《雷雨》,繁漪在舞台上的挣扎控诉甚至妖娆的千娇百媚,无不体现着女性“在低矮的天空”以最大的破坏能量反抗着男权、父权的家庭核心,她可能被侮辱被侵害,也可能被消灭被同化——忍耐,如同“四喜”那样,活着,生着......

实际上,我们透过这一系列的女性塑造,仿佛看到女性在经历、经验、遭遇和命运上探究着文化传统上对于女性的命题。

金星把浪漫和缠绵闪电一样划过灵魂,《半梦》从金星选择以梁祝的音乐起,这个作品就已经触及女性意识的深度思考,当舞台一侧缠绵出那个红色的精灵,谁还怀疑在灵魂的深处,无不掩藏着一半热烈飞扬的精灵,但是在面对严酷的现实,另一半的梦仅仅只能承载在各自的女性本质里幻想和追求。在半梦里,不如说那是金星诠释女姓的一种理想的平衡的态度。那结尾的黄丝带,蒙太奇般带出来1971年《纽约邮报》关于黄丝带那个打动了几代人的,令人怦然心动的浪漫,爱——是不朽的传奇,穿越古今,没有界限,不分时空和肤色。

《半梦》在她看似流于表面的自我意识的后面,实则蕴藏了强烈的对于女性的怜悯和热爱,

正是产生于这种觉醒的爱之歌。

金星始终是一个乐观的理想主义者,这个理想的坚持需要超人的自信和超人的忍受寂寞的能力。前面说了,她的自信一部分来自于生命最初的男权优势,一部分来自于她的觉醒,女性意识的觉醒,这个觉醒冲破几乎不可穿透的世俗的乃至亲情的大逆行,催生了她的二次生命。她曾经说,手术之痛是可以想象和忍受的。说她超强的忍受寂寞的能力,则来源于她对舞台的尊敬和热爱,尽情舞蹈过后,曲终人散,鲜花落寞,回过身去,分分秒秒的寂寞,才是属于她的“孤独旋转”时。

当她真正把自己重生,那种勇气和果断,恰恰反讽了男性强权的不可一世。每一双眼睛都是刀剑如丛,每一张嘴都是沙石横飞。她的境况好比独自求生的扁周,沙漠里倒下的胡杨,旷野里不甘枯竭的一线灵泉。

在她的身上我们还看到一种自觉的使命感,她是一个有别于“男女都一样”的铁姑娘的特定时代的英雄人物,她更是加有别于花木兰式的男性世界的入侵者,或者,幽默点如她自己说卧底者。她带着纯粹的自然的观察和体会,在无意识中实践着女性对男性世界的最彻底的揭示。在男性世界无障碍的穿行游历,为她今后成为真正的女性奠定了女性群体里少见的冷静和理性,当然还有冲破世俗的巨大爆发力,这就是为什么她在评委席上如此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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