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场独立_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教学关系研究综述_李志雪

收稿日期:2008-06-3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6B Y Y 028)
作者简介:1.李志雪(1968-),男,河北枣强人,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心理语言学和写作教学;2.李绍山(1957-),男,河南夏邑人,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心理语言学和语言测试。

国内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教学关系研究综述
李志雪1
,李绍山
2
(1.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河南洛阳471003;2.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河南洛阳471003)
摘　要:通过对过去20多年国内学者对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教学关系研究的梳理,我们发现该领域研究在数量上呈逐渐上升趋势,从类型上大体可分为引介性研究和实证性研究两类。

但是国内对该认知风格的研究无论在广度还是在深度上都存在一定局限性,需要在今后的研究中加以改进,以促进该领域研究不断向纵深发展,并用研究成果来指导国内外语教学实践。

关键词:场独立/场依存;认知风格;引介性研究;实证性研究
中图分类号:H 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22X (2008)05-0065-06
R e s e a r c ho n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F i e l d I n d e p e n d e n c e /D e p e n d e n c e
C o g n i t i v e S t y l e a n dL 2T e a c h i n g a n d L e a r n i n g i n C h i n a :AR e v i e w
L I Z h i -x u e 1,L I S h a o -s h a n
2
(1.D e p a r t m e n t o f E n g l i s h ,P L AU n i v e r s i t y o f 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 s ,L u o y a n g ,H e n a nP r o v .,471003,C h i n a ;
2.P L AU n i v e r s i t y o f F o r e i g n L a n g u a g e s ,L u o y a n g ,H e n a n P r o v .,471003,C h i n a )
A b s t r a c t :O v e rt h ep a s tt w od e c a d e sa n d m o r e ,r e s e a r c h h a sb e e n o n t h ei n c r e a s ei n t o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 f i e l d i n d e p e n d e n c e /d e p e n d e n c ea n d S e c o n d L a n g u a g e t e a c h i n g a n dl e a r n i n g i nC h i n a .T h e s t u d i e s f a l l i n t o t w o c a t e g o r i e s :i n t r o d u c t o r y a n d e m p i r i c a l .Ar e v i e wo f t h e s t u d i e s r e v e a l s t h a t t h e y a r e i n a d e q u a t e i nb o t hb r e a d t ha n dd e p t h .S u g g e s t i o n s a r e m a d e a s t oh o wf u t u r e w o r kc a n b e i m p r o v e d .R e s e a r c hr e s u l t s i nt h i s f i e l d c a nb e a p p l i e di nS e c o n dL a n g u a g e t e a c h i n g a n d l e a r n i n gi nt h i s c o u n t r y .
K e yw o r d s :f i e l di n d e p e n d e n c e /d e p e n d e n c e ;c o g n i t i v e s t y l e ;i n t r o d u c t o r y r e s e a r c h ;e m p i r i c a l r e s e a r c h
0.引言
20世纪60年代以来,随着语言教学重心从教
师转移到学生身上,语言(尤其是外语)教育工作者和研究者的研究重心也逐渐从教学方法和过程的研究向语言学习过程和语言学习者本身特点上转移,更多地从学习者角度去研究探索外语的教与学,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成为外语教学与研究的焦点,教育个性化成为当代教育的一大特点。

因此,个性、态度、动机、学能、认知风格等个体差异因素日益引起二语习得研究者的高度重视。

(曹世清,
2001;肖武云,
2006)而作为认知风格
(c o g n i t i v e s t y l e )①
重要类型之一的场独立/依存(f i e l d i n d e p e n d e n c e /d e p e n d e n c e )②
自然受到了研究者们的关注。

然而,到目前为止,国内对场独立/依存认
知风格与外语教学关系的研究无论是在深度上还是在广度上都还远远不够,大多数研究仍停留在概念
介绍层面,深入、系统的实证性研究还不多见,且得出的结论不太一致,因此,我们对场独立/依存对二语学习者的学习成绩可能产生的影响了解还不充分。

本文拟对国内该领域的研究做一梳理,为今后的研究指明方向。

1.场独立/依存的定义
所谓“场”就是指周围的环境,它对人的知觉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美国心理学家W i t k i n ＆
G o o d e n o u g h 等人(1981)根据30余年的实验研究提
出了一种场依存性人格维度构想理论,其理论的主要内容就是场依存性和场独立性。

他们认为属于连续体一端的人往往倾向于利用内在参照标志主动地
第31卷　第5期2008年9月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J o u r n a l o f P L AU n i v e r s i t y o f F o r e i g n L a n g u a g e s V o l .31　N o .5
S e p t .2008
对外来信息进行加工,这种人称做场独立者;而另一端的人则往往倾向于利用内在参照标志,不那么主动地对外来信息进行加工,这种人称做场依存者。

从认知的角度来看,场独立者善于从比较复杂的背景中识别出独立的个体,能够把部分和整体分开,在分析某一因素的时候可以不受相关因素的影响。

而场依存者则把整个环境看作一个联合的整体框架轮廓,难以将个体从整体中分离出来。

场独立型的学生在学习中善于排除干扰,能够区分主体与部分,抓住要害,对抽象的理论和原则感兴趣;知觉比较稳固,不易随着背景的变化而改变;比较自主,能独立对信息进行重组;在外语课堂教学中,通常表现出善于分析、细心,句型模仿和操练能力强。

有关研究资料表明,从生理上讲,儿童随着不断长大成熟,其场独立特征也不断增强;此外,男性要比女性显示出更多的场独立特征。

场依存型的学生通常以整体或全局的眼光去看问题,能够抓住问题或事物的普遍性,在学习中表现出喜爱集体学习的环境,比较依赖于学习材料的预先组织,需要明确的指导和讲授。

场依存型的人还表现出开朗合群、易受群体观念的影响,具有较强的移情倾向。

(孙广治,2004)
2.对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的测量
对认知风格的测量始终是困扰认知风格研究的一个问题。

为了测量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W i t k i n (1962)从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相继设计了棒框测验(R o da n dF r a m eT e s t,R F T)、身体顺应测验(B o d yA d j u s t T e s t,B A T)、转屋测验(R o t a t i n g-R o o m T e s t,R R T)和镶嵌图形测验(E m b e d d e d F i g u r e s T e s t,E F T)等测量工具,研究垂直知觉和图形分离问题,从而发现了人们在知觉活动中所表现出的对外界参照依据的不同程度。

W i t k i n据此提出这样的理论构想:凡在知觉活动中依赖外在参照或受背景影响大者属场依存特征,反之属场独立特征。

W i t k i n的镶嵌图形测验通常成为人们用来区分场独立/依存的测量手段。

后来的心理学家还发展出了团体镶嵌图形测验(G E F T),这种理论又被逐渐扩展到涉及知觉差异的相关领域。

3.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学习的关系
场独立/依存是迄今在S L A领域中讨论得最多、最富有成果的认知风格。

语言学家、教育学家借用W i t k i n等人的测量工具研究它们与外语学习的关系,研究工作主要围绕以下假设开展:1)场独立者更善于学习外语;2)场依存者才是优秀的外语学习者;3)二者都以不同的方式促进外语学习,场依存能促进自然环境中的外语学习,而场独立则使正规课堂学习更具成效。

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实证研究从不同侧面支持了第一种假设,主要研究发现有:1)场独立能预示语言成绩;2)场独立与完形填空测试成绩高度相关;3)场独立与语言测试的整体成绩相关。

但20世纪90年代的研究结果与以前稍有不同,主要有两种倾向:一种观点认为场独立的优势是有阶段性的。

例如,吴一安、刘润清等(1993)的调查结果表明,二语习得到了中上阶段,场独立的认知方式有利于学习;另一种观点在肯定场独立的同时也主张吸取场依存有利的一面,如J a m i e s o n(1992)在分析其调查结果后,就提出了类似主张。

相对而言,支持后两种假设的研究较少。

B r o w n(1991)对外语成人学习者的试点研究发现,场依存与他们的语言水平测试成绩高度相关。

同时,他也遗憾地承认,虽然没有人否认第二种假设,但还没有多少证据来支持它。

他认为这主要是因为缺乏对场依存的标准测试手段。

人们常把镶嵌图形测验的低分者认为是场依存者,但低分并不一定代表高度场依存。

C a r t e r(1988)也曾赞同第三种假设,但她的研究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场独立者无论在语言能力方面还是在交际能力方面都超过了场依存者。

由此看来,第三种假设能否得到以及何时得到实证研究支持尚不得而知。

(秦晓晴,1997;付瑶,2006)
4.国内对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学习关系的研究
与国外相比,国内对认知风格的研究起步较晚,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系的老师们对认知风格的探讨及研究。

他们根据W i t k i n的镶嵌图形测试编制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认知风格图形测试。

之后,众多专家学者展开了有关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学习关系的讨论和研究。

该领域研究主要分为两类:引介性研究和实证性研究。

引介性研究主要介绍了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的概念,笼统讨论其与外语教学之间的关系,而实证性研究则揭示了该认知风格与学习成绩之间的相关关系。

4.1引介性研究
国内很多学者对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的研究还局限于对其定义、发展过程和国外该领域研究成果的介绍,很多学者思辨性地讨论了该认知风格与外语的教和学以及学习策略选择之间的关系。

秦晓晴(1997)和曹世清(2001)等在回顾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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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认知风格研究后指出,场独立的认知风格与语言系统知识水平、完形测试成绩和写作能力等之间有较为密切的关系。

他们认为,场独立与L2系统知识密切相关,可能是场独立对学习者的组织、分析和构建语言材料的能力发挥了作用。

场独立与完形测验的相关系数很高,说明完形测验和镶嵌图形测验具有相似的认知重建过程。

在这一过程中,学习者利用已知信息进行推理的能力发挥着重要作用。

王立非(1998)重点讨论了场独立/依存对外语学习的影响,指出场独立/依存是人类认知风格中一种较为稳定的心理特征。

场独立决定着人的分析能力,对语言理解和注意力没有多大影响,是测定智力的3个主要标准之一。

他从中得到4点启示:1)虽然从心理学上讲,场独立/依存的认知风格是人类认知系统中所特有的一种较为稳定和一贯的心理结构,但这并不等于说它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发生变化;2)场独立/依存始终是处于互补分布状态之中,学习者根据语言学习要求可同时表现出高度场独立和高度场依存;3)区分和区别对待场依存/独立型学生是改进外语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效果的有效途径;4)认知风格并非始终处于认知风格连续体的两极上,不是非此即彼。

实际上有时两者之间的界限并不十分明显。

郑航(1999)对不同类型的认知风格与学习行为的关系做了详尽的讨论,见表1。

表1.不同的认知风格类型对应的学习行为
场独立型场依存型
同伴关系喜欢单独学习;
喜欢竞争并获得肯定;
不易顺从也不易感受他人情感喜欢与他人一起学习;
喜欢帮助他人;
对他人的意见及情感较敏感
与教师个人关系很少主动跟教师接触;
与教师的正式交互作用仅限于教学时公开表示对老师的正面情感;
关心教师个人爱好与经验;主动接近教师
与教师的教学关系喜欢尝试新的学习;不依赖教师帮助;急
于完成作业希望得到教师的辅导与肯定;与教师一起学习以便得到激励
有效学习策略强调概念细节,个人钻研;擅长数学等自
然学科;喜欢发现式学习作业目标及课程要详加解释;喜欢以人文或故事方式说明概念;喜欢教师明确讲解与指导
表2.根据不同认知风格所采取的教学策略
场独立型教学方式场依存型教学方式
个人行为与学生关系是正式的,注意权威形象;注重
教学目标;鼓励学生单独取得成就;鼓励同
学之间的竞争用温暖赞许的方式表达情感;运用奖励以增进与学生的关系;对学生取得成功的能力表示信心;对需要帮助的学生很敏感
教学行为只在学生有困难时予以辅导帮助;鼓励经过
尝试错误而学习主动给予学生辅导,把解题步骤讲清楚;鼓励经过模仿学习
课堂教学策略注重教材细节;给学生自己思考的各种机
会,鼓励独立研究、设计、发现式学习强调概念的整体性;给学生精细的课程计划和明确的讲解;注意创设集体气氛
通过讨论认知风格对学习行为的影响,郑航提出了根据学生不同的认知风格来选择恰当的教学策略,见表2。

李哲(2000)、付瑶(2006)、姚琴宜(2006)、杨玉芳(2007)也基本持同样的观点,认为教师应该根据自己和学生的认知风格设计教学过程,目的明确,有的放矢。

姚旦墅(2002)讨论了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阅读的关系,阐述了忽略场依存阅读带来的后果,论述了重视场依存的必要性以及如何培养场依存风格,并灵活运用这种风格提高阅读技巧。

她指出了忽略场依存可能带来的后果:首先,注意力过分集中在语言内容的理解上;其次,在阅读过程中频繁查单词和词组,机械地抄写,大脑并没有展开积极的思维;第三,忽略场依存认知风格的学生通常采用点式阅读法,而不是跳跃式阅读法,学生在阅读过程中不是有意识、有目的地去了解、捕捉英语国家的文化背景知识以及文化之间的差异,了解生活在不同社会背景中人们的语言特征和文化习惯。

她同时指出,可以通过教学培养场依存并提高阅读技巧:1)掌握不同体裁的文章特色,提高阅读兴趣;
2)从篇章入手,通盘考虑,深层理解;3)从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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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入手,扩大知识面;4)灵活运用场独立/依存风格,猜查结合,互为补偿,提高阅读速度和质量。

赵娅琴(2006)指出,以往对场独立/依存的看法及研究结果存在差异,有的学者认为认知风格和学习成绩没有关系,而有的学者则坚持场独立的学生在结构、听力和完形填空测试中的成绩优于场依存学习者;关于场独立/依存与二语学习的相互关系的研究都没有取得一致的和令人信服的结论。

在英语学习方面,认知风格不同的学生有着不同的表现:场独立型学生对科技性强、逻辑性强的文章感兴趣,场依存型学生对文学性强、描述性的文章感兴趣;场独立型学生偏爱听说和写,场依存型学生偏爱听说和读;场独立型学生主张教师上课采用发现法和讲授法,场依存型学生主张教师上课采用讨论法和讲授法。

针对学习风格与外语学习的关系,她对外语教学和学习提出如下建议:1)学习者可以在实践中辨认和了解自己的学习风格,也可以通过各种学习策略的实践来扩展或有意识地改变固有的学习风格,使之更适合于自己所学的内容;2)作为学习者主要个性特征的认知风格是教学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教学设计者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要善于了解不同学习者的认知风格,熟悉其学习习惯,考察各种教学策略与不同学习风格的适应程度,创造适合每个学习者特点的学习环境和条件,通过与教师的共同努力达到确定的教学目标;3)教师应充分认识学生的认知风格差异,有效组织适合不同认知风格学生的教学活动;4)教师在实际教学中要通过各种手段(如语言材料、学习任务等)促使学生转换风格,以弥补自己认知风格的不足。

朱中都(2002)对场独立/依存研究做了综述,并就该风格对外语学习的影响进行了讨论。

诸多研究表明,具有场独立风格的人具有较强的认知重建能力,而具有场依存风格的人具有较好的与人交际的能力。

因此,研究者们假定:场独立与语言能力习得有关,而场依存则与交际能力习得有关。

4.2实证性研究
吴一安、刘润清(1993)将场独立/依存作为一个特体差异变量,研究该认知风格对二语习得效果的影响,发现场独立型的学生语言测试成绩要比场依存型的学生好,说明场独立型认知风格有利于中高级水平的学习者学习外语。

他们认为,场独立型的认知风格和学习成绩呈现有意义的相关关系(尽管这种关系较弱),原因可能是这一阶段的学习者已经归纳和掌握了英语的基本规则和用法,他们的英语编码过程一般不经过由下至上的认知过程,而是一种由上至下,或者从整体到部分的认知过程。

场独立型的人具备较好的从场景中分辨具体信息的能力,所以能较好地理解具体信息与整体信息的关系,他们更擅长进行复杂的学习活动,推理和分析能力也比场依存型的人强。

该研究结果似乎证实了一种假设:场独立型的人在达到一定的语言水平以后,在进一步的语言学习中具有优势。

王雪梅(2001)通过对109名高校英语专业学生的调查,得出如下结论:随着个体的认知风格趋向场独立的程度逐渐增强,写作前计划时间趋向于逐渐增多。

她认为场依存/独立之所以会对写作前计划时间产生正向影响,大概有如下原因:场独立型人格一般具有较强的独立意识和时间管理能力,平时学习生活的目的性、计划性较强,故在写作时大多仍能像平常一样重视计划性;相反,场依存型人格一般依存性较强,做事的自主计划能力较差,对于写作前计划大多不够重视或者没有能力做到,结果计划得很不周到、很不充分,计划时间因而用得也很少。

史正永(2003)在对比军校学员和地方大学生的认知风格后发现,军校大学生在总体上偏向场独立认知风格;文理科专业分化与性别对场独立/依存的认知风格无显著的影响;场独立偏向与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的学习成绩呈现相关性。

他还提出两点建议:第一,场独立/依存型的学生分班教学;第二,分别对待场独立/依存的学生。

徐伟成(1999)的研究证明,偏向于场独立的学习者较之偏向于场依存的学习者更倾向于在外语学习中取得成功。

这些差异主要反映在词汇与句法阅读和写作方面。

场独立组在词汇与句法、阅读、写作这3项技能中的成绩显著优于场依存组。

场依存组则在听力方面优于场独立组。

戴运财(2002)采取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的方法对两组英语学习者的场独立/依存的认知风格与二语习得的关系进行了调查。

定量研究结果表明,场独立对初级阶段的英语学习者整体的学习成绩没有实质性影响,但它与女性学习者英语成绩呈显著正相关;场独立对中级阶段英语学习者的整体学习成绩也没有实质性影响,除了与中级学习者四级考试中的听力成绩,尤其与男生的听力成绩呈正相关外,与其他考项的成绩无明显的关系。

他的定性分析表明,对中级阶段的学生而言,当他们作为一个整体时,场独立和二语习得没有明显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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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女分开统计时,不仅女生场独立和二语习得没有明显的关系,男生场独立和二语习得也没有重要的关系。

赵敏(2006)首先追溯了国外认知风格研究的历史以及国内此领域研究的现状,然后通过调查在中国文化背景下部分大学生的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英语学习成绩的关系,试图探讨教师如何针对学习者不同的认知风格,相应地对其学习策略加以指导从而了解中国部分大学生的场认知风格,探索认知风格与学习成绩的关系,提出有利于改进英语教学的建议与意见,以达到提高其英语学习成绩的目的。

结果发现,大多数受试的认知风格偏向于场独立。

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的认知风格差异不显著;场独立认知风格与英语专业四级成绩呈显著正相关;场独立与学生的英语学习呈有意义的正相关。

随着年龄的增长,青少年的场依存性逐渐减弱,场独立性逐渐增强。

5.结语
受篇幅所限,我们无法对该领域的研究成果一一叙述。

但显而易见的是,20多年来,国内越来越多的学者加入到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教学的研究队伍中,也取得了不少成果。

大家普遍认识到,应该充分认识和区分学习者在认知风格方面存在的差异,并根据学生的认知风格帮助他们选择恰当的学习策略,进行有针对性的教学,不断改进语言教学的效果。

从前面的综述可以看出,国内的研究呈现如下特点,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1)介绍性、讨论性研究居多,实证性研究较少。

大多数研究者只是对认知风格的特点和分类做了笼统的介绍,并根据个人的经验讨论了认知风格与教学策略的关系以及不同认知风格对教学的影响,深入、系统的实证性研究并不多见;2)在涉及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学习成绩关系的实证性研究中,研究者往往只讨论该认知风格与听、说、读、写4种英语能力中某一种能力的关系,没有全面研究与各种能力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场独立/依存对口语影响的研究尚未见到;3)以往的实证性研究在受试选择上存在很大局限性,往往只选择一所或者两所院校的一类或者两类学生作为受试,因此研究结果的普遍性值得商榷;4)尽管很多研究者(如秦晓晴1997 、王立非1998 )提到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并非固定不变,在实际教学中还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如语言材料、学习任务的选择等)促使学生转换风格,以弥补他们认知风格的不足,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研究者做过这方面的尝试;5)以往对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的测量普遍使用镶嵌图形,而有些研究者已经提出了质疑,但是到目前还没有设计出能够准确测量该认知风格的工具。

我们建议,今后对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教学关系的研究要在如下几个方面予以改进。

首先,对该认知风格的测量,除采用传统的镶嵌图形测验外,还要进一步研发新的测量工具,做到多种测量工具并用,以期更加准确地测量出学习者的认知风格;其次,在受试方面,应该选择不同类别学校(如综合类大学、理工类大学、外语院校、师范类院校等)不同水平层次学生作为受试对象,以增加研究结果的信度;第三,在研究场独立/依存认知风格与外语教学的关系时,不应局限于对认知风格与某一种能力之间关系的研究,而应将听、说、读、写4个方面都考虑在内,使用类似L I S R E L、E Q S、A M O S等工具,以得到自变量影响因变量的路径图,这样既可以发现认知风格对其中某一方面的直接影响,又可以挖掘对另外几个方面的间接影响,进一步揭示认知风格与学习能力的因果关系本质;最后,在对学生认知风格做深入、系统研究的基础上,全面了解学生的认知风格,在教学中充分考虑不同认知风格学生自身的特点规律,并制定具体措施对其认知风格予以调节,促使他们转换风格,同时注意更有针对性地实施教学,进一步提高外语教学效果。

注释:
①国内也有学者将“c o g n i t i v e s t y l e”译为“认知方式”,本
文使用“认知风格”。

认知风格包含很多维度,或者说可以分为很多类型,如场独立/依存型、敏感/迟钝型、沉思/冲动型、整体/细节型、任意/序列型、综合/分析型、冒险/谨慎型、歧义容忍度的高与低,等等,本文只讨论场独立/依存一个类型。

②很多学者将“f i e l dd e p e n d e n c e”译为“场依赖”或“场
依靠”,本文使用“场依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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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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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戴运财.场独立场依靠的认知方式和第二语言习得
[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2,(3):203-208.
[3]付瑶.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在外语教学中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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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哲.学习者认知风格的差异性与外语教学[J].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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