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安忆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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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是完全赞同叔本华“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的伦理观的,但对他的指引方向却不能赞同。笔者认为,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的,但是我们生存的意义就在于与痛苦的共存——互相缠绕、互相对抗,却又互相扶持的共存。
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中谈到:“坚持与清醒的态度是目击这非人道游戏的优先条件,荒谬、希望与死亡在这游戏中角逐争斗。”“穷尽现在……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生活得最多……关键是要活着,是要带着这种破裂去生活。”3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的、荒谬的,人每天都眼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死亡,这是哪一个最高尚或最卑劣的人都无法回避的一个事实。那么在这个走向死亡的路途中,经历就成了惟一的意义。生的开始,死的结束,每一个人都是完全相同的,只有这个生与死之间的过程是可以千变万化的,是跑着走还是跳着走,是悲伤着走还是欢快着走,是匍匐着走还是傲岸着走,是带领着人走还是被人鞭打着走……种种方式人们可以尽情地选择,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最适合自己的那条小径,然后充满痛苦艰险却又撒满快乐欢欣地迈向自己的终点。
在这一点上,叔本华的弟子尼采无疑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典范:在痛苦中欢笑的身姿成了一个最完美的雕塑,伫立在世界艺术之林的正中央。他傲岸挺立的姿态、睥睨世俗的风范,以及甘为哲学献身的精神,永远是引领一切朝圣艺术的徒子徒孙们的灯塔。
叔本华说人生是痛苦的,加缪说人生是荒谬的,尼采说人生是孤独的。同样悲观的论调,同样对人生决绝的否定,却是呈现出三种不同的生命姿态和人生轨迹。叔本华在生活中没有超脱,反而由于过于保守而显得有些委琐。和他相比起来,加缪和尼采的人生就更具有一种英雄的风范,悲剧英雄的味道。他们都是战斗者,都是面对死亡却真正做到视死如归的战士。读哲学书籍,我们常常抹不去一种功利目的:找到一种指引、一把钥匙,而不仅仅是一扇窗户,能看到屋里的全部,却无法进去的焦灼。所
以,做为一名普通人,最大的愿望还应该是能够在悲剧的人生中积极地生活,只有这样的人生才会有意义。
不过,以上不同见解并没有完全否定叔本华的伦理观,相反,叔本华的哲学还是给我们一种深刻的警醒:时刻认识到人生的本质是痛苦,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要期望有一劳永逸的安闲在终点等着你,除了死亡。从这一点出发来反观当代中国文坛,轻松和愉悦泛滥成灾,欲望和贪婪遍地开花,文学成了浅薄者的点缀、萎靡者的呻吟。没有质感的呼喊,没有内容的藻饰,像瘟疫一样吞没了本不成熟的文坛。没有抵抗力的青少年刚刚涉足,马上被传染,病毒像玫瑰花一样在他们体内盛开。没有了痛苦的疫苗,没有了超然而无功利的指导,文学像一只绚丽多彩的纸船,很快将会淹没在洪涝成灾的欲望的海洋之中。我不禁又想起鲁迅的那声呼喊:救救孩子!
参考文献:
1.《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叔本华著.石冲白译.商务印书馆.第273页.1997年.
2.《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叔本华著.石冲白译.商务印书馆.第385页.1997年.
3.《西西弗的神话》.加缪著.杜小真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第11页.2006年版.
4 《悲剧的诞生》.尼采著.赵登荣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00年版.
5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尼采著.钱春绮译.三联书店.2007年版.作者简介:
张会利,女,汉族,1979年7月出生,现为黑龙江省牡丹江师范学院2009级文艺学硕士研究生。籍贯:河南省焦作市武陟县谢旗营镇谢旗营村;工作单位:黑龙江省牡丹江师范学院;职务:学生;学位:无。研究方向:文学批评学。
摘要:王安忆作为一位新时代的女性,以其开阔的视野、细腻的笔触、独特的写作视角为读者创作了一部部风格迥异的作品。细读她的作品我们会发现,她创造了形形色色彰显个性的女性形象,而这些女性无论地位、身份和知识的高低,身上都闪烁着鲜明的女性意识。从这些投注了作者无限情感的女主人公身上,我们仿佛也看到了作者鲜明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王安忆;女性意识;视角
一、引言
王安忆是当代文学中一位成就非凡的女作家,她的作品数量众多,视野开阔、风格多变。作为一位敏感的女作家,她在小说作品中塑造了形形色色、性格各异、处境不同的女性形象。这一个又一个的对女性生存思考、命运解读的小说清晰地为我们展示了一份份女性意识鲜明的文本,吸引着我们对其进行女性主义研究。
二、鲜明的女性意识
几千年来,无论中西,就两性文化而言,一直沿袭着男尊女卑的传统。强大的占主流地位的父权制社会对女性的压迫是深重的,并且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这在许多人心中种下了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遗毒。王安忆自己也说过:“女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受苦的、孤独的、忍耐的,又是卑贱的,光荣的事业总是属于男人。”[1]可见王安忆强烈地意识到女性在社会中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并为女性的这种状况担忧。
作为一位女作家,王安忆以其女性特有的细腻与敏感,以其独特的女性言辞,在文本中以女性视角切入女性世界,书写女性的情感、生活,展示女性面对生存的现状而进行的执着努力,面对命运的无奈而采取的思考与拼搏,甚至单纯的只是书写女性的自然美好,书写她们的某种蒙沌状态。[2]这些女性主义读本清晰地流露出作家的女性主义情怀与女性主义意识。正如陈村在《长看王安忆》里所说的:“在中国的女性作家中,她是最像女性的一个。她不总把性别挂在嘴角,靠的是女性才有的知觉感觉。”[3]笔者以王安忆小说中几种具有代表性的女性形象为例,对其所体现出作者的强烈女性意识展开分析。
三、敢于向命运抗争的女性
在王安忆的小说《桃之天天》和《流逝》中,她以自己细腻的笔触为我们描述了两位在艰难环境中不屈抗争的女性。面对命运的捉弄、环境的险恶,她们积极应对、敢于抗争,在她们身上都流露出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向命运低头的“韧”劲。
《桃之天天》叙述了上海市井之间,一个叫郁晓秋的女子的半身经历。她是母亲笑明明在其丈夫郁子涵因贪污和玩弄女性被判罪服刑之际,耐不住寂寞,与他人所生的私生子。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中,是母亲和同母异父哥哥、姐姐乃至保姆发泄不满的出气筒,也是周围各色人等说笑逗乐的谈资。她与自己同学何民伟的恋爱,也因为家庭以及出生缘故,一直得不到对方家人的认可,柯柯的出现最终导致两人的分手。可以说郁晓秋从出生开始就受到他人的鄙夷,她生长的环境也可谓严酷,但正是在这艰难的环境中那个像桃花一样健康、美丽的女孩儿,面对家人的忽略,面对周围人们的鄙夷与非议,顶着失恋的痛苦,她论王安忆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刘 晰 (安徽财贸职业学院 安徽合肥 230601)
文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