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_朱晓明

● 科学与无神论 4
2017 年第 1 期总第 105 期 ●
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
论是创立马克思主义整个理论体系的基础和前提， 在现实中，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理论体系及其 “宗教工作篇” 即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宗教理论的基础和前提。
这本来也是不言自明的道理。1959 年 10 月 13 日，毛泽东主席在与任继愈先生谈话时提出： 研究 宗教要 “外行人” 才能把宗教作为对象来研究，因 为有信仰的人，如果研究他所信仰的宗教，有时不 免有局限性。这里所说的 “外行人”，我认为指的 就是相信和坚持无神论，而不信仰宗教的人。相信 和坚持无神论，才能以科学理性的态度认识和对待 宗教。这不是就是在讲无神论是科学地研究宗教的 世界观基础吗？
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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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
● 朱晓明
习近平同志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 话，对坚持和宣传马克思主义无神论问题做了深刻 的阐述，高屋建瓴、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坚持马克思 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等一系列重要思想观点。在中 国共产党的历史上，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以来建设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实践中，党的主要领导 人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如此全面、系统、深刻 地阐述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还是第一次。其现实意 义和长 远 作 用， 将 随 着 实 践 的 发 展， 越 来 越 显 示 出来。
毛泽东指出： “共产党员可以和某些唯心论者 甚至宗教信徒建立在政治行动上的反帝反封建的统 一战线， 但 是 决 不 能 赞 同 他 们 的 唯 心 论 和 宗 教 教 义。”① 政治行动上结成统一战线，是执行宗教政 策； 思想信仰上不赞同唯心论、有神论，是坚持无 神论。二者结合，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思想 信仰上不赞同唯心论、有神论，这不也是在讲共产 党人认识和处理宗教问题的世界观基础吗？
《简论》 正是在这里两次偷换了概念。一是把 我们所说的无神论贬为非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二是 把 “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和前提”，指责为 “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已经取代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 地位”，“颠倒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与无神 论的关 系 ”⑦， 从 而 把 无 神 论 与 马 克 思 主 义 哲 学 割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与马克思主义无神 论本质上是一致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科学的无 神论。它具有三个鲜明的特点： 一是辩证唯物主义 和历史 唯 物 主 义 的 理 论， 始 终 坚 持 用 历 史 说 明 宗 教，而不是用宗教说明历史，阐明了宗教产生的社 会基础，同时与将宗教泛文化化的文化主义划清了 界限。二是科学社会主义运动的实践，把宣传无神
在这个意义上，说 “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
主义从空想变成了科学。第二个超越，是超越了思 想批判领域，进入到社会实践领域。马克思、恩格 斯创建了无产阶级的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和国际工 人协会，领导了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实现这两个 超越，马克思、恩格斯就把无神论同马克思主义完 整的世界观联系在一起，把坚持无神论、反对有神 论的斗争融入到争取工人阶级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宏 伟事业之中。⑥
础和前提”，与马克思所说的 “前提” “胚芽” 不 裂开来，把 “基础和前提” 与建立于其上的马克思
是完全一致的吗？ 作为宗教批判成果的 “无神论” 主义理论体系割裂开来，然后给无神论扣上了 “被
为马克思所从事的 “一切批判” 即全部理论创造， 无限吹胀大”， “看来像是朝同一方向多走了一小
提供了不可缺少的前提。如果不排除神、造物主和 步，真理就会变成错误”⑧ 的帽子。如果否认马克
必须 澄 清 的 是， 第 一， 我 们 这 里 所 说 的 无 神 论，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而不是什么其他的无神
大步” 呢？ 三、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宗教理论的基础和前提
论。第二，说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和前提，
这个道理和前一个问题相同。不过是把视角从
并不是主张仅仅停留在这一基础和前提上。马克 历史转到现实，从整体聚焦到局部。历史上，无神
任继愈先生曾指出： 马克思主义宗教学本质上 是一种科学无神论。它是在批判地总结和继承历史 上的无神论的优秀成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如果 我们不研究中外无神论的理论和历史，就不能深入 地把握马 克 思 主 义 宗 教 学 和 科 学 无 神 论 的 内 容。③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 义宗教观，在世界观上立足于马克思主义无神论， 本质上也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只有深刻认识马克 思主义无 神 论 作 为 主 流 意 识 形 态 的 基 础 地 位 和 作 用，才能融会贯通，深入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 教理论的丰富内容和前进方向。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1 页。 ②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2 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 10 卷，人民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362 页。 ④ 国家宗教事务局宗教研究中心：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宗教著作精选和导读》，宗教文化出版社 2016 年版，第 19 页。 ⑤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 1 卷，人民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4 页。 ⑥ 田心铭： 《 “无神” 是马克思主义一切理论的前提》，《科学与无神论》2013 年第 5 期。 ⑦ 陈村富： 《简论马克思主义与宗教： 兼议宣传无神论和信徒能否入党两场争论》，《世界宗教研究》2016 年第 5 期。 ⑧ 陈村富： 《简论马克思主义与宗教： 兼议宣传无神论和信徒能否入党两场争论》，《世界宗教研究》2016 年第 5 期。
界上没有离开无神论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 义。国家在人民中 “进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 主义的教育” 就包含了在人民中进行无神论宣传教 育。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则既是党和国家宗教工作的 一个基本原则，同时又超出了宗教工作的范围，涉 及到许多不同领域不同方面的工作。全国宗教工作 会议要求，我国立法、行政、司法，以及经济、政 治、社会、文化、生态等方方面面都要坚持这个大 原则，不要有意无意违背这个大原则。这两条基本 原则相比较，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覆盖的面更大，适 用的范围更广。
一切超自然神秘力量对物质世界和人类社会的 “干 思主义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基础和前
预”，就不可能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去认识世界。 提，那么到底是别人 “多走了一小步”，还是这篇
否定无神论这个前提，就抽掉了整个马克思主义理 《简论》 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和前提上后退了 “一
论大厦 最 底 层 的 基 石。 如 果 轻 视 或 者 忽 视 这 个 前 提，就不能真正理解和自觉坚持马克思主义。
论作为科学社会主义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三是贯 彻始终的科学精神，继承和发展人类在无神论思想 方面的优秀成果，特别是结合科学进步不断作出的 新贡献，促 使 无 神 论 不 断 丰 富、 充 实， 更 有 说 服 力。② 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在理论、实践和科学三个 方面的 特 点， 与 中 国 特 色 社 会 主 义 宗 教 理 论 是 一 致的。
手也可以说是切入点、着力点，是个起点。从宗教 思、恩格斯在宗教批判的前提下，把无神论继续推
批判转入政治批判，通过政治批判创立科学理论， 向前进，实现了两大超越。第一个超越，是超越了
武装无产阶级。马克思指出： “对宗教的批判是其 对宗教的批判，进入到对国家与法的批判。 “对天
他一切 批 判 的 前 提 ”。① 对 宗 教 神 学 的 批 判 能 够 国的批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变成对
一、马 克 思 主 义 无 神 论 的 覆 盖 面 大、 适 用 范 围广
说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是和与其相关 的其他原则相比较而言的。宪法中有两条相关的基 本原则： 一是国家要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公 民有宗教信仰自由”； 一是国家在人民中 “进行辩 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教育”。宗教信仰自 由是宗教工作的基本原则，本身就包括公民有信仰 宗教的自由和不信仰宗教、宣传无神论的自由。世
从实践上看，马克思是从宗教批判入手的，入
*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委托课题 《科学无神论基本理论问题研究》 的结项成果之一。 ② 田心铭： 《 “无神” 是马克思主义一切理论的前提》，《科学与无神论》2013 年第 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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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科学与无神论 ●
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
为什么说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大原则，这 个大原则在马克思主义中处于什么位置，这个大原 则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是什么关系，如何 在实践中坚持这个大原则，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无 神论的主流主导地位，都是我们在学习和实践中需 要搞清楚、弄明白的重要问题。理清这个基础性的 重要问题，有利于提高我们在新形势下做好意识形 态领域工作、做好宗教领域工作的能力和水平。
“使人不 抱 幻 想”，作 为 “具 体 理 智 的 人 来 思 考， 法的批判，对 神 学 的 批 判 变 成 对 政 治 的 批 判”⑤，
来行动，来建立自己的现实”，“对宗教神学的批判 完成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两大发现，使社会
就是对苦难尘世———宗教是它的神圣光环———的批 判的胚 芽 ”②， 为 开 展 对 德 国 制 度 的 批 判 扫 清 了 思 想障碍。
二、“无神” 是马克思主义一切理论的前提
《国际歌》 唱道：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 己”。我本来以为，说 “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 础和前提” 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常识，但没想到这 并没有得到个别学者的承认。最近，某杂志在其显 著位置发表 《简论马克思主义与宗教： 兼议宣传无 神论和信徒能否入党两场争论》的署名文章 （ 以下 简称 《简论》） ，质疑 “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 础和前提”。其实， 早 在 三 年 前， 田 心 铭 同 志 撰 写 的 《 “无神” 是马克思主义一切理论的前提》 一 文，已经引 经 据 典、 条 分 缕 析， 讲 清 楚 了 这 个 问 题。② 我们可以从实践和理论两方面，看看它是不 是符合事实、符合逻辑。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贯穿和体现了马克 思主义无神论。 《简论》 否认笔者列举的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的基本观点、基本内容与马克思 主义无神论的关系，质疑 “请问这些问题是以马克 思主义无神论作为世界观基础得出的吗？”④ 笔者 列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关于宗教的本质 和根源、宗教的社会作用、宗教与社会的关系、党 和政府与宗教的关系、中国共产党主张无神论和坚 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察分析宗教现 象和宗教问题等一系列基本观点，无不贯穿和体现 了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思想。离开了无神论的世界观 基础，能科学地揭示宗教的本质和根源吗，能辩证 地认识宗教的社会作用吗，能正确地认识和把握社 会与宗教、党和政府与宗教的关系吗，能坚持和积 极宣传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吗，能坚持用辩证唯物主 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察、分析宗教现象和宗教问题 吗？ 毛泽东指出： “宗教的本质是崇拜超自然力， 认为超自然力支配个人、社会及世界。这完全是由
从逻辑上看，无神论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 处于逻辑前提的地位。恩格斯说： “马克思和我 ……早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和唯物主义者。”③ 这 里把 “无神论者” 和 “唯物主义者” 并列，表明 对马克思主义者来说，二者是相互关联、不可分割 的。这一立场贯穿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全部著作之 中。马克思和恩格斯为无产阶级锻造的 “第一个理 论武器” 就是马克思主义宗教观。④ 马克思通过总 结青年黑格尔派的宗教批判创立了以无神论为基础 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完成了从唯心主义和革命民 主主义向唯物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转变。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的指导思想和原则 是坚持用 马 克 思 主 义 立 场 观 点 方 法 认 识 和 对 待 宗 教； 坚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察、分 析宗教现象和宗教问题，按照宗教自身规律和社会 发展规律做好宗教工作。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是马克 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 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起点，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宗教理论的世界观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