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明与创新的区别看技术创新史的研究

在 经济 上就 是不 起 作 用 的 。而 实 行 任 何 改 善 并 使 之 有 效 即
创新 ， 同它 的发 明是 一 个 完 全 不 同 的任 务 ， 且 这 个 任 务 要 而 求 具有 完全 不 同 的 才 能 。熊 彼 特 说 ， 尽 管 企 业 家 自然 可 能 “ 是 发 明家 ， 像他 们 可 能 是 资 本 家 一 样 ， 他 们 之 所 以是 发 就 但 明 家并 不是 由于 他 们 的职能 的性 质 ， 只是 由于 一种 偶 然 的 而
第２ ２卷 。 ４期 第 ２０ ０ ５年 ８月
科 学 技 术 与 辩 证 法
Ｓ ｉｎ ｅ Ｔｅ ｈ ｏｏ ｙ ａ ｄ Ｄｉｌｃｉｓ ｃｅ ｃ ， ｃ ｎ ｌｇ ｎ ａｅ ｔ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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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发 明 与 创 新 的 区 别 看 技 术 创 新 史 的 研 究
家 的职 能 是 ， 过利 用一 种 新发 明 ， 更 一 般 地 ， 用 一 种 生 通 或 利
产新 商 品 或用 新方 法 生 产 老 产 品 的没 有 使 用 过 的技 术 可 能 性 ， 过 开辟 原 料供 应 的新 来 源 或 产 品 的 新 销 路 ， 过 重 组 通 通 产业 等 等来 改 革生 产 模 式 或 使 它 革 命 化 … … 这 种 职 能 主 要 不 在于 发 明某 些 东西 或 创 制 出企 业 得 以开 发 利用 的 某 些 条
技 术创 新 活动 作 为各个 时 代生 产 力 的直 接 表 现 ， 同 人类 历 是
史 一样 久 远 的 ， 只是不 同时代 的创新 主 体 、 创新 客 体 、 创新 中 介 以及 创新 实 现条 件各 不 相 同 ， 由此 决定 了技 术 创新 的历 并 史 性 特征 ＿ 。然 而 ， 】 Ｊ 学术 界 对 于技术 创 新 史 的研 究 成 果却 是 少 而 又少 的 ， 从宏 观 上 缺 少 像 技 术 史 一 样 的 断代 史 、 业 史 专 等 等 的研 究成 果 ， 观上 则缺 少 单一 企 业 的技 术 创 新 史 的案 微 例研究， 这样 就造 成 了我 国技 术 创新 的 研 究缺 少 基 于历 史 基 础 的结 果 ＿ 。已 有 的文献 仅 限于部 分 学 者 对 亨利 ・ 特 的 Ｔ ２ 一 福 型车进 行 的案 例分 析 ｌｌ ］对 石 化催 化技 术 创新 的历 史 回顾 Ｌ ， ３４
析》 文 中还 明确 指 出 ， 明和 实 验完 全 是 另一 回事 ， 们本 一 发 它 身对 于 经 济生 活 不 产 生 任 何 影 响 。一 旦 社 会 上对 于 某 些 根 本 上是 新 的和 未经 试 验 过 的事 物 的各 种 各 样 的 反抗 被 克 服 之 后 ， 就不 仅重 复 做 同样 的 事情 ， 且 也 在 不 同 的 方 向 上 那 而 做“ 类似 的” 事情 ， 要 容易 的 多 了 ， 而 第 一 次 的 成 功 就 往 就 从 往产 生 一 种蜂 聚 的现 象 。ｌ 【２ Ｊ 把 发 明创 造 同技 术创 新 相 区别 ， 认 为 是 熊彼 特 的重 大 被 功绩 之 一 。科技 成 果商 业 化和 产业 化 的过 程才 是技 术 创 新 ， 技术 创 新 是 与经 济效 益 的提高 相 联 系 的 。对 此 ， 日本 学 者 森 谷 正规 也 认为 ， 术 创新 不 是技 术发 明 ， 技 确切地 说 ， 是通 过 它 技术 进 行 的革 新 （ 创 新 ） 技 术 本 身无 须 发生 革 命 性 的 改 即 ，
一
定 的规范从 事 其技 术 发 明活动 ， 但这 种 约 束 性相 对 来 说 是
较松 弛 的 ， 且对所 有 实践 主体 与认 识 主体 都 是 同样 发 生 效 而 力的； 技术 创新 主体 创 造性 的 发挥 则是 在 既 定 的社 会 历 史 条 件 的约 束下 ， 越 了发 明家 从 事创 造性 活 动 的潜 在 的价 值性 超 与 功利性 ， 而以直 接 现 实 的经 济价 值 为 活 动 目标 ， 而使 转 从 创新 主体 的创 造 性成 为 在特 定经 济条 件 约 束 下 的创 造 性 ， 它 不仅 要 考虑 如何 发挥 主体 的创 造 性思 维 能 力 ， 要 考 虑 如何 还 有效 激发 创新 主 体 的创造 性 实践 能力 ， 样 才 能实 现 求 真 与 这 求 利 的统 一 。
【 稿 日期 】 ２０ —１ —２ 收 ０４ ２ １
Ｉ 作者简介】 李兆友（９ ５ ） 男， １６ ， 东北 大学文法学院教授 ， 博士生导师 ， 主要研 究方向为技 术创新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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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对 它进 行 衡量 的根据 是下 述 几个 方 面 ： 因技 术 的推 广 而 开 辟 了新 的市 场 ， 激 了经 济 的发 展 ， 造 足 以迅 速 改 变我 刺 创 们 的社 会 和生 活 方 式 的 新 的社 会 经 济 实 力 。】＿ 谷 正 规 认 ｌ３森 为 ， 新 与 发 明 之所 以 被 大 大 地 混 淆 ， 因 为从 ２ 创 是 ０世 纪 ４ ０
一
发 明者 wk.baidu.com创 造性 设 想 ， 制 成 第 一 台产 品模 型作 为样 机 ， 到 或
从首 次试 验 一 项 新 的 有 利 于 降 低 成 本 的 工 序 ， 随 后 的检 到 验、 重新 试 验 、 续改 进 ， 到 成熟 ， 入 市场 ， 问 经 历 了漫 继 直 投 其 长 的艰 巨 的道路 。对 此 ， 道 夫 ・ 鲁 吕贝 尔 特指 出 ， 当某 些社 会 前提 已具 备 ， 间 也 成 熟 时 ， 时 即会 有 发 明 。但一 项 发 明超 越 了它 的时代 ， 它 的 应 用 和 推 广 还 不 真 正 需 要 时 ， 明就 不 对 发 会有 成 效 ， 不会 有 结 果 ， 以 后 可 能 在 技 术 史 年 谱 中列 为 前 但 驱者 。对工业 史 来说 ， 一种 “ 革新 ” 即创 新 ） （ 只有 在 工业 上 找 到 了用 途 、 了经 济 效 益 ， 有 才会 富有 意 义 。 发 明本 身改 变 不 了社 会 的生 活 ， 是 它在商 品 生 产或 交通 事 业 中的 实 际应 用 而 才能对 社 会生 活 有 所 影 响 。 发 明 的社 会 效 果 只 有 通 过 工 业
反 ， 只是把 这 种可 能 性付 诸 实施 。后 来 ， １４ 年 出版 的 他 在 ９２ 《 资本 主义 、 社会 主义 和 民 主 主 义》 书 中 ， 彼 特 进 一 步 发 一 熊
展 了《 济发 展理 论 》 书 中的思 想 ， 在 对 企业 家 的职 能 加 经 一 并 以规 定 时 ， 一步 明确 了发 明 与创 新 的 区别 。他提 出 ， 企 业 进 “
李 兆友
（ 东北 大 学 文法 学 院 ，辽宁 沈 阳 １ ０ ０ ） １ ０ ４
摘
要 ： 术发 明与技 术 创 新是技 术活 动 不 可缺 少 的 两 个部 分 ， 术 发 明 创 造 和 积 累知 识 ， 术 创 新 把 这 些 技 技 技
知识 成 果转 化 为现 实 生产 力。现 有 的技 术 史研 究 只注 重技 术发 明 史而忽视 技 术创 新 史的研 究 ， 因而 是 片 面 的 。只 有技 术 创新 史 的研 究 ， 才能说 明技 术发 明得 以流传 的深 层 次 原 因。技 术 创 新 史的 研 究 包括 对技 术创 新 通 史 、 术 技
虽 然技 术 创新 理 论 的研 究 是 自 ２ ０世 纪 初 才 开 始 的 ， 但
巧 合 ， 之 亦 然 。此 外 ， 为 企业 家 的职 能 而要 付 诸 实 现 的 反 作
创新 ， 也根 本 不一 定 必 然是 任 何一 种 的 发 明 。 【 ＿ 就 是 说 ， ”１ 这 ｏ 企业 家 的职能 并 不包 括 去寻 找或 创造 新 的发 明 的 可 能性 ， 相
创新 国别 史、 术 创新 断代 史和技 术创 新 专 门史的研 究 。 技
关 键 词 ： 术 发 明 ； 术 创 新 ； 术 史 ； 术 创 新 史 技 技 技 技
中图分 类号 ： ０ １ Ｎ ９ Ｎ ３ ， ０
文 献标 识码 ： Ａ
文 章编 号 ：０ ３—５ ８ （０ ５ ０ １０ ６ ０ ２ ０ ）４—０ ０ １ ６—０ ３
与 展望 一 些 学者 对 技 术 创 新 主体 的演 化史 的分 析【 ｌ ５， ， Ｊ
还 有 对技 术创 新 的历 史 阶 段 性 的 研 究 以及 对 中 国技 术 创 新
近 百年 历程 加 以研 究 的学 位 论 文【ｊ ｌ 。这 种 状 况 已经 严 重
件 ， 于 把 事 情 付 诸 实 行 。【 彼 特 在 《 济 变 动 的 分 而在 ” １熊 １ Ｊ 经
年 代至 ６ 年 代 的技 术发 展 ， 含创 新 与 发 明两 方 面 的 内容 。 ０ 包
不过， 创新 是 这个 时 期 的标志 ， 而它 又 是 史无 前 例 的 、 为数 众 多 的发 明 的产 物 。一 系列 革命性 的发 明 ， 为重 大 的技 术创 新 提 供 了动 力 ， 掀起 了滔滔 不绝 的技 术 创新 的洪流 。Ｈ 【 技 术 发明 活动 ， 是 一 种 创 造 性 思 维 活 动 ， 以满 足 一 也 是 定 欲望 为 目的 的 已有知 识 的结 合 ， 活 动结 果 通 常 表 现 为新 其 产品、 新工 艺 或其 他科 技 知识 应用 的设 想 。发 明家 的创 造 性 并 不一 定要 求技 术 和经 济 上的 可行 性 ， 而许 多 新 发 明 的实 因 施都 需 要相 当 长 的一段 时 期 ， 或者 根 本 就 没有 被 实 施 过 。这 也 正是 我 国在技 术 发 明 方 面 较 强 却 在 经 济 实 力 方 面 较 弱 的
性 的 活动 ， 谁要 想 面 向未来 ， 有所 发 现 和发 明 ， 就不 能 不 顾 及 它的现 状 ， 充 分 理 解 现 状 ， 不 能 不 注 意 到 它 的 历 史 ” 要 又 。 “ 开技 术史 ， 离 就难 以真 正 理 解 科 学 发 现 如何 转 化 为 技术 发 明， 技术 发 明怎样 过 渡 到技 术应 用 。 ｌ ”】 然 而 ， 论 发 明家们 设 计 出多 么杰 出 的纺纱 机 、 布 机 、 无 织 蒸 汽机 ， 果不 把它 们 按 技 术 上 的要 求 合格 地 、 批 地制 造 如 成 出来 ， 一切 发 明都 不会 成 为现 实 的技 术 。 发 明家 可 以获得 这 专利 ， 明成 果 比较 容易 地 打上 个 人 的 印记 ， 而 ， 些 发 明 发 然 这 家 们之 所 以能 被 人们记 住 ， 之所 以 能在 人 类 历史 上 被 人 们称 颂 ， 是 由于 有 了对 这些 发 明成 果 的创 新 和 再创 新 。而能 否 正 进行 和 是否 需 要创 新 ， 是 由 当时 的历 史 条 件所 决 定 的。从 则
生产 过程 以及 相 应 的销 售政 策 ， 能 实现 。＂ 才 【
个深 层次 原 因 。技 术 创新 活 动 的创 造 性 集 中表 现 在 ， 技 把
术 发 明提供 的导 致 创新 的 最初 构想 在 特 定 的 创 新 环 境 中付 诸 实现 ， 而 把技 术发 明的潜 在 的经 济价 值 变 成直 接 现 实 的 从 经 济价 值 。 客 观上来 分 析 ， 术发 明家创 造性 的发 挥 也是 受 一 定 社 技 会 历史 条件 约束 的 ， 明 家也 只是 在 既定 的历 史 条件 下 按 照 发
影 响着技 术 创新 研 究 的深 化 。本 文 试 图 从 发 明 与 创 新 的划 界 角度 ， 阐述 技术 创新 史 研究 的意义 。
１ 发 明 与 创 新 的 区 别 ，
熊彼特 最早 对 “ 发明 ” 创新 ” 行 了 区 别 。他 认 为 ， 与“ 进 企
业 家 的职 能是把 新 发 明引 入生 产 系统 ， 创新 则 是 发 明 的第 一 次 商业 化应 用 。只 要发 明还 没 有得 到 实 际上 的应 用 ， 么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