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级腐败已成隐患 千万级“小官巨贪”十年查处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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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级腐败已成隐患千万级“小官巨贪”十年查处愈多

自2001年以来,10年里出现在媒体视野中涉案上千万的贪腐案例,科级(及以下)官员至少有17个,其中有13个案发在2008年之后,近三年来正在加剧。

权力大小不与行政级别绝对成正比,官不大,但长期扎根基层,关系网错综复杂,甚至亦可权倾一方。

一些小额贪腐往往被从轻处理,或者视为“不正之风”,定性不同,一般不再细究,恐亦错过遏制巨贪苗头。

正科级的原抚顺市国土资源局顺城分局局长罗亚平,涉嫌金额达1.45亿。被中纪委领导批示为“级别最低、数额最大、手段最恶劣”。(CFP/图)

涉案千万元以上“小官巨贪”不完全榜单(2001-2011年)数据来源及说明:根据公开资料整理,为不完全结果;职务为科级和科级以下,但由于行政级别复杂性,不排除个别官员实际职级已达副处级。整理:苏永通任咪娜聂萌(李伯根/制表)

官小,胆大,钱多

值得注意的动向是,官方比以往更重视“小官巨贪”现象,科级腐败成为重点打击目标。中国最小的官员正在最近因为“拒腐”或“贪腐”而受到远超其官位的关注。

一个是高调“退贿”——一年9000元“好处费”,公开退贿的是江苏省盐城市经信委行业处副处长张翕飞,张的职级为副科级,是中国最小的“官”,此前他在网上贴出6笔“退贿”清单,引发舆论热议。

另外一个则是高调贪腐——9400万元,江西省鄱阳县财政局股长李华波携巨款出逃,还故意来电复函对监督体制加以嘲讽。至于股长,在中国的官员体系中,最小的副科级“官员”都算不上。

没有卷款近亿元的财政局股长出逃后故意的公开嘲讽,中国最底层官员的贪腐能力可能仍被低估。虽然当下贪腐数额愈攀愈高,公众已不稀奇,但一个小小股长卷走近亿款项依然令人震惊。“最牛股长”并非个案。事实上,在各类贪腐大案中,“小人物”已然开始当“主角”,他们是最底层的科级官员,以及诸多连官员都算不上的人:股长、村官、部委里最底层的收发员、甚至清洁队小领导。

根据公开资料,南方周末记者发现,自2001年始,10年里出现在媒体视野中涉案上千万的

贪腐案例,科级(及以下)官员至少有17个,6个涉案金额近亿元或上亿元。这显然不是全部,最高法一位负责职务犯罪的法官说,“很多案件没公开”。

多方调查和研究显示:近三年科级腐败正在加剧——

南方周末择取的17个大案,有13个查处时间集中于2008年之后;

2008年12月,北京市第一中级法院公布:三年来21件“小官员大腐败案”已超过该院所审理的一审职务犯罪案件的三分之一,涉案金额高达3.4亿元;

另一个事实是,这个中国级别最低的贪官群体,贪腐罪行完全不亚于任何级别的贪官。

被称作“中国法官第一贪”的吉林省高院执行庭原执行员李征达,就贪污了4500万元,主要来自法院执行款。而1949年以来落马的最高级别司法官员、原最高法院副院长黄松有一审时被认定的贪污受贿金额只是510万元,远远少于一个执行员。

值得注意的动向是,官方比以往更重视“小官巨贪”现象,科级腐败成为重点打击目标。今年初,山西省纪委在全省各地播放的一部警示教育片,就叫《小官大腐警示录》——在上述17个“千万级”小官巨贪中,4个来自山西,在该省2008年起发动的“煤焦领域反腐败专项斗争”中落马。

反腐败专家、中央党校教授林喆也发出“腐败落势化”警告:腐败从高职位向下落,即向科级官员及科级以下滑落,腐败现象在向基层渗透,贪官正在“低龄化”。

林喆认为,科级官员最接近基层,而大批的项目投资最后都落实到基层,他们是直接的经手人和掌管人,“由于这个级别的官员人数众多,(贪腐)一旦扩展开来将危害极大。”

寻租要挑领域,位高不如权实

小官巨贪,无不处于过去10年中国最容易寻租的领域,并恰巧手握关键权力,借此顺势而为,胆大心细,最终“一鸣惊人”。

科级官员贪腐频出的地方,总让人感觉“似曾相识”。17个巨贪,几乎都是在“重要部门”或“特殊领域”——3个来自国土部门,3个来自交通部门,而4个山西官员都跟煤炭有关。

土地,交通,资源,三个领域都映射了中国过去10年经济发展的惯有模式。比如国土与交通经常“前腐后继”,背景则是中国过去10年房地产开发疯狂繁荣,而地方政府亦严重依赖“土地财政”;同时在经济发展上,往往以大量诸如修路这样的基建投资作为拉动GDP的惯用手段——从而两部门具有强于其他部门的重要性及“实权”,哪怕他是一个科级官员。

由此,辽宁省抚顺市国土资源局顺城分局原局长罗亚平,敢于对包括自己上司在内的官员吼叫:“是我弄来的钱给你们开支的,你们都是我养活的,没有我来赚钱,你们只能去喝西北风。”

这位正科级女官员,被叫作“土地奶奶”,握有黄金地段土地征用和审批权,但大量土地出让金,后来都进了她的腰包:受贿3000余万元、3000余万元来源不明。

中国十年繁荣的房地产业,惠及了“土地奶奶”等官员。而全国各地遍地开花的土地征用,还孕育了一批腐败“村官”。安徽合肥城郊的村官刘怀寅受贿额高达近千万元,他被指控的11起受贿事实,有9起涉及征地,他曾一次就收受浙江一开发商“咨询费”340万元。

相比之下,交通领域作为传统易贪腐领域在新的基建大潮中也不“弱势”,自2009年起,中纪委针对某个领域突出问题所采取的对策,恰是“工程建设领域突出问题专项治理”。

论贪腐波及面之广,非资源领域莫属。有的小小一个部门,竟掌握地方经济命脉。在湖南耒阳市,一个“矿产品税费征收管理办公室”每年收税4亿元,掌握该市1/4的财政收入,成为“最肥科级单位”。去年,这个办公室55人被立案调查,从主任到下属站点站长、班长,均在其中。

山西官员占据了17个“千万级”小官巨贪中的4席,无论是县检察院反贪局长穆新成,县煤炭局长郝鹏俊,还是县公安局刑警队长关建军,无一例外都插足煤炭业。

房子的多少,成为近几年饱受高房价痛苦的公众评判官员贪腐程度的重要指标。“土地奶奶”罗亚平拥有27套房子,仍不及县煤炭局长郝鹏俊的36处——其中35处在北京,基本都位于二环附近的黄金地段。

南方周末记者还注意到,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由于政事不分政企不分,成为许多官员的“赚钱机器”。比如江苏赣榆县的贪官徐永进,更曾将三个局长、国企董事长、融资委主任、金融办主任等“六顶官帽一人戴”。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权力大小不与行政级别绝对成正比,有时还体现为具体“影响力”。许多科级贪官的特点是:官不大,但长期扎根基层,关系网错综复杂,甚至亦可权倾一方。而处级以上干部,则有跨部门和跨地域交流要求,作为“流官”,往往未必有科级官员那般更隐秘的影响力。

比如在山西涉黑的关建军已41岁,仍只是山西阳泉的一名巡警队长,不过,其父、其妹夫、其弟媳也都在当地公安局工作,公安背景深厚,依靠亲属在当地形成组织,承包煤窑,开办赌场,经营高档会所,甚至进军房地产业。

被“忽略”的位卑者,被放纵的“政绩共同体”

一些小官大贪,要么是处于关键岗位,跟领导有种种利害关系,由此被信任和放纵,形成“政绩共同体”;要不就是位卑之至,根本不为人重视,以为贪腐不了,却积少成多。

如果说上述科级贪腐官员,至少还有某个单位“一把手”的头衔,而另外一些小官巨贪,则更是最底层的办事人员。

纵观案例,对“小官”甚至小办事员的监督,实非无章可循,而是有法不依。但因为对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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