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小说中的悲剧意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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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小说中的悲剧意识分析
在创作中一直坚持着悲剧意识的写作,这使得她的小说富有极大的感染力,感动了越来越多的人来关注她的小说。

本文就是从死亡意识、苦难意识来解读其小说人物命运,通过对小说结局的分,了解迟子建对悲剧意识的超越——活着,人只有坚韧的活着才能超越苦难。

一篇小说的情节设置能最直观体现作者的艺术思想。

迟子建的悲剧意识在其小说人物的命运设置上,有非常清晰的体现。

这些人物的命运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人物不断的经历命运的嘲弄,生命的死亡,灾难一个接一个的压过来,而作家从来不给他们留一个“光明的尾巴”,来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小说里那无常的命运,能很清晰的传达出作家对于生活的悲剧性认识。

一、死亡意识
德国历史学家斯宾格勒曾经指出:“死亡,是每一个诞生在光线中的人的共同命运。

”然而“死的意义不在于它是一个实在的死,而在于它震动了终有一死的人的心智,使人对自己应该认识和思考什么有所醒悟”有人做过这样的统计,四卷本《迟子建文集》收录小说39篇,直接写到死亡的竟有29篇之多。

虽然很多作家都热衷于探讨死亡本身的含义,但是迟子建说,“我写过的死亡都是漫不经心的,并不是刻意的设计,因为它往往是日常生活中的突然遭遇,而生活遭遇本身就是艺术的。

祖父和父亲去世时对我有一种深刻的影响,有特别心痛的感觉。

有人说死亡是随时降临的,不是谁能把握的生比死艰难,死是速战速决的,而生则是非常惨烈的过程”。

对于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死时的心理状态怎么样,她并不感兴趣,她的兴趣总在发生死亡事件之后,活着的人是怎样克服痛苦继续活下去。

在设置人物命运障碍时,死亡情节之所以受到作家多次的青睐,在于作家内心最大的痛苦来自于亲爱的人的死亡。

在她眼里,死亡是一种遭遇,一种失去,是人痛苦的最高级别。

只有在人生最大的痛苦面前,才能激发出人最宝贵或者最真实的状态。

作家在《死亡的气息》中说童年“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人活着有多么糟糕,因为死亡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情。

它同人吃饭一样简单”。

所以,她写了那么多的死亡,真正想表达的却是活着,活着比死亡更有难度。

《白雪的墓园》中父亲死去,关于他的死,着笔寥寥,然而他死后,却给家人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思念,并激发了生者坚强活着的意志;《百雀林》中周明瓦爷爷与母亲的去世,特别是他母亲的去世显出生命的荒诞与无奈,带给周明瓦一生的孤独感与残缺感,造成了他一生的悲剧;《一匹马两个人》老太婆的非自然死亡,让人扼腕,由此引发了老头和那匹马生活的重大变故……死亡之所以是最能体现人类悲剧的,在于死亡是人类最大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往往通过他者的死亡激发出来。

迟子建正是通过人物面对他者死亡时呈现出的状态,揭示人类的普遍性。

迟小说的里的死亡极少寿终正寝的安详,往往都是非正常死亡,甚至是死得离奇与荒诞。

各种死法都有,体现出生命的脆弱,往往连死来临之前连恐惧都来不及,多半是一种突然而至的血腥。

作家对于亲人死亡的体验的深刻性,
就表现在各种非正常死亡带来的人性扭曲甚至是放大的痛苦。

死亡,让人感到一种绝望,感到无能为力。

你无法选择它发生或不发生,无法选择它以什么方式发生。

然而对自己重要的人的死亡,总是成为塑造人物性格,甚至决定命运的关键因素。

这种想法,作家在周明瓦(《百雀林》)和李七斗(《树下》)身上呈现出两面性。

怯懦者被命运拽行,境况愈差;勇者被命运折磨,仍不改坚强!
二、苦难意识
迟的小说人物,往往苦难是人生过程,死亡是人生的结果。

这个过程显然是漫长的,他们的生活内容就是不断地经受苦难,在苦难的摧折之下,不改本色的活着。

迟子建笔下的小人物都不得不接受命运无情的嘲弄,他们无奈、被动,在生活例而行。

这种苦难在迟子建的小说里已经抽象为一种意象,即人性迸发的催化剂。

迟是一个很注重精神表达的作家,她对人物性格塑造的乐趣显然不及表达某种精神哲理。

换句话说,她就是希望通过很激烈的磨难,显现出人物沮丧无奈的情状,却仍然沉潜中接受苦难的姿态。

用黯淡的生活,来擦亮精神的闪光,歌颂人物迸发的精神品质。

苦难愈加来得残酷,人物的坚持更显可贵。

另一方面,苦难并非都是天灾或意外,也有人为制造的。

人为制造的苦难,是与正面精神品质相对的另一种力量,残忍、自私、暴力的力量。

两股力量的对抗,最终以正面力量的受损爆发出巨大的悲剧力量。

《百雀林》中周明瓦的父亲杀死母亲的情节,看起来完全是个意外,是偶发性事件。

然而如果把这个情节扩张性的.写,会发现造成意外的原因是因为周明瓦父亲无法控制愤怒产生了暴力行为,这体现了人的本性中固有的破坏欲。

人类永远都无法摆脱的本性,往往决定了人物的命运。

第二次改变周明瓦命运的是永望村的亲戚们,他们则是由自私与贪婪驱使着,逼着周明瓦最终走向远离人群的生活。

这里将周明瓦的生活毁灭的恰恰是人自身的本性。

作家显然倾心于人性善,但也从不回避人性恶的真实,人的生存正是挣扎于两者之间的过程。

综上所述,迟子建对苦难的设置,是为了凸显人性善恶的较量,往往善的力量被摧残,折损,再通过这种摧残后的缺憾,来唤醒更强大的善的力量。

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高明的策略,既运用了现实主义的写法,又贯穿以浪漫主义的精神。

三、悲剧意识的超越
迟子建的小说对于悲剧意识的超越,往往是以一种温情的态度来处理,表现为一种对温暖人性的渴望。

苏童曾评价迟子建“她在创造中以一种超常的执著关注着人性温暖或者说湿润的那一部分,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和角度进入,多重声部,反复吟唱一个主题,这个主题因而显得强大,直到成为一种叙述的信仰”
《树下》中的“七斗在伦春人居住的罗子里休养了半月之后,便同丈夫回家了。

他们到达农场时已是黄昏,初春的风吹拂着,他们望见了麦田和自己的房屋。

他们还望见了葛兰姝老太太的房屋。

房屋在两棵高耸的松树下显得格外
温。

‘咱们还会有一个孩子的。

’张怀搂着七斗的肩头说。

‘会有的。

’七斗说完,她热泪盈眶。

”《树下》中七斗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痛苦与挫折,贯穿低沉的悲凉感。

作家不否认生活里充满了阴霾,可是最黑暗的地方最容易发现光明——人性的光辉。

七斗即使改变不了生活里接连不断的厄运,可是她能始终坚持向善的决心,无论怎么始终不变自己对生活的执善,坚贞不屈的活着!迟小说里的人物并非都是大彻大悟的圣人,能始终笑对命运,然而他们始终都不失一股坚韧的精神,支撑这股韧劲的信念就是——活着。

《白雪的墓园》中父亲的去世,带来了一家的变故。

父亲去世一个月后却要过除夕了,这个年过得胆战心惊,我、姐姐和弟弟都惴惴不安的守着母亲,时时刻刻担心她追随父亲而去,或者情绪失控。

全篇洋溢着对一个死者的怀念和生者的担忧中,儿女们小心翼翼地阻止母亲去墓地看望父亲,节奏情绪颇为沉郁。

可是,最后,母亲还是在初一,趁儿女还没起来之前,第一次去墓地看了父亲。

小说中的母亲一时无法承受丧夫之痛,超越这个痛苦显然非常艰难。

而母亲最终将对逝者的思念化为掌心的红痣,内心虽然无法释怀那份痛苦,但仍然温和对问儿女们:“早饭你们想吃点什么?’”这意味着她选择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对于人类悲剧性的命运,迟子建不吝于表现其中残酷与悲情的一面,可是人毕竟不是麻木无知的动物,对于无奈的命运一定会力图超越。

迟子建作为作家有属于她自己的独特见解。

她总是不满足于人对于生活的沉沦与驯顺,而寄希望于人的精神自觉——坚韧的活着。

这份精神自觉,有别于高深的哲理,而是人性中容易被忽略的本能。

人类的悲剧命运很大程度是由自己造成,要超命越运,也只能靠人自身的因素来达到。

迟子建认为,这个因素就是坚韧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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