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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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摘要: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出发,首先阐明了《飘》女主人公斯嘉丽和自然的密切联系,二者相互依赖。特别是二者在符号上和经验上具有相似性。其次,通过展现美国内战期间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以及从斯嘉丽坎坷的充满悲剧性的感情婚姻之路以揭露传统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和父权制对自然和女性的压迫。最后,通过分析斯嘉丽的坚强叛逆的新女性形象,体现她对和谐之路进行探索:她不顾世俗眼光,冲破传统教条束缚,对当时的父权制封建社会发起挑战;面对亲人的离开,战火纷飞下,全力留住塔拉庄园并且重建了战后的塔拉庄园,追寻与自然的和谐;经历过了战火的洗礼,经历了婚姻的离合和真爱的追寻,完成了自我的重生。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女性自然和谐

1.引言

小说《飘》原名 gone with the wind, 1937年获得普利策奖和美国出版商协会奖,当时,这本小说虽然被当做是一部杰出不朽的作品却得不到应有的文学地位。(emory elliott,1988)尽管如此,作品中那位魅力无穷的女主角斯嘉丽给世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作者将她放在南北战争和战后重建时期广阔的社会背景上,描写了她在爱情生活、经济生活和家庭生活中的性情仪态,揭示出她内在的精神世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极为鲜明的艺术形象,再现了那个时代美国南方这个地区的社会生活。

1974年,法国女性主义者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francoise

d’eaubonne)在《女性主义·毁灭》(le feminisme ou la mort)一文中,最先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这标志着西方生态女性主义理论研究的开端。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将生态主义和女性主义相结合的社会政治运动。其主要观点是西方文化在贬低自然和贬低女性之间存在着特殊的关系。父权制社会对自然界的支配和压迫和对女性的支配和压迫在思维框架上是同源的,这也是造成生态破坏的主要根源。(warren karen j,1998:125-146)生态女性主义强调女性在解决全球生态危机中的潜力,号召妇女起来领导一场拯救地球的生态革命,并倡导在人与自然、男性与女性之间建立一种新型和谐平等关系

综合国内外学者对《飘》的研究成果,我发现将生态女性主义和这部作品结合,进行的探析却很少。本文正是以此作为切入点,试图将该作品中的自然视角与女性视角相结合,重新审视《飘》的价值,挖掘出体现在作品中的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

2.斯嘉丽与自然的融合

生态主义者认为女性在保护自然中具有重要作用。一方面,女性理解自然。另外,女性与自然具有统一性。二者存在着符号性和象征性的关联。女性天然的与自然有着同构的身体,因此长期以来,西方文化存在着诸如“地球母亲”这样的比喻。这样的事实说明了在人们思想里对自然是母性的孕育者的认同和期许。女性是自然的呵护者,自然是女性的避难所和力量源泉。(刘飞,2007:12)

2.1斯嘉丽与土地的联系

土地的意象,那个与斯嘉丽的整个人生历程和思想情绪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塔拉庄园,无疑是《飘》里频繁显露的又一鲜明有力的符号。在《飘》中,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塔拉庄园便是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饥饿而湿润的土地等待着人们把它翻开井撒上棉籽,……这是一片红得刺眼的土地,雨后更红得像鲜血一般,干旱时便成了满地的红砖粉,所以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产棉地。”(米切尔,2008:2)南北战争的硝烟,驱散她那玫瑰般的梦幻和少女时代仅存的记忆。随着亚特兰大战火的蔓延,她陡然变得成熟,而她对土地的热爱一天天地变得强烈起来。面对一家人生活都无法得到保障的困境,她内心深处那爱尔兰人的血性一时蜂起,她的心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呼喊:“她不会放弃塔拉;她属于这些土地,远比它们属于她更加真实。”(米切尔,2008:308)当感到孤独、无助的时候,是塔拉这片给了她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塔拉成为她的精神庇护和力量的源泉。而最后,她也用双手守护住了塔拉庄园并完成了对家园的重建。

2.2斯嘉丽与马的联系

回顾小说《飘》中对女主人公思嘉的描写,有关马的意象多次出现。她的性格特点,与芭芭拉·汉娜对马的特点的概括有一种内在关联。从这种意义上讲,我们甚至可以把思嘉视为马的化身。(张代生,2004:4 )

女主人公斯嘉丽第一次出现在读者面前,开篇不久的一句话引

起了我们的注意,“马儿是身体健康,没有思想的年轻动物。”(米切尔,2008:5)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单纯、坦白而又有着虚荣心的女孩,一个没有思想的年轻动物”,宛如一匹不谙世事的小马。斯嘉丽的巨大转变,无一不是在她身上并存着的“两匹马”的作用下完成的。如果说年轻的少女斯嘉丽是一匹代表着南方传统的贵族白马,那么她的蜕变便是一匹充满战斗力的黑马。思嘉不但没有被击垮,却在战火中完成了一次涅槃,原有的“黑马”、“白马”两大异质在与新的因子耗散交流、吞吐变幻中,慢慢地冷却沉淀,最终形成了一种新质。(张代生,2004:11)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小说中的思嘉是在一系列的挫折中改造了自我,也改变了整个家庭的命运,成为时势造就的新女性的形象。

3.斯嘉丽面临的困境,自然承受的苦难

3.1战火下的南方生态环境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女性与自然在人类文明社会中的地位相仿,是父权统治下的弱势群体,是被压迫被统治的受害者。男性对女性的奴役,是从人类对自然的奴役开始的。战火之后,周围自然环境呈现出来的一番萧瑟与破败:现在,一个接一个的农场已荒废成林地了,同时那些寂无人烟的废墟周围和原来种植棉花的地里也悄悄长满了小小的橡树和松树以及大片大片的扫帚草。原有的耕地如今只有百分之一还在种植。他们的马车就像是荒野在中穿行似的。(米切尔,2008:480)因为战争,大自然富饶的资源已失去了它原有的生产力。内战给南方自然环境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植物,动物,土

地,庄园以及建筑毁于一旦。曾经骄傲的耸立在山顶的白色圆柱状豪华古宅早已不见踪影(曹佩红,2007:19 )。

3.2斯嘉丽面临的困境

除了生态遭受破坏,在南方社会传统观念的束缚,男权当道之下,本文主要集中于斯嘉丽在两性中的重重困境。小说描绘了斯嘉丽从一个天真懵懂的16岁贵族小姐成长成一个坚韧的成熟女性的孤独旅程。在这12年见,她经历了三次婚姻。第一次的婚姻,因为她最爱的阿什利的背弃,她嫁给一个并不喜欢的人。并在新婚不久之后,便成了寡妇。第二次婚姻是为了生存,重建家园,再一次被迫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斯嘉丽深深爱着的阿什利,是南方社会里的典型绅士代表。他无法面对南方环境带来的巨变,他无法接受生活的变革,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让他失去自我。在责任面前他无所适从,“弱得很,宁可去找阴影和梦境”。而瑞特是真正爱斯嘉丽的男人,当斯嘉丽最终意识到她如此深爱和离不开他时,她的真爱瑞特却也终究离开了她。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在女性无法控制自身命运的父权社会里深深碰壁,酿造了斯嘉丽充满悲剧色彩的感情结局。

4.斯嘉丽对和谐之路的三重探索

4.1社会视角下斯嘉丽对男权统治的社会发起挑战

在面对传统的教条束缚,男尊女卑的南方社会里,斯嘉丽开始了对南方伦理的抗争,对男权社会的反抗。在丈夫死后,她需要恪守”妇道”,传统礼教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不但佩蒂姑妈时时提醒不要“出格”,外界有世人的眼光监视,一时她不得不表面上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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