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学术著作翻译的常态性批评——兼评别尔嘉耶夫的《俄罗斯思想》中文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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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Ｈｅ ｍｌ Ｂ ｒ ａＢｎ ａＡ ） （． ５ 被 译 “ ｃ ｅ ｏ ， ｐＢ ｅ． Ｃ ３ ） Ｂ ）
容， 使译 文 产生 与原 文 同样 的宣 传鼓 动 作 用 。这 似乎 是 不言 自明 的老 生 常谈 ， 在 翻译 实 践 中要真 正 做 到 但
忠 实 于原 文 并 不 容 易 。结 合 《 罗 斯 思 想 》 俄 中文 译 本 的一些误 译 ， 围绕 在 学术 著作 翻译 中如何 实 现 忠 实原 则 ， 者 着重 想强 调 两个方 面 。 笔 第 一 ， 翻译 学术 著作 过 程 中要切 实 做 到忠 实 确 在 切表 达原 文 ， 最要 紧 的是译 者应 有严 肃认 真 的态度 。
解， 上帝仅 仅 是追 求真 理 的 中介 。其 实 在 俄 罗 斯 思想 的核心理念 中， 帝是 启示性 的， 本 身就是真理 ” 上 其 （ 志耕 ， 参 考 文 献 ［］ 。令 人 遗 憾 的是 这 个 误 译 王 见 ８）
还 不 断被人 引用 ， 比如《 大 师 和 玛 格 丽 塔 ” “ 与俄 罗 斯
该是 “ 其说 是意识 ， 与 不如说 是感 觉 ” 。 的解 说非 常 深 刻 ， 常 著 名 ， 以其 错 误 的译 文 被 很 非 所
多人 反 复 引 用 过 ， 现 在 《 色 风 暴 之 谜 》 张 建 华 出 红 （ ２０ ： 言 １ 、俄 罗 斯 精 神 》宋 瑞 芝 ２ ０ ： 言 ） ０ ３序 ）《 （ ００ 前 等 著作 中 ， 现 在 《 意 识 形 态 到 国家 利 益 》 李 述 森 出 从 （ ２ ０ ：０ 等论 文 中 ， 出现 在 肖超 （ ０ ５６ ） 还 见参 考 文 献 ［ １ ） １ ］
１９ ９ ５年 ８月 到 ２ ０ ０ ４பைடு நூலகம் ３月 ， 即不 到 １ Ｏ年 时 间 ， 够 能
印刷 ２万 多册 ， 它在 中 国的影 响可 见一 斑 。
这样一部重要 的学术 著作 ， 为流传 ， 广 被人反 复 研究 ， 这无形 中 提 高 了人 们 对 它 翻译 的 要 求 和 期 待 。
… …
” 大 俄 汉词 典 ２ ０ ： １ ６ 。显 然 这 里 的意 思应 （ ０１２５） 别尔 嘉 耶夫 这 句 话 因为 对 俄 罗斯 民 族 的特 殊 性
久写的， 这是 他 一 生 精 神 探 索 的 总结 性 著 作 ， 著 作 该
研究 的范 围 包 括 哲 学 、 史 、 学 、 教 、 治 、 会 历 文 宗 政 社 学、 思想史 等各 个方 面 ， 对许 多思 想 家 有精 辟 的论 述 ， 对许 多重 大 问题 有 独 到 的见 解 。该 著 作 在 苏 联 权 威 性 杂志《 学 问题 ９ ９ ０年第 １ 和第 ２期 连续 刊 登 ， 哲 １９ 期
中国俄语教学
第 期
很 大 的影 响 ” 汪建钊 ２０ ： 。（ ０４ 编者 前 言 １ ） 别 尔 嘉 耶 夫 的著 作 《 罗 斯 思 想一 ～１ 俄 ９世 纪 到
２ 纪初 的俄 罗斯思 想 的主要 问题 》 在他 逝 世前 不 ０世 是
原来 作 者 将 ｃｏｅ… ｑＭ理 解 为 比较 级 了 ， 实 《 Ｋｐｅ ｅ 其 大 俄 汉 词 典 》 它 的解 释 是 “ 其 说 是 … … ， 如 说 是 对 与 不
译为 ：比起俄罗斯来 ， “ 我觉得 星堑、 罗马、 巴黎垦墓
科学 艺术 宝库 和它 们 的全部 历 史 更 可爱 ， 我从 来 没 但 有 因此而 指责 过 自己 。 ”
福 人 民 的 知 识 人 。 而 ｉｔｌ ｃｕ ｌ， Ｈ Ｔ￣ ｅ Ｔ ａ ｎ ｅ ｅｔｅｓ 即 Ｈ ｅ Ｋ ｙａ ｌ
是 在实 践 中译者 要 肯花 功夫 ， 勤查 词 典 ， 复 推 敲 ， 反 不 耻下问， 以避 免 出现 过 多 的误 译 ， 别 是 一 些 过 于 离 特 谱 的误译 。
很 遗憾 ， 俄 罗斯 思 想 》 在《 的译 本 中 ， 些 误 译 确 有
实说不 过 去 。 比如 ：
…
为 ： 不是 由于上 帝 ， “ 而是 由于真 理” Ｐ ２ （ ３ ）。
要 做 到严 肃认 真地 翻译 学术 著 作 ， 是 要求 译 者 一
具 有 自觉 的 意 识 。译 者 在 翻译 学 术 著 作 时应 该 具 有 如 履 薄冰 ， 临深 渊 的心理 准 备 ， 有不 慎 ， 会 失 之 如 稍 就 毫 厘 ， 之 千 里 ， 而 造 成 以 讹 传 讹 的不 良影 响 。二 谬 从
、
忠 实表 达原作 的 政治 思想 观点
学术 著作往 往 具有鲜 明 的政 治思 想 观 点 ， 实 原 忠
作 的政 治思 想 内容 ， 首先 就要 如 实 再 现原 作 的思 想 观 点 ， 者对 原作 中所 涉 及 到 的各 种 观 点 ， 允 许 有 丝 译 不
毫 的歪 曲和篡 改 ， 词 一 句都 必 须 仔 细 推 敲 ， 真 斟 一 认
Ｏ ｑ Ｈｂｅ Ｌ ｐ Ｋ ｅ ＨｏⅡＪ ｌ ｙ ｃ ０ ０ Ｈ ｐ ￣ Ｏ Ｂ ｅ ｎ ｅｘａ ａ Ｔ ｐ Ｊ ｃ Ｋ ｒ ａ ｏ ａ Ｈ Ｈ 一 ｐ ￣ Ｈ ａ ３ ａ Ｈ Ｉ ￣ａ ｅ ａｐ ，ａ Ｈ Ｈ ｏ Ｏ Ｏ － Ｃ 一 ｅ ＨｅＣ ＭＯ Ｂ Ｈ ｂＸ ｐ ｆ Ｈ３ｎ ｏ￣ ｐ ｐ Ｋ Ｂ Ｈ Ｋｅ ｉ
指 的是脑 力 劳 动 者 ， 其 是 西 方 的 脑 力 劳 动 者 ， 们 尤 他 不一 定 具 有 强烈 的济 世 救 民的 使命 感 （ 达 秋 ２０ ： 朱 ０８
７ 。可是 如此 重要 的内容 在译 文 中完全 被篡 改 了 。 ） 二 、表 达重 要概 念 的译 名 必 须 前 后 统 一 ， 念 清 概
民族是 特 殊的 民族 。 （ ３ ） Ｐ ３
笪 盛 ——这就是： 罗斯有特殊 的使命 ， 罗斯 也 纳 ” 而 是“ 尼 斯” 维也 纳 的俄语 是 Ｂ ｎ 。另外 原 俄 俄 ， 威 ， ｅａ
什 么 叫“ 比意 识更 敏 锐 的感 觉 ” ？译 文 让人 费解 ，
２
朱达秋
谈 学 术 著 作 翻 译 的常 态性 批 评
稍微 仔 细一 点 ， 能 够 看 出 Ｂ Ｈａ ｎ绝 不 是 “ 就 ｅｅ ｎ 维 文 中并无 与“ 尼斯 、 威 罗马 、 巴黎 ” 列 的“ 洲” 并 欧 字样 ， 句 中的 Ｈ Ｘ应该 是 指“ 也 纳 、 马 、 维 罗 巴黎 ” 。本 句 似 可
俄 罗斯人 很 早 就 具 有 一 种 感 觉～— 比 意 识 更 敏
宗 教哲 学 思 想 》 文 就 引用 过 。 （ 晓 方 ２ ０ ： ４ 一 夏 ０ ２ ５—
５７ ）
ＨＨ Ｋ ＦａＨ ｎ ｅ ａ ６ Ｏ ｑＯ垦 Ｈ Ｏ￣ ｅｙ ｐＫ ｎｃ ｎ３ Ｔ ， Ｔ ｅ ａ
，
ＰｒＭ ，Ｉ ａ １ｘ ， Ｃ Ｋｐ Ｂ Ｉａ ｉ ｌ ｐ ￣ Ｏ Ｏ ＨＩ ４ ４
一
学术 著作 原 著 通 常 都 是 概 念 明确 ， 清楚 ， 文也 译 必 须 保 留原 作 的 特 点 ， 到 概 念 清 楚 、 白。概 念 的 做 明 翻译 主要 涉及 到词 义 的选 择 ， 同样 也是 忠 实 表 达原 这 作 内容 的前 提 。如 果 原 作 者 在 该 作 品 中重 复 使 用 一 些 名词 或词 组 ， 示 同一 个 概 念 ， 述 的 是 同一 个 事 表 论 物 ， 么这样 的 名 词 或 词 组 就 应 该 统 一 译 名 ， 则 会 那 否 产 生歧 义 ， 译 文读 者 以为 是 不 同 的概 念 ， 《 罗 斯 让 在 俄 思想 》 中文译 本 中不 难发 现值 得商 榷 的地方 。
此后 ， 些 出版 社 又 出版 了该 著 作 的单 行 本 ， 在 很 一 现
多 网站 也 可 以 免 费 下 载 ， 见 该 书 在 俄 罗 斯 十 分 普 可
及。
的新 浪博 客 中 ， 造成 极 其不 良的影 响 。 别 尔 嘉耶 夫 的《 罗 斯 思想 》 社 会 政 治类 学术 俄 是
该 书作 为 现代 西方 学术 文 库 的套 书之 一 ， 由雷 永 生 、 守娟 翻译 ， 邱 权威 出版 社 生 活 ・ 书 ・新 知 三 联 读
书店 １ ９ 出版第 一版 ，０ ４年 ３月 出版第 二 版 ， ９ ５年 ２０ 那
时就 已经 印刷 ２ １０册 以上 。一 部 外 国学 术 著 作从 ２０
其 实这 个 句 子很 简单 ， 是 主 语 Ｂ ｒ后 置 了 ， 只 ｏ 意
思 也非 常清 楚 ， 是 “ 就 上帝 不 是 在 于力 量 ， 而是 在 于 真 理” 。译 者 由于 理解错 误 而误 译 ， 重 要 的 是 “ 个误 更 这 译 导致 了对 俄 罗斯 思 想 的错 误 理 解 。如 果 按 误 译 理
楚
其实 ， 这种 大 量 存 在 的低 级错 误 ， 只要 态 度 认 真
一
些， 勤查 词典 ， 细检 查是 完全 可 以避免 的 。 仔 第二 ， 译者 要尽 可能 地 运 用实 现 忠 实 原则 的一 些
成功 的方 法和 经验 并不 断 自我 总 结 ， 别 要 注意 以下 特
几方 面 。
￣ Ｔｎ ｆ （． ７ １ ） Ｈ ｅｅ ． Ｃ １ —８ ｉ
“ 认为 ， 最 珍 贵 的东 西 是 美 ” “ 对 于 他 来 他 人 与 美 说 比人更 珍 贵” 是两 种有 着 极 大 差别 的观 点 。前 者 这 并不 奇 陉 ， 多人都 可 以接 受 。但 反 过 来 ， 果 说 ， 很 如 美 比人 更珍 贵 ， 了美可 以牺 牲 人 。那 么 很 多人 都 不 能 为 接受 了， 因为 人 才 是 世 问 最 宝 贵 的 东 西 ， “ ” 观 而 他 的 点恰好 就 是 后 者 “ 比人 更 珍 贵” 美 。显 然 译 者 想 当 然 地用 自己的观 点 （ 者 是 绝 大 多数 人 的 观 点 ） 替 了 或 代
著 作 中 的一部 杰 作 ， 译 这 类 作 品 的时 候 ， 为 重要 翻 最 的翻译 原则 是 忠实 。 因此 笔 者 认 为 ， 社会 政 治 类学 对 术 著作 常 态性 的 翻译 实 践 批评 首先 应 该 围绕 忠 实原 则 的实 现来 进行 。 译 文应 当确 切 地 表 达 原 文 文 本 的思 想 倾 向 和 内
因此 ， 其译文 必 须 忠实 于原 著 ， 得 起 批 评 和 时 间 的 经 考 验 。然而 非 常 遗憾 的 是该 著 作 尽 管 经 过 译 者 的修 订 ， 然存 在很 多值 得 商榷 的地 方 。更 为值 得 关 注 的 仍 是这 些值 得商榷 的地 方 ， 被人 大量 引用 ， 为流传 。 却 广
Ｈ ｙ ４ １Ｃ Ｃ Ｔ ａ， Ｂ 只 ａ Ｋ １ ４ Ｋｙ Ｃ Ｂ ｃ
又 如 ： ｙＣ ． Ｉ，Ｉ ａ Ｈ 水ｅ６ｌｏ ＣＯ Ｃ— Ｐ ＣＫ Ｍ Ｊ ￣ Ｍ Ａ Ｂ Ｏ ｖ ｂ Ｂ ＨＴ Ｉ Ｏ ａ
Ｉ ￣ＨＨ Ｂ Ｔ Ｏ， ０ Ｈｙ Ｃ Ｂ 曼 里 ！ １ ￣ ｅＭ ！ 望
酌 。显 然《 罗斯 思 想 》 中文 译 本 在 这 方 面 注 意 得 俄 的 远 远不 够 。
如 ： ｐ ｃＴ Ｍ ｂ ａ￣ ｐ）ｅｇ￣ ＢＫ ． ｃ ９ ） Ｋ ａｏａｅ ｙ６ｉ Ｏ Ｏ ｅ ｏｅ ａ （． ０ ａ Ｋ
他认 为 ， 最珍 贵的 东西是 美。 （ ９ ） 人 Ｐ ４
Ｐｏ ｃ ． ｔ ｅ ｃ ０ ＨＨ Ｉ ｙＡｂ ｙ， ｑ Ｏ ｙｃ Ｋ￣ ｔ ａ ｏ ￣ ｃ ｎ ４ Ｔ ０ ０ ｅ ｙＯ Ｃ Ｍｅ ６ Ｔ ｐ ｃ Ｉ Ｈ ｐ ／ ｆ
～
Ｈ ｐ ￣ Ｏ Ｏ ｅ Ｈ Ｉ， （ ． ６ ａ ｏ Ｃ ６ｌ ｂｔ ｔ ： Ｃ３） ｌ
时， 我都 不会 因此 而指 责 自己。 （ ６ ） Ｐ ９
—
Ｈ Ｔ ｐ Ｉ ｘ — ＭＨ ｔ Ｉ ，ｑ Ｍ Ｐｏ ｃ ｎ （ ． ９ ＣＯ Ｉ Ｋ ｎ — ｅＭ４ ｅ Ｊｅ ｅ ｃ． ． ｃ６ ）
￣ｏ ３ＨａＩ ｅ ， － ｍ
—
ｑＴＯ
比起俄 罗斯 来 ， 觉得 维 也 纳 、 我 罗马 、 巴黎 、 欧洲 的科 学与 艺术 珍 宝 ， 欧洲 的 全部 历 史更 可 爱 ， 论 何 无
容， 使译 文 产生 与原 文 同样 的宣 传鼓 动 作 用 。这 似乎 是 不言 自明 的老 生 常谈 ， 在 翻译 实 践 中要真 正 做 到 但
忠 实 于原 文 并 不 容 易 。结 合 《 罗 斯 思 想 》 俄 中文 译 本 的一些误 译 ， 围绕 在 学术 著作 翻译 中如何 实 现 忠 实原 则 ， 者 着重 想强 调 两个方 面 。 笔 第 一 ， 翻译 学术 著作 过 程 中要切 实 做 到忠 实 确 在 切表 达原 文 ， 最要 紧 的是译 者应 有严 肃认 真 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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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 反 复 引 用 过 ， 现 在 《 色 风 暴 之 谜 》 张 建 华 出 红 （ ２０ ： 言 １ 、俄 罗 斯 精 神 》宋 瑞 芝 ２ ０ ： 言 ） ０ ３序 ）《 （ ００ 前 等 著作 中 ， 现 在 《 意 识 形 态 到 国家 利 益 》 李 述 森 出 从 （ ２ ０ ：０ 等论 文 中 ， 出现 在 肖超 （ ０ ５６ ） 还 见参 考 文 献 ［ １ ） 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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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俄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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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大 的影 响 ” 汪建钊 ２０ ： 。（ ０４ 编者 前 言 １ ） 别 尔 嘉 耶 夫 的著 作 《 罗 斯 思 想一 ～１ 俄 ９世 纪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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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遗憾 ， 俄 罗斯 思 想 》 在《 的译 本 中 ， 些 误 译 确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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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 ： 不是 由于上 帝 ， “ 而是 由于真 理” Ｐ ２ （ ３ ）。
要 做 到严 肃认 真地 翻译 学术 著 作 ， 是 要求 译 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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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 实表 达原作 的 政治 思想 观点
学术 著作往 往 具有鲜 明 的政 治思 想 观 点 ， 实 原 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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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是 特 殊的 民族 。 （ ３ ） Ｐ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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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达秋
谈 学 术 著 作 翻 译 的常 态性 批 评
稍微 仔 细一 点 ， 能 够 看 出 Ｂ Ｈａ ｎ绝 不 是 “ 就 ｅｅ ｎ 维 文 中并无 与“ 尼斯 、 威 罗马 、 巴黎 ” 列 的“ 洲” 并 欧 字样 ， 句 中的 Ｈ Ｘ应该 是 指“ 也 纳 、 马 、 维 罗 巴黎 ” 。本 句 似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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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 １ ９ 出版第 一版 ，０ ４年 ３月 出版第 二 版 ， ９ ５年 ２０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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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ｎ ｆ （． ７ １ ） Ｈ ｅｅ ． Ｃ １ —８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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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 其译文 必 须 忠实 于原 著 ， 得 起 批 评 和 时 间 的 经 考 验 。然而 非 常 遗憾 的 是该 著 作 尽 管 经 过 译 者 的修 订 ， 然存 在很 多值 得 商榷 的地 方 。更 为值 得 关 注 的 仍 是这 些值 得商榷 的地 方 ， 被人 大量 引用 ， 为流传 。 却 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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