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鲁尔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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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鲁尔的“前世今生”

来源:《中国国家地理》2006.6

1948年,位于鲁尔区埃森市的克虏伯钢铁企业厂房内景,这是一个机车维修车间。二战期间,克虏伯钢铁帝国直接或间接雇用的人员达20万,为德国军队制造大炮、装甲车、坦克、潜艇和各种轻武器,执掌克虏伯帝国大权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扮演着第三帝国军械师的角色。1967年,公司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

1955年的鲁尔,烟囱“卖力”地喷着黑烟,这一如今被人厌恶的景象,当年是鲁尔工业在二战后复苏的标志。德国也是从“先污染,后治理”这样的路走过来的,但它并没有因此视所有工厂烟囱为洪水猛兽,拆之而后快。

这间工厂在1992年关闭,5年之后,园艺展在工厂遗址上举行。柔美的花草和坚硬的钢铁在强烈的对比中寻求着和谐的相处之道,让人不得不感叹:世界上再难相容的事物,也能找到共存共荣的方式。

Zollverein煤矿的厂房被设计师改头换面,摇身变做最时尚的“红点设计博物馆”,高旷的内庭空间,配上简洁的室内设计,后现代主义美感出来了吧!“红点设计大奖”自1954年举办以来,每年由专业评审团审议并颁发设计大奖,可谓是全球竞争最激烈、涵盖面最广、最权威的设计大奖之一。

1965年的鲁尔,这些砖房是典型的工人宿舍,背景是鼓风炉。那时的鲁尔是德国的重工业中心。今天,这些房屋也成为鲁尔工业遗产的一部分,恐怕这是当年的小朋友所预料不到的吧,他们见证着鲁尔近半个世纪以来的变化。

在鲁尔,废弃的厂房不但变成了画廊、办公室,还可以成为游泳池。我们憧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在来想象一下,面对工业化的符号——管道、传送带、冷却塔畅游时,我们又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在鲁尔,废弃的厂房不但变成了画廊、办公室,还可以成为游泳池。我们憧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在来想象一下,面对工业化的符号——管道、传送带、冷却塔畅游时,我们又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Duisburg-Nord生态公园内,英国灯光设计师Jonathan Park为废弃的钢铁生产设备设计了一组照明系统,夜色中的机器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像一头巨兽,有一种超现实的科幻美。

工业遗产保护和再利用的优秀范例,日本建筑大师黑川纪章的杰作——建成于1992年的墨尔本中心。这个大型中心建在一个旧工厂原址上,但是古老的厂房没有因此拆毁,而是被保留下来。这个高耸的圆锥形玻璃顶不但很好地保护了红砖烟囱,还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烟囱建于1889年,高50米。玻璃顶有20层楼高,重490吨,

由924块窗格玻璃组成。

在墨尔本中心,旧厂房被完整无损地置于购物中心的中庭之内,保留下来的小烟囱在图片里清晰可见,厂房里还开起了商店。游人至此,可以不认同这种建筑设计理念,但很难不被这里现代商业与传统工业之间强烈的对比所

震撼。

老工厂也有“春天”

长期以来,各国政府以及地方团体对工业建筑、工业遗址的保护缺乏热情。在他们眼里,工业遗产是一堆钢筋水泥堆砌出来的庞然大物,没有吸引力可言。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废弃的工厂总是难逃厄运,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灰飞烟灭。工业遗产,作为文化遗产大家庭中独特的一员,为什么容易被忽视,从而屡遭“不公正待遇”呢?

首先,很多文化遗产之所以令我们“怜香惜玉”,是因为它们的“美”打动了我们,而工业遗产偏偏缺乏这种传统的美态。只要有工厂存在,那个地区的景观就被厂房、车间、烟囱和冷却塔等一连串的工业建筑主导支配着。在我们的心目中,这可不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到处矗着烟囱的城市不但破坏了我们的审美兴致,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我们变成了工业化的囚鸟,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闻不到泥土的芬芳,尝不到清水的甘甜。这就是为什么当一个寺庙、教堂甚至公园受到“威胁”时,我们总是不遗余力地高呼“手下留情”。相反,当我们身边的工厂围墙被写上大大的“拆”字时,很多人高兴还来不及,恐怕还要奔走相告:那灰头土脸的厂房终于要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

其次,工业建筑往往都是为了一个生产的目的而设计和建造的。它们也许是钢铁厂、纺织厂发电厂或者是煤

矿所以厂房布局、空间大小必须符合生产的要求,从而这些建筑的面貌也反映出特定的需求。早期,这成了工业建筑的局限性,当这些工厂“下岗”,我们找不到适合的“岗位”让它们“再就业”。譬如,我们很难把一个发电厂变成购物中心,同样,一个面粉厂也难以改头换面变做写字楼。如何处置这些厂房,最快捷最省钱的方法就是推倒拆毁,然后重建。

随着技术进步和全球化加速,西方国家在过去数十年间开始思考工业遗产的命运。促使这股思潮产生的原因是生产技术的日新月异,落后的生产方式被毫不留情地淘汰和革新,同时,大量的生产流程被转移到发展中国家进行,也是导致旧厂房大量闲置的原因。另一方面,文化遗产的外延不断扩大,从标志性建筑、历史遗址扩展到只要能体现出或历史、或审美、或科学、或精神价值的建筑、遗址,甚至非物质遗产的概念都诞生了。在这样的趋势下,西方国家认识到工业遗产作为工业革命的载体,见证着技术的进步,也是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工业遗产的内涵很广,除了矿山和工厂的建筑,它还包括机器、生产设备以及厂区大环境。目前,世界遗产名录里就包括了一些19世纪到20世纪初的工业遗产。最为人知的有建于1779年的英国大铁桥——是世界上第一座大铁桥以及德国的弗尔克林炼铁厂。

英国和德国是最早认识到工业遗产重要性的国家。因为在近两个世纪以来,这两个国家都是工业革命的先锋,同样地,在20世纪后期,曾经辉煌的重工业在这两个国家迅速衰亡。德国的鲁尔工业区是说明德国政府和当地社团在时代的变化面前拯救和保护工业遗产一个最好的例子。一百多年来,鲁尔工业区是世界重工业的排头兵,现在它却成了世界工业遗产鉴别、保护和富有创见地再利用的急先锋。

鲁尔的历史:成也工业,败也工业

鲁尔区位于德国西北部。作为欧洲最大的经济区,它的总面积大约是4500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青海湖那么大,人口超过600万,包括了埃森、杜塞尔多夫、多特蒙德等主要城市。

德国现代工业就是建立在鲁尔区的煤炭开采和钢铁制造业上的。在1860年后的100多年里,鲁尔区是欧洲最重要的工业基地,在世界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在鲁尔区的郊外,遍布地下煤矿和井口,矿工的房子围绕矿井串联在一起。当地的河流都被裁弯取直,人工河道纵横,工厂林立,炼钢炉高耸。20世纪初,煤炭和钢铁工业塑造和支配着鲁尔区的景观。

鲁尔区的辉煌开始于19世纪50年代,成千上万的人涌入该区,成为煤矿或者工厂的工人。他们一开始住在临时工房或者租来的房子里,一系列社会问题很快产生了,促使他们的雇主为他们建起了宿合。这些包括独立小屋或者连排房屋的定居点通常围绕着集市广场。这类房子外形很像工人们原来在乡间居住的小屋。到今天,这些老定居点形成了鲁尔区历史遗产中独一无二的部分。

直到1960年,鲁尔区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然而,随着石油的开采利用,煤炭在能源中的地位大大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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