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一个人十年坚守在小站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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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回头一笑三十年(长篇纪实散文)

一九九四年十月十七日夜,我们被一辆运兵车拉到江苏某个兵营里。出发前我还有徂徕山半山腰上帮父亲挑了几担垫栏土,要离开家园去当兵了,我坐在火车上,整个人都被兴奋的光环包围着,一路上没有一丝睡意。火车在徐州站停下来后,我们被另一辆运兵的客车拉走,车在大山里穿行的时候,我却睡着了。我的战友“知了猴”后来笑话说,那天你的口拉拉差点淹死一头牛,说着喷出了一口大米,正好就喷在一班长“小江西”短袖衬衣上,“小江西”当时没有言意,不过为后来“知了猴”罚去站军姿埋下了伏笔。那时,我真的是“傻逼”一个,部队上发给我的冬季作训服并不合身,不过,我心里仍旧是美滋滋的。对着连队里整军容的镜子,照了再照,那种感觉比要结婚还要结婚。新兵排长是一个刚刚从军校毕业的学员,也许那时他刚下到连队,老兵们

还没有拿他当盘菜,在他们的眼里这个新兵排长只不过是一个“新兵蛋子”。不过那新兵排长,官瘾到是蛮大的,那时,他正站在营房门口看一本作训条例,猛不定就看到在军容镜子“傻美”的我,于是,他就冲我摆摆手,他说,你过来那个谁?我傻逼似地跑过来,“啪”我给他来了个立正,接下来我要说什么我却不知道了。其实,那个时候他几乎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努努嘴说,你没有看到那儿一个扫把吗?去把那树地下扫扫。说完这话,他就又低下头,看他的书,那时,我的好心情完全被这个新兵排长给破坏了。

我手里握着扫把,就好似握着锄头,好像自己又回到了不见天日的徂徕山里的农田里,那些战友们正在睡午觉。而我却无缘无故里罚来扫地,心里觉得十分的委屈,生怕那个兵,从窗口里看到一个傻逼正在那棵像脱了毛的光棍鸡一样的白杨树下扫地。树下根本没有一点儿杂物,连一根多余的草也没有,而我们的排长却并不管这些,没有他的命令我是不敢离开那儿的。

也许人的命运往往就是从一点点小事开始的。正是因为有了那天中午,被新兵排长罚扫地开始过后,我和那个新兵排长成了“铁杆儿”。后来,他在成为宣传股长的时候,把我调进宣传股做了一名宣传报道员。后来,在他的努力下,我又顺理成章地保送到军校。从此,我的“泥土子”命运算是划了句号。

晚点名开始了,那个懒散的、被我在心里诅咒了千遍万遍该死的新兵排长,对我们一天的工作进行讲评。整队的是一班长“小江西”,他说稍息、立正,然后踢出一个正步,

然后说:排长同志,全排集合完毕,应该到多少,实到多少,请指示。新兵排长,来到我们一群新兵蛋子面前,先是敬了个礼,然后,他便开始了讲话,他当时讲了几点,我记不清楚了,不过,他在说起中午罚我扫地的事情的时候,却令我大吃一惊。

他说,同志们,我们应该像某某学习,中午的时候,这位同志,拿出自己休息的时间,把室外卫生清扫了一遍,他还说,同志们,细小工作的好坏,体现了一个人形象问题??那次表扬过后,我不清楚那位新兵排长当时想法,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明明是他让我去搞卫生的,却在自己的话里行间说是我主动要干的。不管怎么说,总是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甚至于感觉到某种庆幸。

新兵连结束时,新兵排长就不再是排长了,而成为了宣传股的干事。而我也成为了一名122榴弹炮的炮手。那天会过餐过后,新兵排长走到我的餐桌前,用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来你跟我出去一下。在许多兵们羡慕或者嫉妒或者不怀好意的目光里,我跟着新兵排长离开了餐厅,一前一后,我们来到有了月光的训练场上。那时,我的心里在不停地打鼓,我不知道在下连队前,这个让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新兵排

长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在我们走到四百米障碍训练场地时候,我们新兵排长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问我,你是山东兵?

我说,是的。山东泰安籍。

他又说,你在当兵前发表过文章。

关于我在入伍前,在省内一家杂志发表过一篇千字散文的事情,一直是让我感到自豪的,于是,我决定地说,是的排长,那是一家省级刊物。

又问:“你家在农村,听说还是大山里。”

我回答:“徂徕山。”

再问:“为什么来当兵?”

答:“我家都是农民,我父亲觉得种地不好,当兵是个跳板,能留在城市里。”他说:“山是一个有灵气的地方,你会写文章可不能丢了这个活。”

我说:“等下到老连队,有时间排长我就再写!”

他又询问了一些山里现在生活状况。我很乐意地回答了他提出的种种问题。我是一个外向型的人。到了部队后,我一直被某些东西压抑着,不敢大声说过一句话。他末了又说:“你喜欢新闻报道吗?我那里有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明早下连队前借给你吧!”

我如实回答:“这个领域我没有接触过,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能行!在这里先谢谢您了排长!”

一九九四年六月,我从老家县城里的一所高中毕业后,没有考取大学,父亲坚持让我复读一年,我却坚决没有同意,打起铺盖就走进了青松笼罩的徂徕山,第二挑着扁担去山外卖西红柿去了。

要征兵的前昔,在茅茨集做牛贩子的三姑夫来我家串门,与我父亲说起今年镇上征兵的事情,我的父亲脑袋里冷不丁就闪出一个念头,咱还不找找人,让你大侄到部队去当兵呢?

我的三姑夫不仅仅是一个牛贩子,而且很快为我的父亲出起了主意。二人四两小酒下肚,一根蚂蚱腿没有舔完,我的命运便在二人的操纵下决定了。

他们第一步是棋是给我们村支书家下了一捆“泰山白酒”的礼。然后,第二步棋是托人又给镇上武装部长送去两条鱼,三只鸡和一个猪头。镇上的环节走完了,他们又走进市里,去了我们家一个拐了不知道几拐才沾上亲戚边的姨夫还是

表舅家里,又是送去鸡、鱼、肉类,临走还留下三百或者五百块钱,说是让人家打人情用,不管再言议一声,然后再是去送钱。当然这些都是在暗中进行的,那时,我还在专心地挑我的扁担,赶我的集,卖我的西柿或者山里产出的其它可以拿来到集市上卖的东西。

我每次从山里出来只能挑七八十斤货物。山路弯曲地漫出山来,一直延伸到六七十里外的乡镇集市上,那时,我在一个朱姓老汉的杂货摊前摆地摊,朱老汉的女儿娜娜像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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