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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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的典型
——析答尔丢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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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尔丢夫莫里哀代表剧作《伪君子》中塑造的人物形象。
《伪君子》是一部五幕诗体喜剧,矛头直指天主教,揭露教会的虚伪性和欺骗性。
主人公答尔丢夫是一个伪装虔诚的恶棍,他用欺骗手段博得了巴黎富商奥尔恭的信任,混进奥尔恭的家里充当良心导师。
奥尔恭对他百般体贴、奉若圣人,把自己最危险的秘密——一个政治犯藏在他家的文件匣交给他,还打算毁弃原订的婚约,把女儿许配给他。
答尔丢夫既想娶他的女儿,又想勾引他的太太欧米尔。
奥尔恭的儿子达尔斯发现答尔丢夫的丑行,便向父亲告发。
答尔丢夫竟然用一篇虚假的忏悔词开脱了自己,又嫁祸于告发者。
奥尔恭一怒之下,把儿子赶出家门,把财产继承权送给了答尔丢夫。
欧米尔为了使丈夫奥尔恭认清答尔丢夫的真面目,设计让奥尔恭亲自听到答尔丢夫是如何向他调情。
等到奥尔恭醒悟过来要把答尔丢夫赶出家门去时,答尔丢夫却欲臵奥尔恭于死地。
然尔,英明的国王发现这是个骗子,下令将他逮捕,奥尔恭才幸免于难。
这部剧本最初是为一六六四年五月间路易十四在凡尔赛举行的‚仙岛狂欢‛盛大游园而写的。
由于封建顽固势力和天主教的阻挠,莫里哀经过了将近五年的斗争,三易其稿,三上陈述表,到一六六九年二月,才取得公演的权利。
从此以后,《伪君子》成了莫里哀作品中最受广大人民欢迎的剧目,仅法兰西喜剧院,在一六八○年至一九六○年间就演了二千六百五十四场。
《伪君子》之所以这样受人们的欢迎,其主要原因之一,是作品中塑造了一个典型的伪君子的形象,
答尔丢夫,本文试对答尔丢夫的形象作以简要的分析。
答尔丢夫的典型特点就是伪善。
作者在剧中通过答尔丢夫虚伪的外表和丑恶的实质的展示,把这一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
答尔丢夫本是外地一个没落的贵族。
奥尔恭说:‚他的产业都是本地出名的好采邑,你别看他现在这种样子,他的确是个贵族呢。
但是,他挥霍无度,花尽了产业,以至穷得连一双鞋子都没有,几乎成了叫花子。
答尔丢夫的这种经历并不是偶然的。
随着封建制度的哀落,尤其是经过三十年的宗教战争,整个贵族阶级的力量已经哀败,不少贵族都这样破落不堪,有的当盗匪沿路打劫,有的做小商贩,有的与资产者联姻求取财源,也有的像答尔丢夫这样,走宗教的路子,当良心的导师。
‛
在教堂里,他装扮成一个虔诚的信士,用一些虚假的过火的虔诚动作骗取了奥尔恭的信任。
奥尔恭说:‚每天他(指答尔丢夫)都到教堂来,和颜悦色地紧挨着我,双膝着地跪在我面前;他向天祈祷时那种热诚的样子引得整个教堂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一会儿长叹,一会闭目深思,时时刻刻毕恭毕敬地用嘴吻着地;每次当我走出教堂,他必抢着走在我前面,为的是到门口把圣水递给我。
‛并且‚一点点小事他也要扣在自己身上认为罪孽深重‛。
这种虚伪的外衣和他的实际情况是根本配不上的。
从外貌上看,他‚又粗有胖,脸蛋子透亮,嘴红红的。
‛没有一苦行者的样子。
女仆桃丽娜早就指出:‚他是一个贪图享乐的酒肉之徒。
在奥尔恭叫,他一个人能吃六个人吃的东西,每天大嚼松鸡和养腿,酒足饭饱之后,在睡意缠绵之中走
到自己房间,猛孤丁地躺在缓和的床上,安安稳稳地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
然而,正是这个极端虚伪的人,却赢得可奥尔恭的信任和五体投地的佩服。
女仆桃丽娜说:‚自从他(指奥尔恭)迷上了答尔丢夫之后,他简直成了一个傻子;他称他做兄弟,衷心的爱他,比爱自己的母亲、儿子、女儿和妻子还胜百倍,他是他唯一可以推心臵腹的人,他是他的一切行动可靠的导师。
他怜惜他,抱吻他;我想一个人对待他的情妇,也不会用更多的柔情……总之,他爱他都爱得发狂了;他是他的一切,不管说什么,总要提到他,他的芝麻大小的举动,他看了都像是奇迹;他所说的话,他听起来都像是神的口喻。
‛可见,奥尔恭对于答尔丢夫简直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了。
莫里哀在剧中首先揭露了答尔丢夫的表里不一。
答尔丢夫对奥尔恭说:‚要‚把世界看成粪土一般‛,对任何东西也不要爱恋。
‛答尔丢夫为了维护奥尔恭的名誉,就是对奥尔恭的太太也异常关心,谁跟他做个媚眼,他都要告诉奥尔恭‚他所表示的那股醋劲比我还要大六倍‛。
答尔丢夫有一天在祈祷的时候捉住了一个跳蚤,‚事后还一直埋怨自己不该生那么大的气竟然把它捏死。
‛而答尔丢夫这一系列的表现都被奥尔恭的妻舅克雷央特看穿了。
他说,‚他们肆无忌惮地在亵渎神明,扮着骗人的鬼脸,安然无事地在那里嘲弄我们所有的最圣洁、最神圣的东西。
‛他还说,‚他们知道怎样用他们的假虔诚来配合他们的恶习,他们动辄暴怒,有仇必报,毫无信义,诡计多端;到了陷害人的时候,他们会恬不知耻地借了上帝的名义来掩盖他们凶狠饿私怨;尤其可怕的是
当他们盛怒之下对付我们所用的武器却正是人人听尊敬的武器,他们是利用了上帝的圣名作武器来刺死我们,事后大家却还得感激他们的美意。
‛克雷央特一针见血地指出可答尔丢夫之流的虚伪的本质。
而事实也是如此,答尔丢夫自己一面虚假地表示着虔诚,一面却好吃贪睡,不肯放过一点享受的机会。
他吃的又粗又胖,红光满面,嘴唇红的发紫。
丝毫也不像一个鄙弃尘世的禁欲主义者。
接着,莫里哀进一步揭露答尔丢夫伪装虔诚的罪恶用心,那就是破坏别人的家庭,掠夺别人的财产,以满足他的私欲。
莫里哀是从他好色这一点开刀,让他显露原形的。
在剧中的第三幕第二场,答尔丢夫一上场就道貌岸然,他看见女仆桃丽娜穿着袒露胸脯的裙子,便拿出手帕,要她把胸脯盖上,他说:‚这种东西,看了灵魂就受伤,能够引起不洁的念头。
‛不料,桃丽娜一句话就揭了他的底,正是他心里时时都在转着淫乱的念头。
她说:‚你就这么禁不住引诱?肉感对于你的五官还有这么大的影响?我当然不知道你心里存着什么念头,不过我,我可不这么容易动心,你从头到脚一丝不挂,你那张皮也动不了我的心。
‛剧本就从这里入手,剥开了答尔丢夫内心的丑陋和卑鄙。
答尔丢夫出场后的第一个行动便是勾引奥尔恭的妻子欧米尔。
他明知自己这种举动和他所装扮的信士身份极不相称,便大着上帝的幌子掩盖自己的用心。
他说什么‚我们对永恒之美所发生的爱;上帝手创的完美作品,我们的宫能很容易被它迷惑住的。
‛‚我一看见您这绝色美人,就禁不住赞美手创天地的万物之主,并且面对着一幅上帝拿
自己做蓝本画出来的最美的像,我的心不觉就发生了一种炽烈的爱情。
‛他还厚颜无耻地说,‚这种爱情原可以不算做罪恶的,我很可以使它和圣洁配合在一起。
‛到这里,答尔丢夫已经是色相毕露,种种丑态跃然纸上。
欧米尔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他竟不顾廉耻地说:‚我对您的虔诚一定是举世无匹的虔诚。
‛他还厚颜无耻地说,我们‚内心燃着的爱情火焰是从不乱说乱道的火焰;和我们来往,秘密是靠得住永远不会泄露的。
我们必须顾全我们的名誉。
‛这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了。
当答尔丢夫的丑行被奥尔恭的儿子达米斯揭发时,他随机应变,转危为安。
他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被诬告者,耍弄假虔诚的手法,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既洗清了自己有嫁祸于人。
结果愚蠢的奥尔恭受了骗,反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
把财产继承权赠送给他。
这个家伙居然厚着脸皮接受下来,说什么:‚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应该尊从。
‛当奥尔恭的妻舅克雷央特指出他图利好财的勾当时,他说:‚了解我的人决不会有这种想法,硬说这是一种图利好财的勾当。
世界上的一切金银财宝,我看了都无所谓,财宝的迷惑人的光辉是迷不住我的眼睛的。
钱所以决定他父亲愿意赠与我的这份产业,老实说,乃是恐怕这份产业落到坏人手中;怕的是有些人分得了这笔钱财到社会上去为非作歹,而不能照我所计划的那样拿来替上帝增光,来替别人造福。
‛这真是无耻之极的诡辩。
我们看到,答尔丢夫既好色有贪财,他披着宗教的外衣,装成虔诚的信徒,目的就是为了掠夺别人的财产,满足自己无耻的情欲。
宗教在他手里就像胶泥一样,他可以随机应变,熟
练地玩弄教义来对付各种情况。
到了第四幕第五场,答尔丢夫在次向欧米尔求欢。
这一次却是别人设下的技巧。
答尔丢夫尽管老练,然而他色迷心窍,急于求得实惠而自己撕下了伪装。
上帝在他嘴里成了‚算不了一回事‛的东西。
他还说什么‚一件坏事只是被人嚷嚷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才成其为坏事;所以叫人不痛快,只是因为要挨大众的‘指摘’,如果一声不响地犯个把过失是不算犯过失的。
‛这位道貌岸然的君子的道德观原来不过如此。
至此,他的伪善的外衣彻底剥削,他的罪恶也已经完全暴露。
当伪善已经片骗不了人的时候,答丢夫索性抛弃假面具,楼出凶恶真相,拿出了流氓恶棍的招数。
通过第五幕中答尔丢夫的行动莫里哀近一步揭露答尔丢夫的伪善困难造成的严重危害。
他利用法律,串通法庭,要把奥尔恭违法国法,亲自带人来拘捕恩人。
对这一罪恶的勾当,他也能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说:‚现在王爷的利益是我的头等这样责任。
‛通过答尔丢夫的行动,莫里哀告诉我们说:‚这种伪善者并不是孤立的个人,他与官府衙门,甚至与官廷都有联系,法律和制度有对他们有利。
正如女仆桃丽娜所说:‚凡是世人尊敬的东西,他都会那来当作一件美丽的外衣,用欺诈的方式伪装在身上。
‛通过这一形象,莫里哀深刻地揭露了教会和贵族上流社会的伪善、狠毒、荒淫无耻与贪婪,突出地批评了宗教伪善的欺骗性和危害性。
天主教是欧洲封建社会的精神支柱,在当时的法国,它有成了反动势力的代表,而伪善正是最显著的特点。
十七世纪初期,教会势力和贵族反动势力勾结在一起,组织了反动谍报机构‚圣体会‛,打着
宗教慈善事业的幌子,派人混进良心导师的行列,监视人们的言行,陷害进步人士,更露骨地体现了宗教的虚伪性。
莫里哀笔下的答尔丢夫,有着明显的针对性,他把讽刺的锋芒对准了这种宗教伪善,揭露它的罪恶本质。
伪善的风气还流行于整体上流社会。
莫里哀在他的一些剧本中就曾揭露过当时法国社会的这一特征。
《伪君子》里的克里史特说:有许多人‚以假虔诚来配合他们的恶习‛,从事罪恶活动。
莫里哀的剧本切中时弊,触到了反动势力的痛处,抨击了庞大的发动集团,正如他自己在剧本中的序言所说:‚这出喜剧,哄传一时,长久受到迫害;戏里那些人,有本事叫人明白:他们在法国,比起目前为止我演出的任何人,势力全大。
‛几百年来,这以形象始终保持了它的生命力。
到现在由于答尔丢夫的形象的高度的典型性,它已经成为伪善、‚故作虔诚的奸徒‛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