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名和他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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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镜花水月的世界

——废名《桥》的诗化文体和挽歌意绪

作者:小教121班沈琦瑶摘要:废名的《桥》是典型的诗化小说,可谓一字一行皆成画。作者通过乌托邦式的文本的描绘、意念化象喻语言的运用以及“隔岸观火”般角度的叙述,

勾勒了一个镜花水月的世界。但是,“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悲观的色

彩,这种乌托邦式的唯美更是表达出作者内心的悲观和孤寂,达到了“乐

景写哀,倍增其哀乐”的效果。

关键字:废名、《桥》、诗意、挽歌、镜花水月

废名“十年造桥”,桥上的风景只得读者频频回首方能一一领会。但是假若你偶然瞥见这桥上的风景,也绝不会惊觉诧异,如朱光潜先生认为的那样:“《桥》里充满的是诗境,是画境,是禅趣。每境自成一趣,可以离开前后所写境界而独立。”废名在《桥》中,描绘的是一幅美丽、宁静、朦胧、梦幻的东方理想王国,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评论者曾说:“这本书没有现代味,没有写实成分,所写的是理想的人物,理想的境界,作者对现实闭起眼睛,而在幻想里构造一个乌托邦……这里的田畴,山,水,树木,村庄,阴,晴,朝,夕,都有一层缥缈朦胧的色彩,似梦境又似仙境。这本书引读者走人的世界是一个‘世外桃源’。”《桥》之所以可以当作诗化的田园小说来读,是因为它以纯粹的封建宗法制农村为背景,展示的大都是乡土的老翁、妇人和小儿女的天真善良的灵魂,给人一种净化心灵的力量。但是,由于受到传统隐士文化的影响,《桥》中始终笼罩着一种出世的色彩,渲染着一种淡淡的忧郁与悲哀的气氛。借用周作人在《桃园》“跋”中说的,“废名君小说中的人物,不论老的少的,村的俏的”,都在一种悲哀的空气中行动,“好像是在黄昏天气”。因此,笔者认为,这一部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桃源般的作品背后,涌动着挽歌般的哀伤。所以说,《桥》是一个乌托邦幻象文本,它最终构建的是一个挽歌般的镜花水月的世界。(吴晓东《废名•桥》)

一、诗性是如何生成的?

(一)乌托邦式的幻象文本构成:女儿国、儿童乐园、乡土生活、民俗世界《桥》的世界是一个镜花水月的世界。它的田园牧歌般的浪漫情调正是通过对女儿国、儿童乐园、乡土的日常生活与民俗世界等几个层面的诗性描绘体现的,

由此具有一种乌托邦的属性,最终使《桥》生成为一个东方理想国的象征图式。

《桥》的人物有《红楼梦》的影子,“读者和这里面的细竹、琴子、小林相对,正如《红楼梦》里的人物相对,不觉为眼前得见的人。”(灌婴《桥》)但却是纯粹的女儿国,不像那笼罩在大观园里父权阴影之下的。细竹和琴子的形象正是纯美的女儿国世界的象征,象征了青春、本真、生命之美。在《故事》篇中说“细竹真好比一个春天,她一举一动都来得那么豪华,而又自然地有一个非人力的节奏。”从这个意义上说,处在“看花的年龄”的女儿是《桥》中的诗性之美的具体体现之一。因此废名,像似醉了般,不厌其烦地表达他的崇拜:“我仿佛女子是应该长在花园里的。”

儿童乐园构成了《桥》第一卷上篇的核心内容,也是废名的“诗之国度”。小林和一群孩子的乡塾生活以及他与琴子的两小无猜天真烂漫的情状,都在废名的笔下饱蘸诗意与情趣。他说如果你走进孩子们的私塾,“可以看见那褪色的墙上许多大小不等的歪斜的字迹”,又说“字体是那样的孩子气,话句也是那样孩子气”,让你欲“捉那不知是谁的小小灵魂”。这就是废名的一种“天真的美”,这是一种无意而为的美。并且正是因为这种无意识的美,让他的文字和思想格外的空灵。这种小孩子的世界天生就有几分乌托邦的色彩,从而使之得以纳入《桥》的整体诗化的乌托邦情境中,营造一股淡淡的笼罩着的诗味。

此外,废名尤其擅长在乡土的日常生活和民俗中捕捉诗意的细节。树藤间掐花,小河边搓衣,清明节上坟,棕榈树前披发,三月三望鬼火,夜里挑灯赏桃花……这些乡土的日常生活和民俗细节在废名笔下无不充满诗意

废名将这几个乌托邦式的文本对象以断片化的场景嵌入小说,用他的“梦中传彩笔”编织成《桥》的诗意世界。

(二)意念化的象喻语言

《桥》中的一个个具象化的情境往往是凭借废名本身或小说中人物的意念在瞬间闪动之中营造的(吴晓东《桥》),因此,它既是具象的,但并非体现小说的现实层面,而是停留和存在于作者和人物的意念和想象之中。也就是周作人所说的“所梦想的幻景的写实”。

《诗》篇中写琴子和细竹本是说出去摘花,回来却空手,小林便问你们怎么不摘花回来?

“(二姐妹)一听这话,双双的坐在那桌子的一旁把花红山看了一遍,而且居然动了探手之情!

古人说:‘镜里花难折’,可笑的是这探手之情。”

这一段选文中,回看中的花红山是停留在记忆里的意象,而探手之情更是虚拟的姿态,正像“镜里花难折”一样。然而这一段的韵味却是悠长的,“探手”的情调比真的采花更有意味,这就是意念化的形式和诗化的美感体现。

可以说,在废名的笔下,凭借意念化的途径,现实与虚幻之间是无阻碍无阻隔的。而废名正是通过象喻语言将意念化的途径转换为文字的,从而营造其独特的艺术风格。

废名写女儿时多运用的是转喻方式。在《荷叶》篇中,小林认为“素练”成堤,“连喜鹊桥都不如”。这是因为“素练”乃“女子自己的身边之物”,这构成了女子最有诗意的转喻。《桥》中的小林尤其迷恋于类似于上文的女儿的身体和姿态之美:“看她口若悬河,动得快。小林的思想又在这个唇齿之间了。”废名笔下还存在大量这样的关于女子的转喻:妆台前打扮,对镜,梳头,更衣,撒娇……都被小林视为“宝藏”,表现出他对女儿美的珍赏。

而废名在写小林的时候则多用隐喻,用来表现小林的深沉的神秘。如《黄昏》中“这个世界——梦——可以只是一棵树。”“谁能指出这棵树的分际呢?”这种“杨柳不只是一棵树”的念头,构成了“世界——梦——树”的三者合一。其中,梦构成了世界的隐喻,而树则可以理解为是世界的转喻。(吴晓波《废名•桥》)意念化的象喻语言的使用,使《桥》的表达近乎晦涩,而晦涩又使废名达到了一种他所独有的写作风格的水平的高度。对于读者来说,隐喻和转喻的频繁出现,造成了思维上的跳跃,再结合意念化的表达,赋予《桥》一个镜花水月的诗意世界。

(三)“隔岸观火”般的叙述角度

《桥》的《第一回》作为全书的引子,写了一个与小说的情节没有直接关系的远方海国小女儿的故事。其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个隔岸观火的情景。隔岸,观火,是一种充满震撼性的美感,也是《桥》的美学基调,对整个小说起提示作用。例如在《“送路灯”》篇中,隔岸观火的美感是追随小林的视觉体现的,而美感的程度也是是取决于小林的视角。

也就是说,《桥》中的叙述,都是第三者角度的表达,是一种存在距离的审美。在《桥》篇中写一个女儿过桥的平凡场景,本该是及其普通的画面,却在废名笔下演绎为梦幻般的美丽。原因就在于叙述者的角度问题——此情景是通过小林的视角进行演绎的。透过小林的视野,女儿过桥被赋予了一种具彼岸色彩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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