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声的小说及其“国民性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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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和高晓声农村题材创作风格之比较

鲁迅和高晓声农村题材创作风格之比较

内容提要鲁迅和高晓声都成功塑造了中国农民的典型,他们笔下的农民形象既有共同点,又有不同点。

他们在题材的选取上都是以农民为写作对象,创作的目的是改良人生和为人生;而在语言表达、结构、主题的深刻上又有各自的风采。

(应该直接把论文标题中的要点连接成一段话写进来。

否则很空洞。

)关键词:鲁迅,高晓声,农村题材,创作风格,比较目录一、(一)(二)二、(一)(二)(三)(四)鲁迅、高晓声农村题材创作风格之比较自鲁迅开创了农村题材的小说后,就涌现出了一批批现代文学史上写农民的佼佼者,其中以高晓声最为突出,业绩显著。

高晓声在农民题材以及深入探讨国民性问题上也对鲁迅进行了继承与发展。

此就从他们的创作主题与创作风格进行比较。

一、创作主题独具匠心鲁迅与高晓声都是通过作品来反映社会现实,揭露农民的病态心理,警醒人们改变思想认识,改变国民思想落后的现状。

另外基于农民狭隘、保守、因循守旧、胆小怕事的思想,鲁迅与高晓声都提出了“为人生和改良人生”的创作目的。

但是由于时代的不同,他们的创作主题也都烙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

但二人在创作主题上又各有侧重。

(一)鲁迅侧重对国民性的批判批判国民性是时代的重任,“五四”是一个启蒙的时代,知识分子自觉担负起振兴民族文化的重任,一方面要批判封建文化的糟粕;另一方面要介绍西方先进文化,开启国人心智。

鲁迅曾说过,“他无情的解剖别人,也无情的解剖自己”“无情的解剖自己”是要去掉自己身上的“鬼气”和“毒气”——去掉中国“国民性”中消极影响。

[1]受西方启蒙主义思想的影响,鲁迅树立了救国救民的远大理想,面对落后文化的根深蒂固,鲁迅由农村题材的小说入手研究中国国民性。

他用批判的眼光观察农民,从批判的角度理解农民,用揭露的笔调表现农民,把农民身上的“奴性”“劣根”彻底的挖出来。

在《故乡》中,鲁迅塑造了一个麻木自卑的中年闰土,他在挑选的许多家用物品时,毫不犹豫地选取祭器,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祖宗或神灵主宰,“仿佛石像一般”,连在童年的小伙伴面前也是战战兢兢,仅有的一点灵性完全被磨灭了。

中国农民个性与精神

中国农民个性与精神

中国农民个性与精神摘要:在新时期反思文学思潮中,高晓声的《李顺大造屋》是反思“历史是非”的一部重要的代表作品。

自作品问世以来,这部作品曾在文坛引起轰动,而小说引起轰动的原因,则在于小说中对于农民的国民性批判。

但是,重读《李顺大造屋》,这种反思性的国民性批判是脱离现实的,甚至是一种对农民的污蔑。

关键词:《李顺大造屋》反思文学国民性《李顺大造屋》是高晓声于1979年发表的一篇短篇小说。

小说以“李顺大”为主人公,描述了他“三起两落”的造房经历。

在其经历中,重点讲述了1958年大跃进和1966年文革等政治事件对中国苏南农村的影响,以及对于农村农民生活带来的变化与浩劫。

自作品问世以来,小说中明确的价值取向和各位名家名师的解读都聚焦于作品中李顺大所代表的农民形象的“国民性”。

将小说的主题归结于对于李顺大“国民性”的表现。

而这种反思也引起了文坛广泛关注,甚至引起轰动。

然而,在今天,我们重读《李顺大造屋》,抛开历史的种种解说,真正聚焦于中国农民的生活现实,我们会发现,小说中对于农民“国民性”的表现与批判都显得过于刻意与虚假。

这样的反思是脱离现实的,甚至是对农民的污蔑。

那么,小说中的李顺大形象究竟代表着中国农民怎样的个性与精神呢?一、李顺大造屋原因的合理性在解放前,李顺大并没有造屋的梦想。

可是,土地改革给了他造屋的希望,他家在土改期间分到了六亩八分的好田,正因如此,李顺大便立志用“吃三年薄粥,买一头黄牛”的精神,造三间屋。

对于造屋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两点:1.家象征着的是归宿与安定,是精神的寄托与安全的庇护李顺大的爹、娘,还有一个周岁的弟弟,都是死在没有房子上的。

亲人被活活冻死的经历给李顺大的心理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他从内心产生了对“家”的呼唤。

“沉船一半做了棺材,一半翻身底朝天,在坟边造了一个小窝棚”,这样悲惨的处境更加坚定了李顺大对屋的迫切渴望,表现的是李顺大追求安全、稳定的心理,是农民对归属问题的一个主观解决途径。

浅谈《陈奂生上城》的叙事风格

浅谈《陈奂生上城》的叙事风格

供 了一个鲜活 的生存 样本——福 贵 。所 以,在某 种程度上 说, “《 活着》 并不 引人脱离现实 ,而 是让人直面现 实。
[】 2 余华 : 《 能否相信 自己》 ,北京:人 民日报 出版社 ,1 8 年 我 98
版 ,第 24 2 页。
3夏 苦难 中的温情 与温情地受难 一一论余华小说 它以死亡的形式 告诉 了我们如何生存在 这世上 ,从个 体入 【】 中义,富华: 《 01 期,第1 0 8 页。 手,却在人类层面 展开生命过程 的描述 ,从生存 困境 的角 母体演化 》,中国现 当代文学研 究,2 0年 ,第9
描 写 天 气 情 况 , 而 且 烘 托 出 陈 奂 生 这 位 “ 斗 户 主 ” 因 政 已晚 不 能 回 家 只 能在 火 车 站 凑 合 一 宿 ,正 好 碰 上 吴 书 记 就 漏
策的变化而过上 了温饱生活之后的幸福感和 自由感 。 接下
“ 理所 当然 ”地看病 ,然后再送他 上招待所 。作者 就这样
“ 可 能 ”化 成 了表 面 上 的 “ 能 ” 。 不 可
人 公当时 的主观 心理 : “ 心想吴书记照顾 得太好 了,这 哪
《 奂 生 上 城 》 的 叙 事 模 式 仍 然 沿 用 民 间 故 事 或 童 儿 是我 该 住 的地方 !… ” “ 样好 的房 间 ,不 知要 多少 陈 这 话 等 叙 事 作 品 中 的 常 见 模 式 : “ 事 开 始 时 主 人 公 在 正 常 钱 ,闹不好 ,一夜 天把 项 帽子 钱住 掉 了 ”,描 写陈 奂生 故 境 况 中 , 随 后 便 遇 到 了 意 外 的 事 件 甚 至 不 幸 ,经 过 若 干 波 既对 吴 书记 感 恩戴 德 ,又担 心 住宿 费太 高损 失太 大 。接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特质及文化内涵解析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特质及文化内涵解析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特质及文化内涵解析作者:杨晓玉来源:《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9年第1期摘要:在我国现代文学中,自鲁迅在其小说中引入农民并赋予他们主人公身份后,农村题材小说被重视,农民成为现当代文学审美的对象。

高晓声以其严谨的现实主义笔法对我国农民的命运变化、生活境遇进行描述,探索农民心灵世界,风格幽默。

本文主要对高晓声农村小说进行阐述,解析其小说的思想特质、文化内涵,为读者鉴赏高晓声农村小说提供参考。

关键词:高晓声农村小说思想文化内涵高晓声出身于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自幼接触古典文学,在传统文化熏陶下成长。

在20 世纪50 年代初,高晓声开始在文坛崭露头角, 1979 年,其发表了《陈奂生上城》等描述农民生活的短篇小说,并在当时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形成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

高晓声的作品以农村题材小说为主,其作品激情褒扬农民优点、善意嘲弄农民身上的劣根性,传达思想、警示人们,具有丰厚的文化内涵。

一、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审视(一)审视灵魂在文坛沉寂二十余年后,以“促使人们的灵魂完美”为目的,高晓声再度执笔事文,通过文学唤起农民当家做主人翁的思想意识。

高晓声采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对新中国农民的生活情况、喜怒哀乐进行展现,描述真实的农村生活,摄录人物灵魂的演进及社会迈步的足音。

例如,在《李顺大造屋》作品中,作者描述了李顺大用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历经千辛万苦建成三间普通房屋的故事。

且在故事背后,作者意在揭示李大顺身上的奴性意识、“跟派”思想,并反思像李顺大这样的人物是否具有一定的责任,是否应该思想醒悟等问题。

同时,高晓声的动机是解剖人物灵魂,是通过“他审”小说人物进行“自审”。

在高晓声的作品中,不仅解剖小说主人翁,也对自己进行解剖,并巧妙结合“他审”“自审”,将作品思想表达指向民族命运。

例如,在“陈奂生系列”小说中,作者借助知识分子陈正清、农民陈奂生之间的对话来“自审”自我。

在小说中,“公家人” 陈正清向陈奂生借钱、陈正清说“事实是为需要服务的”等场景,均说明了当时社会知识分子的渺小、尴尬,以此“自审”“我”类知识分子。

余晓声四句话

余晓声四句话

余晓声四句话
这四句话是梁晓声在绍兴文理学院,三个星期讲了六节课其中的一节课上说的。

作家梁晓声说过“文化”可用四句话表达:
根植于内心的修养;
无需提醒的自觉;
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
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作为中国文坛的作家,梁晓声一直被当作是平民的代言人,通过他的作品人们看到了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小人物的酸甜苦辣,他们的追求及幻灭,他们的执着与无奈,他们的默默无闻所孕育的愤怒和反抗。

梁晓声辛辣讽刺了那些社会转型时期,利用社会背景、职位、权力谋取私利暴富起来的一批"新贵们",既揭露了他们致富手段的卑鄙,也揭示了他们精神生活的苍白。

相反,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虽然终日为生计所奔波,但却享受着精神生活上的充实。

在这种层面上,反映了梁晓声在"灵与肉"、"物质与精神"的二元对立中的抗争与回归,主张回归质朴、知足、正义的人性,摒弃那冷冰冰的理性,那装饰得漂亮的诺言。

《21世纪你应关注的中国人》。

2020年成教、电大《中国现当代文学》期末考试复习题试题库及答案四

2020年成教、电大《中国现当代文学》期末考试复习题试题库及答案四

《中国当代文学史》论述题试题库四、论述题(必须结合文学发展的实际情况作出自己的评价。

)1、任选两位当代文坛有影响的中国作家,运用比较的方法对其同类题材的创作加以评述。

方方和池莉都属于擅长新写实小说的作家,但却同中有异。

A、相同之处:①共同的文化氛围——江城武汉。

②致力于刻画凡俗人生的生存状态和生存本相。

③重视细节的真实。

④富于“汉味”韵致。

B、不同之处:①个性气质有明显差异。

②价值取向不同。

③选材不同。

④内涵不同。

⑤语言不同。

2、联系闰土、老通宝、梁三老汉、陈奂生等一类农民形象,阐析中国现当代文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主题。

①从这一类农民形象上,可以看到中国现当代文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主题——民族灵魂的发现和重铸。

②在这类农民身上既有传统美德,又有几千年的历史尘埃,他们勤劳善良,但却愚昧无知,有着根深蒂固的奴性。

③鲁迅、茅盾、高哓声所塑造的这类人物,构成了中国农民从民主革命到80年代的命运变迁和灵魂的演进。

④对“国民性”问题的思考,描写、改造和重铸民族灵魂,成为现当代作家自觉的追求。

3、结合创作实践,谈谈新时期小说主潮的演变轨迹。

①新时期小说的第一个潮流是伤痕小说,揭示了十年浩劫给社会、家庭、个人制造的种种悲剧,开拓了批判和启蒙之路,标志着现实主义的复归。

②继之而起的反思小说,在揭露和批判的基础上,对历史进行更深层次的回顾与思考,标志着新时期文学迈入了现实主义的深化阶段。

③社会改革的主题是新时期改革大潮的必然产物,并由事件的冲突向着反映精神世界的更深刻的变化发展,是对现实主义的拓展。

④寻根小说超越社会政治层面,反思传统文化,重铸民族灵魂,丰富和加深了作品的文化意蕴。

⑤80年代中后期先锋小说和新写实小说相继涌现,现代主义的倾向中包孕了后现代主义因素,初步呈现出多元化的局面。

4、写出你所喜欢的三位中国当代作家,并试述理由。

这里比较张洁、王安忆、铁凝三位女作家。

①张洁擅长塑造中年知识女性,并具有独特的审美个性,细腻描写人的心底波澜,抒情性叙述与哲理性议论相结合,长于辛辣的讽刺。

晓声的小说及其“国民性话语

晓声的小说及其“国民性话语
高晓声的小说及其“国民性话语”
——兼谈当代文学史写作
刘旭
内容提要 高晓声作为20世纪80年代的著名作家,其反映农民苦难的成就是引人注目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渐渐脱离了现实,他的农民形象只停留在了80年代之前,而评论界和文学史对其评价也同样滞后。究其原因,执着于脱离现实的、静止的国民性批判是主要原因。高晓声创作及评论界的刻舟求剑状态则昭示了重读作品的重要性。同时,对现代性大背景下的国民性话语的再思考也是一个相当紧迫的问题。
《陈奂生上城》的产生,就是由于我自己住了每天租金五至六元的招待所,触发了一个念头;农民绝对住不起,如果一个农民进了这样的招待所又将如何?让一个农民表演一番,一定很有意思。为了使陈奂生住招待所合乎情理,就安排了陈奂生进城做生意、想买顶帽子、车站发病、巧遇县委书记等等情节,以弥补漏洞。⑨一个普通农民住进了想都不敢想的招待所,而且还是县委书记亲自送进去的,这些基本上都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高晓声却让陈奂生在“上城”成功“表演”后,很精彩地出演了一个“系列”。这是因为高晓声不时地又“触发了一个念头”,将自己成名后的生活和经验派给了陈奂生,仿佛回归作家队伍、成名后的高晓声的日子有多丰富,陈奂生的日子就有多光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突然想起式地将陈奂生不由分说拉进自己的生活和小说之后,高晓声对此显然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用了“表演”二字。想想“表演”这个词,有点意思:其一,日常语言的这个语境里,它多半是贬义色彩的;其二,但凡“表演”总怕“穿帮”,也就是说,从“陈奂生系列”的第二篇开始,高晓声就已经将他的农民小说建立在了某种“假设”的、“不可能”的基础之上了。在高晓声看来,这种“不可能”的戏剧化情境,更能让农民在惊惶失措之下暴露出某种精神的“本质”,何况那种无痕迹地混淆人物角色和叙述人的叙事方式,又还让那些“不可能”化成了表面上的“可能”呢。

从李顺大造屋到蜗居

从李顺大造屋到蜗居

从《李顺大造屋》到《蜗居》1979年,一部小说《李顺大造屋》横空出世,在众多知识分子沉浸于“伤痕”中时率先开始反思。

反思产生社会悲剧的原因与教训,对历史是非做出深沉而严肃的评价,进而反思自我对历史应付的责任,寻找在新时代面前自身的使命和位置。

2009年,一部电视剧《蜗居》刺激人心,在众多历史题材剧作中独树一帜,以通篇饮食男女、家长里短,彰显世态本色,生存哲学,道出当今时代下年轻人的各种疯狂与苍凉。

两部作品时隔三十年,却从颇多方面有着相似性。

它们都反思了时代问题,将社会底层、种种众所周知却秘而不宣的阴暗面搬到台面上来剖开给人看,并且挖掘了国人身上存在已久难以根除的性格弱点。

这里我们不谈别的,暂且说说贯穿故事始终的房子的事。

当年,杜甫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表现了人民困苦,无处安身的生存困境,感动无数人。

流传千百年,房子仍然是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李顺大造屋》中的李顺大在解放后,立志要以“吃三年薄粥,买一头黄牛”的精神,造三间屋,可是却历经坎坷,三起两落,耗去30多年的人生岁月仍然没造起来。

据陆文夫对文章的回忆有这样的话:“《李顺大造屋》写的是一个农民想造房子,结果是折腾了二十多年还是没有造得起来。

他不回避现实,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当时农村的实况。

不过,此种‘给社会主义抹黑’的作品当时想发表是相当困难的。

我出于两种情况的考虑,提出意见要他(指高晓声,本文作者注)修改结尾。

我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李顺大把房子造起来吧,造了几十年还没有造成,看了使人难受。

另外,让李顺大把房子造起来,拖一条‘光明的尾巴’,发表也可能会容易些。

后来方之和叶至诚看了小说,也同意我的意见。

高晓声同意改了,但那尾巴也不太光明,李顺大是行了贿以后才把房子造起来的。

”《蜗居》中的海萍与苏淳、海藻与小贝,分别住在租来的10平米的石门库房子和三居室的一间,都努力攒钱,等攒够首付就光荣跃居“房奴”,为了房子,即使跨入“百万负翁的行列”也在所不惜。

华南师范大学真题汇总

华南师范大学真题汇总

1999年考试科目:当代文学一、简答题:1、试比较赵树理的《三里湾》、柳青的《创业史》、周立波的《山乡巨变》的艺术风格。

2、请简析《龙须沟》中的程疯子、《茶馆》中的王利发的性格特征,并分别说明这两个人物在剧中的作用。

3、高晓声的短篇小说在探索“国民性”的问题上有哪些主要成就?二、论述题:1、为什么说“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总口号要比过去的“文艺从属于政治,文艺为政治服务”的提法更符合文艺规律?2、试论新时期小说的艺术创新,请举例说明。

1999年考试科目:中国文学基础知识简答题:(每题10分,共100分)1、简析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2、简述闻一多的诗歌理论。

3、简析朱自清《背影》中写“背影”的用意。

4、简析卞之琳的《断章》5、简析茅盾的《水藻行》。

6、“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一个什么样的方针?在它的鼓舞下,1956年春至1957年夏,文艺事业出现了哪些新的气象?7、第四次全国“文代会”的主要内容及其社会意义。

8、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在军事题材创作上有哪些新的突破? 9、新时期的报告文学在题材上有哪些新拓展? 10、伤痕文学”在新时期文学发展中的历史价值。

1999年试题考试科目:中国文学史一、简述题(每题10分,共八题,80分)1、试以夸父追日为例,谈谈上古神话对中华人文精神形成的作用。

2、长期以来,学术界对白居易《长恨歌》的主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请你发表自己对此诗的主题的看法。

3、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猛烈抨击了科举制度,而他本人却直至晚年依然执着于功名,参加科举考试,这一矛盾现象的深层原因何在?4、试析《金锁记》的表达技巧。

5、试析方鸿渐的性格特点。

6、简析文艺为工农兵服务思潮的内涵及其对创作的影响。

7、简析汪曾琪小说的散文化特征。

8、80年代与90年代文学精神和作家写作立场有何不同?二、论述题(第1。

2题每题15分,第3。

4题每题20分,共计70分):1、论《原野》。

2、试比较茅盾巴金老舍的创作个性。

浅谈陈奂生性格形成的文化根源(一)

浅谈陈奂生性格形成的文化根源(一)

浅谈陈奂⽣性格形成的⽂化根源(⼀)浅谈陈奂⽣性格形成的⽂化根源(⼀)论⽂摘要:国民性是⽂化烙⼲整个民族的性格外观,任何对国民性fsj题的真正思考都⾃然⽽然与⼀定的传统⽂化相联系。

⽂化塑造性格,性格映照⽂化特性。

本⽂试从中国传统⽂化中的礼治秩序、庄禅思想,探析⼩说《陈奂⽣上城》中陈奂⽣性格的主奴根性和阿Q精神的⽂化根源。

论⽂关键词:陈奂⽣;国民劣根性;中国传统⽂化;礼治秩序;庄禅思想当代作家⾼晓声塑造的陈奂⽣是新时期初期中国农民的典型。

20多年前,中国⽂坛上曾展开过⼀场沸沸扬扬的关于陈奂⽣形象的⼤讨论。

讨论中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说反官僚主义的,或说鞭挞封建等级观念的,或说暴露农民落后愚昧⼼理的,或说批判阿Q精神的……各种说法都从某⼀⾓度揭⽰了陈奂⽣形象的特征,丰富了这⼀艺术形象的意蕴。

⽂学,作为时代社会⽣活的象征,在特定的时代,其中的艺术形象都是应运⽽⽣,体现时代的特⾊。

20世纪80年代,是我国改⾰开放的初期。

作为历史转型期出现的陈奂⽣,既体现新时期农民的思想热情,理想愿望,⼜表现出在过去⽣活⽅式中形成的落后性格。

对于后者,作家⾼晓声作了突出的刻画,展⽰在读者⾯前的陈奂⽣是⼀个背负着沉重传统⽂化精神负担的农民形象。

我国的改⾰开放已经过了20⼏年了,陈奂⽣形象也诞⽣了20多年。

⽬前,新时期的新理念(现代性)已经成为中国⼈的⼼理结构中的重要因素,但是封建等级观念和落后的愚昧⼼理还保留在部分⼈⾝上,陈奂⽣式的农民还⼤有⼈在。

我国的民族性格重铸的任务⾮常繁重。

笔者认为在今天,进⼀步揭⽰陈奂⽣性格形成的⽂化原因,对于深化改⾰,改造我们的国民性,去掉农民⾝上因袭的精神负担仍有重要意义。

⼀国民性是⽂化烙于整个民族的性格外观,任何对国民性问题的真正思考都⾃然⽽然地与⼀定的传统⽂化相联系。

⽂化塑造性格,性格映照出⽂化特性。

刘再复先⽣曾经说过:“中国⽂化对⼈的设计主要体现在外在和内在的两个⽅⾯:礼治秩序从强制的外在规范⽅⾯取消,压缩,抑制主体性和⾃我,庄禅式的⼈⽣观则从内在的⼈⽣⽅⾯取消,压缩,抑制主体性和⾃我。

试论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文化内蕴

试论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文化内蕴

个方 面 , 既哀 其不 幸 , 又怒其 不 争 , 以无 限 同情 的 态度 来批 判 他们 的 负面 精神 。…… 当我 们看 到社 会 上 存 在着那 种情 况 想要 改变 它时 , 们便 想起 了鲁迅 , 我 我们 是 在继 承他 的事业 。”
正 因为 如此 , 国 的农 民精 神 的弱点 在高 晓声 的笔下都 有 精彩 的呈 现 。中 国农 民生 活在 最底 层 , 中 在
颠峰 , 的 《 Q 正传 》 《 他 阿 、祝福 》 《 乡》 、故 等作 品对 国民 的劣 根性进 行 了 鞭辟 入里 的分析 与批 判 , 到 了 起
振聋 发聩 的警 醒效 应 。此后 , 大批 的精英 作 家秉 承 了鲁迅 的批判 意 识 , 一 以高 度社 会 责任 感 、 国激情 爱
维普资讯
试 论 高 皖 声农村 ・ 的 支 内锺 )说
王 涣 海
( 南科 技 学 院 学报 编 辑 部 ,湖 南永 州 湖
450 ) 20 6
摘 要 : 造 国民 性 一 直 是 2 改 O世 纪 中 国 精 英 文 学 探求 的一 个重 要 命 题 :高 晓 声继 承 了这 一 思 想 特 质 , 以农
受 了皮 肉之苦 而且 还 被关 押起 来 , 只会 在 吃不 消 的时候 喊 救命 , 后 , 也 只会 嘶哑 着喉 咙说 了两 个 他 事 他
莫名 其妙 的短语 :他们 恶 啊 ! 的屋 啊 ! 便让 这 事过去 了。更 为可笑 的 是 , 被关 押 的房子 里 , 竟 然 “ 我 ” 在 他
村 题 材 为切 人 点 , 智 而 幽默 地 对 新 时 代 的 农 民 性 格 进 行 了细 致 入 神 的刻 画 , 过 对 农 民优 点 的激 情 褒 睿 通 扬 , 过 对 农 民身 上 劣 根 性 的 善 意 嘲 弄 , 达 到 警 世 的 目的 :高 晓 声 的 小 说 是 一 部部 厚重 的文 化大 书 , 通 来 具

高晓声农村小说创作解读

高晓声农村小说创作解读

高晓声农村小说创作解读作者:胡芩玥来源:《青年时代》2017年第02期摘要:高晓声是20世纪著名的作家,在当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他擅长从农村中取材,用现实主义的表达手法揭示社会变革对农民产生的深远影响,创作出了一部部的“农村小说”。

本文主要针对高晓声农村小说的创作特点进行分析。

关键词:高晓声;农村小说;创作特点改造国民性一直是20世纪中国精英文学探求的一个重要命题,但是改造国民性的问题在建国后的几十年里一度中断,至高晓声的复出,高晓声继承了鲁迅改造国民性思想的特质,以农村题材为切入点,睿智而幽默地对新时代的农民性格进行了细致入神的刻画,提出了在新时代的背景下,是否有必要改造国民性以及如何改造的重大命题。

一、以小见大视野开阔的创作农村是个大题材,尤其是在人口众多,经济发展不平衡的中国,农村人口更是真很大比重。

农村生活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题材。

中国的农民吃得苦格外的多,他们的思想性格相对来说具有多元性。

既有长期以来传统守旧思想,还有中华传统美德,既有遇事的懦弱忍让,又有麻木愚昧的劣根性,因此,作为一位有责任心的作家,高晓声就把自己创作的根扎在了农村这片广阔而又满是苦难的天地中,致力于改造农民这一特殊群体的国民性。

他创作的小说在选材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以小见大,深入浅出的反映深刻的主题,揭示农民思想深处存在的劣根性,发人深省。

例如,《李大顺造屋》这篇小说,所选题材就是农村生活中最常见的盖房子这样的普普通通的事情,是极小的切口。

农民,本来思想就保守,他们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要能过上“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温饱生活就知足了。

李大顺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没有房子,一家人只能挤在一条破船上过活,虽然谈不上幸福,但一家人至少有一个栖身之地。

不过老天似乎总是和老实人过不去,一次天降大雪,天气奇寒,自己的爹娘、小弟都被冻死了,只留下他和妹妹。

惨不忍睹的悲剧摆在眼前,这就让李大顺誓死要造自己的三间房子,好不至于再挨冻。

高晓声小说的艺术特色

高晓声小说的艺术特色

高晓声小说的艺术特色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之初,高晓声的乡土题材小说以其“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而独树一帜。

这些小说相当真实地反映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农民的生活历程,深刻揭示了造成他们辛酸命运的政治、经济、历史及民族性格和民族心理等深层根源,形象地显示了极“左”路线给人民造成的苦难,同时,新时期的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农民性格和心理方面的变化在其小说中也有着大量细致逼真的描绘。

尤其深刻的是,高晓声通过李顺大、陈奂生、刘兴大(《水东流》)等一系列典型形象的塑造,深入探讨了“左”倾错误和封建残余得以蔓延的温床(即民族的“劣根性”)。

这样,他便继续了五四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对于“国民性”问题的探讨。

从鲁迅、赵树理而至高晓声,他们所塑造的农民形象,恰好构成了中国农民从民主革命到80年代的命运变迁和灵魂的演进史。

这不仅是其现实主义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同时,也是其小说在思想主题方面的深刻之处。

高晓声的小说创作坚持了现实主义的美学原则,以深刻的“探求者”的眼光,塑造了一大批被称为“中国农民的灵魂”的人物形象。

他们有着中国农民善良、朴实、忠厚的传统美德,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传统所积淀下来的民族“劣根性”。

在李顺大(《李顺大造屋》)身上,我们可以发现柳青的《创业史》中粱三老汉一样的以“造屋”作为自己的最高理想并且为其奋斗终身的辛酸与苦难,在某种意义上,《李顺大造屋》正是对于柳青《创业史》的重新改写。

而其笔下的陈奂生形象,则更有着鲜明生动的性格特点和深厚的历史内涵。

陈奂生的形象最早出现于小说《“漏斗户”主》之中,这里的陈奂生,是一个像李顺大一样以满足一家人的基本生存即吃饱肚子作为自己最高愿望的底层农民,而其勤勉一生,却仍然食不裹腹,只是在实行了新的经济政策之后,他才摆脱了几十年的穷困与饥饿。

陈奂生的性格特点在《陈奂生上城》中得到了只为集中的展示。

浅谈《陈奂生上城》的叙事风格

浅谈《陈奂生上城》的叙事风格

浅谈《陈奂生上城》的叙事风格摘要:《陈奂生上城》是高晓声“陈奂生”系列小说中的第二篇,也是最精彩的一篇。

作者通过对陈奂生进城卖油绳、买帽子、住招待所所经历的“奇遇”的描写,成功塑造了一个改革开放初期中国普通农民的典型形象。

本文通过叙事场景、情节构思、叙事视角运用几方面来分析作品的叙事风格。

关键词:《陈奂生上城》叙事风格《陈奂生上城》是一篇涉及改革开放之初农村和农民题材的小说,作者对农民问题的思考“已经超过了单纯地从农民政策的得失这一客观层面来总结教训的浅度模式,而深入到了从农民自身内部来寻根溯源的深层领域”[1]。

这的确体现了高晓声创作题材的前瞻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家启动了农村经济体制改革,重新分到了土地的农民们,在初步解决了温饱之后,如何消除自私狭隘的小农意识,唤醒沉睡麻木的精神生命,实在是一件非常紧迫的事。

作品思想主题含蓄深刻,表现手法新颖独特,语言朴实凝练,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轻松的喜剧色彩,更重要的是其叙事风格发生了变化。

一、开篇谋局,寓意深刻作品一开始的场景描写耐人寻味:“漏斗户主”陈奂生今日悠悠上城来。

从内容上交代了故事的主要人物和事件,即强调今日上城的不是别人,就是昔日吃不饱肚子,受人轻视的“漏斗户主”陈奂生,从时间和空间上突出了小说人物和情节的连续性,交代了主人公从落后的农村来到繁华的城市,为后文的展开打下了基础;从结构上本段既紧扣题目,也是为后文的展开设置悬念。

过去常年负债,为饥饿所困,走路低头弯背的陈奂生,为何今日悠悠地上城来呢?第二个场景,“一次寒潮刚过,天气已经好转,轻风微微吹,太阳暖烘烘”,从字面上理解,这是在描述人物活动的自然场景:指陈奂生上城时的天气情况和季节,也暗示当时中国社会刚刚被一场政治“寒潮”侵袭过,政治环境正在逐渐好转,说明了当时我国正处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不长时间里整个社会的变化,即社会环境。

此外,“轻风微微吹,太阳暖烘烘”句,不仅是描写天气情况,而且烘托出陈奂生这位“漏斗户主”因政策的变化而过上了温饱生活之后的幸福感和自由感。

《伤痕反思(王蒙高晓声蒋子龙)》

《伤痕反思(王蒙高晓声蒋子龙)》

《伤痕反思(王蒙高晓声蒋子龙)》第一篇:伤痕反思(王蒙高晓声蒋子龙)(二)伤痕小说1:概况伤痕文学最直接地深入到文革这一历史事件之中。

文革对于当时国人来说,是痛苦之源,是无法回避的事,也是当时作家思考、表达的焦点,伤痕文学便由此而生。

伤痕文学因卢新华的小说《伤痕》得名。

发端之作是刘心武的《班主任》(1977年11月发表于《人民文学》)。

《班主任》是新时期文学作品第一次用文学的方法将批判的笔触指向文革,揭露文革对青年一代的精神伤害,从而发出了“救救孩子”的急切呼声(同鲁迅《狂人日记》中“救救孩子”)。

作品一发表,就以其内容的新颖、思想的大胆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

随后出现了一大批可以归入伤痕文学的作品,有:宗璞《我是谁》,冯骥才《铺花的歧路》,张贤亮《邢老汉和狗的故事》等。

它们共同揭露了文革对于人性的压抑和尊严的践踏。

陈国凯《我该怎么办》、孔捷生《在小河那边》、郑义《枫》表现了文革中惊心动魄的运动斗争。

从维熙《大墙下的红玉兰》,莫应丰《将军吟》,王亚平《神圣的使命》等表现了老一辈革命者的受难故事。

以及长篇小说古华《芙蓉镇》,周克芹《徐茂和他的女儿们》。

2:评价(1)。

伤痕小说是在启蒙主义思想下出现的一个小说流派,启蒙的人道主义思想是其思想主线,它最大的功绩在于将文革的错误与悲剧性灾难暴露给人看,引起人们疗救的注意。

(2)。

但由于情绪激烈的原因,以及作家缺乏必要的文学准备,作品大多采取情感宣泄式的创作模式,笔调粗砺,语言缺少锤炼,只重视问题的提出(与五四问题小说同),而忽视作品本身的文学性,叙述方式过于单一。

(3)。

伤痕小说紧贴社会现实,恢复了十七年文学中的现实主义传统;同时,敢于直面现实、表现出极大的批判勇气和精神,有力地扭转了文革期间“瞒和骗”的文学。

(三):反思文学1:概况经历过伤痕小说对文革伤痛的宣泄后,人们和作家们都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文革作为一个历史现象是偶然发生的吗。

如果是必然的话,它爆发的根源是什么。

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笔记(下)

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笔记(下)

八十年代以来的文学第七章八十年代文学概述第一节八十年代的文学环境(一):政治环境——思想上自由解放,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发生变化。

(二):经济环境:市场经济的确立-文学价值的重新确立。

(三):外来影响——西方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思潮。

(四):作家因素——作家的构成和创作意识。

1:八十年代作家构成。

(1):复出作家(归来派作家)(2):知青作家(和知青文学区分)。

(3):中年作家。

(4):从性别角度看,可以分出一个特定的群体“女性作家”。

(5):新派作家。

有莫言、刘索拉、徐星、马原、余华、苏童、叶兆言、方方等。

2:八十年代作家意识。

(1):时代、历史的忧患意识。

(2):创新意识(现代意识)第二节80年代文学意识和文学创作(一):八十年代文学意识80年代文学环境突出的一个特点是建立一个现代化的民族民主国家。

这样的文学环境造就了新的文学意识——现代性文学意识,即在现代化条件下产生的一种思想意识,符合历史发展的大趋势。

现代性意识很复杂,包括:启蒙意识(五四文学),民族国家意识(左翼、解放区文学),现代主义意识(海派)等。

在中国现代,由于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压迫,现代意识表现为两种,17年和文革可以看作是民族国家意识的极端发展。

八十年代现代性意识表现在两个方面:1:启蒙意识2:现代意识(二):80年代文学创作80年代文学创作明显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以85年为界,之前文学界和思想文化界存在着相当集中的关注点;之后,文学开始向多元化方向发展。

1:小说创作,85年之前在创作手法上主要表现为现实主义,主题与文革的历史记忆有关。

先后有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

它们有相同的思想基点——对民族、国家命运的深切思考,前者破,后者立。

以伤痕、反思为发端,引起了作家们在启蒙主义精神指引下,对文革以及文革前的历史作全面反思。

继伤痕、反思文学之后出现的“知青文学”也属于这一类型的创作。

85年之后,小说开始转向自身现代性的实验,先后有寻根文学、现代派实验、先锋小说、新写实小说和新历史小说出现。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特质及文化内涵解析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特质及文化内涵解析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思想特质及文化内涵解析1. 引言1.1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意义高晓声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农村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描写而备受好评。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意义在于其反映了中国乡村生活的真实面貌,呈现了农民的心灵世界和生存状态。

通过描绘人物的命运和情感,他传达了对农村社会的关怀和对人性的思考,引起了读者对农村现实的深刻反思。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意义不仅在于文学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更在于其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对人类存在的思考,为当代文学提供了新的视角和启示。

通过对农村生活的描绘和人物形象的塑造,高晓声在文学作品中展现了传统文化的内涵和价值观,为丰富中国文学传统,推动文学创作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体现了作家对人类生存状态和社会命运的深刻思考,具有重要的文化和社会意义。

1.2 研究背景高晓声作为当代中国乡土文学的重要代表,其农村小说作品一直备受关注。

研究背景主要体现在对于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文学性和社会意义的探讨。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农村题材小说一直是一个重要的文学流派,而高晓声的作品在其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通过对高晓声农村小说的深入研究,可以更好地了解中国乡土文学的发展历程,探讨中国农民生活的真实面貌,以及反映中国现实社会问题的可能途径。

对高晓声农村小说的研究背景的探讨具有重要意义,可以为当代文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思路。

2. 正文2.1 高晓声农村小说的主题高晓声农村小说的主题主要包括对农民生活的描绘、农村社会现实的反映、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等方面。

他通过细腻的笔触,描绘了农民的生活困境、奋斗历程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他的作品中,农民形象常常是勤劳、朴实、善良的代表,他们面对生活的艰难和挑战时,展现出坚韧不拔的精神和乐观豁达的态度。

高晓声的作品也反映了农村社会的生存现状和发展问题,揭示了现代化进程中农民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通过对农村生活的真实描写,高晓声打造了一个丰富多彩、真实动人的乡村世界,让读者感受到了农村人民的坚韧和勇敢。

【现代文学】简析高晓声小说人物塑造的特色

【现代文学】简析高晓声小说人物塑造的特色

【现代文学】简析高晓声小说人物塑造的特色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之初,高晓声的乡土题材小说以其“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而独树一帜。

这些小说相当真实地反映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农民的生活历程,深刻揭示了造成他们辛酸命运的政治、经济、历史及民族性格和民族心理等深层根源,形象地显示了极“左”路线给人民造成的苦难,同时,新时期的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农民性格和心理方面的变化在其小说中也有着大量细致逼真的描绘。

尤其深刻的是,高晓声通过李顺大、陈奂生、刘兴大(《水东流》)等一系列典型形象的塑造,深入探讨了“左”倾错误和封建残余得以蔓延的温床(即民族的“劣根性”)。

这样,他便继续了五四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对于“国民性”问题的探讨。

从鲁迅、赵树理而至高晓声,他们所塑造的农民形象,恰好构成了中国农民从民主革命到80年代的命运变迁和灵魂的演进史。

这不仅是其现实主义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同时,也是其小说在思想主题方面的深刻之处。

高晓声的小说创作坚持了现实主义的美学原则,以深刻的“探求者”的眼光,塑造了一大批被称为“中国农民的灵魂”的人物形象。

他们有着中国农民善良、朴实、忠厚的传统美德,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传统所积淀下来的民族“劣根性”。

在李顺大(《李顺大造屋》)身上,我们可以发现柳青的《创业史》中粱三老汉一样的以“造屋”作为自己的最高理想并且为其奋斗终身的辛酸与苦难,在某种意义上,《李顺大造屋》正是对于柳青《创业史》的重新改写。

而其笔下的陈奂生形象,则更有着鲜明生动的性格特点和深厚的历史内涵。

陈奂生的形象最早出现于小说《“漏斗户”主》之中,这里的陈奂生,是一个像李顺大一样以满足一家人的基本生存即吃饱肚子作为自己最高愿望的底层农民,而其勤勉一生,却仍然食不裹腹,只是在实行了新的经济政策之后,他才摆脱了几十年的穷困与饥饿。

陈奂生的性格特点在《陈奂生上城》中得到了只为集中的展示。

高晓声人物简介

高晓声人物简介

高晓声人物简介《李顺大造屋》和由《“漏斗户”主》、《陈奂生上城》、《陈奂生转业》、《陈奂生包产》、《陈奂生出国》等所组成的“陈奂生系列”小说是其创作中最有影响的作品。

(一)内容反映了建国以来中国农民的生活和心理历程,有社会政治批判,也有对民族性格和民族心理等深层根源的揭示。

其深刻之处在于,通过李顺大、陈奂生等一系列典型形象的塑造,深入探讨了“左”倾错误和封建残余得以蔓延的温床(即民族的“劣根性”),继续了“五四”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对于“国民性”问题的探讨,从而,从鲁迅、赵树理而至高晓声,他们所塑造的农民形象,恰好构成了中国农民从民主革命到八十年代的命运变迁和灵魂的演进史。

(二)形象高晓声塑造了一批被称为“中国农民的灵魂”的人物形象,他们有着中国农民善良、朴实忠厚的传统美德,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传统所积淀下来的民族“劣根性”。

《李顺大造屋》中的李顺大,忠厚老实,坚韧顽强,也头脑简单;《陈奂生上城》中的陈奂生,纯朴善良,又精明狭隘。

这些人物形象体现了社会政治和文化心理两个层面:(1)政治和政策层面是80年代作家关注的重点,对十七年文学传统的继承,关注政策对农民生活和命运的影响:李顺大建国后三十年造屋一波三折的经历,是对极左政治的血泪控诉;陈奂生生活的改善、精神面貌的变化又证明了党的富民政策的英明。

(2)文化和心理层面,对国民性的探讨。

《陈奂生上城》(1980年)反映时代变化的现实主义题材小说,小人物命运的悲喜剧陈奂生的形象有着鲜明生动的性格特点和深厚的历史内涵。

这个艺术形象深刻概括了新中国三十年农民的命运,特别是反映了农村改革全过程中农民心理变化的过程。

陈奂生的形象最早出现于小说《“漏斗户”主》之中,这里的陈奂生,是一个象李顺大一样以满足一家人的基本生存即吃饱肚子作为自己最高愿望的底层农民,而其勤勉一生,却仍然食不裹腹,只是在实行了新的经济政策之后,他才摆脱了几十年的穷困与饥饿。

陈奂生的性格特点在《陈奂生上城》中得到了最为集中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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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声的小说及其“国民性话语”——兼谈当代文学史写作刘旭内容提要高晓声作为20世纪80年代的著名作家,其反映农民苦难的成就是引人注目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渐渐脱离了现实,他的农民形象只停留在了80年代之前,而评论界和文学史对其评价也同样滞后。

究其原因,执着于脱离现实的、静止的国民性批判是主要原因。

高晓声创作及评论界的刻舟求剑状态则昭示了重读作品的重要性。

同时,对现代性大背景下的国民性话语的再思考也是一个相当紧迫的问题。

谈到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学,高晓声是一个无法绕开的存在: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推出了数篇极有分量的农村小说,大胆而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农民几十年的苦难。

《李顺大造屋》和《“漏斗户”主》极具现实性和文学性,而之后的《陈奂生上城》更是攀上了一个不易复制的高度。

这也就难怪高晓声吸引了众多批评家的注意力,获得了越来越高的评价。

从1979到1991年,历经12年,高晓声精心构筑的“陈奂生系列”全部推出,同时,高晓声也稳步踏入了文学史。

作为新时期文学早期的代表性作家,“高晓声”成为当代文学史写作的对象。

然而相当令人遗憾的是,迄今20多年过去了,“高晓声”依然被定格在当初批评家们所塑造的形象,不仅照旧被鲁迅和“阿Q”的阴影笼罩着,甚至在去世多年之后,许多文学史讨论起高晓声来,仍然只限于他80年代中前期的作品。

所以,本文试图对高晓声的创作进行再解读,以期发现高晓声的更多侧面。

或许,一个立体的“高晓声”显得不再那么高大全,而这在我们看来也是值得的,借重读高晓声为契机,重返80年代的文学场域,也真切地面对当代文学史写作的若干问题。

一1979年,当许多知识分子尚沉浸在自己的“伤痕”之中,《李顺大造屋》和《“漏斗户”主》横空出世,而这时,高晓声自己的右派帽子也还没有摘掉。

因此,即便仅仅是因为高晓声敢于触碰敏感话题的胆魄、为农民兄弟呼吁的情怀,这两篇小说也无愧于其时大量的文学批评以及其后的当代文学史①的基本评价:深刻地反思了“极左”时期农民的苦难。

事实上,这一切高晓声做来又相当自然:我二十多年来与农民生活在一起,准备就这样过一辈子。

我在农民中间,不是体验生活,而是共同生活,所以对农民的思想比较了解,但是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写他们。

为什么后来又写了呢?粉碎“四人帮”以后,几位中央负责同志的报告中,都强调恢复党的实事求是和关心群众疾苦的传统,我深受感动,就想为农民叹叹苦经,把他们的苦处说一说。

②这篇《创作思想随谈》里,“叹叹苦经”后还有一句话:“农民有些什么苦?我认为受苦最深的就是吃和住。

”非常朴素,又真是抓得非常准!李顺大和陈奂生,一个一直没有房子住,一个一直吃不饱,“住”和“吃”两方面的艰难处境,正是中国农民生存的最基本问题所在。

22年的“共同生活”使高晓声的自我经验与农民的经验深切地合一,因此,他要为农民“叹叹苦经”,又何尝不是为自己的22年农村生活叹苦经?高晓声被打成“右派”下放,经历过“大跃进”之后的饥荒年代,他不得不想尽办法疗饥驱饿;还因为肺病,三根肋骨被摘除,重活不能做,便也学会了捞鱼摸虾、编箩筐、做小买卖;从他还懂得育蘑菇和挖沼气池之类来看,高晓声还是个当得挺称职的农民。

所以,初回城市那阵子,高晓声总觉得生活过得太好就对不起农民,他见朋友家有二十吋的彩电,曾不止一次感慨说,这相当于农民盖三间房啊③。

另一方面,下放了的高晓声终究还是一位作家,和农民有同样的生活经验同时,他又有超越普通农民之上的观察和思考能力。

所以,也只有他才能成功地将农民的苦难转化为艺术形式与历史叙述:《李顺大造屋》和《“漏斗户”主》中,高晓声仿佛一个民间说书艺人,将故事缓缓道来,仅截取了几个片断,就把农民的苦难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其中的那样一种沉重,又分明像在说自己的故事。

据陆文夫回忆,这里还有个故事:按《李顺大造屋》本来的小说结局,李顺大弄到最后仍没有盖成自己的房子,“此种‘给社会主义抹黑’的作品当时想发表是相当困难的。

我出于两种情况的考虑,提出意见要他修改结尾……高晓声同意改了,但那尾巴也不太光明,李顺大是行了贿以后才把房子造起来的”④。

也就是说,即使为了发稿的需要,在“光明的尾巴”里,高晓声还是动足了脑筋;更足以见得高晓声对农民的理解程度,不肯加一点虚幻的花环来点缀。

或许当时被迫修改结尾的高晓声,心中还有着许多的愤懑和不平,他的经验让他相信中国农民的历史只是苦难史,甚至即使一个非常的时期结束了,但是,农民的苦难仍难言终结。

因为,农民的弱者身份始终没有改变。

迅速改变着的是高晓声的身份。

《李顺大造屋》发表当年即获全国短篇小说奖,这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大事件。

轰动文坛之后,《陈奂生上城》趁热打铁,紧随着发表。

这部作品虽说是陈奂生系列的第二篇,但已发生了重大变化,关注的依旧是农民,而焦点则由物质生活转向了精神生活,这在当时非常轰动。

很多作家连农民的题材也很少顾及,对农民的精神生活更似有千山万水的隔膜,而高晓声关注农民的精神状态,的确体现了他的前瞻性:国家的现代化改革已经启动了,重新分到了土地的农民们,在初步解决了温饱之后,如何消除小农的保守和狭隘,实在是一件非常紧迫的事;而且如何克服“小农”心态,不仅仅关乎农民,它简直就是80年代文学与文化的一大核心问题,关涉到了我们民族积极实现精神上的现代“改造”的大问题,是国民性批判工程的重中之重。

相应地,《陈奂生上城》的叙事风格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陈奂生自问自答,左思右想,总是不妥。

忽然心里一亮,拍着大腿,高兴地叫道:“有了。

”他想到此趟上城,有此一番动人的经历,这钱花得值透。

他总算有点自豪的东西可以讲讲了。

试问,全大队的干部、社员,有谁坐过吴书记的汽车?有谁住过5元钱一夜的高级房间?他可要讲给大家听听,看谁还能说他没有什么讲的!看谁还能说他没见过世面?看谁还能瞧不起他,晤!……他精神陡增,顿时好像高大了许多。

老婆已不在他眼里了,他有办法对付,只要一提到吴书记,说这5块钱还是吴书记看得起他,才让他用掉的,老婆保证服帖。

这个非常著名的段落,历来被视为最能体现陈奂生非常具备“阿Q”精神的描述,它是怎样把陈奂生的自欺欺人揭示得入木三分的呢?其叙述方式大有讲究:开始尚有“自问自答,左思右想”作为角色心理活动的标志,但接下来,叙述角色心理活动的标志便经常被取消了。

“他总算有点自豪的东西可以讲讲了”,是叙述人的客观陈述吗?之后黑体的部分“试问……”一句的叙述视点就更加暧昧起来,是叙述人在叙述还是陈奂生在自言自语?“看谁还能说他没见过世面……”一句却又用了第三人称,像是叙述人的客观陈述。

用罗兰·巴特的人称替换法可以发现⑤,这段全部可以替换为第一人称而不发生意义变化。

这样看来整段话其实都是以陈奂生为视点的心理活动。

再者,那些表示强烈的感情色彩的感叹号仍然存在,尤其是最后的拟声词“晤!”更增加了直接引语的感觉。

因此,这段话是叙述人以隐蔽的方式取代了人物角色,把这些与直接引语有同样效果的心理活动从引号中剥离出来,形成了流畅的叙述,主语的省略又成功地抹去了转换的痕迹,叹号的保留又让间接引语保持了直接引语的现场感,这一切共同制造了“客观”的假相,让一般受众把陈奂生心理活动的部分也当成了叙述人的客观陈述,大大增加了作品的真实感。

当时的评论家不是没有注意到高晓声叙事风格的与众不同,但在80年代,绝大多数评论者只把它当作独特的语言风格来赞扬了,很少进行过深入的分析,包括后来不同版本的当代文学史⑥。

目前所见,例外的是王晓明的《在俯瞰陈家村之前》⑦,其中分析高晓声小说的叙述人与角色经常混淆不分,是一种“混合重唱”。

而换个规范些的叙事学术语来说,高晓声的叙事可算是较典型的“自由转述体”⑧。

这一叙事方式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展开、由翻译小说进入中国文学,传到高晓声手里被派上了大用处,尤其是在《陈奂生上城》中,由于这种手法的大面积、高密度使用,大大增加了主观的成分,而这些主观性又以各种方式被巧妙地转换成相对客观化的叙述,并借助叙述人的全知权威性,增强了叙事的可信度;这样,很大程度上增强叙述者对角色的无形控制。

当然,所有的这些隐秘的主观性和批判性,都全部指向了陈奂生,一个中国农民的被指认的国民劣根性。

不可否认,高晓声做得非常成功,于是,一个保守而猥琐的当代阿Q形象,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在我们看来,《陈奂生上城》叙事形态的改变,完全不是外表形式、个人风格的成型那么简单,它是从这篇小说起,高晓声的“创作程序”也发生了重大转变的表征。

高晓声一向在小说中替角色说话、思考,做人物的全权代言人,看起来《陈奂生上城》也没什么太特别。

问题是,这之前的高晓声,用一句俗话来说,是同农民“同呼吸,共命运”的,而如今,高晓声的身份及其感觉变了,即高晓声所处的现实和个人的经验,同现实中的农民、他笔下的农民相比,已经不很一致了。

那么,高晓声还有能力代言吗?那些被代言了的,在高晓声作品中还能保持本色吗?这种疑问并非杞人忧天,再看一段创作谈我们就能发现:《陈奂生上城》的产生,就是由于我自己住了每天租金五至六元的招待所,触发了一个念头;农民绝对住不起,如果一个农民进了这样的招待所又将如何?让一个农民表演一番,一定很有意思。

为了使陈奂生住招待所合乎情理,就安排了陈奂生进城做生意、想买顶帽子、车站发病、巧遇县委书记等等情节,以弥补漏洞。

⑨一个普通农民住进了想都不敢想的招待所,而且还是县委书记亲自送进去的,这些基本上都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

高晓声却让陈奂生在“上城”成功“表演”后,很精彩地出演了一个“系列”。

这是因为高晓声不时地又“触发了一个念头”,将自己成名后的生活和经验派给了陈奂生,仿佛回归作家队伍、成名后的高晓声的日子有多丰富,陈奂生的日子就有多光鲜。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突然想起式地将陈奂生不由分说拉进自己的生活和小说之后,高晓声对此显然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用了“表演”二字。

想想“表演”这个词,有点意思:其一,日常语言的这个语境里,它多半是贬义色彩的;其二,但凡“表演”总怕“穿帮”,也就是说,从“陈奂生系列”的第二篇开始,高晓声就已经将他的农民小说建立在了某种“假设”的、“不可能”的基础之上了。

在高晓声看来,这种“不可能”的戏剧化情境,更能让农民在惊惶失措之下暴露出某种精神的“本质”,何况那种无痕迹地混淆人物角色和叙述人的叙事方式,又还让那些“不可能”化成了表面上的“可能”呢。

这一移形换位的代言方式,或许又意味着高晓声的国民性批判的主体由农民转向了他自己。

因为离开农村后,高晓声基本与农民脱离了联系,据叶兆言回忆说,高晓声反复提到农民的时候,并不愿意别人把他当作农民,回城没两年他就感觉当众和农民接触让他难堪⑩。

从《陈奂生上城》开始,他所描述的农民生活,是他不熟悉的。

这样,继续原有的写作路数就会有题材来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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