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崧词评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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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崧词评辑录
清代洞家中,陈维崧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深为后人所推崇,如榭章铤曰:“国初词人,迦陵最健。”(榭章铤《赌棋山庄词话》卷一,《词话丛编编》第四册,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3327页)陈廷焯曰“国初词家,断以迦陵为巨擘。”(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三,《词话丛编》第四册,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3837页)陈维崧词什甚富,成就过人,“取裁非一体,造就非一诣,豪情艳趣,触绪纷起,要皆含咀酝酿而出……其能开疆辟宇,旷古绝今。”(沈雄《古今词话·词评下卷》,《词话丛编》第一册,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1047页)“纵横博大,海走山飞。其源亦出苏、辛,而力量更大,气魄更胜,骨韵更高,有吞天地走风雷之势,前无古。后无今。”(陈廷焯《词坛丛编》第四册,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3731页)作为阳羡派的领袖,他不仅精于创作,也有着鲜明的词学思想。在《词选序》中,他宣称“选词所以存词,其即所以存经存史也夫。”(《陈迦陵文集》卷二),意在推尊词体。历来视为“艳科”、“小道”的词,视同经史,这是很具突破的观念。他在《蝶庵词序》中引史唯圆之言云:“夫作者非有国风美人、离骚香草美人之志,意以优柔而涵濡之,则其人也不微而其出也不厚。”(《陈迦陵文集》卷二)实与后来常州词派的“比兴寄托”、“意内言外”之论相契合。凡此种种,均可见出其年词论可观者甚多。论者或以为“阳羡派在理论的建设上如此贫乏”,“此派除了词作以外,可谓余无足观”(吴宏一《常州派词学研究》,载《清代词学四论》台北聊经出版事业公司1990年版,第25页),并非持平之言。其年虽无专门的词学论著,却有不少序跋,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大量的词学评点。这些词评散乱分布不易查找,学界亦很少予以注意,更遑言加以利用了。若将其年词评与序跋相较,可知二者在内容上虽有重合,但词评所涉及的范围更广,这些评语的存在,亦使得其年的理论得到强而有力之佐证,不至于成为凿空之论。因此如果要研究陈维崧的词学思想,并进而研究阳羡派的词风,其年的词评必须予以重视,否则将不免陷于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