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正马自传---我的神经质疗法的成功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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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正马自传---我的神经质疗法的成功历程
燃烧着的地狱图
如果回忆我立志于精神病学的起源,那么应该追溯到我的幼年时代。我在医科大学的同窗好友、留任该校的生理学教授永井博士,在一本书的序言中曾写道:"看到地狱极乐图时,我那六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虽然具体年龄现在很难记忆准确,但回想起来大约是在十岁左右的事。有一次我在本村的真言宗寺和金刚寺的持佛堂曾看到过两幅地狱图。大约是纵横三尺和六尺左右的画面,色彩浓艳的工笔画。画的有血池、刀山和轮回地狱的形象,殿内荡漾着佛香熏染的一种异样的香气,画面和香气影衬、揉和在一起的这种难以形容的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氛,至今仍然记亿犹新,当时的情景似乎还清楚地浮现在眼前。自那次以后,我便时常受到死亡恐怖的袭击。黑洞洞的夜晚一个人睡下之后,老是心烦意乱、经常纠缠在恶梦之中,心神空幻迷妄、恍恍惚惚;梦境接连不断,没完没了。觉得入死之后,父母兄弟呀,心爱的东西呀,都变得不再是个人所想象的那种样子了。就这样,而所谓生死问题便经常缠绕在我的脑海里摆脱不开,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要和它关联起来思虑一番。读初中的时候,陷入了与此有关的求仙问佛呀、追求神秘奇迹之类空幻的憧憬之中、沉缅于各种迷信活动。曾到本村寺庙里去探究宗教问题,还到处寻求祷告、魔术、降妖法术等,为人摇动竹签、算卦问卜,而且曾被朋友们评论说我的封很准。高中时代,仍曾研究过骨相学和观相术等,对佛教、基督教等宗教的研究也还十分感兴趣。虽曾这样热衷于追求信仰,但却一无所得。当时,我对迷信活动接触得虽然比较广泛,但还并非完全沉溺于其中。初中时候,常用易卜术占卜明天的天气,从这番活动中证实:占卦的命中率只不过是一正一反各占50%,也就是"算命的摆八封,灵不灵都是他,不可指望",而抽签的或然率也根本不足为信。以后还曾研究过大岛占卜所逐年日历的天气预报,从中得到的实证命中率也只是50%,而有时连续数次命中,同样,却也有连续未命中的。高中时候研究骨相学,当时是带有一种好奇心来试验的,虽曾感到它相当准确,但是,随着阅历的增长,确信它也和八卦一样完全不可置信。
焉能无法谋生
我在初中时候的志趣也和其他多数少年相同,在各种各样雄心的驱使下陷入了幻想。也曾想到为了日本国家的发展,从个人从事工艺活动到立志于电气工程,还曾想当个发明家。然而,终于还是对所谓有关生死的问题、对哲学问题产生了难以摆脱的探求意向。但是因为我生活境遇和人生道路面临的实际问题与此相反,因而造成了我在这些方面的精神冲突。初中毕业后,因我身体虚弱和家庭经济困难,父亲不让我报考高中。我下定决心即使背离家庭自学也要拼命攻读。为了让我学习医学,终于有人帮我解决学费,让我考入了高中。当医生是我从未想到的事业,可是,在穷困潦倒的时候,决意先抓住这条引路的绳索,便进了第五高中第三分校。通过一、二年级的学习,对抽象的思想领域感到不能满足,对实践性经验科学却发生
了很大兴趣。为了了解人生问题,我认为首先必须知道身体结构情况,然后再从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着手研究,这才是解开人生问题的最正确的道路。因此,高中三年级便确立了将来攻读精神病学的志愿。
面临大学毕业的时候,同学们每个人都为未来的志向搅尽了脑汁,三五成群地议论纷纷,每当听到大声谈论所谓什么专业将来有出路、什么专业将来有发迹的机遇等问题,我就感到十分不愉快,总以鄙视的眼光相待。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是社会上实际存在的道路,我们的想法也许是很离奇的。我私下在想,既然已经确定要当医生,焉能无法谋生,只要生活上没多大困难,能够实现个人期求的志愿,也就是完善个人一生的寄托所在了。金钱并不是人生的目的,它只不过是对付人生的一种手段罢了。大学毕业后,随即向父亲找了个借口,便在医科大学精神病专业当了助教,并在巢鸭医院上班。经过一段社会生活的实践,虽然深知缺少钱就不能照个人所想随心如意地做事,但是,无论如何总算可以为寻求生活上不受困扰的道路、为实现这一理想而奋进了
我年幼时曾患夜尿症
当初,我投身于神经质研究的第一个条件就因为我自身也是神经质。而且在这一研究中,最切合需要的素养就是内科和精神病科的知识,能够从身心两个方面来观察一切疾病的症状,这是非常重要的关键。倘若对所谓神经衰弱症专门考虑脑神经如何,或血行及新陈代谢如何,或交感神经如何,单单一味儿偏向物质医学的话,那就陷入了莫大的歧途,连正确的观察也决不能做到。我虽然偶然地参加了医学研究,并从事精神病学:但是,能够从身心两个方面来观察人,这对于我树立一定的人生观并对神经质治疗带来一线光明的希望,这实在是一种意外的幸运。
我具有先天的神经性薄弱素质,年幼时曾患夜尿症。记得似乎直到十二岁左右还时常遗尿。坂本龙马(译者注:1835-1867,江户末期的尊攘派志士。曾说服山内丰信完成大政奉还。后在京都被刺客暗杀)也曾患过夜尿症。长大后得知此事时,发现自己是和这样的伟大人物患同症,自己也曾在内心里暗下决心要加强意志锻炼。看了地狱图后,受到较强的刺激便是我先天性素质薄弱的表现。这也就是佛教的所谓"业"(译者注:佛语。依据人的意志发生的身心活动或行动。一般分为身、口、心三业;又可分为善心的善业,恶心的恶业和善恶皆无的无记业三种),具有其他素质的人,即使遇到同样的情况其反应却会有不同的表现。例如,同样的精神薄弱者又有兴奋型和懦弱型的气质差异。当他们遇到:他人的恶口相伤这类同一事件时,便会有截然相反的答复性行动。兴奋型的人很可能或放火或伤害对方,以挟嫌报怨;而另一方面懦弱型的人却可能缄口相待,以求息事宁人。这也是弗洛伊德学派和我的学说的不同之处。也就是说,弗洛伊德主张歇斯底里或神经质的症状是幼年时接受的某一性欲感受构成其原因,在长成后的年月里呈现出来的。与此相反,我认为即使同样原因也不会成为一般人的发病诱因,只有某种特定的素质才是罹病的根源。因此,我特别重视每个人的素质情况。其机遇性原因虽属缘由之一,但几乎不能看做是必要条件。
我十四岁进初中学习,从十六、七岁开始得了头痛病,时常发生疲劳性的心悸,也可能是由于对病的疑虑而出现了所谓神经衰弱的症状。经过某医生的诊断,说我心脏不好,几乎连续两年左右的时间一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