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比喻句的零度与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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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挖 掘 张爱玲 小 说 中 比喻句 之 所 以扣 人 心 弦 、 精 彩纷 呈 的深层 原 因 。
收 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３—０ ５—１ ３
零 度 偏 离理 论 引 起 了语 言 学 界 的普 遍 关 注 ， 不但 出现 了相 关 的研 究 评 论 文 章 和 专著 ， 还 有不 少 学者 尝试 用这个 理论 来解 释语 言 现象 和修辞 现
深层 零度 和表 层 零度 、 偏 离式 比喻 的使 用 两个 方 面 ， 对其 代 表 作《 红 玫瑰 与 白玫瑰 》中的 比喻 句进行 分
析研 究 ， 挖掘 出张爱玲 小说 中比喻 句精彩 的 理论基 础 。 关键 词 ： 零度； 偏 离； 比喻 ； 修 辞理 论
Ｄ Ｏ Ｉ ： １ ０ ． ３ ９ ６ ９ ／ ｊ ． ｉ ｓ ｓ ｎ ． １ ６ ７ ２— ０ ３ ４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３ ． ０ ３ ０
象 。
基金项 目： 教育部 课题 （ ０ ９ Ｙ Ｊ Ａ ７ ４ ０ ０ ６ ４） ； 华 侨 大学 高 层次 人 才科 研启 动 项 目（ １ ０ Ｂ Ｓ ２ ０ ６ ） ； 福建 省教 育 科学 规划 课 题
（ Ｆ Ｊ Ｃ Ｇ Ｇ Ｊ １ ２— ０ ５ ９ ） 。
作者简介 ： 张莱宴（ １ ９ ９ ０一） ， 女， 浙江宁波人 ， 华侨大学华文学院华语 与华文教育专业 ２ ０ １ ２级硕 士研究生 。
偏 离之 别 ， 于是 ， 比喻 ＝ 零 度 比喻 ＋偏离 比喻 。此 外 还有 不 同层 次 的零度 和偏 离 ” 。
原 因之一 。《 红 玫 瑰 与 白玫 瑰 》 虽 是 一 篇 不 足 两 万 字 的中篇 小说 ， 但 比喻 句却 不 下 五 十 句 。本 文 试 图用 “ 零 度 与偏 离 ” 修 辞 理 论 对其 进 行 分 析 ， 以
中图分 类号 ： Ｉ ２ ０ ６ ． ６
文 献标识 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１ ６ ７ ２—０ ３ ４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３— ０ １ ２ １— ０ ４
２ ０ １ ２年 十月 国家 大剧 院上 演 了 明星 版 《 红 玫
一
、
瑰 与 Hale Waihona Puke Baidu玫 瑰 》， 这在文化 界 、 戏剧界 、 文 学 界 又掀
里， 语 言是 零度 ， 言语 是偏 离 ； 言语 世界里 ， 中规 中
妻， 一 个是 热烈 的情 妇 … …也 许 每 一 个 男 子 全都
有 过这 样 的两个 女人 ， 至少两 个 。娶 了红 玫瑰 ， 久
而久 之 ， 红 的变 了 墙 上 的一 抹 蚊 子 血 ， 白 的还 是 ‘ 床前 明月 光 ’ ； 娶 了 白玫 瑰 ， 白的 便 是 衣 服 上 的
Ｓ ｅ ｐ ． ２ ０１ ３
论张爱玲《 红玫瑰与 白玫瑰》 中比喻句的零度与偏离
张 莱宴 ， 昧 丛 耘
（ 华侨 大学 华文学院， 福建 厦 门 ３ ６ １ ０ ０ ０ ）
摘
要 ：张爱玲 的作 品之 所 以出彩 ， 精 妙 的 比喻 有 不 小的 功 劳 。运 用 王希 杰 的零 度 与偏 离理 论从
比喻 的零 度与 偏离
起 了一阵“ 张爱玲热” 。《 红玫瑰与 白玫瑰》 这部
中篇小 说创 作 于 １ ９ ４ ４年 ， 是张 爱玲 创作 高 峰期 的
零 度 与偏 离是 当代 语 言学 、 修辞 学 中的一 对
代表作 。这部小说最为人所熟知 的就是那句著名 的 比喻 ： “ 振保 的生 命 里 有 两个 女 人 ， 他 说 一 个是
面， 对具 体 的语 言修辞 研 究涉猎 不 多 。
正如那句著名的 比喻是《 红玫瑰与 白玫瑰 》
的灵 魂一 样 ， 张爱 玲 精 妙 绝 伦 的 比喻 句 正是 她 所
有 作 品 中的灵魂 ， 也是 她形 成 独 特 “ 张派 ” 的 主要
就是一种偏离现象 ， 而且 是 双 料 的偏 离 。 ” “ …… 不 仅它 本身 是一 种 偏 离 现象 ， 其 内部 还 有 零 度 与
第 １ ２卷
第 ３期
济 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ｆ Ｊ ｉ ｙ ｕ ａ ｎ Ｖ ｏ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ａ ｎ ｄ Ｔ ｅ ｃ ｈ ｎ ｉ ｃ ｌ ａ Ｃ ｏ ｌ ｌ ｅ ｇ
Ｖ０ １ ．１ ２ Ｎｏ． ３
２ ０ １ ３年 ９月
一
粒饭 粘子 ， 红 的却 是 心 口上 的一 颗 朱 砂 痣 。 ” 恰
好 此 时 正 是 她 与 胡 兰 成 的热 恋 时 期 ， 因此《 红 玫 瑰 与 白玫 瑰 》 更 是 受 到 广 大 读 者 和 研 究 者 的关
注， 对 其研究 的成 果 也 不 在 少数 。但 研 究 的方 向
矩 的， 符合 标准 语法 规则 的言语 是 零度 ， 修辞 表达 是偏离 。那 么 比喻 的零度 和偏 离又 是什 么 呢？聂
焱在其 论 著 中是 这 样 阐 释 的 ： “比喻是 言 语 现 象 中 的一 种辞 格 ， 无论对 语 言还是 言语 来说 ， 它 本身
主 要集 中在 女性 悲剧 、 意象 、 张 爱玲 的爱 情 观等方
他 的 白玫瑰 ， 一 个 是 他 的红 玫 瑰 。一 个 是 圣 洁 的
重要的概念。王希杰先生在其《 修辞学通论》 这 本 书 中首 先提 出 了这对 概念 ， 并对 其进 行 了详细 、
严密 、 系 统 的 理论 阐 述 ： “ …… 零 度 是 一 个 假 设 ，
即不 带任 何修 辞色 彩 的纯 中性 的表 达方 式— —这 其实 是 不 存 在 的 ， 但 可 以作 为 研 究 的 一 个 出发 点。 ” “ 这种 超 出修辞 规范 而 引 起表 达 效果 重大 改 变 的偏 离 ， 其实 ， 又可 以分 为 两类 ， 一是 正 值 的偏 离， 大 大提 高 了表 达效 果 ； 二 是 负值 的偏 离 ， 大 大 降低 了语 言 的表 达 效果 。 ” ¨ 那么 ， 在语 言 的世 界
收 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３—０ ５—１ ３
零 度 偏 离理 论 引 起 了语 言 学 界 的普 遍 关 注 ， 不但 出现 了相 关 的研 究 评 论 文 章 和 专著 ， 还 有不 少 学者 尝试 用这个 理论 来解 释语 言 现象 和修辞 现
深层 零度 和表 层 零度 、 偏 离式 比喻 的使 用 两个 方 面 ， 对其 代 表 作《 红 玫瑰 与 白玫瑰 》中的 比喻 句进行 分
析研 究 ， 挖掘 出张爱玲 小说 中比喻 句精彩 的 理论基 础 。 关键 词 ： 零度； 偏 离； 比喻 ； 修 辞理 论
Ｄ Ｏ Ｉ ： １ ０ ． ３ ９ ６ ９ ／ ｊ ． ｉ ｓ ｓ ｎ ． １ ６ ７ ２— ０ ３ ４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３ ． ０ ３ ０
象 。
基金项 目： 教育部 课题 （ ０ ９ Ｙ Ｊ Ａ ７ ４ ０ ０ ６ ４） ； 华 侨 大学 高 层次 人 才科 研启 动 项 目（ １ ０ Ｂ Ｓ ２ ０ ６ ） ； 福建 省教 育 科学 规划 课 题
（ Ｆ Ｊ Ｃ Ｇ Ｇ Ｊ １ ２— ０ ５ ９ ） 。
作者简介 ： 张莱宴（ １ ９ ９ ０一） ， 女， 浙江宁波人 ， 华侨大学华文学院华语 与华文教育专业 ２ ０ １ ２级硕 士研究生 。
偏 离之 别 ， 于是 ， 比喻 ＝ 零 度 比喻 ＋偏离 比喻 。此 外 还有 不 同层 次 的零度 和偏 离 ” 。
原 因之一 。《 红 玫 瑰 与 白玫 瑰 》 虽 是 一 篇 不 足 两 万 字 的中篇 小说 ， 但 比喻 句却 不 下 五 十 句 。本 文 试 图用 “ 零 度 与偏 离 ” 修 辞 理 论 对其 进 行 分 析 ， 以
中图分 类号 ： Ｉ ２ ０ ６ ． ６
文 献标识 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１ ６ ７ ２—０ ３ ４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３— ０ １ ２ １— ０ ４
２ ０ １ ２年 十月 国家 大剧 院上 演 了 明星 版 《 红 玫
一
、
瑰 与 Hale Waihona Puke Baidu玫 瑰 》， 这在文化 界 、 戏剧界 、 文 学 界 又掀
里， 语 言是 零度 ， 言语 是偏 离 ； 言语 世界里 ， 中规 中
妻， 一 个是 热烈 的情 妇 … …也 许 每 一 个 男 子 全都
有 过这 样 的两个 女人 ， 至少两 个 。娶 了红 玫瑰 ， 久
而久 之 ， 红 的变 了 墙 上 的一 抹 蚊 子 血 ， 白 的还 是 ‘ 床前 明月 光 ’ ； 娶 了 白玫 瑰 ， 白的 便 是 衣 服 上 的
Ｓ ｅ ｐ ． ２ ０１ ３
论张爱玲《 红玫瑰与 白玫瑰》 中比喻句的零度与偏离
张 莱宴 ， 昧 丛 耘
（ 华侨 大学 华文学院， 福建 厦 门 ３ ６ １ ０ ０ ０ ）
摘
要 ：张爱玲 的作 品之 所 以出彩 ， 精 妙 的 比喻 有 不 小的 功 劳 。运 用 王希 杰 的零 度 与偏 离理 论从
比喻 的零 度与 偏离
起 了一阵“ 张爱玲热” 。《 红玫瑰与 白玫瑰》 这部
中篇小 说创 作 于 １ ９ ４ ４年 ， 是张 爱玲 创作 高 峰期 的
零 度 与偏 离是 当代 语 言学 、 修辞 学 中的一 对
代表作 。这部小说最为人所熟知 的就是那句著名 的 比喻 ： “ 振保 的生 命 里 有 两个 女 人 ， 他 说 一 个是
面， 对具 体 的语 言修辞 研 究涉猎 不 多 。
正如那句著名的 比喻是《 红玫瑰与 白玫瑰 》
的灵 魂一 样 ， 张爱 玲 精 妙 绝 伦 的 比喻 句 正是 她 所
有 作 品 中的灵魂 ， 也是 她形 成 独 特 “ 张派 ” 的 主要
就是一种偏离现象 ， 而且 是 双 料 的偏 离 。 ” “ …… 不 仅它 本身 是一 种 偏 离 现象 ， 其 内部 还 有 零 度 与
第 １ ２卷
第 ３期
济 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ｆ Ｊ ｉ ｙ ｕ ａ ｎ Ｖ ｏ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ａ ｎ ｄ Ｔ ｅ ｃ ｈ ｎ ｉ ｃ ｌ ａ Ｃ ｏ ｌ ｌ ｅ ｇ
Ｖ０ １ ．１ ２ Ｎｏ． ３
２ ０ １ ３年 ９月
一
粒饭 粘子 ， 红 的却 是 心 口上 的一 颗 朱 砂 痣 。 ” 恰
好 此 时 正 是 她 与 胡 兰 成 的热 恋 时 期 ， 因此《 红 玫 瑰 与 白玫 瑰 》 更 是 受 到 广 大 读 者 和 研 究 者 的关
注， 对 其研究 的成 果 也 不 在 少数 。但 研 究 的方 向
矩 的， 符合 标准 语法 规则 的言语 是 零度 ， 修辞 表达 是偏离 。那 么 比喻 的零度 和偏 离又 是什 么 呢？聂
焱在其 论 著 中是 这 样 阐 释 的 ： “比喻是 言 语 现 象 中 的一 种辞 格 ， 无论对 语 言还是 言语 来说 ， 它 本身
主 要集 中在 女性 悲剧 、 意象 、 张 爱玲 的爱 情 观等方
他 的 白玫瑰 ， 一 个 是 他 的红 玫 瑰 。一 个 是 圣 洁 的
重要的概念。王希杰先生在其《 修辞学通论》 这 本 书 中首 先提 出 了这对 概念 ， 并对 其进 行 了详细 、
严密 、 系 统 的 理论 阐 述 ： “ …… 零 度 是 一 个 假 设 ，
即不 带任 何修 辞色 彩 的纯 中性 的表 达方 式— —这 其实 是 不 存 在 的 ， 但 可 以作 为 研 究 的 一 个 出发 点。 ” “ 这种 超 出修辞 规范 而 引 起表 达 效果 重大 改 变 的偏 离 ， 其实 ， 又可 以分 为 两类 ， 一是 正 值 的偏 离， 大 大提 高 了表 达效 果 ； 二 是 负值 的偏 离 ， 大 大 降低 了语 言 的表 达 效果 。 ” ¨ 那么 ， 在语 言 的世 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