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人民币实现可自由兑换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本科毕业论文浅谈人民币实现可自由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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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金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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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时间 2011年
指导教师
日期 2013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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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摘要与关键词 (Ⅱ)
一、货币的自由兑换 (1)
（一）自由兑换货币的含义 (1)
（二）自由兑换货币的条件 (2)
（三）自由兑换货币的利弊 (3)
1.优势体现 (3)
2.劣势体现 (3)
二、我国实现人民币自由兑换的理论研究 (3)
（一）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模式 (3)
（二）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排序 (4)
三、我国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现状研究 (5)
（一）香港地区实行的人民币自由兑换中出现的问题 (5)
（二）上海浦东自由贸易区关于人民币自由兑换试水的影响 (6)
四、理论根据与建议 (6)
（一）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理论根据 (6)
（二）我国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建议 (7)
结论 (8)
参考文献 (9)
致谢 (10)
[摘要]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与世界经济格局的不断变化，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问题已逐步成为目前我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之一。

近日，上海浦东自由贸易区一揽子方案已送达国务院各委办会签，包括在自由贸易区内率先实现资本项目下开放，并逐步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

这也是中央确定在2015年前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人民币国际化的进一步大胆试水。

本文将针对在目前国际经济环境下，人民币实现可自由兑换后可能带来的利弊进行分析。

[关键字] 人民币；可自由兑换；货币兑换；资本项目；开放
浅谈人民币实现可自由兑换
货币的自由兑换是世界市场经济的客观要求，虽然在2010年下半年，中国在经济总量上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在国际经济和金融影响力上仍未能与之相匹配。

而中国目前也在启动新一轮更高标准的“入世”进程，如果想争取进一步的话语权，那么中国就必将要面临银行、证券、保险、电信、邮政等高端服务业全面开放，这一进程也促进了人民币自由兑换进程的加快。

一、货币的自由兑换
目前来说，我国人民币还没有实现自由兑换。

根据《新形势下对外开放的战略布局》报告中显示，我国将预计在2015年实现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

货币开放是一个国家对外经济开放的必要体现，国内经济自由度越高，市场经济越发达，作为连接世界市场与国内市场桥梁的货币自由兑换才具有更为可靠和扎实的基础，国家保证的民间通货兑换权才更有保障，其范围才更广阔，更具有普遍性和平等性。

如果人民币能够得到国际市场的认可和接受，实现人民币经常项目自由兑换标志着中国进一步开放市场，将促使外资企业进入外贸商业和其他服务领域等重要的产业，从而加强我国与国际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联系，加快与国际经济接轨的步伐，同时，也可以促进区域经济合作，增强中国参与国际经济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更有利于中国政府制定更为灵活和主动的汇率政策。

（一）自由兑换货币的含义
从金融学定义来看，货币的自由兑换是指：当一种货币的持有人能把该种货币兑换为任何其他国家货币而不受限制，则这种货币就被成为可自由兑换货币。

货币自由兑换是一个历史性的概念，在不同的社会经济条件下，货币自由兑换具有不同的含义和不同的表现方式。

它反映的是一国对内与对外结合的货币经济关系，以及一定时期里国际货币流通与国际货币关系。

美国经济学者 D.格林沃尔德将货币自由兑换定义为：一国通货的持有者可以为任何目的而将持有的通货按照汇率兑换成另一国通货的权利。

在通货完全自由兑换的情况下，即使在国际收支出现逆差的时候，也保持持有任何国家通货的任何人享有无限制的通货兑换券。

而根据《国际货币基金协议》的规定，所谓自由兑换是指：对国际经常往来的付款和资金转移不得施加限制。

换言之，这种货币在国际经常往来中，随时可以无条件的作为支付手段来使用，对方也应无条件接受并承认其法定价值，不得施
行歧视性货币政策措施或多种货币汇率。

在另一成员国要求加，随时有义务换回对方在经常性往来中所结存的本国货币，即：参加该协定的成员国具有无条件承兑本币的义务。

货币的可兑换性，可追溯到早期的各种金属货币之间的兑换关系，但货币的自由兑换，传统上认为源于金本位时代。

进入19世纪，西方各主要国家先后实行了金本位制(金本位制就是以黄金为本位币的货币制度)，在这一制度下，货币可在国际间不受限制地自由兑付、流通，这就是所谓的货币自由兑换。

这种货币自由兑换是金本位制度的一个重要内容或典型特点。

截止2012年，世界上有50多个国家接受了《国际货币基金协定》中关于货币自由兑换的规定，也就是说，这些国家或地区的货币是被认为是自由兑换的货币，其中主要有：美元（USD）、欧元（EUR）、日元（JPY）、瑞士法郎（CHF）、丹麦克朗（DKR）、瑞典克朗（SKR）、挪威克朗（NKR）、港币（HKD）、加拿大元（CAD）、澳大利亚元（AUD）、新西兰元（NZD）、新加坡元（SGD）、卢布（RUD）。

（二）自由兑换货币的条件
货币的可自由兑换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本国的货币一旦实现了自由兑换，必将会对本国的经济活动造成一定的影响。

素有“欧元之父”之称的罗伯特.蒙代尔教授认为：自由的汇率政策以及强大的经济体是前提条件。

由于各国的情况与方式不同，因此，在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方面一直未有明确的定论，而从国际上普遍认同的理论概括来讲，该国货币能够成功的实现自由兑换，尤其是资本与金融账户下自由兑换，需要具备以下条件：
1.健康的宏观经济状况和秩序经济政策是宏观调控的重要工具，尤其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

如果一国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不当或失误，并由此造成国际收支严重失衡，就会扰乱国内经济的稳定和发展，引发通货膨胀，导致国际收支恶化，不利于兼顾内部平衡与外部平衡。

2.健全的微观经济主体货币自由兑换将是国内价格体系与国际价格体系更加密切的联系起来，世界市场价格的波动将反映的更加直接、频繁，国内外的价格差异对国内经济的影响也将更大。

货币自由兑换与微观经济实体如银行、企业等关系密切，只有微观经济实体能对市场价格作出迅速反应，才会加强对外汇资源的自我约束能力，自觉参与市场竞争，提高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能力。

而要做到这一点，一国必须实现货币自由兑换；
3.合理的经济结构和国际收支的可维持性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金融业与其他部门比起来，有着较强的渗透性和扩散性，除此之外，金融业是高负债行业，其资金主要来源于外部，在整个经营的过程中面临着利率风险、流动性风险、信用风险、汇率风险等等，因此，在实现自有货币的过程中，对于该国家的经纪机构以及国际收支的可维持性要求较高；
4.恰当的汇率制度与汇率水平从历史角度来看，货币自由兑换与汇率、货币体制之间的关系比较难统一，而从其他国家的经验来看，浮动汇率制度往往是较为适合的一种方式。

如果一国实行多重汇率制度，且通过人为的因素影响汇率的决定，则这种制度下的汇率就无法反映实际的外汇供求关系，汇率就会出现高估或低估。

一旦高估本币汇率，就会对国际贸易产生不利影响，也不利于吸引国际资本流入；反之，过度低估本币汇率，又会对进口造成危害，影响必需品的进口，进而影响该国的经济发展。

不合理的汇率制度与不恰当的货币汇率水平，无法使一国货币自由兑换顺利进行。

5．完善的金融市场完善的金融市场尤其是外汇市场，是货币能否实现自由兑换的一个重要前提。

完善的金融市场具体包括健全的市场体系、较齐全的市场运作工具、良好的市场参与者尤其金融机构等。

（三）自由兑换货币的利与弊
1. 优势体现自由兑换货币其实是金本位制度的一个重要内容或典型特点，其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1)有利于提高货币的国际地位。

可自由兑换的货币在国际货币体系中地位较高，作用也较大，它在一国的国际收支、外汇储备、市场干预及其他国际事务等方面，发挥着更大或关键的作用；
(2)有利于形成多边国际结算，促进国际贸易的发展；
(3)有利于利用国际资本发展经济。

一国货币能否自由兑换，尽管不是利用外资的先决条件，但却是一个长期性的影响因素，特别是外国投资者的利息、利润能否汇出，是外国投资者必然要考虑的重要因素；
(4)有利于维护贸易往来和资本交易的公平性；
(5)有利于获取比较优势，减少储备风险与成本。

如果一国货币是可自由兑换货币，该国在国际收支逆差时，就可以用本币支付，由此减少了动用外汇储备来平衡的压力；同时，也可以不需储备太多的外汇而造成投资机会与投资收益的损失，即减少储备风险和成本；
(6)有利于满足于国际金融、贸易组织的要求，改善国际间的各种经济关系；
2.劣势主要体现影响国内汇率定价；可能会影响所在地区的股市走向；对开放国内部的金融、服务等行业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

二、我国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理论研究
根据现有文献对资本项目可自由兑换的研究大致是从以下几方面展开：
（一）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模式
对于如何实现一国货币的自由兑换，目前国际上有两种不同的主张：即渐进模式和激进模式。

主张渐进模式的经济学家认为，实现本国货币的自由兑换模式硬广告有一个合理的先后次序或顺序，这是国际上绝大多数经济学家的主张，如：麦金龙(Mckinnon)和肖在其（Edwards）等。

他们认为只有在成功的财政改革和国内经济、金融自由化的基础上才能实现对外经济领域的自由化。

经常项目的自由兑换应该在资本项目自由兑换之前实现，资本项目的自由兑换应该是整个经济市场化的最后一步。

因此，合理的改革顺序是：先实现本国货币在经常项目下的自由兑换，再实现本国货币在资本项目下的自由兑换；先实现国内金融的自由化，再实现本国金融对外的自由化；资本流入的开放先于资本流出的开放。

该观点也得到了目前大多数经济学家，威廉姆森（如Williamson，1983）、卡尔沃（Callvo，1993）、库玛尔（Kumar，1993）和(弗伦克尔,Frenkel，1982）的推崇；大多数国家（拉丁美洲大多数国家、泰国、韩国等发展中国家）的认可并广泛采用的理论模式。

然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也建议国家必须先调整国内经济和金融结构以承受资产价格多变带来的影响。

激进派则主张采取“一揽子”改革措施达到“一步到位”的效果。

比如Lal （1987）和Guitain（1997）等经济学家的理由是：资本项目自由化所带来的大量外资流入可减少经济调整的成本，并通过利率、汇率的市场化解决国内的价格扭曲问题，从而可以改善已过的经济结构。

按照这种方式实现的货币可兑换尽管在短期内会给国家造成较大的痛苦，但长期看来则成本较低。

近年来，约翰斯顿（Johnston，1997）在对智利、韩国以及泰国等资本项目开展的研究中发现，这些发展中国家的资本项目开放是必须与宏观经济政策保持一致的，这个情况不同于渐进的方式也不同于激进的方式。

我国学者对于该方面的研究持有不同的观点，较有代表性的是刘沛与卢文刚，他们认为模式的划分应按照：永久性控制模式和分阶段实施模式，各有利弊，由于出发点与事实基础不同，选择的模式也就更为多样化。

我国其他经济学家以及政府部门目前所采用的模式，均以渐进方式为主。

（二）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排序
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国际上曾出现过许多不同的主张，由于经济学家的研究角度不同，所得出的结论也存在着较大的分歧。

本文将仅列出较为有代表性的理论主张。

1. 在经常账户自由化完成以前实现资本账户自由化从Lal以及Quirk的调查研究中发现，凡事采取这类方式的国家在改革计划中取得了明显的成功。

主要体现在迅速扭转资本外逃，防止资本流入过程中产生的通货膨胀。

2. 资本账户自由化与经常账户自由化同时进行该观点从政治经济学理论出发，政策应努力克服改革的短期成本如失业率和大规模破产，而资本账户自由化引起的外资流入需用来减少和抵消贸易改革的短期成本。

然而这些在实施过程当
中有着相当的困难和不稳定性，绝大多数国家的作法是一边实行稳定，一边推进改革。

因此，一些经济学家的主张政策是：如果金融市场的参加者对预期的收益和风险已经能够做出合理的反应，并且预期收益是基于基本经济因素，那么就可以在较早的时候推行资本账户自由化。

3. 资本账户自由化应该在经常账户自由化完成之后该类学者的观点理由是，在经济改革完全确立之前，大规模的资本流动会使得金融市场不稳定，从而扰乱商品市场，因此，只有在这些领域改革取得成效后，方可开放资本账户。

当然，在极端情况下，这些是不太符合实际的情况。

而目前我国主要采用的方式和理论原则是，显卡放长期资本交易，后开放短期资本交易；先开放居民国外交易，后开放非居民国内交易；先开放有真实交易背景的资本交易，后开放无真实交易背景的资本交易；先开放间接与实物交易有关的交易，后开放与实物交易无间接关联的交易。

三、我国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现状研究
从国际上货币可兑换进程来看，在经常项目实现可兑换后，逐步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大体要10年时间。

根据目前的金融走向来看，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将会按照计划在2015年左右完成。

届时，人民币成为国际支付结算手段，减少了对美元等国际货币的依赖，使外商更多地通过中国金融机构结算，这必然推动我国金融机构在世界上迅速发展，进一步促进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人民币的铸币税和储备货币职能的扩大，将提高人民币的地位和作用，增强我国商品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我国在国际经济金融中的地位和作用必然增强。

同时，必将对国际经济金融秩序和国际货币体系的稳定作出积极的重要的贡献。

（一）香港地区实行的人民币自由兑换中出现的问题
据中国人民银行网站，7月19日央行与香港金融管理局签署《补充合作备忘录》，与中银香港公司签署了修订的《关于人民币业务的清算协议》。

中金公司宏观经济周报透露，央行签署协议内容调整主要包括：（1）消除开立人民币企业账户的行业限制，不再限于与贸易或服务相关行业，证券行、保险、基金公司等金融机构，也可以在香港银行开立人民币户口；（2）企业兑换人民币没有上限，个人账户兑换人民币保持每天两万元的限制；（3）香港的个人和企业相互之间可以通过银行进行人民币资金的自由支付和转账。

中金公司认为，允许金融机构在港设立人民币账户，显示中央政府鼓励香港成为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

此次协议的签署中提到的第三条，关于个人和企业相互之间可以通过银行进行人民币资金的自由支付和转账也就是涉及到了人民币与港币之间的自由兑换，其实也是人民币自由兑换的一次试水。

首先，就目前香港地区经济整体来看，由于港币的自由兑换和香港资本、金融市场的开放，其他货币也都可以通过与港币
的自由兑换以及港币与人民币的自由兑换而进入中国大陆，促使人民币发行量的大幅增加，香港地区外汇储备也会有较大幅度的增加，那么将导致中国的外汇管制和资本管制失去部分效用。

而目前港币对人民币相对贬值，香港地区对人民币的需求将会加大，进而导致大陆地区的港币储备增加引发金融风险。

其次，在香港地区目前已经逐渐形成的趋势是美元与人民币汇率的定价已在香港市场出现，如果不加以调控，那么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将会出现两种人民币与美元的汇率定价制度①。

由于香港个人汇兑业务发达，事实上，人民币与港币的非交易所汇兑市场已有一定的规模，但是在未来发展中规模的扩大能否进入交易所市场，从而形成港币与人民币之间的离岸金融市场暂时无法预估。

（二）上海浦东自由贸易区关于人民币自由兑换试水的影响
上海浦东自由贸易区的方案中包括了在自由贸易区内率先实现资本项目下开放，并逐步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这一方案也是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进一步试水。

方案中提到，未来企业法人可在自由贸易区内完成人民币自由兑换，个人则暂不实施。

这一建议极大方便了资本跨境投资与融资的同时，也为热钱②的涌入提供了新的合法途径。

那么，人民币的自由兑换一旦开始执行将可能会带来的是资本的自由回流到美国、对国内整个资本市场的实体经济造成冲击，当然从长远来说，资本项目下长期开放是可以避免这一问题的关键，但是由于中国当前的汇率和利率是非市场化的，那么短期内国内的资本市场将面临较大的冲击。

在面临国内资本市场存在的潜在热钱流入与留出造成的境内利率市场频繁变动，加之利率和汇率之间的相互影响，从而再次主导股市和债券市场的波动更加复杂。

在未来，如何平衡人民币人民币国际化、汇率、利率市场化和外部资本流动带来的冲击将成为考验央行和决策层的关键。

四、理论根据与建议
（一）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理论根据
根据国际经济学家的理论归纳，对于一个国家资本流动性高低的判断将对宏观政策的选择与实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货币政策中的著名理论“三元悖论（Trilemma of the Exchange Rate Regime）③”，即在固定汇率、资本自由流动
①本币的离岸汇率交易在亚洲金融危机中已证明是导致汇率失控的重要原因，这也是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取消了本币的离岸汇率交易的主要原因之一。

②热钱(Hot Money/Refugee Capital)，又称游资或叫投机性短期资本，只为追求最高报酬以最低风险而在国际金融市场上迅速流动的短期投机性资金。

国际间短期资金的投机性移动主要是逃避政治风险，追求汇率变动，重要商品价格变动或国际有价证券价格变动的利益，而热钱即为追求汇率变动利益的投机性行为。

当投机者预期某种通货的价格将下跌时，边出售该通货的远期外汇，以期在将来期满之后，可以较低的即期外汇买进而赚取此一汇兑差价的利益。

①三元悖论(The Impossible Trinity)，也称三难选择，它是由美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就开放经济下的政策选择问题所提出的，其含义是：本国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汇率的稳定性，资本的完全流动性不能同时
和货币政策独立性这三个目标之间，一个开放经济国家最多只能实现其中两项。

而我国目前已经实现了人民币经常项目下可兑换，而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性也在明显加快，资本管制日益放松，对外开放的领域也在不断扩大。

图５－１
人民币的自由兑换可以为我国在将来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中获得更多的发言权，有利于保持国内经济政策的独立性和稳定性，降低外汇风险缓解外汇储备压力；反之，如不实现自由兑换，则会导致汇率的调节失衡从而使资本外逃。

（二）我国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建议
在美元贬值的大背景下，人民币自由兑换的市场环境已趋于成熟，结合我国目前采用的财政政策以及部分地区试水来看，我国的政策措施是实现在资本项目可兑换和人民币汇率日益灵活的情况下保持和提供的，具有一定独立性、灵活性和有效性的。

但无论采取怎样的政策，都应该以保证我国经济持续和健康的运行为前提，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
1.追求内外均衡的基本原则随着商品及资本、劳动力等要素的国际流动的发展，国内经济与世界经济的依存度增强，外部均衡问题越发严重。

因此，在内外失衡的经济环境下，如何调整内部均衡发展是较为重要的环节，追根溯源，从经济结构、制度结构、发展水平、收入分配制度、经济增长对固定资产投资的依赖度、汇率制度以及金融体制改革等多方面审视后做出较为合理的决策才是“治标治本”的关键。

2.有序渐进的推进，维护国家金融安全从香港的实例中不难看出，我国还是较为适应渐进式开放理论模式。

如果没有稳定的宏观经济、完善的市场机制、良好的财政状况、健全的金融体制、合理的利率和汇率安排，过早的开放资本项目，
实现，最多只能同时满足两个目标，而放弃另外一个目标
极易增加金融风险，引发金融危机。

3.深化外汇管制，促进收支平衡为保持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和有效性，政策采取的原则应该以主动性、可控性和渐进性为主导。

在确保金融市场和经济稳定的前提下，我国可以适当采取人民币汇率的浮动幅度，合理规定汇率目标区间，实现有效的管理。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国际收支的平衡非常重要，通过增加汇率调节的弹性，避免由浮动汇率产生的外汇市场剧烈波动，从而增强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和宏观调控的回旋余地。

4.加强内部政策工具的协调，提高外汇冲销的效率货币政策本身有很多种，比如数量调控工具（如准备金率）、价格调控工具（利率、再贴现利率）、微观调控工具（公开市场操作、中央银行贷款和再贴现活动）以及指导性调控工具（信贷整的和窗口指导），央行如何能够有效的采用政策工具，不妨从几方面考虑：首先，加快国内利率市场化进程，完善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其次，完善公开市场业务调控手段；再次，加强结构性货币政策的运用，比如控制东部地区的再贷款、再贴现，适当增加中、西部地区的资金支持等；最后，可以运用隔离外部储备与货币供应，根除汇率政策和利率政策相互掣肘、制约的机制。

5.加强货币政策与其财政政策之间的协调配合货币政策一般分为三类，即紧缩性、扩张性和中性货币政策。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开放度提高，货币政策面临着宏观经济内外均衡政策的冲突，政策操作难度加大，因此只有在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有效配合时，才会使得降低开放资本市场所带来的通货膨胀、汇率及利率波动等危机。

6.促进金融创新，健全金融市场建立更加有效的金融宏观调控体系和完善的金融货币政策传导机制，需要注重发展同行业拆借市场，在加强管理的前提下增加交易主体，丰富交易方式，扩大交易规模，使之成为金融机构相互融资、吞吐基础货币的主要场所。

结论
综上所述，实现人民币在资本项目下自由兑换，必须谨慎而积极地推进：在“有序、积极、稳妥”的开放原则下，首先实现资本项目有条件的可兑换，在此基础上再实现资本项目的完全可兑换。

即使实现了完全可兑换，在必要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实行必要的资本管制。

因此，人民币可兑换的总体战略是有序积极、稳妥，循序渐进，既不应过分超前，也不能错失良机而滞后。

根据国际上开放资本项目的经验教训，结合我国人民币经常项目可兑换成功的经验，具体可采取“积极稳妥，先易后难，宽入严出”的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