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德育思想探究论文【德育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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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为圣贤”:取法乎上的德育目标

圣、贤二字本来是指人类个体通晓天地万物的特质。但是由于中国古代文化浓厚的伦理色彩,“圣贤”的内涵逐渐过渡为一种以道德人格为主的理想人格。中国古代儒家道德教育睿智的主要表现之一,是在圣贤人格目标及其追求的论证与设计上,而儒家关于“圣贤人格”的德育目标的思想主要是从圣贤人格的优越性、圣贤人格学习的可能性、“学为圣贤”目标确认与分层等三个方面展开的。

所谓“圣贤人格的优越性”主要是说明圣贤人格是值得追求的(“最好的”)特质。第一,圣人是最合乎人性本质的道德人格。孟子曰:“圣人之于民,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孟子·公孙丑上》)北宋邵雍言:“人也者,物之至者也;圣也者,人之至者也”。(《皇极经世·观物篇四十二》)明儒则称:“圣人与众人一般,只是尽得众人的道理”。(吕坤:《呻吟语》卷四《圣贤》)这一逻辑既为“学为圣贤”埋下了可能性的伏笔,也为“圣人”存在的可能性作出了论证。第二,圣人之所以能够出类拔萃成为“人之至者”乃是因为圣人与天道的统一。孔子说要“志于道”(《论语·述而》)。荀子也说:“圣人者,道之管也”。(《荀子·儒效》)朱熹则干脆说:“道便是无躯壳的圣人,圣人便是有躯壳的道”。(《朱子语类》卷一三零)圣道合一,既加强了圣人的权威性,也强化了学为圣人必须“存天理”、“致良知”的必要。第三,由于圣人得道,所以圣人便成为人之极品,古人便赋予了圣贤以人格上的极致性乃至神秘性。《孟子·尽心下》曰:“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朱熹注曰:“大而能化,使其大者泯然无复可见之迹,则不思不勉,从容中道,而非人力之所能为矣”。(《孟子章句集注·尽心章句下》)王阳明也说:圣人之所以为圣,是因为“其心纯乎天理,而无人欲之杂,犹精金之所以为金,但以成色足,而无铜铅之杂也”。(《传习录》卷上)《中庸》对“圣人”的解释则为:“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智,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为了具备这种才德完备、富有魅力的理想人格,亿兆士子才产生了孜孜以求的持久动力。

儒家不仅赋予圣贤人格以得道与超凡的智慧与品德,使之具有了吸引人模仿、追求的效果,而且还充分论证了“圣人与我同类”、圣人可以学而至之的道德教育的可能性。

“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曰:‘然。’”《孟子·告子下》的这番问答代表了中国两千余年历史的持久的人性假定与教育逻辑。为何人人皆可以为尧舜?重要原因之一是圣贤具有与凡人的同类性。《孟子·告子下》明言“圣人与我同类”。荀子也说“涂之百姓积善而全尽,谓之圣人”,(《荀子·儒效》)所以“涂之人可以为禹。”(《荀子·性恶》)及至王阳明等人,更出“满街都是圣人”(《传习录》卷下)的惊人之语。由于儒家在将圣人神圣化的同时又一再强调圣人与我同类的特质,所以儒家的圣贤人格就具有可以趋近的特质。儒家系统内的教育家们对此一直充满信心。

圣人可以趋近是一个问题,如何趋近则是另外一个问题。如何趋近圣人?儒家的回答是:学而至之。荀子曰:“尧禹者,非生而具者也。夫起于变故,成乎修,修之为待尽而后备也。”(《荀子·荣辱》)朱熹说:“而今紧要且看圣人是如何,常人是如何,自家因甚便不似圣人,因甚便只是常人。就此理会得透,此可超凡入圣。”(《朱子语类》卷八)由于儒家在逻辑上既描述圣贤人格的无比优越,强化了人们“心向往之”的冲动,又论证了圣贤人格可以学而至

之的现实可能性,堵住了“虽不能之”的种种借口,所以“学为圣贤”便成为中国两千多年古代史的一个具有特色的一贯的文化冲动。在“学为圣贤”的具体目标解释上,中国儒学曾有过许多智慧的思考,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学为圣贤”成为道德教育的总体目标。

在中国古代,圣人存在主要有两项功能:一是改良民性的教化功能,二是为人鹄的提升功能。前者重在教化,后者重言自修。而教化功能与自修功能是互为前提的。没有圣人的存在及其对于人的教化,自修者失去追求的目标、境界与傍依;而没有学者的努力自修、教育,则教化之功无以实现。故对于学者而言,其修身或教育的总体目标只能是成圣成贤。孟子说:“乃所愿,则学孔子也”。(《公孙丑上》)荀子说:学者应“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荀子·劝学》)程颐说:“人皆可以成圣人,而君子之学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己者,皆自弃也。”(《河南程氏遗书》卷二十五)朱熹则指出:“学者大要立志。所谓志道,不道将这些意气去盖他人,只是直接要学尧舜”。(《朱子语类》卷八)“人须当以尧舜为法。如射者之于的,箭箭皆欲其中,其不中者,其技艺未精也。”(《朱子语类》卷五十五)

第二,对圣贤目标的具体分层。

有了圣贤人格作为终极目标,学问无止境,修身亦无止境。这是终极目标的优越性。但是正如圣人如果与凡人无所联系,则人们只能供奉不能效法一样,在学为圣贤的总目标下,如不对目标进行分层,则跨度太大,就会使总目标抽象化、虚无化,最终失其修养与教育的效能。所以儒家从先秦直到明清,不断设计和完善了成圣成贤的分层目标体系。

一般认为,儒家设计的趋近圣贤的人格台阶或德育目标的具体层次为:士、君子、圣人。孔子最早作了这种人格层次上的划分。他对自己的学生说:“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又说:“圣人,吾不得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论语·述而》)荀子曰:“学恶乎始?恶乎终?……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荀子·劝学》)又言:“人有五仪,有庸人,有士,有君子,有贤人,有圣王”、“上为圣人,下为士君子”(《荀子·儒效》)。汉贾谊则言:“守道者谓之士,乐道者谓之君子。知道者为之明,行道者谓之贤,且明且贤,此谓圣人。”(《新术·道术》)如此等等。所以从总体上言,圣贤是终极的理想人格标准,君子是现实的最高人格标准,而士则为古代德育培养的一般标准。达不到圣人、君子的水平的人,不妨首先从学习为“士”的较低目标开始。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历史上圣贤人格及其学习与教育的历史存在是一种无需论证的史实。作为史实,它既凝聚了中国文化的智慧,也反映了其理论及实践的缺陷。虽然在中国古代的教育实践中,德育目标有要求过高、脱离实际的诸多缺憾,但是我们又不能不看到:在儒家看来,能否真正成为圣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为圣贤”可以不同程度地提升道德人格。这是一种充满睿智的策略。在市场经济不断将社会和教育的价值和目标朝着低俗的方向引导的今日世界、中国古代儒家“学为圣贤”、“取法乎上”的德育目标思

孔子是审美或情感德育模式的首倡者之一。这一点在典籍中可以得到印证的至少有如下几个方面。第一,对于审美或情感因素重要性的理性认识。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又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此外孔子还说:“小于何莫学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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