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独龙族女子蝴蝶式文面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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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的文献 是 《 元一统 志 》 “ 江路 ， 有八 种 ， ：丽 蛮 日磨 些 、 日 白、 日罗 落 、 日冬 闷 、 日峨 昌 、 日撬 、 日吐 蕃 、 日卢 ， 参
错 而居 。 其 中 ， 撬 ” “ ” 异 写 ， 独 龙 ” 随后 ” “ 为 俅 的 即“ 。 的整个 明代都 没有 关 于 独 龙 族 的 记 载 ， 至清 朝 独 龙 直
自愿 呢？根 据 夏瑚 的 《 俅 边 隘 详 情 》 载 独 龙 族 只 怒 记 有 女子 文 面 。历 史上 的独 龙 族 真 的只有 女 子文 面 抑或
是 男女 都可 以文 面 呢？
界对于独龙族文面的原因有重大分歧。笔者认为一种 文化 现象 的产 生不 是 由单 一 因素 决 定 的 ， 而是 在 特定 的历 史背 景下 由 自然 和人 文 等多 种 因素综合作 用 的结 果 。同样 ， 独龙 族 蝴 蝶 式 文 面 习俗 的产 生 也是 多 种 因 素综合 作 用 的结果 。 （ ） 一 独龙 族先 民“ 身断 发 ” 文 习俗 我 国 民族 语 言学 家 经 过 大 量 的科 学 调查 、 证 表 取 明 ， 属汉 藏语 族 的各 民族 ， 凡 都与 我 国古代 的氐羌部 落 集 团有着 密 切 的联 系 。４独 龙 族 语 属 于汉 藏语 系 ， ｌ 因 而独 龙族 的先 民也 应 是古 代 氐羌 族群 中 的一个 重要 的 组成 部分 。 西南 夷 的先 民是 古 代 的 百越 民族 ， 氐羌 族 又是 西 南夷 的重要组成部分 ， 因此 氐羌族的先民就是古代 的 百越 民族 。“ 文身断发 ， 以避蛟龙之害” 是越人的共 同 特征 。《 隋书 ・ 南蛮传》 中记载 ： 南蛮杂类与华人错 “ 居， 日蜒 、 日骧 、 日俚 、 日僚 、 日迤 ， 无 君长 ， 山洞而 俱 随 居， 古先 谓百 越 也 。其 俗 断发 文 身 ， 如相 攻讨 ， 以微 浸 弱， 称属 于 中 国 ， 列 为 郡 县 。 同之 齐人 ， 复详 载 。 皆 不 ” 从 此记 载 中 ， 我们 可 以得知 西 南 夷 （ 括 氐羌 ） 隋唐 包 在 便 已经 承认 云南 古 代居 民是 越 人 ， 而且从 越人俗 ， 断发 文 身 。我 们 也知 道 同 为 氐羌后 裔 的哀 牢夷 （ 族 的祖 彝 先） 早在汉代就有文身之俗 ： 后 汉书 ・ 《 西南夷列传》 有这样一段记录 ： 哀牢夷者……种人皆刻嘎其身， “ 象 龙 文 ， 皆著尾 。 这 些 充 分 说 明 了西 南夷 自古 就有 文 衣 ” 身 习俗 而 且历 史悠 久 ， 为 西 南 夷 重 要 组成 部 分 的 氐 作 羌也应 该 自古 就有 文 身 习俗 。
一
、
治 州贡 山独龙 族怒 族 自治县 内 。该 县 北邻 西藏 自治 区 察 隅县 ， 与迪 庆 藏族 自治 州 的德 钦县 和维西 县接 壤 ， 东 南邻 福 贡县 ， 西连 缅 甸 联 邦 共 和 国 。他 们 主要 居 住 在 贡 山县 西部 独龙 江大 峡谷两 岸 。汉 文 史籍 中关 于 独龙
独龙 族 ， 云南 少数 民族 中人 口最 少 的 民族 之 一 。 据 ２０ ０ ０年 第 ５次人 口普 查 ， 时 的独 龙 族 只 有 ７ ２ 当 ４６ 人 。１他们 主要 分布 在 云南 省 西 北 部 的怒 江 傈 僳 族 自 【 １
独 龙族 女 子蝴 蝶式 文 面 的诞 生 独 龙族 没有 自己的 文 字 记 载 ， 有本 民族 文 面 的 虽
王 鑫 欣
（ 南师 范 大学 历 史与行政 学院 ， 云 昆明 ６ ０ ９ ） ５ ０２
摘 要 ： 活 在 云 南省 独 龙 江 大峡 谷 的独 龙 族 女 子 ， 至新 中 国成 立 时 仍 然保 留 着一 个 古 老 的 文 面 习俗 。 关 于 独 龙 族 女 生 直
子的文面习俗 ， 史学界许 多学者在有 关独龙族 女子文面的真正原 因 以及独龙 族这 一文 面习俗是 否仅局 限于女子 方面众 说 纷纭。本 文认 为独龙族女子 蝴蝶 式文 面 习俗 的产 生是 多种 因素综合 作 用的结 果。本文 推测在 独 龙族历 史发展 的早
期， 男女 均 有 文 面 的 可 能 。 关键词 ： 龙族 ； 子 ； 独 女 蝴蝶 式 文 面
中 图 分 类 号 ： ８２ ２ Ｋ ９ ．
文 献 标 识 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６４３４ ２ １ ）３０ ７ － １７ －４ Ｘ（０ １ ０ －０ ３０ ４
作者简， ： ｒ王鑫欣（９６一 ， 福建漳州人 ， １８ ） 男， 硕士， 研究方向为国际关系史。
传 说 ， 是 说法 不 一 ； 史 文献 中关 于独 龙族 的记载甚 但 历 少 。独 龙族 文 面 的真 正原 因众 说纷 纭 、 衷一 是 ， 莫 学术
族的记载最早见于唐朝樊绰的《 蛮书》 载 ：南 诏特于 ， “ 摩 零 山上筑 城 ， 腹 心 、 寻 传 、 傍 、 零 、 弥城 等 置 理 长 摩 全 五道事 云 。凡 管金 齿 、 漆齿 、 面 、 绣 雕题 、 耆等 十余 部 僧 落 。据 云南 著 名 的 民族 史 专 家 方 国瑜 先 生 考 证 ， 僧 ” “ 耆” 就是 独龙族 的先 民。２ 史 籍 中 明确 关 于独 龙族 记 Ｌ
族 又开 始零 星散 见 于 历 史 的典 籍 中 ， 雍 正 《 南 通 如 云
志》 卷十四载 ：俅人 ， “ 丽江界 内有之。披树 叶为衣 ， 茹 毛饮血 。无 屋 宇 ， 山 岩 中。 过 去 ， 龙 族 没 有 统 一 居 ” 独 的族 称 ， 他们 往往 以 自己所 居 住 的 区域 作 为 自己 的族 称， “ 如 独龙 ” “ 麻 ” 他 （ 人 ） 有 “ 人 ” “ 、迪 。 汉 称 俅 、 俅 子” “ 或 曲人 ” 傈 僳 族 称 之 为 “ 帕 ” 藏 族 称 之 为 ； 俅 ；
２ １ 年 ３月 ０１ 第 ２ 第 ３期 ８卷
湖北第 二师范学院学报
Ｊ ｕ ａ ｆＨｕ ｅ ｎ ｖ ｒｉ ｆＥ ｕ ａｉ ｎ ｏ ｒ ｌ ｂ ｉＵ ｉｅ ｓｔ ｏ ｄ ｃ ｔ ｎ ｏ ｙ ｏ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Ｍ ａ ． ０１ ｒ２ １
Ｖ０ ． ８ Ｎ ． １２ ｏ ３
浅 析 独 龙 族 女 子 蝴 蝶 式 文 面 习俗
“ 、 曲洛 ” 硒 中 国成立 后 ， 周 恩 来 总 理 的 亲 洛” “ 。 新 在
切关 怀 下 ， 据本 民族 群 众 代 表 的 意 见 ， １５ 根 于 ９ ２年废 弃“ 俅人 ” “ 、 曲人 ” 等称谓 ， 正式 定名 为独龙 族 。
在 独龙 族 的历史 中 ， 曾经 有 一 段 女 子 蝴 蝶 式 文 面 习俗 的历史 ， 即在 女 子 白净 的脸 上 文上 一条 条 的花 纹 ， 该 花纹 宛似 一 只展翅 欲 飞的 蝴蝶 。独 龙 族 女子 究竟 是 基 于什 么样 的原 因而 文 面呢 ？她 们 文 面是 被迫 抑 或是
错 而居 。 其 中 ， 撬 ” “ ” 异 写 ， 独 龙 ” 随后 ” “ 为 俅 的 即“ 。 的整个 明代都 没有 关 于 独 龙 族 的 记 载 ， 至清 朝 独 龙 直
自愿 呢？根 据 夏瑚 的 《 俅 边 隘 详 情 》 载 独 龙 族 只 怒 记 有 女子 文 面 。历 史上 的独 龙 族 真 的只有 女 子文 面 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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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对于独龙族文面的原因有重大分歧。笔者认为一种 文化 现象 的产 生不 是 由单 一 因素 决 定 的 ， 而是 在 特定 的历 史背 景下 由 自然 和人 文 等多 种 因素综合作 用 的结 果 。同样 ， 独龙 族 蝴 蝶 式 文 面 习俗 的产 生 也是 多 种 因 素综合 作 用 的结果 。 （ ） 一 独龙 族先 民“ 身断 发 ” 文 习俗 我 国 民族 语 言学 家 经 过 大 量 的科 学 调查 、 证 表 取 明 ， 属汉 藏语 族 的各 民族 ， 凡 都与 我 国古代 的氐羌部 落 集 团有着 密 切 的联 系 。４独 龙 族 语 属 于汉 藏语 系 ， ｌ 因 而独 龙族 的先 民也 应 是古 代 氐羌 族群 中 的一个 重要 的 组成 部分 。 西南 夷 的先 民是 古 代 的 百越 民族 ， 氐羌 族 又是 西 南夷 的重要组成部分 ， 因此 氐羌族的先民就是古代 的 百越 民族 。“ 文身断发 ， 以避蛟龙之害” 是越人的共 同 特征 。《 隋书 ・ 南蛮传》 中记载 ： 南蛮杂类与华人错 “ 居， 日蜒 、 日骧 、 日俚 、 日僚 、 日迤 ， 无 君长 ， 山洞而 俱 随 居， 古先 谓百 越 也 。其 俗 断发 文 身 ， 如相 攻讨 ， 以微 浸 弱， 称属 于 中 国 ， 列 为 郡 县 。 同之 齐人 ， 复详 载 。 皆 不 ” 从 此记 载 中 ， 我们 可 以得知 西 南 夷 （ 括 氐羌 ） 隋唐 包 在 便 已经 承认 云南 古 代居 民是 越 人 ， 而且从 越人俗 ， 断发 文 身 。我 们 也知 道 同 为 氐羌后 裔 的哀 牢夷 （ 族 的祖 彝 先） 早在汉代就有文身之俗 ： 后 汉书 ・ 《 西南夷列传》 有这样一段记录 ： 哀牢夷者……种人皆刻嘎其身， “ 象 龙 文 ， 皆著尾 。 这 些 充 分 说 明 了西 南夷 自古 就有 文 衣 ” 身 习俗 而 且历 史悠 久 ， 为 西 南 夷 重 要 组成 部 分 的 氐 作 羌也应 该 自古 就有 文 身 习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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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 州贡 山独龙 族怒 族 自治县 内 。该 县 北邻 西藏 自治 区 察 隅县 ， 与迪 庆 藏族 自治 州 的德 钦县 和维西 县接 壤 ， 东 南邻 福 贡县 ， 西连 缅 甸 联 邦 共 和 国 。他 们 主要 居 住 在 贡 山县 西部 独龙 江大 峡谷两 岸 。汉 文 史籍 中关 于 独龙
独龙 族 ， 云南 少数 民族 中人 口最 少 的 民族 之 一 。 据 ２０ ０ ０年 第 ５次人 口普 查 ， 时 的独 龙 族 只 有 ７ ２ 当 ４６ 人 。１他们 主要 分布 在 云南 省 西 北 部 的怒 江 傈 僳 族 自 【 １
独 龙族 女 子蝴 蝶式 文 面 的诞 生 独 龙族 没有 自己的 文 字 记 载 ， 有本 民族 文 面 的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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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文面习俗 ， 史学界许 多学者在有 关独龙族 女子文面的真正原 因 以及独龙 族这 一文 面习俗是 否仅局 限于女子 方面众 说 纷纭。本 文认 为独龙族女子 蝴蝶 式文 面 习俗 的产 生是 多种 因素综合 作 用的结 果。本文 推测在 独 龙族历 史发展 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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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 ： ｒ王鑫欣（９６一 ， 福建漳州人 ， １８ ） 男， 硕士， 研究方向为国际关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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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记载最早见于唐朝樊绰的《 蛮书》 载 ：南 诏特于 ， “ 摩 零 山上筑 城 ， 腹 心 、 寻 传 、 傍 、 零 、 弥城 等 置 理 长 摩 全 五道事 云 。凡 管金 齿 、 漆齿 、 面 、 绣 雕题 、 耆等 十余 部 僧 落 。据 云南 著 名 的 民族 史 专 家 方 国瑜 先 生 考 证 ， 僧 ” “ 耆” 就是 独龙族 的先 民。２ 史 籍 中 明确 关 于独 龙族 记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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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第 二师范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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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 析 独 龙 族 女 子 蝴 蝶 式 文 面 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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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独龙 族 的历史 中 ， 曾经 有 一 段 女 子 蝴 蝶 式 文 面 习俗 的历史 ， 即在 女 子 白净 的脸 上 文上 一条 条 的花 纹 ， 该 花纹 宛似 一 只展翅 欲 飞的 蝴蝶 。独 龙 族 女子 究竟 是 基 于什 么样 的原 因而 文 面呢 ？她 们 文 面是 被迫 抑 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