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思想与佛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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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思想与佛教关系
摘要:朱熹是孔子以来儒学之集大成者,他在继承孔孟思想,以其作为本源的基础之上,广泛吸收了佛道,尤其是佛教的理论模式。
在利用佛教理路的架构上。
承栽了儒家道德价值体系。
本文在前人基础之上对朱熹思想的佛教理论源流作了一些简单的探讨,主要就朱熹的生平经历。
其思想的本体论、心性论以及修养方法四个层面展开。
在此基础之上,本人在三个思想层面分别提出了朱熹思想与佛教的差别所在。
并在文末对这一关系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关键词:朱熹;佛学;本体;心性;修养
一、朱熹的佛学因缘
朱熹的思想与其个人的人生经历不无
关系。
朱熹于南宋建炎四年(1130)生于福建龙溪一个儒学世家,其父朱松从小便饱读儒典,深受儒学熏染,后任官于福建、浙江等地,虽然如此,朱松却也耽好佛典,曾与净
悟、大智禅师交往甚密,平日为官之外,在家便诵经参禅。
同时,朱熹家人也多虔诚信佛,其中有朱熹的母亲、外祖父、舅舅等人。
因此,朱熹自幼便是在一个儒、佛两种文化相互交融的家庭氛围中成长,对他日后的思想形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朱熹早年受到的还是儒家正统教育,因其父望子能举仕人官,从五岁起便将朱熹送人私塾。
但在朱熹十四岁时,即绍兴十三年(1143)朱松病死于福建建瓯,临终之前,朱松将家事托付于好友刘子羽,并儿子的学业交于刘子翠、刘勉之、胡宪几位好友,这四位友人都是武夷一带的儒学名家,却都喜好佛学,可谓是儒佛兼修的名士。
这几位名士都好交往于僧人,时常便会带上朱熹同行,这使得朱熹对佛学耳濡目染,对佛学开始产生极大兴趣,同时他也随之结交了许多僧人。
可以说在朱熹访李侗于南平之前,朱熹是沉于佛学的研习之中的。
其自述道:“某年十五、六时,亦常留心于此(指禅)”《朱子语类》卷104。
当然对朱熹影响最大的是大慧
宗杲禅师及其弟子道谦开善。
道谦是五夫里
人,在仙洲山修密庵,与五夫里一岭之隔,朱熹年少时,随刘子翠结识了道谦,《朱子语类》有云:“一日在病翁所,会一僧与之语,其僧只相应和了,说也不说是不是,却与刘说,某也理会得个昭昭灵灵底禅……及去赴试时,便用他意思去胡说,是时文字不似而今细密,由人粗说,试官为某说动了,遂得举。
”(《朱子语类》卷104)这其中的“一僧”指的便是道谦,而且有传,文中所提朱熹去赴试时,箧中唯置《大慧宗杲语录》一本书,他在与许生的信中提到:“夫读书不求文义,玩索都无意见,此正近年释氏所谓看话头者。
世俗书有所谓《大慧语录》者,其说甚详。
试取一观,则其来历见矣。
”(《朱子文集》卷六十)可见当时朱熹是沉浸于佛学研习之中的。
大慧宗杲与其弟子道谦所修禅法乃是“看话禅”,即对禅宗公案中禅师的对答进行参究,也就是“看话头”。
看话禅是大慧宗杲对华严与禅宗的融会。
在理论上,大慧宗果以华严宗的理论立说,认为众生都具本觉真心,要体悟华严真心,必须经过修行,去除蔽障,以显“自性清净圆明
体”,即达到妄尽还源的目的。
在修习方法上,他的特点是“看话头”,用“常惺惺”的动态功夫以令心灵活泼、生动,对治当时另一主流禅法“默照禅”之昏沉、僵化的流弊。
朱熹后来的诸种学说,如参究中和已发未发的话头,主心要常惺惺的主敬功夫,及先涵养后察识之修养法都很难排除不受大
慧宗杲的影响。
朱熹出佛入儒的转机应是在见到其师
李侗之后。
初见李侗于南平,李侗便指出儒佛之不同,评价朱熹所学落于悬空,朱熹再三辩驳,但李侗却没有给予更多的回答,“只教看圣贤言语”(《朱子语类》卷104)于是朱熹便“将那禅来权倚阁起,意中道,禅亦自在,且将圣人书来读来。
读来读去,一日复一日。
觉得圣贤言语渐渐有
味。
”(《朱子语类》卷104)因此朱熹再访李侗时,便相谈甚契,后便拜李侗为师,后朱熹题于西林寺的诗为证:“古寺重来感慨深,小轩仍是旧窥临。
向来妙处今遗恨,万古长空一片心。
”此诗为朱熹访李侗住宿于西林寺时所题。
“向来妙处今遗恨”说明朱
熹已开始由佛转儒,完成将生命价值安顿于儒家的抉择。
二、朱熹理学与佛学立论根基之异同
朱熹之于佛教的态度有两面性,既反对、排斥佛教,又吸收、溶摄佛教有关思想。
这点首先体现在朱熹理学的思想立论根基层面,即本体论层面上。
朱熹发展前人思想,将道德本体化,以太极为理,阴阳为气,构建了理体气用的“理本论”本体论架构。
朱熹抄《太极图解》以表其意:“此(太极)所谓无极而太极也,所以动而为阳,静而为阴之本体也。
然非有以离乎阴阳也,即阴阳而指其本体,不杂乎阴阳而言耳。
”这是说,理是本体,是阴阳动静存在的所以根据。
气的动静则是理的外在过程和表现。
理在气中与气不相离,但又是不与气相杂的本体。
这是朱熹构建宇宙论以及本体论的基础之所在。
就理与气、体与用的关系而言,朱熹认为:“所谓理与气,此决是二物,但在物上看,则二物浑沦不可分开,各在一处。
然不害二物之各为一物也。
若在理上看,则虽未有物,而已有物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