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唐宋诗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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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唐宋诗之争与性情论

【摘要】:“唐宋诗之争”是中国文学史与中国文学批评史上一大公案 , 延续了近千年。唐诗研究也许可以无视”唐宋诗之争”的存在,但宋诗研究是无法绕开唐诗的。无论是对宋诗进行历史定位还是艺术概括 , 都离不开唐诗这一参照物 , 甚至宋诗的分期也深受唐诗的四分法的启示和影响。“唐宋诗之争”主要特征是一个“争”字,宗唐、宗宋、兼融唐宋、以唐宋为滋养另立新说是四种类别。但黄宗羲则从“性情论”入手,强调作者思想感情及价值取向才是学诗者区分诗派的基石,给当时唐宋诗之争的尴尬死局带来了全新的创造性思考维度。

【关键字】:唐宋诗之争性情论黄宗羲

区分唐诗和宋诗两种诗歌范型的优劣高下,是南宋以来诗歌界的一大公案,,以至后面酿成中国古典诗歌史上近乎一千年的唐宋诗之争。唐宋诗之争滥觞于南宋绍兴年间的张戒, 至南宋末,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辩》正式提出“以盛唐为法”“不做开元、天宝以下人物”的诗学主张,即全面宗唐黜宋,唐宋诗之争的旗帜正式树起。而颇多金元学者也对此认同,这种“尊唐贬宋”的思想潮流直接影响了明清两代对唐宋诗的评价,如明代前后七子的“诗必盛唐”、而明代复古诗论家更是把唐宋诗之争系统化、理论化,提出以宋人主理来概括宋诗的特征,并反对宋诗;清代王洋的“神韵学”、沈德潜“格调说”等均是从不同方面回应尚唐诗的回响。虽然唐诗站绝对优势,但师法宋诗也有过短暂的春天。

康熙年间,吴之振在京师大力推动“师法宋诗”的风气,一反明代“唐诗独尊”的一统局面,诗人王士祯、叶燮、钱谦益等也给予了积极的响应,至康熙十八年,习宋诗已经成为全国的潮流,连部分尚唐诗的诗人如毛奇龄也对宋诗的地位给予一定的肯定评价。与此情况下,唐宋诗之争又再度成为热议。但讨论之初,唐宋诗并非陷入“一山不能藏二虎”的死局中,折衷派对唐宋诗之间的争拗有过贯通两者的思考。如黄宗羲,他希望跳出以时代划分诗派的思维模式,引入“性情论”来否定唐宋诗的楚河汉界,以此否定唐宋诗之争。黄宗羲与宋诗之间的牵绊,始于康熙二年间与吴之振共同编纂《宋诗钞》,其后在《张心友诗序》中提到:

“余尝与友人言诗,诗不当以时代而论,宋元各有优长,岂宜沟而出诸于外若异域然? 即唐之时,亦非无蹈常袭故,充其肤廓,而神理蔑如者,故当辩其真与伪耳。徒以声调之似而优之,而劣之,扬子云所言伏其几袭其裳而称仲尼者也。此固先民之论,非余臆说,听者不察,因余之言,遂言宋优于唐夫宋诗之佳,亦谓其能唐耳,非谓舍唐之外能自为宋也,于是缙绅先生间谓余主张宋诗噫! 亦冤矣”

在这段,黄宗羲对被看成是宗宋者不甚认同;同时,对宗唐还是宗宋的问题提出两个观点。首先,他承认宋元诗各有所长,但又指出,诗不应当以唐宋元等时代来区分,而应当辨其真与伪。可知,宋元诗如能优,就在于其真;第二,若以时代论,则宋诗之佳,也在于其似唐,而不是在唐之外另树一帜。

可见,强调诗歌有真伪的区别,是因为黄宗羲开始注意到宋诗中有“真”的部分,自有其区别于唐诗的价值所在。

所以,黄宗羲的着眼点不在于“宗唐”或“宗宋”,而在于其诗是出于何种性情。在其诗集《南雷诗历》中,他也说到,

“夫诗之道甚大,一人之性情,天下之治乱,皆所藏纳。古今志士学士之心思愿力,千变万化,各有至处,不必出于一途。今于上下数千年之中,而必欲一之以唐,于唐数百年之

中,而必欲一之以盛唐盛唐之诗,岂其不佳,然盛唐之平奇浓淡,亦未尝归一,将又何适所从耶? 是故论诗者,但当辨其真伪,不当拘以家数。”

“今之为诗者,曰:必为唐,必为宋规规焉俛首缩步,至不敢易一辞,出一语,纵使似之,亦不足贵。”

实际上,对于当时的知识分子,习唐诗或习宋诗似乎变成二选一的必选题,但黄宗羲以为,无论你学什么,如果学得仅仅形式上的相似,没有获得其典型的精髓。那也不足为贵,所以所谓的定要学唐,甚至是盛唐,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识者以为有所学即病,不若无所学之为得也。虽然,学之至而后可无所学,以无所学为学,将使魏晋三唐之为高山大川者,不几荡为丘陵粪壤乎?先生之诗,以工夫胜,古今诸家,揣摩略尽,而后归之于自然,故平易之中,法度历然,犹不识之治兵也。,谓之有所学可也,谓之无所学亦可也。”

“学之至而后可无所学,以无所学为学”回应了学诗应以诗的品质而言,无所谓分派分流,集各家之所长方能学得作诗之要领;“不求与古人合而不能不合,不求与古人异而不能不异”则进一步解释了学诗者在创作时,不应拘泥于前人创作的声调模式,一味去模仿前人创作的形式与模拟相同的思绪是不可行的,而应该“归于自然”。

在《天岳禅师诗集序》黄宗羲进一步论析,

诗自齐楚分途以后,学诗者以此为先河,不能究宋元诸大家之论,才晓断章,争唐争宋,特以一时为轻重高下,未尝毫发出于性情,年来遂有乡愿之诗。然则为学者亦惟自验于人禽,为诗者亦惟自畅其歌哭,于世无与也不然,刺辨纷然,时好之焰,不可向迩此无他,两者皆以进取声名为计,睥睨庸妄贵人于蹄涔杯杓之间,不得不然也。

黄宗羲认为,无论是唐诗还是宋诗中的精品之作,皆以情真意切憾人心扉,单单形式上的艺术不能成为划分宗唐宗宋的单一理据。出于“真性情”的作品,当摒除功利,并不因要趋炎附势,谋取利禄而作,“自畅其歌哭”与“治天下之乱”方是作诗的内核。

黄宗羲引“性情论”来否定唐宋诗之争,虽是令人耳目一新的论点,但联系黄宗羲的个人经历,可知他注重“性情”的抒发与其坎坷、愁苦的政治经历密切相关,以当时的政治环境来说,重“性情”似乎变成是抒发自哀自苦的途径而已。黄宗羲等人的“性情论”在当时并未起到多大的反响,但放在今天,或许我们可以从中找到新思路,停止无谓的唐宋诗之争,转而把目光投放在真情实感的领悟中,去指导无论是诗还是其他体裁的文学创作。

参考文献

【1】张辉.清初唐宋诗之争与性情论

【2】叶帮义.20世纪唐宋诗之争及其启示

【3】李金慧.唐宋诗之争的萌芽及滥觞

【4】赵娜.清初唐宋诗之争研究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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