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味在人间读书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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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味在人间读书心得
至味在人间读书心得1
朋友前几天带了一本《至味在人间》给我,说我会喜欢。
看前几篇的时候,确定自己之前看过,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这种感觉像是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熟人,再翻下去,就像叙旧。
作者是陈晓卿,《舌尖上的中国》导演。一个才华横溢又一本正经的吃货。他对美食的描述妥帖细腻,你不得不感慨,有些人就是天生味觉敏锐又会吃。而他又占了另外两条,会写,会拍。这本书里,不仅仅是写美食,还有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和人情味。
他也是安徽人,我在书里也看到不少熟悉的内容。
首先是酱。“在坛子里装着带汁水的,我们叫酱豆。刚出锅的幔头,掰开,中间抹上勺酱豆,热腾腾的奇香。”读到这里,脑海里浮现的正是小时候往馒头上抹酱豆的场景。已经很多年没吃过,市面上的海天黄豆酱,微甜,温和,像个懂事的小孩,懂得满足大众的口味。而小时候所吃的酱豆,每家都有每家的味道。咸得泼辣,辣得辛香。
那时候看到大人晒酱豆真是满满的好奇。豆子上长了那么多霉还能吃吗?真是碰都不愿意碰。但等到把它们放进坛子里,放上各种材料,再放西瓜代替水,蒙上白布晒上那么多天后,盛出一些入锅翻炒,那种绵密醇厚的香味,轻易就能把人虏获。
接着是面。陈晓卿非常爱吃面,北方人一般都习惯吃面。他家乡是安徽灵璧,算是不南不北的地方。我也遇到过和他一样的趣事,到了北方被称为南方人,到了南方,又被称为北方人。他在书里引用了一个人写的小诗,据说麻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安徽人。
有人说她是南方有人说她是北方南方和北方手牵手坐在了淮河的岸上
我确实被麻醉了。
看他对面的痴爱,也勾起我对面的情感。外婆那有种面叫板面,我对板面总
结出的经验是,出了那个地方就吃不到正宗的板面了,充其量汤的味道还有些相似。板面就像个粗糙的北方汉子,多油,多盐,可以搭配卤凤爪,卤鸡头,卤豆皮,茶叶蛋,滋味厚,嚼劲足。配上个搪瓷大碗,吃起来真是地道,吃完常常嘴唇肿胀,像是粘了一层油。
想起高中学校西门有家板面馆。非常小的店面,高个子得低头钻进去。里面摆着一排排小桌子,小马扎。一放学,人就满满当当。记得当时他家面两块五一碗,鸡头凤爪鸡蛋都是五毛。现在那块地方大概已经拆迁了,这种苍蝇小馆,要么扩大店面,要么就会消失。再回去,要去学校附近找家地道的板面馆,加两个凤爪。
陈晓卿明是写寻味品味,却常在文末神来一笔,有关某个时事,某个熟人,使人莞尔。
在写《白塔寺涮肉群落》时,他朋友畅想了白塔寺照这样发展下去,几百年以后就是饮食文化的一处代表地。陈晓卿就在文末调侃道,哪里用得了几百年,搞不好二十年后,北京市政部门就会决定重建涮肉一条街。先不分青红皂白拆了,然后觉得不合适,再拿着照片复原——反正咱们制度好,有的是钱。
在写到去吃一家味道好但服务态度不好的湖南菜馆时,他说,有这么可口的美食,态度粗暴点就粗暴点嘛。他把这个道理说给读库的老六听,老六展开了终极思考:按此理论,难不成最好吃的饭馆......得是城管开的吧?
他写吃火锅写得很有趣味。不只是在味觉上,还引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吃在他那里,已经不仅仅是吃,更关情。
“你要是喜欢谁,不妨提前两小时找一家有底料的火锅店,早早开火,想象着郫县豆瓣和葱结姜片蒜瓣以及草果丁香花椒辣椒不断充分交融磨合,小火慢慢熬着,等那个人来吃.....当然,那个人必须是一个喜欢吃的实在人,吃饭时你们的目的,这样你们才能在享用美食的同时享受相濡以沫的人生。”
这段文字,足以让人想象出一幅场景。他坐在咕嘟嘟嘟小火锅前,看着翻滚的汤底,心里盘算着底料的味道怎样交织融合,又暗暗盼着那人来,在火锅前“相濡以沫”。
四条宽板凳,八个人一桌,这些家伙事儿包括盘子、碗、筷子都是村委会统一管理的,用的时候去借就行,照例席面都摆在男方家里,好天气也会摆在院子里,亲戚多席面多摆不开的就往邻居家摆,大喇叭喜庆的音乐或戏曲从嚎到晚,大院子里忙碌的人们进进出出,很热闹。入席后盛盘的喜糖、瓜子、花生先垫肚子,随后凉菜拼盘几样,再依次主菜、主汤、主食,中间穿插各式菜,煎炒烹炸煮炖蒸溜基本全了,都是温和菜,每一样单独亮出来都不够特别,尤其是做法并不是特别复杂,非常家常,但是样样都好吃,都喜庆。吃到中间有半小时休息,主人家打扫了满桌一地的空盘或残羹之后,再入席继续开动到下午4点才散场。早些年一个姐姐结婚,男方家的厨子烧菜实在是好吃,我感觉食物都吃到嗓子眼了,实在吃不下就跑到门口去消食了,真是可恨自己胃太小。往事成追忆,这已经是我初中往前的时候了,在外上学之后就没有机会再参加这种婚礼,而工作之后家乡这种结婚在自己家招待客人的方式也基本绝迹了,因为物质条件变好,各家的亲戚们也都奔外谋生,很不容易聚拢,为图省事,都时兴下馆子,这是相当浪费的,饭店厨子知道婚礼就是走形式,很少有好好做席面的,一大桌子看着摞的像小洋楼一样高的大鱼大肉,味同嚼蜡,更少了那种喜悦的温存感,自然就没有食欲,一桌子菜能吃掉一半以上就算厨师积德行善了。眼看着扔掉那么多食物,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对于美食我想起来就愤怒,主要对那些朝思暮想吃不到的日常食物有种急迫,这是一个没有螺蛳粉,没有正宗羊汤、没有像样卤煮、没有糖糕菜角、连炒饼…都没有的.地方,街头鸡蛋灌饼都不动手和面,从塑料袋里拿出码放整齐现成的面皮在锅里烤一下就起泡,倒入鸡蛋液…看见过学生们捧着这种没有灵魂的小吃,我觉得我们那时候吃的鸡蛋灌饼才是人吃的东西。也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有美食,多是本地土著习以为常的辣口味,对于不爱吃辣的人真的很难转变,或许是需要深挖,或许还需要过些年,才能找到对我有温度的食物。感谢陈晓卿的作品,让人在美食面前更加洒脱,很多所谓“抖机灵”的段落实在是幽默,读着让人忍不住大笑,在深情的食物面前又忍不住眼眶里蒙上一层水雾。陈老师揶揄人的功夫很有水平,以幽默的风格阐述情绪,像一波浪花打过来瞬间又退去,有趣
陈老师说,他想不起来他父母喜欢吃啥,但是父母永远知道我们最喜欢的菜。这个点有些戳。仔细回想,我妈最喜欢吃鱼吗?我爸最喜欢吃牛肉吗?具体是什么还有怎样的做法,只有向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考究了。
书中反复提到一点:人的味觉偏好在小时候就会形成,且根深蒂固。正如陈老师是安徽人,在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一口青萝卜、Sa 汤和家乡的豆干。对于我自己,活了20几年,也吃过一些美食,但隔断时间心里特别想念的,除了火锅,必然是家乡菜。如今广州湘菜馆和川菜馆遍地开花,但想吃到湖北菜,还真心不容易。有天嘴巴馋,忍不住给我妈打电话,说想念家里的藕汤了,我妈突然豁然开朗,说把藕汤冰冻用冰袋包装好,然后顺丰寄给我...
身边的好几个朋友都是湖南人,跟他们吃饭,约粤菜、日料或者吃海鲜,那是绝对不够爽的,真正让他们吃爽,那必须是辣的,“口味重”的。想想也对,从小几乎每道菜都会放青辣椒红辣椒或者小米椒,来到广东,粤菜温温柔柔的精致怎么可能打动他们火辣的胃呢?
再来聊聊人。陈老师长相讨喜,说话风趣,而且跟着他永远可以不去想吃什么、怎么点单,简直是最佳饭友。和鲁迅一样,陈老师也说了“吃人”这个概念。“一顿饭,最关键的不是吃什么,去哪吃,而是和谁吃。”细想一下,可谓是吃饭的精髓。陈老师有一群饭友,他们的饭局叫“老男人”饭局,我在想要不要组一个“少女心不死,八卦永流传”饭局。哈,好像名字有点长,抛出一杯芋圆奶茶的诱惑诚挚向大家征集。
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比较深刻的.饭局。想到小学的时候奶奶做了油焖大虾、毛豆、皮蛋拌豆腐和清炒藕带,傍晚爷爷端一个小桌子放在门外,全部的菜端过来挤在这张小桌子上,一家人围着一起,边吃边乘凉,这是童年夏天的味道。
还有“离别饭”,在大学这叫“散伙饭”。班级、部门、社团,我仔细回想,确实想不起那些夜晚我们到底吃了些啥,只记得明明没醉,但情绪要么极度兴奋要么极度悲愤,一个成员开始哭,那这顿饭的眼泪必然少不了,包里的纸巾永远不够,饭局开始上演“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的剧情,这是咸味的青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