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读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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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鸡毛》读书报告
《一地鸡毛》,作者刘震云,一九五八年生于河南盐津县,有过入伍经历。一九八二年北京大学毕业。大学期间开始文学创作。现为著名写实主义作家。曾发表《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一腔废话》、《手机》等长篇小说,以及多篇中短篇小说。
《一地鸡毛》是刘震云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集中共收录《塔铺》、《新兵连》、《头人》、《单位》、《一地鸡毛》、《温故一九四二》、《口信》七篇小说。就主要内容而言,《塔铺》和《新兵连》主要以作者早期经历为原型,叙述了“我”高考复读以及入伍后在新兵连的经历。《头人》也是以作者幼年生活为源泉,讲述了“我”村历任头人的变迁。《单位》则是为我们讲述了八十年代末期一个小公务员的生活现状。《温故一九四二》则是回忆了一九四二年作者家乡所遭受的灾难。《口信》则无任何现实原型,是一个关于诚信的故事。
各篇小说看似各不相干,毫无共同之处,可仔细想来,刘震云之所以将其放在一处,是有其深层道理的。那就是,各篇小说都在反复为我们描述小人物,或社会下层人物的生活艰辛。以上各篇小说的主人公,如《塔铺》中的“我”以及同宿舍的三个兄弟,《新兵连》中的“我”以及老肥等人,还有《单位》中的小林,等等,都是在我们生活中经常遇到的人,或干脆说我们自己本身就是。除了主人公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现实主义的刘震云在小说里也为我们描述了种种事件,而这种种事件,也同样是我们身边,甚至是我们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我们都曾经为高考而奋战,(《塔铺》)我们都曾经有过美妙而令人遗憾的初恋,(《塔铺》)我们也都曾经坚持履行自己的诺言,(《口信》)我们也都曾为在单位的事情而心烦意乱,(《单位》)《头人》里描述的村长,也不过就是所谓“国家最低领导人”。所有这些,都是刘震云把各篇小说放在一起的理由。在下面的文字中我们将对小说里的小人物做深入分析,以透析刘震云《一地鸡毛》的真正内涵。
首先是,小人物有小人物自己的生活艰辛。
大人物有大人物自己的苦恼,但作为小人物,生活的艰辛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在《塔铺》中,“我”从部队复员回家,既没提干,又没入党。就靠着一百五十元的复员费开始了自己的复读。复读的过程也是受难的过程,学生们生活拮据,一日三餐不过是几个黑黑的馍和咸菜,“花五分钱买一碗白菜汤算是改善生活了”。“一天晚饭,我在教室吃,李爱莲悄悄推给我一个碗。我低头一看,是几个菜团子,嫩柳叶做的。我感激的看她一眼,急忙尝了尝。竟觉山珍海味一般。”磨桌为了吃到肉竟然去烧吃蝉蛹。个人生活不济,学校的复读条件也是差的一塌糊涂。学校“无院墙”,男生半夜起来接手,只能“对着庄稼乱滋”。“教室四处透风”,“宿舍四处透风”,“夜里睡觉,半夜常常被冻醒”。“一排排同学袖着手在灯下,影影绰绰,活像庙里的小鬼。”《单位》里,老何发的即使是烂梨,也“像往常吃好梨一样洗洗吃。”别人说他,“他也不不好意思,说,:烂的地方也能吃,苹果酱都是烂苹果做的。”工作后的小林老婆为了省点钱,竟然干起了偷税的行径。诸如此类,小说里比比皆是。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特别是生活拮据,甚至是贫穷,应该都有所体会的。改革了,开放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生活无忧,并不是每个人都应有尽有。我们在很多时候,为了一个更高远的目标,不得不忍受物质上的匮乏,不得不忍受经济上的贫穷,但又不得不坚持。这就是主人公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所执着的东西,追求的东西。
其次,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精彩。
大人物出臣入将,前呼后拥,在我们看来,生活自然不乏精彩刺激之处。但
话说回来,也正因为精彩成了家常便饭,一日三餐,因此也就不成之为精彩了。小人物生活平淡如水,一旦稍有精彩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久久不能平静,而这真正的精彩,也是小说里主人公所遭遇到的。
《塔铺》一篇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复读期间的艰苦环境,而最感动人的,却是“我”刻骨铭心的初恋。“我”和李爱莲在学习互助中产生了最初的感情,在最动人的地方,文中这样写道:天是黑的,星是明的。密密麻麻的星,撒在无边无际的夜空闪烁。天是那么深邃,那么遥远。我第一次发现,我们头顶的夜空,是那么崇高,那么宽广,那么仁慈和那么美。我听见身边李爱莲的呼吸声,知道她也在看夜空。环境异常艰苦,精力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但此时“我”在爱情的激励和感动下,一切都那么平和与美丽。人生最美丽之处,在我们看来,也莫过于此了。现在的人们忙忙碌碌,物质与享受成为主旋律,可在我们享受爱情的时候,可曾想到要去仰望一下繁星的夜空?
同名小说《一地鸡毛》中,小林在单位不顺,生活也是异常拮据。但无意中遇到大学同学“小李白”,给后者买了十天鸭子,“九天挣了一百八,给老婆添了一件风衣,给女儿买了一件五斤重的大哈密瓜,大家都喜笑颜开”。还有《头人》中,祖上漂泊到此,靠卖小盐为生,“傍晚,老爷们便蹲到门槛上,眼巴巴望着大路尽头,等爹回来。祖上终于回来了,哥四个像扒头小燕一样喊:‘爹,发市了吗?’大路尽头一个苍老的声音:‘换回来以待红薯!’举家欢喜,祖娘便去灶间点火。很快屋顶升起炊烟。”承受生活重压下的人们,甚至吃饭已是难事,而所求之物,穿衣不过七尺布,睡觉不过一张床。但一旦得到似乎超出所得之外的东西,兴奋喜悦之形,溢于言表。小人物生活乏味无可叙述,可偶尔一点小精彩,就足比得上大人物风光满面之时了。
小人物在道德上更有其可尚之处。
如果说大人物,或历史人物,是我们这个社会从古至今道德规范的制定者,那么小人的存在,就是要遵守并履行这套规范。因为在某些人眼里,小人物,或社会底层人物,往往是刁民、是愚民,是道德的破坏者。但在小说中,作者所刻画的小人物,却是道德的主动履行者,而不是要靠谁来强制的。在现实社会里,事实也往往正是这样,所谓大人物往往不受道德约束,肆意而为,小人物却在道德的田地里辛勤耕耘。
最能说明问题的是《口信》一篇。作者一开头就交代了事件,“一九七二年,严老有让贩驴的老崔往口外捎了一个口信。”事情很简单,就是传信。这要是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件事情了,因为毫不费力。可在一九二七年,送信有时候半年甚至一年也不一定能送到。整篇小说送信只是一个线索,靠它串连起来的多个故事,则是小说的核心。可以我们小人物道德可尚这个角度来看,送信就是核心。老崔路遇打劫,丢驴不说,自己也只能给人家帮工了。可如此遭遇的老崔仍没忘记口信一事,他又把此事托给老胡。老胡又交代给起鸡眼小罗,小罗又辗转反复一年多,才在喝面的时候偶然遇到。从开始到结束,口信一事历经两年多。送信过程中,事情发发复复,各人又遭遇不同,但谁也没有忘记送信一事,就算已经忘了所送之信的内容,但在委托下一个人送信的时候,无不千叮万嘱,唯恐他会忘记。历来总是在小事情上看见大道义,小人物没有社会地位,所经之事也不过穿衣吃饭,但受人之托,便觉重于泰山。诚信二字,真是看的比命还重呀。我们中国人,要是都能如小说里所说的,人人都能承担起卫道的责任,那么中国就永远不会走到尽头。结合现在社会风气,这篇小说所表达的意义更为深远。
这些就是我在《一地鸡毛》这篇小说集中所得到的启示和收获,集中对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