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美学的语言释义学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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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西方美学的语言释义学倾向.
现代西方美学的语言释义学倾向
知识词典西北师大学报(社科版)兰州
001-009B7美学徐良19951995语言释义学
不仅是现代西方美学最有代表性的思想倾向,也是其最为显著的标志。西方美学的语言释义学是依据本身的发展规律及方向由
古代、近代向现代发展的。其不同阶段的演进是在特定的整体文化背景下,由其内在逻辑结构所制约,在其发展动力推动下完成的。语言释义学随着科学文化的革命不仅推动
了西方美学由近代向现代的巨大历史转折,而且成为其根本的思想倾向和显著标志,并体现了20世纪西方美学的基本精神。其在本体论、方法论上的革命已影响到当代西方文化的一切方面,并在后现代主义时期得到蓬勃的发展。“每一个历史时代都不是突然出现的,它们通常总要有预先的准备。”
英国思想家亚·沃尔夫在论述近代科学与近代哲学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巨大转折.
时所说的这句话,同样适应于现代西方美学。现代西方美学经过一个世纪的发展,它的确开创了一个新的美学时代,它从根本上批判、动摇乃至推翻了近代美学的基本观念,在形而上学、本体论、方法论等诸多方面对传统
美学提出了强烈的挑战。但是,这个新的美学时代并不是一种突然而至的孤立的文化
现象,它是整体的20世纪人类文化发展的有机构成。哲学、心理学、语言学、人类文化学包括科学在内的所有人类科学文化对
美学的发展都产生了直接的作用和影响,它们之间互相联系互相渗透共同促成了人类
文化前所未有的现代转折。西方美学在由近代向现代这场巨大的历史性转折过程中,语言学对美学的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引起人们
的关注和重视。进入当代以来,人们发现,几乎所有的美学问题,都可以归之于语言问题,美学的语言释义学倾向就是其最为显著的体现。一自从人类诞生以后,语言就和人结下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人的一切想法和活动总是包含着一定意义的。语言不仅始终伴随着人的所有活动,而且所有的意义都要通过语言来进行表示、传达,这样解释和理解才能得到最终的实现;反过来,我们也可以把
人的一切的想法和活动都归之于语言的活动,离开了语言,人的任何思想和活动都无
法进行。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人的最基本的特性就在于人是一种语言的存在物,而且这一特性是人之外的任何存在物所不具
备的,人之为人就在于人能创造语言、使用语言并通过语言来理解和把握自身和自身
以外的世界。可见,语言问题,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西方哲学和美学在前苏格拉底时代,把语言问题和存在问题相提并论,一直在本体论的意义上为哲学家和思想家
们所思考和追问。赫拉克利特和巴门尼德从来就没有把语言和存在分开,他们总是把语言和存在作为同一个问题一道进行思考,或者说语言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存在论的问题。这在赫拉克利特和巴门尼德使用logos
(逻格斯)与Nous(奴斯)这两个词时就能得到很好的说明。在希腊语中,logos
这个词一开始就具有说活、谈论的意思,虽然这种意思不是其唯一的意思,至少也是主要的意思之一。logos
更古老、更为本原的意思便是“集合”,“使某物呈现出来”——即把一个事物置于另一个事
物边上,把它们集合起来。由此,可以说明语言的本质。人们通常把语言看作是某种发声和指称,虽然也说明了语言的某些特征,但却是极为肤浅的、表面的,没有说明语言的更深层的、原始的本质规定性。语言的本质就是使事物无遮蔽地显现出来、呈露出来,并集合于我们面前,而这正是存在(physis)的意思。西方哲学和美学至前苏格拉底以后,哲学家们对logos
这个词作了规律、逻辑、理性等等多种解释,只强调了它的关于“集合”的意思,而忘却了它的谈论、说话和显现的意思,实际上这也正造成了对存在的误解。赫拉克利特曾强调:“人们不懂得怎样去听,也不懂得怎样
去说。”(残篇19)“这logos虽然万古长存,可是人们在听到它的时候,却对它理解不了。”(残篇1)“他们即便听到了它,也
不理解它,好象聋子似的。常言道,在场如不在,正是他们的写照。”(残篇34)存在一词在希腊语中是physis,其原义是出现、呈现、现象。这里的现象主要是在动词意义上而言的,它的重点是象之现,而不是现之
象,因此它是一种活动,而不是一种东西,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种现象并不是派生的,有.
时发生下产生的,它是自我的呈现,展现,因而就是存在。但是前苏格拉底以后的思想家们只注意到了现之象,而忘却或忽略了象之现,把现象当作一种固定的形象或东西,所以把存在就当成了一种具体的客观实在,这就大大地违背了它的初衷和本原的意义。而Nous,作为思想,在希腊文中和physis 一词一样,也具有呈现、出场、进入无遮蔽状态的意思,而且这还是它的主要意思。对古代希腊人来说,Nous的意思决不是我们今天意义上的思想、思维,而是一种特定意义上的把握。巴门尼德在其残篇5)和8)中写道:“思想与存在是同一的。”“离开了说出存在物之存在,你就不能找到思想。”前苏格拉底以后,人们在运用思想一词时把它仅仅看作是主体的事,而在运用存在一词时又把它仅仅看作是客体的事情,并且把主体与客体、思想与存在的关系完全当作一种对立的关系,而这种对立关系又成了支配后来
整个的西方哲学史和美学史的对立关系。
事实上,在前苏格拉底时代,在巴门尼德和赫拉克利特那里,根本没有出现今天已为大家所熟悉的主客体两分法,被今天译作思想和存在的词根本没有获得主体和客体的意义,
相反,无论思想还是存在,都包含了主体与客体的共同基础,它们本身既非主体亦非客体,而是主客体所出发的处所。由此可以看出,我们今天所讲的语言、理性、思想、存在,其最本原、最本已、也是最本质的意义都是一样的,都是使事物无遮蔽地表露出来,呈现出来,并集合于我们面前。很明显,对语言的最根本的思考就是存在论的思考,而存在论的思考也就是本体论的思考。本体,ntology
,这个词虽然产生于17世纪,但它的希腊语词根onta正是指存在,并且与ontic 指存在物即具有存在的事物形成鲜明的对照。不仅如此,存在论也是哲学的本体论。希腊语哲学一词来自赫拉克利特创造的形
容词philosoph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