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跳峡游记随笔散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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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跳峡游记随笔散文推荐
虎跳峡,纳西人叫它“抚鲁阿仓过”,意思是银石山的阿仓峡。与几位驴友刚刚来到
丽江时,纳西族的朋友就说,那里飞瀑直泻,巨石横生,是世界上落差最大的峡谷,若如
来到丽江不去虎跳峡,实为一大憾事。于是,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襄,未去玉龙山,先
奔虎跳峡。
出丽江北行,左边是雪山,右边也是雪山,雪山的上面,披云戴雪,银峰插天,雪山
的下面,怪石嵯峨,古藤盘结。60公里多的路程,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不知道汽车是在云贵高原、青藏高原之间迂回,还是在横断山的溪水山涧回环,行走其间,只觉得汽车一
会儿在蓝天白云上穿行,一会儿在高壑深渊中盘旋。我生活在北方,多见平原,少见丘陵,初涉这山高云低、水湍路险的路,让我心惊胆颤,如同走在了鬼门关。既如此,我还是忐
忑地、固执地望着车窗框出的风景,一是安息虽不现代却自有一种从容的心灵,二是收获
虽不古典却不乏神奇的风情。
不知越过了多少个断崖,越过了多少条险涧。终于,国道214线上的路标,出现了虎
跳峡的影子,让多半的乘车人兴奋得欢声雀跃。哦!原来去虎跳峡的人还真不少。
指向虎跳峡的路标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操着不同方言
的人,从车上下来,背起或大或小,或轻或重的行襄,相互招呼着,相互提醒着,拐进了
通往虎跳峡的乡间公路。公路不宽,车少人稀,穿行其间。而不宽的公路,就象在从哈巴
雪山和玉龙雪山之间,活生生地劈开一道缝隙一般,崴嵬壮观,让人震憾!公路两侧,鲜
有驻足的、步行的、骑马的,驾摩托车的、还有开着手扶拖拉机的人,但他们大都身穿各
色的民族服装,摆摊,或载人,或载物,贸易着山珍异宝,甚至冬虫夏草。那苦涩的叫卖声,如刚刚风化的玄武岩,苏醒了大山的商业气息,也给荒芜的缝隙注入了勃勃生机。
转过一道山梁,在“纳西雅阁”稍事休息了一下,走向了一段平缓的山路。这就是纳
西朋友反复提到的“二十八道拐”。起初的几道拐尚且平缓,但后来的道拐却渐渐陡峭,到了山顶再反过来回道,应了那句“恐惧源于对自身潜力不自信”的格言。
站在山顶的悬崖峭壁上,如若说你能保持一种淡定,那叫我说这种淡定是一种矫情。
你想啊,头上的蓝天近在咫尺,身旁的白云就在眼前,不用多思,也不用多想,凭空就能
生出许多希望,涂抹出许多幻想,想淡定也淡定不了。而我没有多想,也没有多思,伸出
双手想抓一把天,抓一片云,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只感觉到了大自然的博大和自己的渺小
与微不足道。
随这群徒步走来游客,沿悬崖绝壁上凿出的栈道,紧贴着突兀的峭壁,手扶岩壁,足
踏石级,小心翼翼地一步挨着一步,慢慢前移,一步步移向深不见底的峡谷。对岸迪庆境内,一条崎岖的小路,逶迤着沿江而走。那崎岖的小路,如朦胧的线条,弯弯曲曲地通向
江边。而小路上的汽车,小路的人,在高耸入云的大山中,犹如一只蚂蚁般渺小。此情此
景,我想起李白、杜甫,想起了“造化钟神秀”,想起了“两岸猿声啼不住”。但是,如
若没有大自然的钟爱,把雪山分割在金沙江两岸,岂能有玉龙的雄健,哈巴的浑厚,岂能
有“阴阳害昏晓”?如若没有江水滔滔,急流突奔,岂能有“轻舟已过万重山”? 如若不
是身临其境,感受上负白雪、下插碧江的峻高奇丽,焉能凸现峡谷的空灵飞动?
转过一道斜坎,见陡壁上方,雾气飘渺着“上虎跳”的摩崖石刻。扶拦仰望,逼仄的
一线天空,双峰若门,欲合欲开;双峰若剑,直插江底;双峰又若瓶颈,窄得让人胆颤心惊,深得让人砰然心动。两岸的万仞悬崖,陡峭的如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插在江岸,似要定住
山上风化的岩石,擒住山下桀骜不训的蛟龙。而桀骜不训的蛟龙,狂驰怒号地从两山中间,硬生生地挤到酷似猛虎下山的黑色礁石前,只见它越过断崖,凌空飞下,又腾空飞起,碎
成万粒玉屑,卷起千层雪浪。而碎成的玉屑,卷起的雪浪,旋即化作银雨乳雾,沸沸扬扬,打湿了两座雪山的山脊,打湿了两座山脊夹住的那条天缝,也打湿了我的视线,震憾了我
的魂魄。
从上虎跳返回“二十八道拐”,又在“茶马客栈”,喝了一杯清茶,小憩了片刻,我
又背起行襄,吆喝着几位不想在此住宿的驴友,踏上了去中虎跳的山路。
路上,不时地遇上三三两两的背包客,而这些不同性别、不同肤色的背包客,不管是
迎面碰上的,还是超越与被超越的,都会微笑着点头致意,似乎在这大山深处,根本用不
着语言,微笑成了最国际化的交流工具。“咩~~咩~~”一阵清脆的山羊喧闹声,随着阵阵
山风,从山梁的那边传来,激活了我所有的感官,只见从山梁上先是露出了羊的头,露出
了羊的身,渐渐地又露出了羊的蹄角。羊的后头,一位额打叠式包头,头戴铜珠编织而成
的饰帽,身穿及地麻布长裙的老妇人,拄着一根随手捡来的枯枝,一“跳”一“跳”地从
山梁上“蹦”出。走近再看,她花白的头发,蓬松着耷拉在满是皱褶的脸上,一条绣着花、刺着叶白麻布腰带,裹着褪了色的褂子。而及地长裙,随着她的蹒跚,摇曳出一种独特的
古朴风雅。同行的朋友连说带比划着想给她拍张照片,她咧开牙齿尽脱的嘴,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吆喝在那些吃草的山羊,一边弯下腰捡起几块鸡蛋大的石头,投向了山崖边享受
傍晚阳光的两只羊……
拐出这道山梁,夜幕已经降临,按路标指示,走进了张老师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就
是山坡上的几间茅屋,就是核桃园小学张老师的家。关于张老师,在丽江时纳西族的朋友
就介绍过他,说他是虎跳峡的“愚公”。原来,中虎跳到江边原来没有路,看到近年来徒
步来的人越来越多,就带着全家老小,用了两年的时间,凿开了一条下到江边的小路。其
貌不扬、有些发福的中年张老师,端着蜡烛,把我们一行六人让进了四面无遮无挡的“餐厅”,又拎来一个大铁壶,在一个小石几上摆上了几只茶碗,转身离去。
一夜繁星点点,夜风徐徐,在江中升腾起来的雾气中,在咆哮不已的凉飕飕涛声中,
我们躺在绿色山坳里的这座小屋里,一夜酣眠。早晨六点,我们草草吃过早饭,告别了张
老师,静悄悄地走进了峡谷弥漫的白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