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世说新语_中的文人风情_孙永娟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第22卷第1期 绥化师专学报 2002年3月

 V01.22 No.1 Journal of Suihua Teachers College M ar.2002

《世说新语》中的文人风情

孙 永 娟

(哈尔滨市第95中学 黑龙江哈尔滨 150001)

摘 要:在《世说新语》中,有这样一群文人:他们有的颓废、悲观、消极,但深藏在他们内心的却是对人生、对生命、对生活的强烈欲求与留恋;他们有的高傲缄默、豪放不羁,但深植于心的是一种对历史、对社会审视后的苍

凉心境。本文摭取竹林士贤等有代表性人物,并对其进行文化意味分析,以窥魏晋士人之风情。

关键词:《世说新语》;竹林士贤;简傲;清淡;隐逸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499(2002)01-0039-03

一、任诞简傲

魏晋时期竹林七贤具有代表性,嵇康、阮籍则表现更为鲜明。

嵇康最有名的主张是“越名教而任自然”,最骇世惊俗的是:“非汤武而薄周孔”。不仅仅是狂放、怪诞,更应是一种严肃的傲然。他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中有:“诡故不情”、“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等话说明他是个是非分明、持身皎洁之人,是外冷如冰、内热如火之人,是活得认真、清楚的人。《简傲篇》中言:“钟士季精有才理,先不识嵇康,钟要于时贤俊之士,俱往寻康,康方大树下锻,向子期为佐鼓排。康扬槌不辍,旁若无人,移时不交一言。钟起去,康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表面看来嵇康不多言,可他的傲慢行为对钟会无疑是绝大的侮辱。嵇康最终便因与司马氏不合被杀,他的一曲“广陵散”已真的成为遥远的绝响。在《世说新语》任诞篇、简傲篇中涉及到嵇康的只有三则故事,但他厌恶仕途、反对名教、性格刚直峻急的形象都在世人心中难以磨灭。

阮籍是十分自傲的,其内心依然有入世思想,但他找不到实现自己抱负的出路,在理想与现实之中彷徨,人们称他为“苦闷的象征”。《晋书》本传曾记载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轧迹所穷,辄痛哭而返。”这正是人生苦闷的宣泄,他忧郁得像一只即将迸破的气球,发泄出生命真实的呼喊,哭泣,他让我们的灵魂怦然而动,他以个性的方式选择取舍,虽狂放不羁,任性而来,却颇为真淳,让人可爱。礼教对于男女之间防范极严,叔嫂不能对话,而阮籍却与要回娘家的嫂子告别;阮籍经常在邻家喝酒,醉卧邻家酒店美主妇旁。古代礼教规定,母父丧不能饮酒,而阮籍却在大庭广众前,饮酒食肉,阮籍用自己真实性情的表现来告诉世人,心地纯正,何须规矩约束,至情至纯的阮籍在历史的长河上如一叶雅洁的扁舟浮荡在人们心头。

阮籍蔑视世俗的反抗性表现得更为激进,他像大海涨潮时的内外翻腾,而嵇康则像是大海外静内沸时的情状。他们的不屑神情在我们面前展衍着。人们提起嵇康,总会说起阮籍,这两个人的名字已被并排嵌进历史的书页中,为他们在那礼教时代真实的傲慢,他们丰富、纯正的内心被傲慢遮盖,像迷一样神秘,令人向往。

东晋高门大族子弟大多很傲慢,如王榭之族。但

39

[作者简介]孙永娟,女,哈尔滨市第95中学教师。[收稿日期]2001-10-13

嵇、阮的傲诞有其目的性、性格性、反抗性,而王榭子弟大多徒以高门子弟为重,有哗众取宠之态,他们的简傲与放诞是建立在优越经济基础之上的,高人一等的狂傲,对于嵇、阮而言,他们只是让人怜悯,让人悲哀。

魏晋士人的任诞简傲,是对自我的发现,是一种自然的再现,亦是对人生另一价值取向的追求。他们大多数人重个性、重欲望、重情感,强烈的生命意识、自我个性意识成了文人内心生活的组成部分的重心。这便直接影响到了当时的文学。作家重思考,从而使文学摆脱了简单地、就事论事地反映现实生活的传统,其内涵由此变得更加丰富,阮籍的《咏忆诗》,嵇康的《幽愤诗》、向秀的《思旧赋》等都是明证,其内涵由此变得更加丰富、深沉了。

二、清谈服食

魏晋时期士人崇尚清谈,清谈多以老庄为宗,不仅讲究内容,还有一定的形式,也讲究声色。《文学》篇载:“何晏为吏部尚书,有位望,时谈客盈坐,王弼未弱冠往见之。晏闻弼名,因条向者胜理语弼曰:`此理仆以为极,可得复难不?'弼便作难,一坐人便以为屈,于是弼自为客主数番,皆一坐所不及。”同篇载:“桓南郡与殷荆州共谈,每相攻难。年余后,但一两番。桓自叹才思转退。殷曰:`此乃君转解'。”此是就清谈形式而言的。同篇载:“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闲强。'”这是从清谈内容而言的。清谈也十分注重音辞、声色,《官语》篇有“道壹道人好整饰音辞”之语,《品藻》言:“刘尹至王长史许清言,时苟子年十二,倚床边听。既去,问父曰:`刘尹语何如尊?'长史曰:“韶音令辞,不如我;往辄破的,胜我。'”清谈不仅讲求内容、声色,也有一定的形式、规矩。

宁稼雨先生在《〈世说新语〉与中古文化》中把清谈形式分成三个阶段:正始之音———“谈中之理”;永嘉玄谈———“理中之谈”;东晋清谈———“谈中之谈”。从中可以看出,清谈之风贯穿魏晋之始终,这对文学、政治方面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沈约《宋书·谢灵远传》论曰:“在晋中兴,玄风独扇,为学穷于柱下,博物只于七篇。”刘勰《文心雕龙·时序篇》曰:“自中朝贵

玄,江左极盛,因谈余气,流成文体,

是以世极,而

辞意夷泰,诗必柱下之旨归,赋乃漆园之义疏。”受清谈玄学的影响,形成了玄言诗独霸百年的局面便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清谈是魏晋人生话的一部分,文人由经世致用转化为个人逍遥,他们不藉清谈入仕,而只求张扬自己。正如汤用彤在《理学·佛学·玄学》中所说:“魏晋人生观之新型,其期望在超世之理想,其向往为精神之境界,其追求者为玄远之绝对,而遗资生之相对。”

魏晋文人喜服寒食散。《文学》篇载:“王孝伯在京行散,至其弟王睹户前,问:`古诗中何句为最?'睹思未答。李伯咏`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此句为佳。”由此可见文人服用寒食散的原因。这种药按其服诀说,名为寒食散,就其原料说又名五石散。唐代孙思邈《千金翼方》有五石更生散之方,主要为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石琉璜等五石。《言语》篇载“何平叔云:`服五石散,亦唯治病,亦觉神明亦朗。'”服药最初大多是想增加姿容,最先提倡服散的何晏是个面如傅粉之士:“美姿仪”“好服妇人之服”。“正夏月,与热汤饼,

既,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这种服饰之美也是不少魏晋名士的嗜好。《容止》篇:“裴令公有俊容仪,脱冠冕,粗服乱头皆好,时人以为`玉人',见者曰:`见裴叔则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王右军见杜弘治,叹曰:`面如凝脂,眼若点漆,此神仙中人。'”这种本应用在仙女身上的形容却用来形容男子!

当然,服药的终极目的是为了长寿。嵇康的《养生论》影响很大,他的养生方法主要是服食。随着道教的发展,名士们转而炼丹,当时许多名士都为天师道徒。但修仙炼丹,也是作长寿之想。他们太敏感,对生死所带给他们的痛苦体验更为刻骨,读魏晋诗人的文章,让我们感动的是诗中充满了对时光飘忽和人生短促的忧惧思想与情感。他们痛恨自然赋予生命以长度,在自身寻求扩展生命的高度与长度,表现出对自我的认识,对自我的珍视,这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觉醒。

在服饰上,魏晋文人讲求穿宽大的衣袍,着木屐,其实际功用是有利于服药后,药热后的散发,这样的衣饰能表现出玄远、高逸的气质,有自然、随意之风,这正是魏晋士人所追求的。《简傲》篇载:“王子敬兄弟见郗公,蹑履问讯,甚修外生礼,及嘉宾死,皆著高屐,仪容轻慢……”麈尾是魏晋文人清谈时的必备之

40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