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表现性的符号形式》

性 和逻 辑性在 后 天使用 中逐 步 固定 下来 ，形 成 了一 套稳 定 的系统 。在语 言从 神话 分 离 出去 的同时 ，艺术 作 为神 话 的族裔 而 发 展 为另 外 一 脉 ，即 纯粹 表 现 的形 象语 言 。可见 ，卡 西 尔 的表 现 观是 站 在文 化 符 号学 的宏 观 角度 上 的 ，整 个人 类 文化 归根 结底 在起 源上 都 是 符 号 的表 现 ，只是后 来 分 化有 所 不 同。该 书 重点 所讨论 的表现 ，显 然 不是 这 种 意 义上 的 ，而 是作 为 艺 术 的表 现 、情 感
西尔思想的推进和在艺术上的实际操作 。在评述时 ，本文分作两层 ，一层是
以卡西 尔 的理论 为铺 垫 ，另 一层 是对 朗格 的符 号美 学 理论 做重 点探 析 。
单从书名看 ，《 表现性的符号形式 》直接点 出了两个关键词 ，一为表现，
一
为符号形式。这两个概念始终缠绕在一起 ，它们不仅是该书的核心 ，也是
评 《 表现性的符号形式》 嬲
评 《 现 牲 的 符 号 形 式 》 表 ①
江净 沙
首先 大概 介 绍一 下 该 书 的结 构 脉 络 。纵 览 全 篇 ，作 者 是 以 “ 西 尔一 朗 卡
格”符号美学理论为整体研究对象 的，学派发展 的先后继承性成为一条主要
的逻 辑 线索 。实 际上 ，对 于 朗格 的解 读 在 书 中 占了更 大 的 比重 ，而卡 西 尔 的 哲学 和 美学 思想 更 多 的是 作 为一 种 学 理 基 础被 论 述 的 ，毕 竟 朗格 学说 是 对 卡
特 征 的定义 。
作 者最 后还 谈论 了卡 西 尔对 于 艺 术形 式 构 型 的 阐发 。简 单 地说 ，符号 载
体就是一种形式 ，而艺术 的全部美感 、情感意味 、真实都存在于形式 中。卡
西 尔认 为 “ 艺术 确实 是表 现 的 ，但 是 如 果没 有 构 型 ，它 就不 可 能表 现 。而这
的表现 。
在论 述人 类早 期语 言 与神 话 由合一 到 分化 的过 程 中 ，卡西 尔 提 出 了一 对 十分 重要 的范畴—— 逻 辑概 念 系统 与情 感形 象 系统 ，即符 号形 式 有 两种 不 同
的倾 向 ，一 种是概 念 上的认 知 ，一 种是 形 象 上 的感 知 。这 一 组概 念 后 来 为 朗
— —
情 感 表现 。前文 已经 提 到卡 西 尔对 于逻 辑 概念 和 情感 形 象 的划 分 ，朗格
沿着 卡西 尔 的思路 ，区别 了语 言 的逻 辑符 号 和 非语 言 的情 感符 号 。这 种 区分 的 目的在 于方便 将 艺术作 为科 学 的对 立 项 进行 观 照 。可 以说 ，这一 组 对 立项
乐 区别 开来 ，卡 西尔 指 出 ，艺术 利 用 人类 经 验 进行 构 造 和 组织 ，从 而 展示 出 深层形 象 ，这种 有 意识 的创造 活 动 必 须具 备 一 定理 性 ，艺 术 至 此被 卡 西 尔解 释为 “ 感性 一理 性 ”结构 。 和卡西 尔 以符号 形式 研究 人 类 文 化不 同 ，朗格 偏 重研 究 艺术 内部 的性 质
判断和推理 ，尤其是科学语言更加公式化 、简约化 ，严重偏离 了具体实在。 推理形式的符号体系在人类认识世界 和 日常交流中固然行之有效 ，大大减少 了复杂性 ，但在人类心灵和情感领域 的表达却遭遇了失败。这片空 白使得情
感 符号 获得 了 自己的解 释权 力 ，情感 符 号系 统是形 象 的 、非逻 辑 的 、直 观 的 ，
是 一种 “ 有意 味 的形式 ” 。
种 构型 过程 是在 某种感 性 媒介 物 中进行 的” 因为 艺术 构 型 是对 实 在 的发 现 ， 。 对 自然 形式 的发 现 ，这种 发现 取 的 是直 观 形 象 ，所 以艺 术 形 式是 一 种 纯粹 形 象 化 的感性 形式 。并 且 ，为 了把艺 术 与完 全 非理 性 的 产物 或 没有 目的性 的娱
该 书首 先 申明了学 派 的哲 学 合 法 性 。这 种合 法 性 的来 源 是 ：卡西 尔 把 康
符 号论 美学 的精 髓所 在 。
德 的认 识论 扩展 到 了整 个 文化领 域 ，使 得我 们将 艺术 纳人 研究 对象 成 为可 能 。 而卡西 尔对 于康 德 哲学 的批 判 发展 就 是 用 “ 符号 形 式 ” 的概 念 替 代 了 “ 验 先 图型 ” ，人 的一 切 知识 产生 于文 化符 号 ，只有 以符号 为纽 带 ，人类 文化 圆周 才
成为朗格符号论和表现观的基础 。本文在此借朗格理论的几个关键项来做一
些揣 摩 和探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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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 《 现性的符号形式 》 表
情 感符号
语 言在脱 离 神话 隐喻 之后 ，逐 步 形成 一 定 的语 法 结 构 和 逻辑 系 统 ，这 种 系统 的特 点在 朗格 看 来 是 “ 理 形 式 ” 的 ，因 其 表 现 各 种 关 系 ，多 为 概 念 、 推
成为一个系统 。在这里 ，艺术和其他文化形式一起 ，共 同构成 了对人类 生命
经验 的反 思 。
作 者 接着 着重 梳理 了卡西 尔 的表 现 观 ，这种 表 现 观 来 自于卡 西 尔对 人 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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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 冰著，学林 出版社 ，２０ 年 。 ０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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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符号与传媒
文化形式家谱 的编制 ，即神话 与语言 、艺术是 同根所生、难分彼此的 ，这个 “ 根”就是心灵直觉 ，正是直觉的瞬间凝聚、诞生了命名 。而语言符号的推理
格 所继 承 ，并 形 成 了她 自己关 于语 言 （ 辑 ）符 号 与 情 感 （ 逻 辑 ）符 号 的 逻 非
区分 。
再 有值得 一 提 的是 ，作者 在对 神话 、语 言 、艺 术 三者关 系 的辨析 中指百度文库出 ， 神话 的品性 中是 如何 蕴含着 艺 术 的 种种 特 质 ，这 些 也被 朗格 发展 成 为 对艺 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