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词校笺》审读报告(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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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词校笺》审读报告(节选)

出版单位上海古籍出版社有限公司

书名辛弃疾词校笺

责编姓名常德荣

责编证号201300984044

评审专家点评

这是一篇远远超越审读报告的审读报告。

主要原因有三点:其一是一本书的审读报告竟然写3万字左右,在参评的审读报告中是不多见的,甚至是仅有的,虽然写的篇幅很长,但是读起来并不枯燥,因为言之有物,言之凿凿,像是一篇学术论文,讲版本选择的缺失、校勘中的错漏、标点、引文、错别字、学术观点等方面的问题,有据有论。其二是不仅对自己正在编辑加工的图书进行了细致的审读工作,提出了修改的意见与建议,而且还指出了其所依据的两部主要参考书存在的错漏,而这两本参考书的作者是国内权威,出版者也是国内最权威的古籍出版机构。在审读报告中指出给同行的问题,不是为了发表,不是为了贬低他人,也不是为了市场竞争,而是一个责任编辑的责任使然,这在审读报告中也是不多见的。其三是责编不仅对所审读的文稿内容十分熟悉,而且对于同类选题的情况也非常熟悉,达到了可以与作者进行切磋探讨的程度,从学术的角度帮助作者完善作品,这在审读报告中也是不多见的。“三个不多

见”所体现的是责任编辑的编辑功底、学术功底。初读此审读报告时,看到责编对稼轩词版本流变的了解、对稼轩词句熟稔,我以为责任编辑是一个学术功底深厚的老先生,但是看了责任编辑证书,才发现责编是一个80后。后生可畏,中国编辑后继有人。

一審姓名:常德荣

职务/职称:编辑/副编审

日期:2018年8月13日

一审意见

一、对原稿的评估

目前,学界最为通行的稼轩词整理本为邓广铭先生的《稼轩词编年笺注》。2013年,台湾大学出版中心出版郑骞先生的《稼轩词校注》;2015年,中华书局出版辛更儒先生的《辛弃疾集编年笺注》。邓广铭、辛更儒先生主业为史学。邓先生自言他的笺注把功夫倾注在考证史实上,于文学自身较少顾及。郑先生《校注》则属于未完稿,由林玫仪教授整理出版,留存有“先天”的遗憾,如笺注简略等。

本稿充分借鉴了现有稼轩词的整理成果,特别是邓广铭先生、郑骞先生的精彩考论,并力求着重笺释稼轩词的文学属性。整理者吴企明先生,1933年生,苏州大学中文系教授。吴先生长期从事古籍整理工作。吴先生关注、研究稼轩词三十余年,早在1982年即就邓先生《稼轩词编年笺注》提出过修订建议。数十年来吴先生从未间断对辛词的研究,时有所得,随手札录,陆续写

出大量的注释、系年草稿,终于在近年完成全部整理工作。吴先生有长期从事古典文学教学和研究的经验,而且很早就开始关注稼轩词,可以说,相较于现行几部稼轩词整理本,此稿有其自身特色。

其特点为:(1)体例上不同于现有几部稼轩词整理本。第一,本稿保留了稼轩词十二卷本系统的面貌,将十二卷本之外的词作整编为“集外词”附于后。邓书、郑书、辛更儒书,三者均打乱了稼轩词原有的次序,以系年的方式重新编排。应当说本稿这种遵从底本的整理方式更为稳妥。第二,本稿从校勘、笺注、集评、编年四个方面整理稼轩词,与其他整理本相比,本稿增加集评一目,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稼轩词的文学性和历史地位。(2)集成了现有稼轩词研究的成果。作者在本稿前言中提出其整理稼轩词的“六字方针”,即“取长、补短、正误”。本稿所取之长,有邓书、郑书、辛更儒书及梁启超、梁启勋、蔡义江等人之研究。读者阅读本书,基本可以获知学界对稼轩词的认知情况。(3)将辨正的方法引入笺注。所谓“补短、正误”,也即辨析他书之缺失,并完善之。(4)相较于邓书,本稿确揭示出稼轩词的不少文学属性。如对词体特征、词法技巧等的说明阐释。(5)在某些词句笺释、词作系年上,相较于邓、郑、辛更儒等书,更为细化、深入、准确。

对于编辑而言,本稿也有棘手之处:(1)全稿为手写,作者年过八十,字迹颇有模糊之处;且书稿概为初稿,随得随抄,并没

有经过誊清,签帖涂抹之处很多,书面状况较为复杂。因为未经誊清,所以书稿中存在大量简体字,专名线也有大量漏标者。这无形中增加了编辑的工作量。(2)原稿在校勘与笺注上留存不少问题,致使作者于校样中进行了大量增订工作,初样页码计1747页,粗略估计大面积修改的页面几乎超过三分之一,这使对红、读样及改样增加不小难度,也会使排版费用大幅增加。

从古籍整理角度而言,本稿也留有一些遗憾:作者在前言中强调邓广铭等稼轩词笺注本,其优点都是长于史,缺点则是疏于文,而本稿着重方向是还原稼轩词的文学属性。在某些文学术语或词之写作艺术方面,本稿确实作了一些工作。但书稿引用了不少邓书等的内容,致使文学性的解释往往淹没于冗重的史实及人物的考证之中。既然邓书、辛更儒书对稼轩词“史”的发掘已很全面深入,在没有新材料发现的情况下,要想超越二书“史”的方面的研究很难。本稿要与二书错位,着重于稼轩词的文学性,周到的做法,或许应当是仅引用邓书等考证结果,而不必原文引用考辨过程。如此,即可吸取他书成果,又可使本书的特点更加鲜明。

二、关于底本与校本

(一)底本选择上的问题

稼轩词现存版本,重要者为十二卷本之元大德广信书院本(下简称元大德本)、毛晋《宋六十名家词》本(此本强分十二卷为四卷)、明嘉靖间王诏校刻本、辛启泰刊本、王鹏运(1849-

1904)《四印斋所刻词》本(下简称四印斋本)等,四卷本之明吴讷(1372-1457)《唐宋明贤百家词》本(下简称吴讷抄本)、明毛晋(1599-1659)汲古阁精写本(下简称汲古阁抄本)。学界一般认为十二卷本之大德本、四卷本之汲古阁抄本,尤具代表性。今人整理稼轩词,最稳妥的做法或许应是以大德本、汲古阁抄本中的一个为底本,另一个为校本(不见于元大德本或汲古阁抄本者另编别录),其他版本为参校本。

此稿所选取的底本为四印斋本,四印斋本乃翻刻自元大德本;且王鹏运在四印斋本中的某些改动并不精准,需要参照元大德本或汲古阁抄本回改。例如《破阵子·宿麦畦中稚鷕》“稚鷕”,四印斋本作“稚鸲”,本稿作者据汲古阁抄本改为“稚鷕”。(元大德本同作“稚鷕”。此处作者失校元大德本。实际上四印斋本作“稚鸲”亦通,“稚鸲”典出《逸周书·时训》:“又五日,雉始鸲。”“稚鷕”典出《诗经·邶风·匏有苦叶》:“有弥济盈,有鷕雉鸣。”)

又如,《东坡引·花梢红未足》“目蹙”,本稿作者校云“原无‘目字,今据毛本(毛晋《宋六十名家词》)补”,而元大德本有“目”字,不缺。四印斋本无“目”字,当是王鹏运漏刻或有意删除。从版本价值而言,选择元大德本而非四印斋本为底本,更为合适。

(二)版本认知上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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