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民主政治演变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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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民主政治演变概述
汉川高中李克志整编
说西方民主政治,得从古典民主政治说起
一,苏格拉底
苏指出雅典民主政治的最大弊端是外行治国, 他反对抽签选举官员,认为此法愚不可及:“没有人愿意用抽签的方式去雇用一位舵手和建筑师”。即使掌握在人民大众手里的权力也需要接受某种制约。苏的殉难直接证明了雅典民主政治的荒谬。
二,柏拉图
其《理想国》基本否定了民主制,但他反对的并非是自由平等原则本身,而是这些原则的滥用。它是吸收了君主制和民主制的“第三种形式”的混合国家制度。
三,亚里士多德
亚对其师学说做了进一步的完善和发展。他克服了其师重君主轻民主的偏颇,强调民众的集体智慧。主张建立一种能使穷人和富人利益兼顾的共和政体。即中产阶级(重装步兵)掌权的政体。中产阶级不会像富人只会统治而不会服从,也不像穷人只会服从而不会统治。他说“人是政治的动物。”
四,波里比乌斯
古希腊著名的历史学家(前200-前120)。其《通史》通过对罗马政制的分析,初步提出了国家权力中的分权和制衡原则。他说罗马政体是典范:执政官、元老院和人民(大会)三大权力机构并存,它们有各自的职责范围。执政官是国家最高行政首脑、军队总司令;元老院掌国家财政、外交事务和审理重大案件;人民(大会)在名义上拥有国家最高主权,有权通过或否决所提交的议案、决定战争与和平、批准条约的签定、选举高级行政长官、对判重刑的公民上诉案件进行终审判决、审查高级行政长官的述职等。它们间是彼此协作和互相制约的关系。
五,罗马的西塞罗(前106-前43)
他是波氏的追随者,他坚决维护人民大众的参政权利,但反对把实际决策权交人民大众,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最高权力赋予人民,实际权力掌握在元老院手中。”平等的口号下,仍然是实际的不平等。他的思想有明显的“精英政治”的印记,他拥护的实际是贵族共和制。远没有摆脱与现代民主观念格格不入的个人“身份意识。”他认为“平等本身就是不平等”。
六,基督教的突破之功
现代民主政治的两大前提:个人和民族两个层面上的自由意识的觉醒。其中个人层面的更具基础意义。
个人意识觉醒,基督教有突破之功。这是因为:希伯来文明有强烈的宗教意识,它仰望苍天,渴望灵魂的救赎,以“他世”取向为特征;希腊文明则没有真正的宗教意识,它俯瞰大地,热衷于探索人生奥秘,带有深切的“此世”关怀。两希文明合流联姻引发的重要后果就是基督教的兴起。基督教从希腊那里学会了对理性的尊重,通过运用理性来理解上帝可以增进对上帝的信仰。它还吸取了大量的思想要素,其中有民主主义的政治文化。正因为其海纳百川的世界主义胸怀,兼顾贫富的共和主义倾向,灵活务实的现实主义态度,罗马帝国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具有其它宗教的关爱——普天下皆兄弟,“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
们也要怎样待人”上帝虽然无所不能,但从不剥夺人们的自由,因为他要人们作他的孩子而不是奴仆。基督教又从希伯来文化中学到他世的取向,有了个人得救的宗教关怀,而希腊文化的此世取向缺乏对个人的真正关心和尊重,亦即缺乏个人自由意识。古希腊真正关心的,从来就是城邦的自由而不是个人的自由。城邦的重要性远高于个人的重要性,个人的价值取向主要取决于他对城邦的贡献,每个个人都必须以城邦公民作为自己的第一身份(其实也是唯一的身份),都必须绝对服从城邦的利益,随时准备为城邦牺牲自己的一切。个人完全被政治化的情况下,是不会有真正的个人自由可言的。但基督教的成功传播使人们逐渐产生这样的一些疑虑:此世未必真实,他世未必虚幻;尘世也许只是瞬间,而彼岸才是永恒;城邦的安危固然重要,但个人身后灵魂的居所呢?如果信仰可使灵魂得救,那么又何必将此身仅与城邦捆在一起,当一辈子的“政治动物”?个人就这样多了一重基督教徒的身份,而不再只是“城邦公民”了。这说明希腊罗马原来的一元化(政治化)的社会生活走向二元化了,即呈现出此世关怀与他世关怀并存的局面。个人与政治间关系的松动,实际是个人自由意识开始萌生的标志:人们第一次朦胧意识到,一个人一辈子只为城邦这个集体活着未免太亏,个人多少还应该有一点自己的生活。这就是基督教破天荒的拓荒之功。
七,文艺复兴的贡献
基督教虽有突破之功,但他不是有意而为,有意而为的是漫长岁月的极力压制个性自由,直至文艺复兴,西欧才盼来了个性解放的第二个突破,由此开始了个人自由意识的真正觉醒。
文艺复兴对世界文明的最伟大贡献,是昭示了一种个人主义的伦理观。它大致包含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对个人自主自立的强调,二是对私人生活的尊重,三是对个人全面发展的追求。个人主义是一柄双刃剑----既能为福社会,也能为害社会,关键是要有一个度,并应协调以一定程度的集体主义。但是,就当时西欧而言,个人主义的危害性显然还没有踪影,而最迫切需要解决的却是个人主义的合法性(正当性)的问题,一旦解决,以往一直受到严重抑制的个人创造潜能才能得到充分发挥,社会才能开启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变进程。
由此看来,个人自由意识的觉醒和现代民主政治的确有着不可分割的因果关系。
八,但丁——现代主权国家观念的萌发
在中世纪,现代意义的民族观念,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民族的认同中心——封建王权的权威总也树不起来。因罗马教会把西欧变成了一个没有民族界限的宗教统一体,所有教徒以罗马教会为首要效忠对象,各民族世俗统治者的权威只能是一个附属性的存在,它实际受罗马教廷的干涉和控制,在包括教职任命,王室婚姻等等上不能自主,加之封建割据普遍存在,领主根本不听中央号令。这使得西欧历史上缺乏君主专制主义的强劲传统。对现代民主政治有相当意义。但也阻碍民主政治的必要背景——统一民族国家的诞生,从而延缓社会转型的进程。尽管强大的王权将来注定要成为政治民主化的否定物,但为了政治民主化的最后成功,首先还须肯定它的正当性——也就是说,为了最终实现民族的自由,首先必须实现王权的自由:而认识到王权自由的正当性和必要性,实际上也是民族自由意识觉醒的开始。
导致民族觉醒的根本动因是工商业的发展,作为工商业的主要从业者,一般希望有一个和平安定的国内市场,也希望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他们进行国际商业竞争的坚强后盾。为此,他们很自然地充当各国国王强化王权、实现国家统一的同盟者。
最早思考这个问题的是著名的人文主义者但丁(1265--1321)他的名著《论君主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