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意深情——乐游原上的三首晚唐诗词杰作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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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意深情

——乐游原上的三首晚唐诗词杰作

古代长安的乐游原又名乐游苑,以汉宣帝在其地修建过乐游庙而得名,是长安城东南一片高地,地势平坦开阔,站在原上可以眺望远处,也可以看到当时的整个长安城。唐长安年间,太平公主在乐游原上建造亭阁,每年三月三日和九月九日重阳节,长安人多到此处游玩,此后便成风气,成为长安有名的游览之地。今天的乐游原还有几公里长,几百米宽,比两侧平地高出10到20米,唐代的时候可能要更高一些,也更开阔一些。本文所要谈及的三首晚唐诗词杰作或者都能算是完成于乐游原上的,它们都属于唐代诗词中颇为人熟知的作品:杜牧的《将赴吴兴登乐游原一绝》,传为李白所作的《忆秦娥》,还有李商隐的《乐游原》。

先看杜牧的《将赴吴兴登乐游原一绝》:

清时有味是无能,

闲爱孤云静爱僧。

欲把一麾江海去,

乐游原上望昭陵。

写作此诗时的杜牧已深谙其时现实政治的黑暗,才回到京城两年的杜牧,自己又请求离开京城长安赴外地任职。离开之前,诗人登上了乐游原。诗的前两句虽然也还流露出些心中的孤愤之情,但语气是平静而轻淡的,诗人已看惯了京城的政治黑暗,不再有青年时的理想和锐气。孤云也好、僧也好,对于许多诗人而言,它们常常都是富于诗意的形象。它们各自带着自己的一份孤独和一份闲淡静默飘行于尘世之中,却也游离于尘世之外。而诗人自己亦将淡然远引,向着江海漫漫独自踏上宦游漂泊的长路。但就在这诗人要开始从长安离去的时候,站在乐游原上的诗人却停了下来,向很远处的唐太宗的昭陵(在长安西面的礼泉县,距离乐游原可能大约有一两百里的地方)的方向望去,差不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这么静静地远望着,什么也没有说。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们不清楚,他都想到了哪些,我们也不清楚,但他还是告诉我们,当时的他就是这个样子,但或者他也只能告诉我们,当时的他就是这样的,总之,这是他觉得他最好的选择。

曾经昌盛繁华的那个唐朝会不会是已经永远的逝去了,自己现在的离去真的对吗?那个从贞观年间开始的那个时代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好啊,多么的令人向往啊,此时仿佛格外的清晰;却又仿佛越来越是遥远,而且终将在时代的风云里变得风轻云淡,只留下模糊的片影。诗人就这么站在乐游原上远远地向昭陵的方向看着,心里却总免不了一种怀疑:那个时代一定是属于那种已经过去了的必然越来越远的事物吗?而自己即将是要向离它更远的地方去了。

——所有这些自然只是我们的推想,但诗人离去前的犹疑、不忍、不甘和多少有些不情愿我们也不会猜得太错,因为这毕竟是诗人希望我们和他共同完成的事情;不过他对我们的希望也一样不会太错,就像他相信我们一样,我们也应该相信他。

再看那首传为李白所作的《忆秦娥》: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这首词在词史上可谓声名赫赫,既因为它在艺术上的杰出它所产生的时代——许多人认为它是李白所作,那正好是文学史上词刚开始的时期。从古至今许多人都对它赞誉备至推崇已极,如王国维《人间词话》称赞它:“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吴梅《词学通论》称赞它“实冠古今”。周汝昌称赞它说:“真是一个绝大的文学奇迹。”唐圭璋《唐宋词简释》亦说:“伤今怀古,托兴深远……其气魄之雄伟,实冠今古”。徐士俊说:“悲凉跌荡,虽短词,中具长篇古风之意气。”周珽说:“由伤别寄情吊古,风神淡宕,更多慷慨沉雄。”蔡嵩云《柯亭词论》称它“包含气象万千”。顾起纶《〈花庵词选〉跋》称它“凄婉流丽,颇臻其妙,为千载词家之祖”。陈廷焯《云韶集》则说,“音调凄断。对此茫茫,百端交集,如读黍离之诗。后世名作虽多,无出此右者”。自宋人把它归为李白所作,此后便聚讼纷纭,不过认为它是李白所作和认为最好不要轻易否认它是李白作品的意见好像占了上风,其实不用考虑此词形式的成熟是否可能是李白那一时期的作品,单从此词的内容来看,就应该说俞平伯等人的意见是对的,它多数是唐末至五代时期的作品。它和另外一首传为李白所作的《菩萨蛮》词,都一样能让我们想到刘勰《文心雕龙》评述汉末建安时期文学作品的话,“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总之,它们都应该是衰乱之世里的作品。我们现在不知道这首《忆秦娥》究竟是谁写的,它不怎么可能是唐末到五代那一时期名家的作品,因为那些名家如果有如此杰出的作品,一般来说不至于反倒不为人知,总之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这一点也同样可以作为反驳此词作者为李白的证据之一。有人说,这样好的词,除

了李白,还有谁有可能并且也能够写得出来呢?的确那一时期的有名的词人好像没谁能写出这种风格而又这样好的词。可它确实不可能是李白的作品,即使从词的风格来判断,这可能性也是非常之小的。我们也许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它的作者,是一位我们不知其名的优秀的词人,就像古诗十九首的作者那样,他也是一位正好生活于乱世的文人,在那样的乱世里他没能够留下自己的名字。这应该也是自然和平常的事情,在中国古代,类似的情形确实并不少见,即使算不上太多。

这首词就艺术而言,堪称这一时期词这一艺术形式的巅峰之作,可以说把这一时期的词的这种形式,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正如周汝昌所言,“此词句句自然,而字字锤炼”,“抑扬顿挫,法度森然,无一字荒率空浮,无一处逞才使气”。这首词的上片和下片当中各有三字的重复,这在中晚唐的词作中是相当常见的形式,但却是很难做得好的,很容易流于平庸甚至是失败,我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在宋词里这种重复基本上就消失了。的确表面看起来这好像使词在形式上变得更加凝炼了,甚至是更雅驯了,但是这首词却在告诉我们,这也许是一个完全错误的放弃。不少事物在它们的发展过程中,不仅总是显示出其发展进程的某些合理性,而且也总是同时表现出它发展过程中的某些不合理性,它会把一些好的东西放弃或者严重地忽略,形成断裂或者说非连续性。事实上在这首词中,这种重复浑然天成,不仅没有丝毫多余的性质,而且是构成全词这种特别的韵律和意境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我们仔细分析它的话,就会发现第二次出现的三个字即使就其字义而言,其实也已经不同于前面的一句里那三个字,它们的意味和神韵俱已改变。这很有些像是现在视频影像里常用的那种淡进淡出,只不过这首词运用得是如此自然,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词的上阙是写长安的一个女子,夜里听到远处悲咽的箫声而从梦中惊醒,这里作者可能使用了萧史弄玉的典故,如果是的话,就是说这位女子思念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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