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症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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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男,19岁,某大学大二学生。

出生于教师家庭。

在小学的时候爸爸患了精神分裂症,即产生见不得人的想法,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人”。

进入初中,认为父亲有病是“家丑”,不让他参加家长会,由于张×学习不好,一老师经常罚他,并封他为班上“第2号呆子”,他非常恨该老师,同时更感到自卑。

初二时,他得了慢性肾炎,休学一年;回校后.成绩仍差.身体一直不好,不能像其他男生那样生龙活虎,渐渐觉得自己离班级、同学越远。

随着年龄增长,看到同学各有所乐,更觉自己无用,周围的人都看不起他,又认为周围的同学、老师等都是小市民,无法理解自己。

身体状况也无改善,腰酸、背痛、头晕、头痛及乏力,但不愿去医院检查治疗。

初三起即产生想死的念头,并具体设想了如何死法,但没有勇气。

进入高中后,一切均无改善.对社会、家庭,对人生,对自己极度悲观失望,提不起精神去上学,也不想上学,觉得自己是社会中多余的人,还是死了好。

请看他的一段诉说:“我从小受歧视,养成内向性格:我自卑又自尊,很留意别人对我的评价,我什么都不行,身体、成绩、家庭;同学们对社会充满希望,我却很悲观;世上小人太多.话说多了就会遭到歧视:我不敢反驳别人,见人低着头走,我要保护自己;我身体不好,痛苦多,随它去,死了算了:达尔文说适者生存,我不适就让社会淘汰吧,我是过一天算一天,还上什么学,死了好。

但我母亲对我好,我不能死在她前面(哽咽),我为母亲而活着。

张××,女,17岁,河北某中师三年级学生。

该生自幼不爱活动,不喜欢热闹场合,毛胆怯害羞,但又极其争强好胜。

上小学时,她担任班长、少年队大队委员,年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

好对未来充满诗一般的幻想,想着长大后当一名记者,挎着照相机,多神气;又想着长大后成为一名作家,描绘多姿多彩的世界,传世留名。

12岁时,该生考上市属重点中学,远离家乡,住校学习。

由于感情脆弱,思乡心切,加之学习紧张和城乡同学间人际关系不够和谐,好开始产生了一定的心理困扰。

后来,与同宿舍一位好友的友谊又破裂了,这使她更增添了孤独的情感和茫然的心理。

从那时起,该生便形成睡眠障碍,经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种状况几乎持续了一年半,症状越来越重,但她始终没有把这真正当作一回事。

初中毕业她一上了中师,这当然不是她最初的愿望。

但上了中师后,由于成就欲的驱使,曾一席苦恼的她又重新燃起了竞争之心和幻想之火。

她想成为班上的佼佼者,又想当明星或者女企业家。

种种的想入非非,有时使她激动得手心出汗,似乎她刚刚大刀阔斧地干了一番事业,想象是美好的、迷人的,但她毕竟缺乏追求的勇气,犹豫、彷徨、怀疑,对结果作出各种猜测,这一切,酿成了严重的心理冲突,最后,一切美好的幻想和冲动在自认幼稚的自我慰藉之中悄然逝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张××不再去做那些天真的幻想了。

但失眠的痛苦有增无减。

晚上睡觉时,她越是抵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脑子里却越乱,越睡不着;采用数数的方法帮助入睡,也无济于事。

对此,她烦透了,真想“安眠”了才好。

张××感觉自己是个矛盾体。

有时,她特别喜欢找人谈心,但谈来谈去,心中又感到空空荡荡,好象虚度了光阴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于是,她下决心不再谈心。

她不愿同认识却不熟悉的人交往,但有时又很想和陌生的人交谈。

在同陌生人谈话时,她心中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似乎总想掩饰些什么,头脑里在考虑着自己将给人家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对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她有时也要假设上百种情况,尽管她自己的清楚这些假设毫无必要。

在学习上,她经常走神,用好自己的话说,就是“天南地北到处游,悲喜交加,无奇不有”。

碰到老师课堂提问,她往往心慌意乱,本来该会的问题也答不上来。

张××认为,自己既自卑,又自傲。

当她受到别人的冷落和漠视后,内心简直承受不了。

其实,别人有时并没有真正冷漠她,这只不过是她的自我疑虑罢了。

在学校,张××饱尝失眠之苦,但一回到家中,便能死死地睡一大觉,什么也不想,舒服极了。

与人谈心后也有类似的感觉。

把心里的苦闷倾吐出来,她感到心情很好受,以前的痛苦似乎都记忘了,然而,好景不长,过一段时间,老毛病又犯了。

如此交替循环,不安、烦躁、苦闷、矛盾的心情始终未得到真正的摆脱。

某男,28岁,研究生学历,汉族,某公司部门经理,未婚。

收入中等,经济状况良好。

求助者自述情况:从小性格较内向,不爱说话,生活在很传统的家庭,父母是中学教师,感情融洽,但对他管教很严厉,从小要求他做一个懂事规矩的孩子,做任何事情都要做的最好,养成了做事情按部就班、追究完美的习惯,遇到做不好的事情,都要重新去做,直到做好为止。

兴趣爱好较少,很少与同伴玩耍、作游戏,只是一心学习。

从小学到大学,学习成绩很优秀,一直名列前茅,偶然一次考试不好,就非常难过,担心对不起父母。

因此,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令人羡慕。

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某名牌大学,前两年学习生活如常,在大三时开始出现反复的冼手,有时甚至洗十几遍,考试时总是要反复检查试卷上是否写上姓名,甚至要交卷后还要去找到老师核对姓名,自己知道没有必要,却控制不住,只有做了才感到轻松。

自己有一对哑铃,看到它时就想拿起来砸别人,总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而感到焦虑,为此把哑铃扔到了河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耽误了许多时间,工作和生活受到很大影响,性格变得孤僻,做事优柔寡断,不愿与人交往,没有要好的朋友,内心非常痛苦,因此来到心理门诊,迫切希望能够得到心理医生的帮助,消除毛病和不适,改善交往状况。

患者:王某,29岁,工人。

主诉:阵发性暴怒,捶胸撕衣,咬人毁物,号哭呻吟,狂奔乱跑,每次症状持续一至数小时后缓解,反复发作已经9年。

患者‘热心助人’逢红白喜事就去里外张罗,依然东道主一般、喜欢说三道四、惹人讨厌、人际关系紧张。

她生孩子时竟无好友探视,万分委屈、产褥期零时工作被解除,闻讯后双眼凝视、片刻后开始抽泣,然后骤停,掀开被子,扔下婴儿,从床上一跃而起,狂呼乱叫,冲出门外。

家人劝阻时,患者一反弱不禁风的直常态,怒发冲冠、拳脚并用、碰撞撕咬,被关进房间后,捶胸撕衣,哭天喊地,以头撞墙,后伏床痛哭,昏昏入睡。

其后多次发生此类症状,均因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引发,尤其在众人围观时,患者怒不可遏,顿足叉腰,唾沫四溅。

患者素来性格急躁,好说好动,爱唱爱跳,检查时患者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未发现明显精神障碍。

成XX,女,21岁,电子厂质检员,中专文化,未婚。

因突发双上肢瘫痪一月,伴头颈痛、胸痛,多方治疗无效,前来咨询。

一个月前,病人因公事与同事有不同意见,冲突时被同事用力将双手反扭至背后,经同事劝解后,争吵平息,当时很想找一个地方大哭一场,但工作耽误很多,只好赶紧做事,但心情极为愤懑,下班回家,正好表姐及其丈夫来作客,父母殷勤招待客人,成XX便埋头吃饭,由于成XX平时也不多话,大家也没留意。

成XX想到白天对方的粗鲁野蛮及自己的委屈,突然感到“一股气从双手经胸部往上冲,直达头顶部”,头痛,双颈活动受限,双上肢发麻无力,筷子跌落地上,不能自己进食。

当时病人及家属认为可能是“脑冲血”,很着急,即前往深圳市某区级医院内科就诊,体格检查与心电图、胸透、胸片均未发现异常。

回家后查阅医学书籍,怀疑是“中风”或“癌症”,再次前往市级医院就诊。

在病人反复要求下作钡餐透视、脑电图、脑超声波检查,均无异常发现。

几天后前述表现一直存在,双上肢瘫痪、头颈痛、胸痛加重,酸胀、闷痛程度中等,昼夜无明显变化。

且在人多、别人询问、关心时更加严重。

患者自认为病重,已无法救治,表现情绪低落,话语明显减少,终日卧床或呆座,家人送其至多次到各大医院应就诊、检查,均未发现有器质性病变,更加焦虑紧张。

既往无脑器质性及躯体疾病史。

独生子女,幼年生长发育良好。

8岁入学,成绩一般,4岁时父母来深工作后与爷爷奶奶居住,对其特别娇惯,上小学二年级才到深圳与父母同住,与父母关系一般,认为与父母谈不来,但特别挂念远在老家的爷爷奶奶。

病前个性内向、不爱说话,谨慎、认真、执着,有时候会跟自己较劲,尤其容易生气后闷在心里不说,看电影电视爱哭。

两系三代无精神疾病史。

躯体及神经系统检查正常,化验及实验室检查结果均示正常。

精神检查:意识清楚,仪态整洁,由全家六人(父母、表姐夫妇、爷爷奶奶)陪伴步行,双目环视四周,神色紧张。

当患者家属介绍病情至其发病表现时,患者出现痛苦面容。

家属便认为会刺激她而不敢继续介绍,医生巧妙引导她自己诉说病情,其痛苦表情消失,未引出幻觉,言谈切题,有点作态,无思维及逻辑障碍。

情感反应及内心体验与周围环境相协调,注意力集中,智能正常,定向力完整、。

患者认为其生病是被同事打骂而得,担心自己的病治不好了,希望医生能给自已治好这个毛病。

在广州市环市东水荫路的某条街上,有个老头儿,提起他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出名就是因为骂街。

他天天骂、年年骂,骂一二十年了,当年听他骂街的孩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还听他骂,他总在一个地方骂,骂的老是翻来覆去的那一番话。

据说,二十多年前,“文革”初,东水荫路有个大院,黑大门。

那年头,黑大门里的人抓了他进去,打得他死去活来,等放他出来,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从此他的人格出现异常,一走到这儿就叫骂。

后来那里的老房子也拆了,盖起了两幢居民楼,可他走到老地方,对着大楼叫骂开了,骂的词儿也不改口,就那么几句话。

不少人都以为他是疯了,其实他不是个疯子。

他是个手艺人,会修鞋。

在靠家的一条巷子口摆了一个修鞋摊。

他修鞋手艺高超,价格便宜,服务周到,街邻们知道他的这一手,都很信任他。

他还在鞋摊旁放了一个汽筒,免费为人们服务。

有人说,别看他常到黑大门骂街,可他心里像明镜似的。

那个黑大门,就像是科幻片里的时间隧道,老人一走到这儿,那隧道便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一下子就把他卷走了,吞噬了,把他送回到幼年前的那个可怕的梦境里去了。

人们知道,老头儿心里有块溃疡,二十多年了,总不愈合,一走到这儿就会流血,一离开呢,就凝结了。

几天前到张家界旅游,在火车上遇一对兄弟。

弟弟约20岁出头,好象遇到了高兴事,笑容可掬。

只见他与旁人说:“我是广州大学的高材生,已硕士毕业,现正任广州某集团公司经理。

”一会儿又说:“我是某家县城的老板,你们去我那儿买家具,保证六折优惠……”滔滔不绝,言语又有许多自我矛盾的地方,但跟他一起的兄弟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名男子谈笑风声,丝毫不感疲倦象是永远说不完似的。

周围人都说奇怪,这人怎如此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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