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1940年代知识分子题材小说的救亡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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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很 大 , 但 它并 不 是 写 历 史 风 云 变 幻 、 治乱兴衰, 而 是 以第一人 称 小 “ 我” 的儿 童 视 角 回忆 自己童年 和 少 年时 代 在故 土 、 在异乡、 在 家庭 、 在 学 校 的往 事 , 在 回忆 中娓娓叙 述 了 “ 我” 从“ 旧” 家庭 迈 向 “ 新” 时 代
怎样 深 重 的时代使 命 感 和历 史 参 与 意识 写 下这 些 作
己任 ” 传 统 的 中国知识 分 子心 中就 开 始有 了一个 “ 革 命” 的情 结 , 他们 相信 积贫 积 弱 的 国家 只有 通 过 革命
才 能获得 新 生 。到 抗 战 之 前 , 中 国 已经 历 了 政 治 革
四处逃难 、 身经百炸之后 , 还不曾丧失信心 , 不 间 断 地 叫喊 几声 鼓 舞 人 们 的勇 气 , 也 是 好 的。 有 总 比没 有好。 ” [ ] ・ 可 以想 见 , 1 9 4 0年代 的作 家 们 是 怀 着
地 大谈 他 的嫖 经 时 , 这 种 伪 善 便 昭然 若 揭 。母 亲 是
依 旧有不少启示意义 。
[ 关键词 ] 1 9 4 0年代 ; 知识分子 ; 启蒙 ; 革命
[ 中图分类号 ] I 2 0 6 . 6
[ 文献标识码 ] A
[ 文章编号 ] 1 6 7 1 —1 6 9 6 ( 2 0 1 3 ) 0 5— 0 0 4 1 — 0 6
近代 以来 , 面对 内忧 外 患 , 一 向怀 有 “ 以 天 下 为
结 统一 , 取 代 了三 十年 代 初 期 的 派 别 活 动 。 曾 使 左

ຫໍສະໝຸດ Baidu
知 识者 的时代 自觉
在1 9 4 0年 代 知识分 子 题 材 小说 中 , 知识 者 的救 亡 激情 首先 表现 为他们 对 时代独 有 的敏感 与 自觉 。 关 露 的小 说 《 新 旧时代 》 非 常具 有 代 表性 。小 说

的成长 过程 。与 其他 同样 主题 的作 品不 同 , 《 新 旧时
代》 以儿 童 的 眼 睛 与女 性 的 心灵 描 述 和感 受 着 一 个
大 时代 的变 迁 , 细 腻 而 又 真 实 。小 说 中“ 我” 出生 在

个“ 礼 仪 家庭 ” , 但所 谓 的“ 礼仪 ” 事 实上是 伪善 的 ,
受 过新 思想 教 育 的 , 她 敢 于要 父 亲 不 干 涉 她 去 中学 教书 ; 当父 亲在 吵架 时 向她 提儒 家 “ 三从” 的教 条 时 ,
她 能够 说 出“ 从 来 不 曾 守过 , 而且 也 不 预备 遵 守 ” 的
话来 ; 当“ 我” 逃避念书时 , 她 可 以告 诉 “ 我” : “ 一 个
品的 。本文要 考 察 的 是 , 作为“ 五四” 启 蒙 思 想 的主 要 继承 者 , 1 9 4 0年代 的 知识 分 子 个 体 与 群 体 是 如 何 从 思想 启蒙走 向政 治救 亡 的 。

命、 文化 革命 与社 会 革命 , 当这 些 由 内部发 起 的变 革 还 没来 得及 产 生 成 效 时 , 外 族 的铁 蹄 已踏 碎 了 国人 自强 自立 的梦 , 于是 从 近 代 以来 就 开 始 酝 酿 的 各 种 革命 能 量在 这 一 刻 合 流 , 掀 起 了一 场 激 情 昂扬 的 全 民救亡 运 动 。“ 文艺 界 知 识 分 子 中 间前 所 未 有 地 团
2 0 1 3年 9月
江苏教 育学 院 学报 ( 社会 科 学)
J o u na r l o f J i a n g s u I n s t i t u t e o f E d u c a t i o n( S o c i a l S c i e n c e )
S e p t . , 2 0 1 3 Vo 1 . 2 9 No . 5
[ 收稿 日期 ] 2 0 1 3— 0 5— 2 0 [ 作者简介 ] 黄 玲( 1 9 7 8一) , 女, 江苏海门人 , 江苏 省作 家协 会创 研室研究人员 , 硕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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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有知识 的女人 , 她 一 生 的生 活 就 等 于 下 跪 。 ” 但 母
人们从 “ 五 四” 甚 至 更 早 的时 候 就 开 始 呼 唤新 时 代 了, 鲁 迅先 生 就 曾认 为他所 生 活 的那个 动 荡起 伏 、 激 烈变 化 的时代 是 一个 大 时代 , 但 直到抗 战 爆发 , 人 们
大如 今 却很 少 再 被 翻 阅的 小说 , 可以发现 1 9 4 0年 代 知 识 分 子 都 是 从 追 求 个性 自由 出发 但 最终 弃 绝 了 个性 自 由。 梳 理
如 此 吊诡 的命运背后的历 史逻辑 , 思考在汹涌的历 史洪流 中知识分子该如何保持 清醒与独立 , 对今天的 中国知识分子
第2 9卷
第 5期
论 1 9 4 0年 代 知 识 分 子 题 材 小 说 的救 亡 主 题
黄 玲
2 1 0 0 1 9 )
( 江苏省作家协会创研 室 ,江苏南京
[ 摘
要] 1 9 4 0年代 的知识 分子题 材小说 中, 有很 大一部 分作 品的主题 都是 革命救 亡。考察这部分 当年影响很
主题 的作 品 , 这在“ 五 四” 知 识 分 子 题 材 小 说 中是
当父亲 一 面对母 亲 大 谈 女 德 , 一面又 “ 飘 然 而 自负 ”
没有的。巴金在谈到《 火》 三部曲的创作时曾说 : “ 我 想 尽我 的责 任 。我 知 道 , 这样 宣 传 , 作 用 不 大 。但 在
翼 文艺 阵营 发 生严 重 分 裂 的 ‘ 两个 口号 ’ 的争 论 , 几 乎 在一 夜 之 间 消 失 了 0 ” [ 1 ] ( P P . 3 0 2 。 ∞ 这时候 , 所 有 的 道 路变 成一 条道 路 , 所 有 的理 想 变 成一 个 理 想 , 那 就
是 民族 解放 、 国家 自由 。 1 9 4 0年代 的文 学创 作 当然也 汇 人这 一 时代 的合 唱, 因此 在 知识 分 子题 材 小 说 中最 早 出现 的 也 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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