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灵魂和活力——从南宋杭州文化与城市繁荣的关系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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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 ５ 卷 第ｌ 期 ２ ０ １ ４ 年１ 月
湖 南 城 市 学 院 学 报
Ｊ ０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ＮＡＮ ＣＩ ＴＹ ＵＮＩ ＶＥＲＳ Ｉ ＴＹ
、 ｒ ０ １ ． ３ ５ Ｎ Ｏ． １
Ｊ ａ ｎ ．２ ０１ ４
文化是 城市可持续发展 的灵魂和活力
如梦寐 ， 而感慨Baidu Nhomakorabea之矣 。 ”【 ３ ｊ 这几位曾经长期生活 在杭州这座城市的人 ，在缅怀这座都市往昔 “ 风
俗人 物之 盛 ” 、“ 声名 文 物之 盛” 的繁 华 时 ，或径
称 “ 追想昔游 ， 殆如梦寐” ， 或干脆以 “ 梦粱”名 其书 。如所 周知 ，杭 州 曾经 为南 宋 王朝 的都城 。
５ ０
湖
南
城
市
学
院
学
报
２ ０ １ ４ 年第 １ 期
矣 。… …及 时移 物换 ，忧 患飘 零 ，追想 昔 游 ，殆
之后 ，杭州依然繁华 ，明清之际的著名文士张岱 （ １ ５ ９ ７ ～１ ６ ７ ９ ） 云： “ 余生不辰 ， 阔别西湖二十八 载，然西湖无 日不入吾梦中，而梦中之西湖 ，未
色 ，当然也就失去 了自己的灵魂。当经济发展到
一
定的程度 ，城市也将失去 自己的发展活力。
什 么是 城 市可 持续 发展 的灵魂 和 活力 ？我 以
为 是文 化 ，是 属于 非物 质文 化 定义 的 文化 ，当然 也 包括 部 分深 深蕴 含着 非 物质 文化 内涵 的文物 古
迹等物化文化 。只有文化 ，才能够展现一个城市
独异于其他城市的特色和魅力 ，才是维系和提升
市 民基本素质的元素和灵魂 ，也是展现一个城市 的软实力进而促进硬实力持续发展的不绝源泉。
收稿 日期 ：２ ０ １ ３ ． １ ２ ． ０ １
作者 简 介 ：万 里 （ １ ９ ５ １ 一 ） ，男 ，辽 宁瓦 房店 人 ，研究 员 ，主要 从事 中 国思想 史 、宗 教和 湖湘 文化 研究 。
随 着社会 经 济 的发展 ， 以及 为 了进 一步 推动 经济 社会 的发展 ，城 市化 的浪潮 风起 云 涌 、方 兴 未艾 ，不止 是原 有城 市 的规 模不 断扩 大 乃至 形成 庞大 的 城市 群 ，大 量 的新 城 市也 在不 断 涌现 。执
在时间流逝的长河中，有一座城市曾经给游 子们 留下难忘记忆 ，这就是杭州 。人们不止是在 大量的诗文中予 以追忆 ，并撰写了多种著作记载 着这座城市的繁华。追忆往昔 ，他们都如 同做梦 般。正如南宋时人耐得翁在其所撰之 《 都城纪
可能 有 人会认 为 ，这 座城 市 之所 以 繁荣兴 盛 ，当 与其 曾经为 京师 之地 不 无关 系 。这 当然是 一 个重 要 的原 因 ， 但 决不 是 唯一 的原 因 ， 因为远 在唐 代 ，
— —
从 南宋杭州 文化 与城 市繁荣 的关 系谈起
万 里 （ 湖南省社会科学院 文化研究 中心 ，长沙 ４ １ ０ ０ ０ ３ ）
摘
要 ：文化能展现一个城 市的软 实力进 而促进硬 实力持 续发展。杭 州灵动 的 自然景观 、深厚的历史文
化 底蕴 、鲜活丰 富的 经济社会 文化 生活与多元质朴的岁时节令 习俗成为其独特魅 力，是其 经济社会繁 华持 续
胜・ 序》 中云 ： “ 圣朝祖宗开国就都于汴 ， 而风俗
典礼 四方仰 之为 师 。 自高宗 皇帝 驻跸 于杭 ，而杭
山水 明秀，民物康阜 ，视京师其过十倍矣 。虽市 肆与京师相侔 ，然中兴已百余年 ，列圣相承 ，太 平 日久 ，前后经营至矣 ，辐辏集矣 ，其与中兴时 又过 十数 倍 也 。 ……况 中兴 行都 ，东 南之 盛 ，为 今 日四方之标准 ；车书混一 ，人物繁盛 ，风俗绳
卧一炊顷 ，而平生事业敫历 皆遍 ，及觉则依然故 吾， 始知其为梦也 ， 因谓之 ‘ 黄粱梦 ’ 。矧时异事 殊 ，城 池苑 囿之 富 ，风 俗人 物之 盛 ，焉保 其 常如 畴昔哉 ！缅怀往事 ，殆犹梦也 ，名 日 《 梦粱录 》 云。 ”［ ２ ］ 南宋著名文士周密在 《 武林 旧事 ・ 序 》中 亦云 ： “ 乾道 、淳熙间 ， 三朝授受 ， 两宫奉亲 ，古 昔所无 。 一时声名文物之盛 ， 号 ‘ 小元柘 ’ 。丰亨 豫大 ，至宝｛ ； 占 、景定 ，则几于政 （ 和） 、宣 （ 和）
一
政者们大都或以拆旧建新 、或以扩大城市的规模
作为经营理念 ，除了竟相以拔高争异 的建筑物吸 引人们的眼球外 ，实质性的千篇一律致使人们不 论何时来到哪一个城市 ， 都不会感到 “ 陌生” ， ２ Ｏ
世纪 ７ ０年代 之前 乃 至更 早 的城市 乡 土记忆 ， 只 能 从 古人 和老 人们 的 文字 中去 领 略 。物化 的繁 荣 ，
中图分类号 ：Ｇ １ １ ２
文献标识码 ：Ａ
ｄ ｏ ｉ ： １ Ｏ ． ３ ９ ６ ９ ￣ ． ｉ ｓ ｓ ｎ ． １ ６ ７ ２ － １ ９ ４ ２ ． ２ ０ １ ４ ． ０ １ ． ０ ０ ８
文章编号 ：１ ６ ７ ２— １ ９ ４ ２（ ２ ０ １ ４ ） ０ １ — ０ ０ ４ ９ — ０ ９
在清零每个人的城市乡土记忆的同时 ，也异化着 人们 的心灵 ，物欲的横行 、信仰的缺失 、人情的 冷漠已经成为了社会病 。如果说病人 膏肓有点言 之过激 ，那么 ，每个城市都失去了 自己的特色 ，
这 是毋 庸 置疑 的事 实 。一个 城 市失 去 了 自己 的特
厚 ，市井骈集 ，岂昔 日洛阳名 园之比？”【 ｌ 】 另一 位南宋文士吴 自牧在 《 梦粱录 ・ 序 》中云 ： “ 昔人
千年的重要原 因。南宋杭 州城 市文化的繁 荣给后 人留下不 少启示 ：历代莅杭 官吏中的有识之 士与杭 州民众不
断为杭 州的 自然环境增添新 的历 史文化 内涵 ，凸显 了政府在城 市文化形成和 文化 产业 开发 中的作用；文化不 止是可 以丰 富市民的 文化 生活和精神 生活，还 可以促进 经济社会 的发展 。 关键词 ：文化 ；城 市；杭 州；可持 续发展
湖 南 城 市 学 院 学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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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 ａ ｎ ．２ ０１ ４
文化是 城市可持续发展 的灵魂和活力
如梦寐 ， 而感慨Baidu Nhomakorabea之矣 。 ”【 ３ ｊ 这几位曾经长期生活 在杭州这座城市的人 ，在缅怀这座都市往昔 “ 风
俗人 物之 盛 ” 、“ 声名 文 物之 盛” 的繁 华 时 ，或径
称 “ 追想昔游 ， 殆如梦寐” ， 或干脆以 “ 梦粱”名 其书 。如所 周知 ，杭 州 曾经 为南 宋 王朝 的都城 。
５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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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城
市
学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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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１ ４ 年第 １ 期
矣 。… …及 时移 物换 ，忧 患飘 零 ，追想 昔 游 ，殆
之后 ，杭州依然繁华 ，明清之际的著名文士张岱 （ １ ５ ９ ７ ～１ ６ ７ ９ ） 云： “ 余生不辰 ， 阔别西湖二十八 载，然西湖无 日不入吾梦中，而梦中之西湖 ，未
色 ，当然也就失去 了自己的灵魂。当经济发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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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程度 ，城市也将失去 自己的发展活力。
什 么是 城 市可 持续 发展 的灵魂 和 活力 ？我 以
为 是文 化 ，是 属于 非物 质文 化 定义 的 文化 ，当然 也 包括 部 分深 深蕴 含着 非 物质 文化 内涵 的文物 古
迹等物化文化 。只有文化 ，才能够展现一个城市
独异于其他城市的特色和魅力 ，才是维系和提升
市 民基本素质的元素和灵魂 ，也是展现一个城市 的软实力进而促进硬实力持续发展的不绝源泉。
收稿 日期 ：２ ０ １ ３ ． １ ２ ． ０ １
作者 简 介 ：万 里 （ １ ９ ５ １ 一 ） ，男 ，辽 宁瓦 房店 人 ，研究 员 ，主要 从事 中 国思想 史 、宗 教和 湖湘 文化 研究 。
随 着社会 经 济 的发展 ， 以及 为 了进 一步 推动 经济 社会 的发展 ，城 市化 的浪潮 风起 云 涌 、方 兴 未艾 ，不止 是原 有城 市 的规 模不 断扩 大 乃至 形成 庞大 的 城市 群 ，大 量 的新 城 市也 在不 断 涌现 。执
在时间流逝的长河中，有一座城市曾经给游 子们 留下难忘记忆 ，这就是杭州 。人们不止是在 大量的诗文中予 以追忆 ，并撰写了多种著作记载 着这座城市的繁华。追忆往昔 ，他们都如 同做梦 般。正如南宋时人耐得翁在其所撰之 《 都城纪
可能 有 人会认 为 ，这 座城 市 之所 以 繁荣兴 盛 ，当 与其 曾经为 京师 之地 不 无关 系 。这 当然是 一 个重 要 的原 因 ， 但 决不 是 唯一 的原 因 ， 因为远 在唐 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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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南宋杭州 文化 与城 市繁荣 的关 系谈起
万 里 （ 湖南省社会科学院 文化研究 中心 ，长沙 ４ １ ０ ０ ０ ３ ）
摘
要 ：文化能展现一个城 市的软 实力进 而促进硬 实力持 续发展。杭 州灵动 的 自然景观 、深厚的历史文
化 底蕴 、鲜活丰 富的 经济社会 文化 生活与多元质朴的岁时节令 习俗成为其独特魅 力，是其 经济社会繁 华持 续
胜・ 序》 中云 ： “ 圣朝祖宗开国就都于汴 ， 而风俗
典礼 四方仰 之为 师 。 自高宗 皇帝 驻跸 于杭 ，而杭
山水 明秀，民物康阜 ，视京师其过十倍矣 。虽市 肆与京师相侔 ，然中兴已百余年 ，列圣相承 ，太 平 日久 ，前后经营至矣 ，辐辏集矣 ，其与中兴时 又过 十数 倍 也 。 ……况 中兴 行都 ，东 南之 盛 ，为 今 日四方之标准 ；车书混一 ，人物繁盛 ，风俗绳
卧一炊顷 ，而平生事业敫历 皆遍 ，及觉则依然故 吾， 始知其为梦也 ， 因谓之 ‘ 黄粱梦 ’ 。矧时异事 殊 ，城 池苑 囿之 富 ，风 俗人 物之 盛 ，焉保 其 常如 畴昔哉 ！缅怀往事 ，殆犹梦也 ，名 日 《 梦粱录 》 云。 ”［ ２ ］ 南宋著名文士周密在 《 武林 旧事 ・ 序 》中 亦云 ： “ 乾道 、淳熙间 ， 三朝授受 ， 两宫奉亲 ，古 昔所无 。 一时声名文物之盛 ， 号 ‘ 小元柘 ’ 。丰亨 豫大 ，至宝｛ ； 占 、景定 ，则几于政 （ 和） 、宣 （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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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者们大都或以拆旧建新 、或以扩大城市的规模
作为经营理念 ，除了竟相以拔高争异 的建筑物吸 引人们的眼球外 ，实质性的千篇一律致使人们不 论何时来到哪一个城市 ， 都不会感到 “ 陌生” ， ２ Ｏ
世纪 ７ ０年代 之前 乃 至更 早 的城市 乡 土记忆 ， 只 能 从 古人 和老 人们 的 文字 中去 领 略 。物化 的繁 荣 ，
中图分类号 ：Ｇ １ １ ２
文献标识码 ：Ａ
ｄ ｏ ｉ ： １ Ｏ ． ３ ９ ６ ９ ￣ ． ｉ ｓ ｓ ｎ ． １ ６ ７ ２ － １ ９ ４ ２ ． ２ ０ １ ４ ． ０ １ ． ０ ０ ８
文章编号 ：１ ６ ７ ２— １ ９ ４ ２（ ２ ０ １ ４ ） ０ １ — ０ ０ ４ ９ — ０ ９
在清零每个人的城市乡土记忆的同时 ，也异化着 人们 的心灵 ，物欲的横行 、信仰的缺失 、人情的 冷漠已经成为了社会病 。如果说病人 膏肓有点言 之过激 ，那么 ，每个城市都失去了 自己的特色 ，
这 是毋 庸 置疑 的事 实 。一个 城 市失 去 了 自己 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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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重要原 因。南宋杭 州城 市文化的繁 荣给后 人留下不 少启示 ：历代莅杭 官吏中的有识之 士与杭 州民众不
断为杭 州的 自然环境增添新 的历 史文化 内涵 ，凸显 了政府在城 市文化形成和 文化 产业 开发 中的作用；文化不 止是可 以丰 富市民的 文化 生活和精神 生活，还 可以促进 经济社会 的发展 。 关键词 ：文化 ；城 市；杭 州；可持 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