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代与传统的碰撞,我们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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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现代与传统的碰撞,我们应该做什么

——浅析李晓东先生思想及作品

有人说,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增长,中国俨然成了世界建筑的试验场,各位建筑大师纷纷来此实践或试验他们的思想与研究成果,而中方似乎也十分乐意于提供他们场地与完善的配套团队与设施。自然地,一些“地标性建筑”纷纷拔地而起,改变着中国城市的格局与面貌。我们的城市正在被同化、被吞并、被侵蚀。

这些建筑没有特定的地域性,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流派与建筑风格倾向。或带着些柯布、密斯、路易斯·康等等那些现代主义建筑大师的思想痕迹,或透着些像赖特、阿尔瓦·阿尔托等将本国文化融于建筑设计的意象,抑或宣称完全不从任何流派的自我创作,这些建筑就本身而言,绝大多数是十分优秀的作品,是十分值得我们学习与研究的。如:库哈斯的CCTV新大楼、保罗·安德鲁的国家大剧院、HM的鸟巢等等。但建筑师们往往会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它们建在了中国这片拥有七千年传统灿烂文化的土地之上。当这些现代的建筑遇到了中国这个本该极具深厚传统文化底蕴的国度之时,现代与传统必然出现碰撞——是让这些外来的现代元素充斥我们的视野,还是强制保护与恢复传统,抑或是以一种中庸的态度泰然处之?正如鸟巢与水立方被可笑地冠以体现中国传统“天圆地方”思想之名而得以堂而皇之地在我们的北京城落地生根。面对这样的矛盾,我们该如何面对?

“中国传统文化应该与现代对话、碰撞,以解决中国存在的现实问题。”这是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所的所长李晓东教授在接受采访时所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共鸣,在我看来,建筑师应该承担起一份社会责任。这话并不是今天我为写而写,而是心中的真实体悟。作为一个中国人,老祖先们实在留给我们太多太多,这些都值得我们骄傲,值得我们去传承、复兴与弘扬!但在今天,真的有太多人正被外来文化所侵蚀与同化,他们不曾关注我们的传统文化在全球化进程中的何去何从,不曾关注我们的传统文化在面临着怎样的冲击,也从不思考作为活在当下的一代,面对现代与传统碰撞之时,我们理应做什么,理应肩负起怎样的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我认为,作为一名建筑学的学生,我们应该要有

这样的社会责任感与历史使命感,因为我始终相信通过建筑空间对传统的演绎,定然能够感召国人心中那份尘封已久的对传统记忆与渴望。

带着这样一份共鸣,在李晓东教授的一些访谈与作品之中,我感悟到了这个乐于被称为“愤青”建筑师肩上的一份责任感与对中国社会存在的现实问题的一份思考,收获颇多。

案例浅析·桥上书屋

首先,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他在福建省平和县崎岭乡下石村的“桥上书屋”。(如图1)这是李教授的一个公益项目,是一所建于溪水之上的希望小学,并没有什么甲方请他去做。这个项目缘起他两年前的一次土楼之行,他发现,溪水两边的两个土楼虽属同一个村,却因早年家族互为仇敌,便划渠为界,互不往来。于是乎,“桥上书屋”的概念油然而生。“土楼之间,溪水之上,桥与学校,舞台与场地,意在连接‘现在’、‘过去’与‘未来’。”这是他本人给予“桥上书屋”理念的阐述,我们不得不对这个时刻践行着社会责任的青年建筑师心生敬意。也正凭借着这个公益项目,李晓东先生获得了“阿卡汗建筑奖”(Aga Khan Award for Architecture),是该奖项自1977年设立以来第一位获奖的中国人。我认为获奖的意义并在于这个荣誉或是物质性的东西,而在于这是对建筑师承担起必要社会责任、解决社会问题的一种肯定,定然能够起到良好的积极引导作用。

从土楼这种独特的集合住宅形式,可以读取到客家聚落历史上的宗族中心文化,强烈的内向防御性。这种内向的传统文化积淀给整个村留下了安静的韵味和丰厚的文化遗产。在其影响下以及两家存在世仇,整个下石村村落形成了两家封闭独立的格局。住宅之间的场地往往是泥地,平时难以落脚,整个乡村的社区缺乏交流的公共空间和形成精神凝聚力的场所。一个希望小学或许可以为优化这种原发的空间系统带来契机。“一座桥”——这个地段给李晓东先生带来最初的灵感:“一座跨越溪水连接两个土楼的桥。”(图2)

这个希望小学只有两个班,功能非常简单:两个阶梯教室,一个小图书馆。建筑师将3个功能块全部安置在桥上,教室单侧的走廊通向中间的图书馆,两个教室在两端,分别朝向两个土楼。教室端头分别设计为转门和推拉门,使端墙外在课余时间成为两个可以为住民服务的舞台。上课时用作黑板和讲台,放学期间

村里则在此举行木偶戏等表演性质的公众活动(如图3)。建筑从功能和形式语言上为两座土楼创造了连接,同时也联系并重新组织了周边的空地,为村落提供了很好的公共广场,广场一边是圆形的带有粗糙痕迹的土楼,另一边是精致简练的舞台,对话双方的强烈对比使整个空间充满了张力。(如图4)每逢傍晚和夜里,这里就聚集了村里自发活动的人群。这样的设计不仅为孩子们提供了学校教室,解决了交通联系问题,而且为整个村子带来了交流的中心,使得两家的世仇得以消解。或许世仇已在成年人心中根深蒂固、难以化解,但孩子不同——当他们一同上学、一同玩耍的同时,这偏见与仇恨自然消解于无形之中(如图5)。

我们在再来看桥上书屋的选材,李晓东先生并没有完全拘泥于当地的材料,而是试图通过谦逊而现代的技术语言寻求一种介于两种极端之间的方式。整个建筑采取钢桁架结构,桁架内部的整体空间作为主要的教室用途,两个教室中间设置公共空间(如图6)。教室外侧设置走道,在教室和表皮之间增加一道视觉通廊。外表面采用1 0 m m×1 5 m m、间距20mm的木条格栅,用钢龙骨固定(如图7)。如薄纱一般的表皮处理使室内的视线与行人之间不发生干扰,同时,远处溪水的风景又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到室内。下部用钢丝悬吊过河的公共桥梁,桥梁为Z字折线形,避开对两个端头广场的空间冲突,刻意避开了正对广场的方向(如图8)。没有“表演性”的体量和炫技式的细节,李晓东先生用朴素的语言、平实的现代技术语言对诗意空间的表述,使整个建筑在当地创造了恰当的空间对比,形成了宜人而又令人激动的气氛。

土楼村落的社区空间古老而又匀质,在这种长期封闭的传统秩序自我生长而形成的白板(Tabula Rasa)上,桥上书屋表达了一种点状介入的概念。其针对这种封闭体系与现代生活方式的矛盾采取了犀利的“针刺疗法”,以现代语言的建筑置于传统的村落社区空间,以精确和时代感为充满自发性和手工性质的原生空间注入强心剂,试图通过刺激整个空间体系的问题关键点,使整个村落的整体空间问题与社会问题得到改善。

李晓东先生说:“建筑设计应有如中医的理念,调和系统以治疗有病的人,而非仅仅针对疾病本身”。中国的农村正处于新时代建设时期,关注正在广泛推行的新农村建设,不应止步于关注建筑本身,同时应该关注提高农村社区的空间品质,更新农村住民的生活方式。桥上书屋为聚落提供了有效的结构性的公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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