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艾米丽的玫瑰_中主人公的悲剧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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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中主人公的悲剧人格

■杨巍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是美国南方作家威廉·福克纳的传世之作,反映了美国南北战争之后南方没落贵族艾米丽小姐在这种巨大的社会变革中痛苦挣扎并最终走向死亡的一部家族毁灭史,文章将具体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从不同的角度对艾米丽复杂的人格进行深入的分析和探讨。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南方贵族大家庭走向没落的凄美故事,主人公艾米丽小姐出身在一个养尊处优、受人景仰的乡绅家庭,从小就接受良好行为举止的训导,贵族的一套行为准则早已深深烙在她的心里,纵岁月流逝,时代变迁也无法改变那深入骨髓的贵族习气。周围的人都惧她三分,总是毕恭毕敬地称呼她为“艾米丽小姐”,就连市长和政府官员们都得让她三分。而她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架子。几十年来她一直深居简出,尤其是在父亲死后变得更加古怪,索性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封闭在父亲唯一留下的那座阴气十足的古宅里,最后贫病交加,郁郁而终。纵观艾米丽小姐的一生,她几乎错过了人生中所有最美好的事物。她没有朋友,邻居们都害怕她,对她敬而远之;在年少之时,所有的爱慕者都被父亲无情地赶走,之后遇到了霍默,本以为是爱情到来,可始终还是放不下架子去轰轰烈烈爱一场,最终悲剧收场,可以说艾米丽至死都没有真正尝到爱情的甜头;另外,亲情对于艾米丽小姐来说恐怕是一个更遥远的奢望。早在艾米丽父亲那一代就为了争夺遗产继承权的问题与其它的亲属们断绝了关系,可以说唯一能够给艾米丽一点亲情和温暖的人就只有她的父亲了,可这个古板的老头只会以粗暴的训斥来对待自己的女儿,他紧紧关上了艾米丽身后一扇扇通往幸福的门,也正是他亲手扼杀了女儿的青春年华,剥夺了她心中残存的一点温暖。艾米丽身上的悲剧并不仅仅是个例,在那样一个社会急剧变迁,新旧文化碰撞的时代,她成了转型时期南方新一代人的缩影。艾米丽的悲剧并不单单是由她个人和家族的原因所造成,而是有着更深层的社会历史的原因,下面我就从几个方面分析一下艾米丽悲剧命运的根源。

一、南方的社会巨变

南北战争之后,北方先进的工业文明逐渐向南部入侵,南部社会的社会结构、经济体制都发生着深刻的变化。经济上,奴隶制种植园经济逐步瓦解,旧南方正在失去其长久以来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大量的庄园倒闭,贵族乡绅们失去了生产资料,很多人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大批的劳动力被从土地上解放出来涌向城市,加速了工业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城市化的进程。社会经济上的变革直接导致了文化上心理上的改变。正如托马斯·麦克汉尼所说的“在这场战争中每个人都死去了。”除去那些在南北战争中战死疆场的人,其他人所遭受的是精神死亡。他们在转瞬之间失去了一切,包括物质财富,同时更正要的是名誉、地位、贵族头衔这些精神产物。他们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因而显得迷茫、困惑,像一群歧路的羊羔,在新的环境下显得无所适从。这一点在艾米丽身上体现得尤为显著,自从新宪法颁布取消了贵族的纳税的豁免权,艾米丽小姐在新市长和政府官员面前始终都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架势,她口中始终也只有一句冷冷的话,

“我在杰斐逊那里无税可纳。”时代变了,杰斐逊的时代再也回不来了,可这一切在艾米丽的眼中仿佛都是静止的,那些独立战争时期留下的老建筑的遗迹都宛如昨天般一样熟悉。表面上看艾米丽小姐咄咄逼人,蛮不讲理,实则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奈与凄凉。艾米丽小姐的行为举止之所以如此的冷淡和高傲,实际上是在掩饰她受伤的心灵。艾米丽失去了先前优越的物质基础,只能够靠着政府的接济勉强地艰难度日,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由一个养尊处优、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沦落到节衣缩食,清贫度日。这种改变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的。此时的她只能采取戒备的态度去面度世人,外表故作坚定,其实内心已经脆弱到了极点,走在街道上,她害怕周围的人带着世俗的眼光冷嘲热讽地评论她。当她父亲死的时候,她没有流一滴眼泪,还固执地坚持父亲没有死。她这种反常的行为并不是冷酷无情和对亲情的漠视,而是被压抑了很久的人格的释放。

应该说父亲是给她影响最多的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父亲塑造了她的人格,即便是父亲死了,她仿佛觉得自己还活着父亲的影子当中。在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面无表情,手里握着皮鞭,小艾米丽面对着墙站着,低头不语。父亲为她设置了一系列符合贵族身份的清规戒律,艾米丽在长期的熏陶和影响中也接受了这一套囚笼,她从不曾想着去打破它,似乎它们已于无形之中流淌在她的血液里。最后,直到父亲的尸体被强行搬了出去,艾米丽的精神防线彻底垮掉了。她并不恨自己的父亲,出于对这种南方传统文化的依赖与保持,她没有跳出也不小跳出父亲给她设置的牢笼,而是让父亲的精神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延续。在这样一个新旧历史的拐点上,艾米丽毅然选择了做就传统旧文化的代言人,而选择与新事物新文化相抵触,这也直接导致了她葬送自己的青春,成了历史转型的牺牲品。

二、世系家族的影响

当然造成艾米丽悲剧的原因也少不了旧的封建家族宗法制和等级制度的影响。这也正是福克纳笔下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艾米丽生于贵族家庭,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宗法体系,从小艾米丽就接受父亲严格的训导,她严格按照一名贵族标准来行事,清高孤傲,严格与周围的劳苦大众划清界限,她不与人交流,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这就是高贵血统赋予她的全部。事实上,贵族阶层的腐朽和没落恰恰在于他们与劳动人民的脱节。因为只有劳动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的主要力量。与劳动人民脱节就等于与社会历史脱节,固步自封,活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必(下转第42页)

然会遭到历史洪流的淘汰。艾米丽性格中的败笔很大程度上是来自家族潜移默化的影响。如果换种身份,艾米丽是个普通农家少女,她或许会欣然地接受历史的大流。当然,艾米丽小姐也有那么一时想逃出这种家族清规的牢笼。那就是在父亲死后,她遇见了生命中另一半霍默,也许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曾一时怂恿她摆脱来自家族那强大的束缚力。艾米丽放下了铁石心肠,准备与霍默结婚。然而好景不长,她身上那种强烈的贵族气息和旧传统让霍默无法忍受,最终选择了离开了她。艾米丽渴望得到爱情这样美好的东西,然而这种融入血脉的世系贵族气质却无法摆脱,使之成了奢望。

三、昙花般的爱情

谈到艾米丽与霍默的爱情,虽然文中作者并没有花过多的笔墨去描写,但它却成就了艾米丽人格悲剧中最凄美的部分。首先两个人一个代表着南方没落贵族,另外一个则属于北方新兴工业资产阶级。这是两个对立的阵营,出发点和根本的价值观就有着天壤之别,因此他们的爱情可以说是从一开始就埋下了注定要失败的祸种。人们在街上看见艾米丽和霍默一起:霍默开着车叼着烟斗,而艾米丽小姐则是高高地仰起头,把眼睛瞟向一边。艾米丽即便是在爱情中也无法犯下自己贵族阶级的身份,无法让自己心爱的人感受到爱的气息。最后,他们的爱情注定走向了尽头。然而令人惊叹的是艾米丽小姐尽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手段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用砒霜毒死了心爱之人,置于婚床之上陪着自己度过了三十载。作者采取这种哥特式写法扣动读者心弦之余,也不禁引起我们的反思。艾米丽这种变态的行为用现代科学的的眼光来解释就是人格分裂。然而这种人格分裂和精神的极度扭曲恰恰是长期被压抑于这种教条式的枷锁之下以及南北战争后社会变革给人们带来心灵的创伤积久未愈的产物。

四、结语

艾米丽小姐最终还是如同丰碑般的倒下了,随着旧南方的一切而尘埃落定。历史前进的车轮注定无法停止,在我们静静反思历史之余,在艾米丽的墓碑旁摆上一朵凋零的玫瑰花,深情地为她唱一曲时代的挽歌。

参考文献:

[1]Thomas L.McHaney.“Faulkner’s Cosmos and the In-carnation of History in Light in August.”Lothar Honnighausen and Valeria Gennaro Lerda,eds.p.324.

[2]Cleanth Brooks.“Faulkner and the Muse of History.”pp. 13-14.

[3]Thomas L.McHaney.p.329.

(作者简介:杨巍(1982-),男,湖北武汉人,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文学翻译。)

二、黑人女性形象

麦卡勒斯时代已经经过了第一次女权运动时期,女性意识较以前大大提升,尤其在女性创作上不仅仅局限于女性对自我的认同,也包含女性对女性身份的认同。麦卡勒斯对黑人的同情来源于她的早智。随着麦卡勒斯创作才华的不断显露,她在同后的创作中就把这一切观察和追问带进其作品,并引起巨大的反响。

(一)纯粹的黑人女保姆形象

美国南方种族歧视对麦卡勒斯的黑人女性形象塑造产生了重要影响,和其它众多美国作家一样,在麦卡勒斯的笔下,黑人女性多以“黑保姆”的形象出现。

主要的黑人女性人物其作品中主要的黑人形象就是《没有指针的钟》里的维莉利和《心是孤独的猎手》中的鲍蒂娅。麦卡勒斯与其他白人作家的创作有所不同,其笔下黑人保姆的自我身份认同意识并没有彻底觉醒,她借这些黑人女性自我身份认同存在的危机,来表达对黑人女性地位低劣根源的深层思考。《没有指针的钟》里黑人保姆维莉利不仅自觉地承认自己的黑人身份,并且安于这一劣等的黑人身份。在维莉利身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种族歧视对黑人女性心灵的扭曲和对自我的贬损。维莉利给舍曼一直强调“你跟我们大家一样是个黑鬼”,在自我概念上她把自己包括舍曼都划归到“黑鬼”的行列。维莉利认同自身的种族性,但同样也认同本种族低于白人种族。

(二)双人种黑人“女保姆”形象

《心是孤独的猎手》中的鲍蒂娅是米克家的保姆,与其它黑人女性相比有难得的优越感。一方面,她认为自己比别的黑人女孩要幸运,因为她的祖父种的地比大多数白人农场主种的地还要多。另一方面,鲍蒂娅并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黑人,她认为“我们的妈妈肤色很淡,我们俩都有不少白人亲属”,所以她认为自己不算纯有色人种。国鲍蒂娅不承认自己的黑人种族性,意味着她排斥黑人种族而更为认同白人种族的优越性,在鲍蒂娅身上存在一种内在性种族歧视,即黑人自身对黑人的歧视。

三、结语

麦卡勒斯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大多表现出了个人意识的苏醒,对男性的反抗和对社会的不满,深受作者个人双性恋性格的影响,有些女性形象又带有男性特征,虽说在黑人形象塑造方面未能完全完全脱离美国文学传统的黑人形象塑造的窠臼,但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对自我的实现。

参考文献:

[1]卡森·麦卡勒斯,陈笑黎译.心是孤独的猎手[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

[2]卡森·麦卡勒斯,金绍禹译.没有指针的钟[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7.

[3]卡森·麦卡勒斯,陈黎译.金色眼睛的映像[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7.

(作者简介:赵星(1981-),女,陕西西安人,宝鸡文理学院外语系教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与大学英语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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