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浅析鲁迅小说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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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鲁迅小说的特点
姓名:李晖娟(201103级汉语言文学专业)
学号:20362063060005 学习中心:武威职业学院
内容摘要:鲁迅小说语言表现与结构形式独特,寓意深刻,发人深思,具有较强的文学价值和社会教育功能。

关键词: 人物分析结构形式语言特点讽刺象征
鲁迅是中国现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在中国“五四”时期白话文和文言文的尖锐对垒中,鲁迅是第一个写白话文小说的人。

他的作品不仅有深刻丰富的思想内容,而且充满了深沉的艺术张力,是集思想性、艺术性和战斗性高度统一的典范。

他喜用白描的艺术手法,以强烈的启蒙主义思想、彻底的反封建精神、深厚的思想意蕴和独特的艺术技巧,简约而不失严峻的语言、辛辣的笔调批判现实社会的黑暗和残酷,深刻地揭露封建制度、封建道德观念、封建的等级观念窒息人的心灵、戕害人的肉体,揭示了中国社会思想的冷酷和虚伪、愚昧和麻木、沉滞和落后。

本文试就鲁迅小说的特点做一分析。

一、人物形象生动深刻。

1、艺术形象高度概括。

鲁迅小说真实地再现了现实生活,塑造了时代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充分体现了现实主义特征。

他自己说:“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

所说的“拼凑”,是采取许多内在的神貌相同或近似的人物,突出其性格本质的、主要的方面,为我们塑造了阿Q、孔乙已等一个个鲜明、独特的艺术典型。

在未庄、鲁镇这种生活环境里,正是半殖民地社会中国农村的缩影,阶级矛盾和阶级压迫极为突出。

盘踞在未庄的赵、钱两家地主及爪牙地保是剥削者、吃人者。

阿Q、王胡和吴妈是被剥削者,他们之间形成尖锐的阶级对立。

正是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写出了阿Q的落后和
不觉悟,他蒙受种种压榨和欺凌,又无力反抗,只好用精神胜利法自宽自解,于是渐渐形成阿Q性格。

孔乙已也是在封建教育制度的残害下形成了他穷酸、迂腐的性格。

鲁迅作品采用“画眼睛”和“勾灵魂”的手法,仅用一个特征、一句话,就勾勒出一个人物的性格特征来。

例如狂人、孔乙己、闰土、阿Q、祥林嫂、魏连殳、娟生……等,还有《阿Q正传》中的赵太爷、《风波》中的赵七爷、《祝福》中的鲁四老爷等封建顽固派人物,成了现代文学人物画廊上第一流的艺术形象。

阿Q头戴破毡帽,拖着黄辫子,长着癞疮疤,他遭打后不敢反抗,贴上酒钱后骂:“儿子打老子。

”把一个落后的农民的“精神胜利法”的性格写得活灵活现。

《孔乙己》中写孔乙己穿着又脏又破的长衫,满口“之乎者也”,偷书被打,申辩说:“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揭示了一个没落的封建读书人的悲剧性格。

《理水》中写禹及其治水的人们出场:“一群乞丐似的大汉,面目黧黑,衣服破旧,竟冲破了断绝交通的界线,闯到局里来了。

”写大禹不辞辛劳,长期治水,“满脚底都是栗子一般的老茧”,突出了大禹舍已为公、一心为人民治水的形象。

2、心理描写“一语中的”。

如描述一无所有的农民阿Q“神往”革命的心态,当他得知“革命党便是造反”,便萌发反抗的意念,因而感到“快意”,“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

于是,便有他在未庄第一个发出“造反了”的革命呼声,同时对革命产生种种奇特的幻想。

阿Q 一方面迫切希望加入革命行列,幻想着“白盔白甲的革命党”邀他去造反;另一方面幻想着他对革命的要求,报复那“该死的小D和赵老爷,还有秀才,还有假洋鬼子”;四处劫取财物,什么“元宝,洋钱,洋纱衫”,什么“秀才娘子的一张宁式床”,什么“钱家的桌椅”,而且“自己不要动手了,要D来搬,要搬得快,搬得不快打嘴巴”;还要娶女人成家,“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至于假洋鬼子的老婆,……,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泡上有疤的”,而吴妈“可惜脚太大”。

这一心理描述可谓十分生动形象逼真,正因为辛亥革命的特殊社会背景,以及阿Q革命的弱点,也就决定了“不准革命”的必然悲剧。

在心理的自我剖析方面,鲁迅小说也非常独特。

《一件小事》刻画车夫形象主要描写他的行为。

刻画“我”的形象则主要描写心理活动,一直在想,想了很
多很多:当老大娘被摔倒时,“我”料定“老大娘没有受伤”,只是“装腔作势”,“真可憎恶”;当车夫对老大娘表示关怀,“我”则认为是“多事”,“自找苦吃”。

还劝起车夫来,“走你的罢”;当车夫的高大形象树立在“我”的面前时,使“我”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刹时高大了,而且愈来愈大……”。

这是作者内心自我剖析的开始。

在“一种威压”下,终于不假思索地抓出一把洋钱请巡警交给车夫。

通过对一些事物、现象产生的内心活动描写来塑造人物形象,在鲁迅的作品中也屡见不鲜。

《故乡》在叙述作者回到阔别二十余年的故乡,即将见到少年时代的朋友闰土时,“我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十一二岁少年,项戴银圈,手捏一把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

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里是作者对过去的回忆,通过回忆又又联想到现在的闰土是什么样子,“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

”回想起闰土的经历和故乡的变迁,便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文章通过作者的一系列心理活动的描写,对突出主题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3、神态刻画传神逼真。

通过对人物的肖像神态描述,传神逼真地表现人物特征是鲁迅小说中很有特色的一点。

在他的小说中这些人物有静态,也有动态的,有个体,也有群体的,其中以个体的最为传神。

如对孔乙己的外貌描述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都乱蓬蓬的花白胡子。

穿的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到咸亨酒店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短衣帮”,他们大多是“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的;一种是“穿长衫的”,他们是“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的。

穿“短衣”和穿“长衫”,“站着”喝与“坐着”喝,这些区分正显示了他们的不同身份。

孔乙己却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长衫”又破又脏,反映了孔乙己是旧时代一个不得志的贫穷潦倒的读书人,封建的科举制度并未给他铺就一条平步青云的道路,反而使他变得能吃不能做,沦落到与短衣帮为伍,甚至比短衣帮还不如的境地。

于是,孔乙己便处在这样一个可笑的、无法摆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的脑子装着
高贵的上等人的意识,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处于卑贱的下等人的地位;一方面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长衫阶级所抛弃,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脱下那件又脏又破的长衫。

因而他就成了成亨酒店里“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药》里的主人公的华老栓,当那个“满脸横肉”、“眼睛象两把刀”的康大叔“闯进”他的小茶馆时,“老栓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

这“笑”是笑迎“救命恩人”,还是无可奈何、苦涩的笑,却没有道明,还是突出康大叔的凶狠,我们只要看看结局也就一目了然了。

《祝福》里的祥林嫂,作者对其后半生三个时期的脸色、眼神及其变化所作的准确细致的描述和刻画,便可看清祥林嫂的命运了。

以描述眼神为例,刚摆脱婆家的虐待,第一次到鲁四老爷家做工时,她“只是顺着眼”。

当再嫁的丈夫病死,儿子被狼刁走,再次到鲁家做工时,虽还是“顺着眼”,可“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当听到柳妈说再嫁女人到阴间要分尸的无稽之谈后,她的“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

当她照柳妈说的到庙里捐了门槛回来后,“神气很舒畅,眼光也分外有神”。

当鲁四老爷仍不让她沾手祭祀的供品时,她“只是直着眼睛,和大家讲她自己日夜不忘的故事”。

当她沦为乞丐,临死之时,“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转,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

这一动态的描述,深刻揭示了祥林嫂的人生悲剧。

此外,《药》里的华大妈,《故乡》里的闰土,《阿Q 正传》里的阿Q,作者对他们的肖像神态都作了生动传神、活灵活现的刻画。

另外,鲁迅小说中让人物直接面对读者吐露心曲,让主观情感直接体现出来,在刻画形象的同时,也增强了小说的抒情性。

如《故乡》的结尾写道:“我想,希望是本无所有、无所谓无的。

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富有深刻的哲理,使人们在迷茫中看到希望的路,具有散文诗的特征。

《伤逝》中有一段触景伤怀的抒情:“经过许多回的思量和比较,也还只有会馆是还能相容的地方。

依然是这样的破屋,这样的板床,这样的半枯的槐树和紫藤,但那时使我希望、欢欣、爱、生活的,却全都逝去了,只有一个虚空,我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

”小说中的“我”看到景物依旧而人已不在,运用排比和反复的句式倾吐胸中无限的悔恨和悲哀,具有感人的力量。

二、结构形式独特灵活。

鲁迅小说不以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取胜,而是以塑造栩栩如生的个性著称。

他的小说结构以显示人物个性为准则,结构形式丰富多彩。

茅盾评价鲁迅小说的结构形式时说:“在中国新文坛上,鲁迅常常是创造‘新形式’的先锋;《呐喊》里的十多篇小说几乎一篇有一篇的形式,而这些新形式又莫不给青年作家以极大的影响,必然有多数人跟上去试验。


1、单一线索结构。

以一个中心线索贯串整个故事情节。

如《一件小事》分撞车前和撞车后来写,结构分明。

《社戏》从看戏前写到看戏后,按时间顺序组织结构。

《幸福的家庭》把青年作家的构思与现实的纷扰交叉起来写,反映了知识分子的困难处境。

《肥皂》围绕着“把皂”与孝女的关系展开故事情节,巧妙地揭穿了四铭的假道学面目。

2、两条线索结构。

可以主线和副线出现,也可以明线和暗线出现。

《故乡》主线写“我”,副线写闰土;同时又以对比的方法来组织故事情节。

通过二十年前天真活泼的看西瓜的小闰土与二十年后凄苦的闰土形象的对比,反映了封建社会农民穷困的生活现实;二十年前闰土喊“我”为迅哥,亲密无间,二十年后闰土叫“我”为“老爷”,前后称呼的对比,突出了阶级的存在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还通过宏儿与水生的关系、儿时的“我”与少年闰土关系的对比,表现了作者对理想社会的追求。

《药》有明线和暗线两条线索,明线是华老栓买人血馒头给小栓治痨病,暗线是革命者夏瑜被反革命者残杀,两条线索通过人血馒头贯串成一个故事情节,这样明暗线的情节结构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3、截取生活片断结构。

这是通过几个典型事件来表现人物的写法。

《孔乙己》属于纵向片断型结构,按先后顺序写孔乙己几次到咸亨酒店的情景。

《阿Q正传》从总体看是纵向片断型结构,但其局部写“优胜纪略”、“恋爱的悲剧”、“生计问题”、“从中兴到末路”、“革命”“不准革命”和“大团圆”,写阿Q生活的方方面面,又是横向片断型结构。

4、采用倒叙和补叙的笔法。

先写结局,然后补叙、追忆人物的悲剧过程。

如《祝福》,先写祥林嫂之死,然后补叙她悲剧的一生。

《伤逝》从涓生搬回会馆、追悔子君之死写起,然后回忆他和子君认识、相爱、同居、分离、子君死亡的悲剧过程。

5、按事物的内在逻辑关系来组织情节结构。

《狂人日记》通篇都是写狂人的
病态心理,但可以从中理出一条线索。

狂人从历史上研究,发现字缝里是“吃人”;而且看现实社会是人吃人的社会,看出吃人者的虚伪手法;最后,狂人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声,呼吁大家都来推翻这人吃人的社会,层次分明,逻辑性很强。

6、采取侧面烘托与正面描写相结合、历史和现实相结合的手法安排小说的结构。

《理水》第一节写现实文化山上的学者议论到底有没有禹这个人;第二节写绅士和学者恭迎大禹;第三节写大禹治水的英雄形象。

写文化山上的学者和水利考察大员的腐败,从反面烘托了大禹的一心为公,同时把历史和现实结合起来,组成浑然一体的结构。

另外,采取倒叙的笔法、用对比的方法来组织故事情节、首尾呼应等也是其常用的结构形式特点。

三、语言表现生动诙谐。

鲁迅小说语言表现力道很强,除了体现在锤炼、准确、精炼之外,善于运用比喻、借代、对比、排比和反复等修辞手法,使作品耐人寻味。

1、比喻:如《药》中写:“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用提着颈子的鸭来比喻人们踮着脚伸着头,拥挤在刑场周围看斩首的情形,反映了他们愚昧、麻木。

比喻新奇、贴切。

2、借代:如《孔乙已》中写:“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

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喝。

”用“短衣帮”指代穷苦的人,用“穿长衫的”指代当时有钱的上层分子。

用不同的衣衫代替不同的人们,发人深思。

3、对比:如《故乡》中写闰土少年形象是“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项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二十年后的闰土形象是“他头上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采用对比手法描写闰土的少年和二十年后变成一个“木偶”人,表现了对闰土的无限同情。

4、反复:如《孔乙己》中第三、第四和第六节有:“才可以笑几声”、“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反复了三次,说明孔乙己在人们的心目中只是一个笑料。

还有掌柜讲:“还欠十九个钱呢!”“你还欠十九个钱呢!”、
“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等四次反复,说明掌柜不关心孔乙已的死活,只关心孔乙己“欠十九个钱”,表现孔乙己的可悲命运。

5、排比:如《伤逝》中有几处排队比句式:五个“这样的”、二个“我憎恶”、三个“我要”,表现涓生倾吐对子君的思念和悲伤的心情,抒情色彩很浓。

四、讽刺意味发人深思。

鲁迅的讽刺敢于直面社会病痛,有“投枪”一样使人惊醒的效果。

在《什么是“讽刺”?》中作者说:“一个作者,用了精炼的,或者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但自然也必须是艺术地写出或一群人的或一面的真实来,这被写的一群人,就称这作品为‘讽刺’。


1、讽刺的含蓄性。

鲁迅小说讽刺的含蓄性这一点在《长明灯》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吉光屯理各类头面人物聚集在四爷的客厅里,商量如何处置“他”。

在这里作者描写了四爷“他”的唯一亲人、伯父与他人的几次谈话,四爷面对众人捋着花白的鲇鱼须,“悠悠然,仿佛全不在意模样”地说着,其实在他胸中早已谋画好了诡计,只是碍于是“他”的亲伯父不便直讲,希望在座的这些人最后讲出罢了,当别人想出方法就“微微地点一点头”,当有人提出要把“他”关到府上时,马上就“忽然严肃而且悲哀地说:六顺要娶亲,打算用以后要出生的孙子过继给“他”。

最终目的是为了谋取仅有的房屋,忽而又“慢腾腾地问道:庙里就没有闲房?”有意识地提醒、暗示众人把“他”关到庙里去,这样他既可以图得清闲,又可以逃避应负的责任,达到了谋财逐侄的卑鄙目的,在这里作者只是客观真实地进行了描写,而没有加任何评论,但明白的读者一看就能体会到四爷是一个奸诈、贪财、善耍手段的人。

在这里运用含蓄而隐藏的讽刺手法比在文字里直接对四爷进行褒贬取得的效果更好。

还有郭老娃、方头、阔亭之类的帮凶,他们的丑恶嘴脸、为虎作伥的奴性在他们喝茶、谈话中已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作者对这些人也没有加以评论,只是借用他们讲的话来暴露了各自丑恶的一面。

在《肥皂》中作者对四铭这个反面人物进行了多方面的讽刺描写,首先给饭桌上的四铭用漫画手法勾勒了一幅可笑的相貌——肥胖的圆脸、两撇细胡子,独据一面、像庙里的财神,睁大了细眼找菜心。

又通过细节的重复描写来讽刺他,他再三复述着孝女的行乞和光棍买肥皂“咯支咯支”下流话,从中可知他内心其实念念不忘光棍话里所包含的淫秽之意,当他的太太一针见血地戳穿他“你们男
人不是骂十八九岁的女学生,就是称赞十八九岁的女讨饭,都不是什么好心思,咯支咯支,简直不要脸!”,真正地戳中了他的要害,因而立即胆怯而脸红出汗了。

可见他买香皂给太太,却隐藏着见不得人的邪念,我觉得他比街上的光棍更可笑,光棍敢大声讲出来,而他却要称她为孝女,借着封建伦理道德的名义,来掩盖自己内心肮脏的一面,真是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小说还嘲讽了他耍封建家长威风,要儿子查出“恶毒妇”的意思,对儿子大发脾气,但又惧怕老婆。

因此这篇小说不仅鞭笞了他道德上虚伪无耻,而且也鞭挞了他在政治上的反动,思想陈旧、维护封建礼教。

他的同类卜薇园、何道统之流虽满口忠孝伦理,却满肚子是男盗女娼,他们居然组织了“移风文社”,鼓吹尊孔读经,为当时的封建军阀服务,可见当时共和政治的实质仍是封建专制复辟,封建道德思想泛滥。

所以,作者从多方面来讽刺四铭这类丑人,其实是在揭露当时社会的黑暗,抨击封建思想、封建势力。

《孔乙己》的讽刺矛头不是指向某个人,而是指向了那一群麻木、愚昧的群众,只要孔乙己一到店里,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可见孔乙己是他们取笑、奚落的对象,是他们的快活剂,比他命运好不了多少的人们只知道取笑他,而不是同情,当他被打折了腿时,竟然认为是活该,当他用两只手爬到酒店时,掌柜的还像以前一样的嘲笑他,孔乙己死后,也仅仅是记得他还欠了十九个铜钱,店里小伙计回忆道:“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这些人如此的麻木、冷酷,缺乏同情心,令读者愤恨不已。

愤恨之余,究其原因,往往发人深思,也正是作品的思想内涵所在。

2、喜剧性同悲剧性融合。

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中,把悲剧因素与喜剧因素巧妙地结合起来,融化到作品的艺术形象中。

对于那些受欺压的下层劳动者和知识分子,作者往往是在喜剧性的笑声中或者在喜剧的氛围中来揭示他们不幸的遭遇,就像以前的卖艺,台前是笑声,背后却是血泪。

我们说一提起阿Q大家都想笑,因为阿Q的种种表现往往是异常可笑的,然而在这大笑背后,我们看到的是阿Q凄惨的一生,我们说阿Q也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他想要有老婆、有儿子,能成家立业,所以他才会突然向吴妈下跪。

作者正是通过他这怪异的举措告诉读者,由于他被压榨到极端贫穷,无法成家立业的现状才使他有了这样的举措,由于恋爱的悲剧,使他无法在未庄生活,去了城里,后来辛亥革命爆发,使阿Q大受鼓
舞。

他高喊造反,要投靠革命党,目的是为了想要改变自己的处境,所以革命在他心目中是大喜剧,但最后得到的却是无缘无故被捕遭枪杀的“大团圆”悲剧。

孔乙己的悲剧命运同样是在引人哄笑和受人奚落中结束的,他是个迂腐的儒生,本来地位低下,却要端着读书的臭架子,自负有学问;本来偷书被打,却要竭力辩护,他使自己总是处于人们的取笑、嘲弄之中。

他可笑的悲剧一生,正是封建社会所造成的,在这喜剧性和悲剧性的交织里,更加突出了人物的悲剧命运,增强了对封建统治和封建思想的讽刺打击力量,让人们从他们可笑的言行中,看到他们凄惨的一生,这才是作者的意图。

对于那些封建假道学,作者则对他们进行了极力的鞭笞,揭示了他们灵魂的丑恶虚伪,往往是严肃的气氛中,在富有悲剧性的生活场面里加以揭露。

比如《风波》里的赵七爷,作者让他在皇帝复辟这样严肃的政治事件中作了一番可笑的表演。

他知道七斤剪了辫子,要恫吓七斤,然而八一嫂的一句普通的插话(衙门里的大老爷没有告示),使他感觉到刚才的吓唬就会失败,所以立即气势汹汹地仿佛捏着蛇矛向八一嫂冲来,却又不细心察访人们有无辫子,跨上独木桥扬长而去。

勾勒出赵七爷是一位色厉内荏、心虚胆怯的人。

他只是想利用这次皇上重新登基这件事,来吓唬愚昧百姓,希望他们通过这件事后对自己更加尊敬,却不想八一嫂这么说,于是他怕被揭穿引起公愤,所以赶快溜了,可见这些封建假道学只知道欺侮百姓,却又胆小如鼠。

《高老夫子》里高老夫子的下流无耻灵魂,是在备课、讲课这样严肃庄重的工作和场面中被揭发出来的。

高老夫子本来是个酷爱赌博、喝酒、跟女人的丑角,却要充当教育青年的教师。

这件事本身就非常可笑的,然而更可笑的是,高老夫子头一次讲课,他心怀鬼胎而忐忑不安的卑污心理,不学无术,没有备足讲课的内容,使他神慌意乱,不知所措。

于是,这个本想在讲课空隙偷看女学生的败类,却被全体女学生看到了他自己的丑态和窘相。

所以他最后在女学生的窃笑声中慌忙提前下课,又在窃笑声中头撞桑树,匆匆逃去。

借助严肃的生活事件来讽刺、揭示出这些人丑恶、畸形的灵魂,在诙谐的冷幽默之中引起读者发自内心的共鸣,对此进行有力的鞭挞。

3、适度夸张。

夸张在于反映现实生活。

《故事新编》取材于古代神话和传说,加以夸张的描绘。

作者把这种讽刺作品作为对现实进行斗争的武器使用。

《补天》中写到:那顶着长方板的却偏站在女娲的两腿之间向上看,见伊一顺眼,就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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