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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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窥柳宗元“统合儒释”之思想及对其诗歌创作的影响

摘要:柳宗元与佛禅的纠结,成为学术史上一大公案。崇其佛学造诣者,誉其为‚义理精到处‛,‚似胜‛王维;揄扬其‚唯物‛立场且具‚战斗性格‛者,惜其‚好佛‛,‚尤非以好佛而赞赏子厚‛。两端的偏颇恰恰是不识柳子亦不识佛禅,柳氏之‚好佛‛及‚精到处‛,正在于柳宗元不守一宗一门而出入‚百家之学‛的态度和实行精神。纵观柳宗元之于佛禅的关系,其虽以‚自幼好佛‛自命,遭际乃至学理的吸引使之与佛禅亲和,然而从根柢上考稽,柳氏只是一‚援佛入儒‛者,其不专守一宗一门而出入‚百家之学‛的立场、风范,仍可归诸‚辅时‛‚佐世‛的政治理想。不管是寻求思想上的依托,抑或抒发性情的需要,斯时斯地, 其所谓的‚统合儒释‛的思想, 在其诗歌创作中得到集中而鲜明的体现和反映, 从而使其诗歌创作在蕴涵浓郁的禅意之外更涵他意,韵味无穷。

关键词:柳宗元;统合儒释;诗歌创作

一、柳宗元‚统合儒释‛思想形成的背景

柳宗元(773—819年)字子厚,河东蒲(今山西省运城县西南)人。贞元九年(793年)进士,授集贤殿正字,调蓝田尉,拜监察御史。在唐德宗,顺宗易朝之际,他参与了王叔文,刘禹锡等人发起的旨在打击宦官,藩镇和贵族官僚以加强中央集权的‚永贞革新‛运动。革新失败后他被贬为永州(今湖南省永州市)司马,十年不调,备尝艰辛。元和十年(815年)调为柳州(今广西自治区柳州市)刺史,四年后终于任所。

众所周知,唐代是一个政策开放,文化繁荣,国家意识浓厚的朝代,统治者虽然崇奉儒道,但也没有因此排斥西来的佛教。武则天执政时曾宣示:儒、道、释三家有共同任务,并令人撰写《三教珠英》,禁止佛、道相互攻击。在这样的思想氛围中,唐代人兼礼儒、道、释的现象十分普遍,以致于唐代的文化也呈融合发展的特征。柳宗元自幼好佛,他在《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中说:‚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作此文时柳宗元39岁,可知他在10岁左右已

习佛。在唐代,柳宗元不仅是一位具有强烈革新意识的政治家,同时又是一位进步的思想家。他写过《时令论》、《断刑论》、《天对》等一系列著作,非天无神,对唯心主义天命观进行批判,闪耀着唯物主义光辉。又著《封建论》,宣扬进步的社会发展观。在这些方面,他的思想都处在时代的先进水平上。因此他信佛教,就不像王维那样达到‚佞佛‛的程度,而是基于对佛教教义的独特领会与理解。他在谈到自己对佛教的认识时说:‚世之言者罕能通其说,于零陵,吾独有得焉。‛(《送巽上人赵中丞叔父召序》)其理论上的收获就是‚统合儒释‛。柳宗元的基本政治伦理观点是儒家的。他研习佛教也是从‚实用‛出发,如同他在文学上主张文章要‚辅时及物‛一样,努力以佛济儒,把佛教教义纳入儒家的理论体系。这种思想倾向,实际上是当时佛教思想与中国传统思想融合的表现。

二、柳宗元对佛教的独特理解—‚统合儒释‛

柳宗元绝不是生性淡泊之人,他对待人生的态度是积极执着的。他虽然好佛,但他的思想基本上还是儒家的。他一生有两项重大活动:一是参与永贞革新,一是领导古文运动。这二者都与他复兴儒学、佐世致用的思想有关。他既身体力行了‚励材能,兴功力,致大康于民,垂不灭之声‛(《答贡士元公谨论仕进书》)的政治理想,又明确提出‚文者以明道‛(《答韦中立论师道书》)‚辅时及物‛(《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的主张和以儒家经典为‚取道之源‛(《答韦中立论师道书》)的原则。他早年‚颇慕古之大有为者‛(《答贡士元谨论仕进书》),热衷仕进、向往功名,自言‚少时陈力希公侯,许国不复为身谋‛(《冉溪》),‚勤勤勉励,唯以中正信义为志,以兴尧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为务‛(《寄许京兆孟容书》)。即使在被贬逐后,他仍坚持‚仕虽未达,无忘生人之患‛(《答周君巢饵药久寿书》)的儒家思想。他时刻寻找东山再起的时机,渴望重新回到社会中一展抱负。他常以屈原自喻,‚投迹山水地,放情咏离骚‛。同时在个人生活上,他也是按照儒家的道德准则来立身行事的。他因妻子杨氏早逝,‚寡居已十余年,……至今无以托嗣续,痛恨常在心目‛(《与杨京兆凭书》)。他念念不忘求胤嗣,甚至提出愿娶老农女为妻,生儿育女。可见儒家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理观念对他根深蒂固的影响。

尽管柳宗元自称‚自幼好佛‛,天台宗也把他列为重巽的俗家弟子但他却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博采众家,苏轼赞许他‚儒释兼通、道学纯备。‛他对佛教的接受,主要是领会佛教义理,以图‚统合儒释‛,把佛教思想纳入儒家思想体系。他在《送文畅上人登五台遂游河朔序》、《送元暠师序》、《送僧浩初序》等文中,都提出并阐述过‚统合儒释‛这一思想主张。他站在儒家文化的立场上,以固有的儒家的人生准则审视并阐释佛教理论,对佛教徒那种与儒家道德相违背的‚无夫妇父子‛的行为是极力反对的,从维护封建统治这一原则出发,他也反对佛教徒‚不为耕农蚕桑‛而坐食的行为,而自己所注重的,是佛教这些外在迹象掩蔽下的内在‚韫玉‛,即与儒家的经典《易》、《论语》相合的义理精神。一般说来,儒家‚入世‛,释家‚出世‛,似大有抵牾,但柳宗元认为佛与儒有相通之处,主张‚悉取向之所以异者,通而同之‛,‚咸伸其所长而黜其奇斜,要之与孔子同道‛(《送元十八山人南游序》)。通过他的独特理解,二者不但能相圆通,而且是相辅相成的。这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他认为佛教教义在伦常上与儒家有相通之处。

他非常赞同慧能的‚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坛经•疑问品》)的孝道思想,认为‚金仙氏之道,盖本于孝敬‛(《送濬上人归南觐省序》),‚释之书有《大报恩》十篇,咸言由孝而极其业……于元暠师,吾见其不违,且与儒合也‛。对‚行求仁者以冀其心‛,‚由孝而极其业‛的元暠师尤为赞赏,对那些‚去孝以为达,遗情以贵虚‛,‚虽为其道而好违其书‛的僧人提出批评(《送元暠师序》)。

二是他把佛教戒律与儒家礼制作用等同一致。

他认为‚儒以礼立仁义,无之则坏;佛以律持定慧,去之则丧。是故离孔子仁义者,不可与言儒;异律于定慧者,不可与言佛‛,‚儒以礼行,觉以律兴‛(《南岳大明寺律和尚碑》)。他非常反对那种‚小律而去经‛的做法。对律宗深有好感:‚其有修整观行,尊严法容,以仪范于后学者,以为持律之宗焉‛(《送濬上人归南觐省序》),而对禅学末流,持明显的批判态度:‚而今之言禅者,有流荡舛误,迭相师用,妄取空语,而脱略方便,颠倒真实,以陷乎己,而又陷乎人‛(《送琛上人南游序》);‚传道益微,而言禅最病。拘则泥乎物,诞则离乎真,真离而诞益胜。故今之空愚失惑纵傲自我者,皆诬禅以乱其教,冒于嚣昏,放于淫荒‛(《龙安海禅师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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