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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论文

论文题目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学生姓名徐亚婷

学号20124998

学院政法学院

专业汉语言1班

指导教师

2014年12月

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

以范柳原、长白、沈世钧为例分析

摘要:张爱玲曾感叹到:“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作为生活在四、五十年代的中国男权社会的女作家,与当时众多关注社会政治的作者不同,张爱玲在小说中更偏好以其敏感犀利的笔触来“写男女间的小事情”,而那些关乎风花雪月柴米油盐的故事对人性却有异常刻毒的拷问。她以独特的视角,力求对人物作真实、精细的刻绘,在她的小说世界里,她成功地塑造了一批形形色色的市井男女,勾绘出一幅幅旧中国市井生活的风情画。在她笔下的那个混乱得支离破碎又光怪陆离的乱世里,连男人也被剥去了传统披上的冠冕堂皇的外衣,从里向外地做一回透视。她冷静地站在人性的层面,对传统男性形象进行颠覆。

关键词: 男性、人性、爱情、亲情、自身观照

一.行走在新旧之间的都市男人形象

在《倾城之恋》中,张爱玲塑造了一个风流自持的富商之子范柳原,一场不负责任的海外之恋有了他的存在。他在英国长大,自小就深受西方文明的熏陶,父亲故世以后,他远涉重洋赶回来继承家产,可却有种种棘手之处。因母亲是华侨交际花,族人对他都抱敌视态度,使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他孤身流落英伦,很吃过一些苦,然后方才获得了继承权。”“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受了些刺激,渐渐的就往放浪的一条路上走,嫖赌吃喝,样样都来,独独无意于家庭幸福。”作为洋场社会的花花公子和风月高手,他秉着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享乐至上。他的洋装里包裹着的是陈旧灵魂,虽然是新派人物,可是他的内心深处依然笼罩着荒凉。他颓废的生活方式下隐藏的是脆弱的生命和感情,还有朝不保夕的恐慌。他事业成功,心思缜密,工于心计,游戏于情感与女人之间,但是对女人存有戒心。

这样一个男子,却又偏偏看上了流苏。表面上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却是处心积虑地玩着各种手段,想让对方上钩,而自己又不受到损害。

而作为小说女主角的白流苏,一个旧时代女子,不堪丈夫暴力,离婚住回娘家,面临的社会舆论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再加上同一屋檐下家人因时间愈久厌弃愈深的寒言冷语、指桑骂槐却是装聋作哑也是无法回避的。因此,痛楚里又多了怨恨,绝望中又有了对自身前路的探寻。她在长居娘家的七八年里,终日被“破落户”兄嫂冷嘲热讽。而范柳原因为母亲出身

低微,被族人敌视。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与流苏相同的命运,使范柳原觉得“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那种非常熟悉的没有根的凄凉和惶恐”。范柳原是真正懂流苏的,他曾多次提到流苏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女人”,她的“特长是低头”,他看出了流苏身上具有的中国传统女性的特质。他有自己的私心,他希冀从这位具有传统风韵的“真正的中国女人”身上找到自我。可是他又无意于担负起丈夫的责任。

相逢于乱世,他们在互相吸引、挑逗,在进行一场恋爱的智斗,当然不乏情感的真心,在浅水湾一边山的高墙下,范柳原对流苏说:“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塌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范柳原可以一纸电报就把上海的白流苏招来,使她做自己的情妇。可是他也有拿不稳的事情,那就是“不期而至”的战争。战争使他们的爱情定格在这一瞬,倾城最终成全了他们的姻缘,“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一波三折的情节终于尘埃落定,白流苏也终于遂了愿。可是,当他们用结婚证书将这爱情固定下来后,也许这爱情会又浸入尘世,并且爬满了虱子。

二.畸形母子关系下成长起来的心理低能儿形象

“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从一个曾有青春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近乎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她曾经有过的纯真与快乐随着一身嫁入姜家的“卖身契”而终结,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担心受怕,总觉得有人惦记着她的财产,她唯一可放心的就是儿子姜长白。但是,她无法容忍儿女的生命乐趣,儿女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成了对她自己的嘲笑,她嫉妒所有人的和睦婚姻,包括亲生儿女的,她亲手扼杀儿女的爱情和家庭。在缺失男性家长的家庭中,曹七巧建构了独特的家长秩序。

儿子姜长白是个弱者,他的精神如同他父亲的肉体,患了骨痨病,整天躺着,难得坐起来时脊梁骨直溜下去,死活也坐不住。长白没有好好上过学校,很早就有打小牌、跑票房的少爷恶习。一年一年,他在外面赌钱、捧女戏子,跟着三叔季泽逛窑子,母亲七巧给他娶了一房媳妇。但是,七巧又无法忍受有另外的女人来分享她的儿子,于是,她借着要儿子孝顺自己的名义,让儿子给自己烧烟泡,想借此控制住儿子,这个唯一一个不想着她的钱财的男人,但是长白成了婚就不同了,连这半个人都要失去了,七巧不惜采用卑劣的手段拆开长白夫妻,离间他们的感情,也要保住这半个男人,她诱引长白抽鸦片烟,为儿子纳妾,拉着儿子聊黄段子,想尽办法对儿媳妇进行言语和精神上的刺激,两个儿媳妇都结婚不久病死的病

死,自杀的自杀,其实说到底都是被婆婆和丈夫折磨死的。

面对母亲的变态心理,长白没有反抗,只是承受,甚至成为母亲的帮凶。他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判断,或者说他可能没有意识到在母亲变态凶狠的心理影响下,自己的心理和行为也有了某种程度的变异。他没有上进心,吃喝嫖赌,麻木不仁,一味迎合母亲,甚至将自己的秘密出卖给母亲,间接地逼死了两个老婆,他患上了精神上的“痨病”,最终他和母亲合力将自己的家庭拆散,再也不敢续娶妻子,只好常常去花街柳巷走动,彻底沉沦。

三.真诚善良软弱的知识分子形象

在《半生缘》里,沈世钧不可避免的成为“软弱的人”。正因为他的软弱在一定程度上使自己也使周围的人陷到悲剧之中。沈世钧生在南京的封建大家庭,他在上海一家工厂里做实习工程师。小人物的生存背景注定了他性格上的某些片面性和软弱性,因而故事内容多为近乎本能的生命状态,平常琐碎的生活实录。他腼腆又胆小,软弱,多疑,不自信沈世钧的多疑来源于他的不自信,同时他的多疑又使他更加的不自信,多疑和不自信这两者不断的恶性循环交叉着:“世钧当然是快乐的,但是经过一上午的反复思索,他的自信心渐渐消失了,他懊悔刚才没有能够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可以得到一个比较明白的答复。他一直总以为曼桢跟他很好,但是她对他表示好感的地方,现在一样一样想起来,都觉得不足为凭,或者是出于友谊,或者仅仅是她的天真。”原本一件很明了的事,他却要在那边“反复思索”,结果越思索越不对劲,就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他自己也讲出了:“我承认我这种自卑心理也是我的一个缺点,我的缺点实在太多了,好处可是一点也没有。”多疑和不自信直接使他动不动就胡乱猜忌:他猜想自己会错意错解了曼桢的友情,甚至到后来猜想曼桢移情豫瑾,嫁给豫瑾。

作为“软弱的凡人”,沈世钧虽然有着软弱,多疑,不自信等缺点,但是他身上又有那个年代青年知识分子身上可贵的真诚与善良,也正是他的善良与真诚才使他深深地吸引住曼桢。可是他又是脆弱的,无助的,不管内心挣扎多苦,都得投降于现实,别无他法。在感情上,他不但是受害者也是牺牲者,他完全是因为各种误会和不巧而放弃曼桢。因为他的软弱,所以才轻易放弃了继续寻找曼桢的决心,而又那么快地与别人结了婚。他与曼桢的爱情,哪怕是要终结,也一定要亲自见面说明白才行的。如果他稍想一想,就应该发现在他找不到曼桢的那段时间,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可惜他没有。最终,他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没有感觉的老婆,生了孩子,庸庸碌碌过完一生。作者借曼桢之口对世钧喊出了:“一个人在社会上做人,有时候不能不拿点勇气出来。”

四.张爱玲自身经历对其小说中男性形象塑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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