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梓辨治喘证学术思想探析

杨文 若 ， 喘极 楚 ， 饥 患 喘 急 ， 逆不 知 人 ， 证属 肺 气 欲竭 、 肾 阳衰 的 痰 善 厥 辨 心
不 能食 ， 且形 体 肥胖 ， 服清 气化 痰 丸 。李 中梓 认 为其 喘 脱 危象 ， 当亟 亟 以益 气 固 阳救 脱 为 先 。方 用 大 故 “ 受 药 害矣 ” 并 以六 君 子 汤加 苍 术 、 星 、 汁 。 剂 人 参 以 补 元 气 ， “ 阳 和 之 气 ． 回 元 气 于 垂 翻 ， 南 姜 其 得 能
次而下 ７次 ， 以补 中之剂加鸡子 、 更 秋石 ， 期年而愈［ｏ ２。 １ ７ ７
患 者脉 “ 寸 俱 涩 ， 部 俱 实 ” 李 氏认 为 “ 两 余 ， 涩者 ３ ｇ薏苡１ ５ 、 ０、 ＝ ｇ佩兰 ９ ， ＿１ ｇ连进 ２剂 ， 喘吸顿止 。以地黄
痰 凝 之 象 ，实者 气 壅 之 征 ” “ 而 坚 大 ，为有 实 丸料用麦冬 、 味子煎膏及龟胶 为丸 ， １ ， 涩 五 至 ０斤而康Ｉ １ 。 热 ” １ 脉俱 涩 ， 痰凝 胶 固 于肺 ， １， ４寸 则 其病 ｌ ０年 ， 必 痰 患者“ 两颊俱赤 ” “ ，左颊 候肝 ， 右颊候肺 ”赤 属热 ，
露毳
学 ｜ 探 讨 恭
李 中梓辨治喘证学术思想探析
刘 晓 芳
（ 津 中医药 大学 ， 津 ３ ０ ９ ） 天 天 ０ １ ３
指导 ： 玉龙 秦
关 键 词 喘 证 中 医药 疗法 李 中梓 中 图分 类 号 Ｒ ５ ． ２ ６１ ２ 文 献标识 码 Ａ 文章 编 号 １ ７ — ９ Ｘ（ ０ ２ ０ — ０ ４ ０ ６ ２ ３ ７ ２ １ ）８ ００ — ３
《 问 ・ 明脉 解 》 ： 或 喘 而死 者 ， 喘 而生 素 阳 云 “ 或
中气 素虚 ， 病 在脾 ， 在秋 ， 不 愈 ， 于春 ” “ 愈 秋 甚 。春
痿 ” … 。诸药 共 用 以行 肺 气 、 消痰积 、 肾虚 ， 下 同 者 ， 也 ？歧伯 日 ： 补 上 何 厥逆连 脏 则死 ， 经则生 。” 连 患者
汤送下 ， 不数 剂 而安ｌｏ 】５ １。 ３
燥。 茯苓 “ 保肺定 咳喘 ”９ 与人参相须 为用 ， 土以绝 口， ］ ７ 培
此 案 病 机为 上 盛 下虚 ，李 氏认 为 ： 肾主 阴气 ， 生 痰之 源 。橘 皮 “ “ 清痰理气 ， 无峻 烈之嫌 ” ， 白 却 …。去
故喘出于肾， 阴伤 阳胜 ， 病 肺 ”１ 。患者 两 尺独 大 者 为橘 红 ，疏 通专 掌” 。 故 ｔ， ｌ３ ＂ ． ｏ “ …。而偏 于理气 。桔梗 既 能清
李 中梓 ， 明清 之 际著 名 医家 ， 研 《 精 内经 》 认 为 肺 ， 风 痰 在 肺 ， 先 祛 风 化 痰 。 方 中用 麻 黄 、 ， 此 故 杏 书 中论 喘“ 因众 多 ， 不 越 于火逆 上 而 气不 降也 。 仁 、 草 即 《 方 》 拗 汤 以 宣 肺 解 表 祛 风 ， “ 其 究 甘 局 三 其 治 挟 虚 者亦 有 数条 ， 子母 情 牵 ， 非 即仇 譬 肆 虐 ， 乎肺 感 冒风 邪 ， 塞 声 重 ， 音 不 出 …… 咳 嗽 多 痰 ， 害 鼻 语 胸 金 之 气 ，使 天 道 不 能 下 济 而 光 明 者 ，孰 非 火 之 咎 满 气 短 ” ｌ 李 氏叙 证 虽 简 ， 由此方 证 治 可逆 推 出 ｌ ６ 但 耶？ ”埘 又 针对 “ … 世俗 一见 喘家 ， 纯行破 气 ” 之弊 ， 提 患 者 临 床 表 现 。加 防 风 则 “ 肺 金 ， 诸 风 ， 结 泻 疗 开
而 软乃 肾虚 之征 ， 阴 虚 而火 来 乘金 者 ，壮 水 为亟 ， 肺 ， 能载诸药 上行 。甘 草“ “ 又 有裨金 官 ， 咳嗽 咽痛肺 故 六 味地 黄丸 ”１ ， 肾治本 。 能 以时 卧者乃 邪盛 之 痿均 治也 ”６ ［ｏ 补 ｔ４ ３ 不 ｌ 。全方 散 中有 补 ，扶 助正气 以利驱 邪外 １ ］ ５
弱则 失 其健 运 而 生痰 湿 ， 脾 为生 痰 之源 ． 为贮 痰 渴之饮 食 ” ｌ缓 缓 服之 而病起 。 “ 肺 【， ｌ Ｊ
之器 ” 以致 痰 喘 不能 食 ， 本 在脾 。仲 景 强调 ：病 ， 其 “
喘证 往 往 病程 较 长 ， 虚 夹实 ， 夹 病情 复 杂 ， 故变
象 ， 气 阻肺 则 喘息 不 宁 ， 理气 疏 风 ， 忘 根 本 ， 痰 “ 勿 为 出 ， ２剂风去 而喘 咳减 ， 经 ３月调理则 病愈 。 故 复
善治 也 ”＿ 故用 桔梗 、 【 ｌ 姘， 枳壳 、 草 、 甘 半夏 煎 汤送 服地 ３ 喘脱 危证 。 回阳 固脱 黄 丸 。桔 梗清 肺 热 ， “ 舟楫 之 剂 ， 又 为 引诸 药 上 至 高 宋 敬夫 令 爱 ， 中气 素虚 ， 少 神 倦 ， 春 忽 然 喘 食 仲
基 金 项 目 ：０ ０年 度 教 育 部人 文社 会 科 学研 究 规 划基 金 项 目一 ２１ 中国 古代 名 医 医案 研 究 （ ０ Ｊ ８ ０ １ ） １ Ｙ Ａ ７ ０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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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卧 ， 俯不 可 仰 ， 中梓 诊 其 两 尺独 大 而 软 ， 可 李 遂 肺 气 ． 使正 旺则能胜邪 。麦冬 “ 西方之 正色 ． 清肺 得 故 以地黄 丸 ３ ｇ 桔 梗 ９ ， 壳 ６ ， 草 ３ ， 夏 ３ ， ０， ｇ枳 ｇ甘 ｇ半 ｇ 煎 多功” 既能退肺 中伏火 以治 吐血 ． ｔ ， 又可 佐制人 参温
除 满 ； 夏 “ 痰 燥 湿 。 胃健 脾 ． 逆 呕 吐 … … 可 饮 之 。 １ 苏 ，Ｏ剂 愈 ， 半 消 开 咳 剂 １ 服用 人参 至 ７斤 而病起 ［６ ２８ ［。 ７
也 ”ｌ ， 降 逆 化 痰 ： 草 “ 脾 以 和 中 ， 肺 而 疗 ｌｏ以 ＿ ｓ 甘 补 润
治 ， 不数剂 而 安 。 故 ２２ 中气 不足 ， ． 健脾 化 痰
则分 。丹溪 日 ： 虚火可 补 ， 芪 之属 ； 参 实火可 泻 ， 连 溪 治 哮 丸 ， 用 鸡 子 略 敲 ，壳损 膜 不损 ，浸 于 尿缸 芩 “
之属 。”１ 故 论治 喘证 宗丹溪 之法 先分 虚实 。 ［ｏ １４ ３
１ 邪 实 为 主 ． 祛 其 邪 急
内 ，三 四 日夜取 出 ，煮熟 食 之 … …盖 鸡 子 能 去 风 痰 ”Ｉ ｌ ７ 。用 六 君子 汤健 脾化 痰 ， 以善 其 后 。
兼 施 ， 祛胶 痰 ， 顾 正气 。若 急 祛其 邪 ， 当给 邪 证 ， 又改用 八 味丸 。 蕴热 更重 而 喘益甚 。李 氏指 急 兼 则 后 使
以 出路 ， 半年 问 吐下数 次 。一 因病 久 ， 因多 吐多 故 一
：
“ 辨喘证 为尤急也 。 氏 、 氏止 言实热 ， 巢 严 独王海藏
１１ 痰凝 胶 固 ． ． 直捣 巢 窠
顾明华 ，０ 哮喘 ， １年 遍治 ｌ 木 火刑金 ， ＿ ３ 清肝 利肺 张饮光 ， 发热 干咳 ， 吸 呼 梓视其两颊俱赤 ，诊其六脉数大 。以逍遥散加牛 丹皮 十
无功 。李中梓诊其两寸俱涩 ， 余部俱实 ， 半载之 间， ５ 喘 急。始用苏子降气 ， 吐 不应 ， 服八昧 丸 ， 乃 喘益急 ， 中 李
“ 虚而 死 者 十 九 ， 实而 死 者 十 一 ”１ ， 极 重 气 ” ｌ， 助 药 力 ， 因 因 ［｛ 故 １４ ３ ） ｌ 以 ５ 白芥 子 利 气 疏 痰 ， 梗 则 “ 诸 桔 载 视 喘 证 的辨 证施 治 。李 氏云 ：虽 然 ， 则一 而 虚 实 药 入肺 ” ｌ 共 奏祛 风 化痰 之 功 。 其缓 解 后 ， “ 火 ｌ ５ ∞． 待 以丹
之分 以成 功 ， 经 要药 也 。风证 、 肺 郁证 、 肺证 ， 皆不可 急 ， 逆不 知 人 ， 死 。李 中梓 日 ： 非 大 温大 补 ， 厥 将 “ 奚 缺 ” ； 壳 “ 至高 之 气 ， 咳逆 停 痰 ” ㈨， 枳 破 除 川 以行 气 以极 其积 虚 。 故用 人参 ３ ｇ 熟 附子 ９ ， 成加 醇酒 ” ０、 ｇ煎
下， 均损 正 气 ， 以补 中之 剂 调理 ， 更 以祛 邪 扶 正 。鸡 云 ： 肺气果 盛则清肃下行 ， 岂复为 喘？ 皆以火烁真气 ，
子性 平 ， 为血 肉有情 之 品 ， 以补 气血 。为 防单纯补 气 气衰而 喘。 谓盛者 ， 所 非肺气 也 ， 中之火也 … …气郁 肺
而化 燥 伤 阴 ， 用 秋 石 润 泽 三 焦 ， 秋 石 入 肺 肾二 者疏之 ” ， 用逍遥散 以疏 肝解郁 。佩 兰能 “ 胃解 故 且 【 故 开 经． “ 能 消咳逆 痰稠 ”＿ ， 慢慢 调理 ， ｌ 经 ５ 故期 年而 愈 。 １ 风与 痰俱 。 邪 为先 ． ２ 散 郁” ， 助逍遥散 以平肝 木 。用 大剂牡丹皮 “ 苦能泻 阴 王邃初 ． 望 ６ ， 年 ０ 患哮喘 火 ， 能疏结 气 ”１ “ 辛 ［ ， 治一 切冷 热 气血 凝滞 ”１ 导 血 ５ ５ 。 ［， ５ ５
２ ０年 李 中梓 诊其 脉 尚有 神 ， 右寸 浮滑 ， 以杏 仁 、 中之气 而无壅塞 之虞 ， 苡仁“ 故 薏 善祛 肺热 ”１ １ 。全方 共 ５ ５
防风 、 草 、 梗 、 甘 桔 白芥子 、 麻黄 ， ３剂而 病状减 。 以 奏清 肝利肺之功 。 又 喘止之后 ， 因恐 肝木火蕴 日久伤阴 ，
根 深 蒂 固 。脉现 气 壅之 征 ， 纯行 破 气 ， 痰难 除 ， 证 ， 六脉数大 ”辨证 属肺肝 蕴热 。木火刑 金 ， 发 但 胶 又“ ， 故
故 遍 治 无功 。辨 证 属虚 实 夹杂 以实 为 主 ， 当补 泻 热干 咳 ， 法 其本在肝 气犯肺 ， 始用苏 子降气 汤 ， 但 未能对
丹溪 治 哮丸 与之 ， 日进六 君子 汤 ， 连服经 年 而愈团 。
用麦 味地黄丸 与龟 胶益肺之源 以生 肾水 ， 善后 收功
朱 宁wenku.baidu.com ， 息 多痰 ， 坐 喘 可
患 者 虽 年 高 病 久 ， 李 氏诊 其 “ 尚有 神 ” 故 ２ 虚 实夹杂 ， 但 脉 ， 标本 兼治 必 先祛 其邪 ， “ 寸 浮 滑 ” “ 唯 右 ， 浮滑 风 痰 ”１右 寸 候 ２１ 上 盛 下虚 ， 下 安上 ［， ４ ． 补
数 剂而 痰 喘止［７ ２５ １。 ７
亡 ”＿， 气 足 则 神 安 。熟 附子 能 补 元 阳 ， 气 力 ， ＿ 使 ｌ ∞ 益
《 问 ・ 阳别论 》 ： 二 阳之 病 发 心 脾 …… 其 “ 素 阴 日 “ 以其 禀 雄 壮之 资 ， 有斩 关夺 将 之势 ， 而 能引 人 参 辈 传 为息 贲 。” 中梓 谓 ：二 阳者 阳 明也 ， 胃与大 肠 并行 于 十二 经 ， 李 “ 为 以追 复其失 散 之元 阳” ． 醇酒 “ 行 善 也 。心 脾 为 子母 ， 胃腑病 必 传 于脾 脏 ， 受伤 ， 故 脾 必 药 势 ”ｌ ， ｆ 以助参 附 回阳之 功 。 １剂 起 效 ，０剂 则 ｌ “ 故 １ 窃母 气 以 自救 ， 心亦 病也 。土 不能 生金 ， 心火 复 愈 。 由于患者 积虚 日久 ， 人 参味 甘 ， 五行 之正 ， 则 而 以“ 合 刑之 ， 则肺 伤 ， 故息 上贲 而 喘急 ”１ 。 ［０ 患者形 体 肥胖 ， 性温得 四气之 和 。虚人 服之 ， 如 阳春一 至 ， 物发 １３ ３ 譬 万 总属 形 盛气 衰 ， 饥 而不 能 食 ， 胃强脾 弱之 征 ， 善 为 脾 生 。昔 贤嘉其 功魁 群草 ， 良非虚语 。虚劳赖 之 ， 如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