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分析：中水

中水(海南)长城国际投资集团验资案例
1993年4月1日中国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金融诈骗案,号称有数千万元资金的中水(海南)长城国际投资集团(以下简称中水集团),打着振兴中华引进外资,精诚合作,互惠互利的旗号,开始了其蓄谋已久的金融诈骗.他们利用外商投资企业的身份,专门结交金融机构的工作人员,以各种不正当的手段,骗取人们的信任.利用金融机构工作人员急于引资的心态以及外汇管理中的漏洞,使某银行工作人员开出了巨额外汇信用证.由于有关部门的及时发现与干预,才使得他们的诈骗阴谋败露,避免了国家外汇的损失.为此,国家有关部门组织了专案组,决心将此案一查到底,彻底揭开这一诈骗集团的真相,并严惩诈骗者. .
一,中水集团验资案例的背景
1989年2月18日,香港诚信洋行以虞××的名义,向海南省经济合作厅递交了一份关于成立"中水(海南)长城国际投资集团"的申请表,要求成立一家注册资本为1 000万美元的外商独资企业,并附上了公司章程.当时正处在建省初期百废待兴的海南省确实需要引进大量的外资.海南省经济合作厅按照我国外资企业引进的批准程序.通过对公司章程,申请表的审核后,颁发了琼经合['198910561-g-~cfl:,同意其成立"中水(海南)长城国际投资集团",并要求其"一切经济活动必须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令和海南经济特区的有关规定".并且,在核定其经营范围时规定:主要从事工业,农业和旅游业等,兼营土特产,水产,五金矿产,机电设备等.最后,文件还要求,如集团经营范围涉及进出口配额,许可证的产品时,均需按海南省的有关规定办理.该公司在得到工商部门的批准后,进行了工商注册登记,并于1989年4月,领到了以李×为董事长,
陈×X为总经理的营业执照.
然而,中水集团从一开始,在某些方面,就暴露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矛盾.如:从其1989年3月5日所制定的《海南中水长城国际投资集团总章程>来看,所确定的经营范围与营业执照的规定是大相径庭的.在其章程中,他们把经营方针及范围确定为:广泛联系海外华人,特别是:台湾,港澳及世界各地的金融界,工商界,知识界的有识之士,团体,引进其各项资金,项目,引进人才,引进先进技术设备……在资金投向方面.侧重于银行金融业……(见海南中水集团总章程第6条).
另外,从时间的逻辑性来看,可以推测,这份日后送交给会计师事务所验资所用的公司章程,与送交给海南省经济合作厅审批的公司章程,可能不是同一个章程.因为,这份送交给会计师事务所的公司章程,其制定的日期为1989年3月5日,而送交给海南省经济合作厅审批的公司章程,却早在1989年2月18日就已送达.更有甚者.在这份公司章程中,居然没有投入资本金的时间规定,这是一般章程中都必须加以明确规定的.遗憾的是,以后有关的审验部门,都没有对此加以指出,也没有要求公司管理部门作出解释.
中水集团利用我国外资企业先成立,后验资的程序,得以在没有任何资本的情况下,利用时间差,通过借钱负债先经营起来.经过几年的运转,集团经营并没多大起色.尽管他们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寻觅机会,但始终维持在惨淡经营的状态.1992年,根据我国外商投资企业管理办法,海南省工商管理局以登报声明的方式,要求所有外商投资企业必须办理年检,审核公司现行的注册资本与实收资本的情况,对于不按规定办理年检或没有按规定投入实收资本的外商投资企业,一律吊销企业的营业执照.这对已取得营业执照,但尚未投入实收资本的中水集团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如果没有通过年检,就意味着要被注销登记,并被吊销营业执照.因此,作为当时集团总经理的虞××对副总经理张×明确地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打通关节,一定要通过年检.于是,以该集团副总经理张X为首,加上公司管理人员钟X×,徐X以及符A等,开始了一场以通过年检为目的,蒙混过关的"攻坚战".
二,虚假验资发生的过程及查处
为了达到通过年检的目的,符A与张X及钟×X将集团的有关资料作了一番精心整理之后,于1992年7月20日首先来到海南省工商管理局,提出要进行年检.工商管理局工作人员在审阅他们的材料后,明确地告诉他们,在这些资料中,还缺少一份很重要的证明文件,即验资报告.当他们问验资报告为何物,如何才能取得验资报告时,工
商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很客气地说,你们可以找会计师事务所,经过他们的审验,他们会出具验资报告的.并且他们还介绍说,就在工商管理局同一幢楼里,就有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他们作为驻省企业联审办事处,能为所有外商办理验资手续.听完介绍,他们兴冲冲来到海南某会计师事务所驻省企业联审办事处,找到了该处负责人符B,询问了验资程序及要求,并要求进行验资.符B毕竟是一位久经审计沙场的老手,他匆匆瞥了一眼材料之后,明确地告诉三位来者:"你们的手续不齐,还必须有银行的资信证明."听到需要银行的资信证明,三人不觉一愣,但看到注册会计师斩钉截铁的样子,
他们只得怏怏地回去了.回去后三人苦思冥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良策".三人先到街上,用7 000元人民币在黑市上换到了1 000美元现钞,随后跑到中国银行海南分行,填写单据并存入了该银行.银行按照通常手续,开具了1 000美元的现金存款单.当他们提出要求银行开具存款证明单时,银行按照规定收取了15元手续费后,也开出了一张数额为1 000美元的存款证明.拿到这些东西后,他们如获至宝,并开始仔细察看起来,看是否有空子可钻.经过研究,他们发现:存款单与存款证明上都只有阿拉伯数字,而没有大写的中文数字,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只是现金存款单上的阿拉伯数字后面的空白很小,改起
来困难很大,不过他们还是决心铤而走险,尝试一番.于是,他们拿出涂改液,把现金存款单上的1 000美元改写为"US$1 000万元".而在存款证明单上,由于数字后面的空白较多,他们就轻而易举地加上了四个0,这样,存款证明单上的金额就变成T 10 000 000美元.由于使用了涂改液,加上存款单与存款证明单上都注明了"此件涂改无效,,的字样,因此,三人对涂改后的单据横看竖看后,自己也觉得别扭.于是,他们将"此件涂改无效"的字样用纸贴去,然后再用复印机复印.这样,复印后的两张存款单据几乎看不出涂改的痕迹.他们对这一"杰作"表示满意并相信:只要有这样两张东西,再加上"银弹外交",不愁拿不到一张验资报告.几年的商海生涯,已使他们深谙中国的经商之道.他们决心再一次向被人们称之为市场经济的信息卫士——注册会计师,来施展一下他们的骗术.于是,他们再一次来到了海南某会计师事务所驻省企业联审办事处.找到了符B,要求进行验资.当符B审核到银行现金存款单与银行存款证明单时,
他对这两张复印件进行仔细地审阅.经过审验,这位老道的注册会计师用肯定的口气说,这两张复印件是假的,我们还要到银行进行核对.想不到初次出手就碰钉子,他们三人不禁一愣.符A连忙讨好地说:"是啊,我们的资金是没有落实.如你不接受,你看你对哪个会计师事务所熟悉,能否介绍一下,年检完后,我们很快要过来几个亿,到时办工厂,开银行,对海南省是大有好处的."符B暗忖,自己事务所内部控制很严格,即使自己想做,但审核这一关未必能过.但想到他与海南省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有一个不成文的协议,就是如果相互介绍业务,能得到业务收入20%的佣金,符B迅速地拿起了电话,随手就打给了他的朋友——海南省新华会计师事务所业务一部经理王××.在电话中,符B告诉王××:"现在有一个客户在我这儿,他要验资,现在账号上没有钱,但马上有几个亿要过来."王××爽快地回答:"你叫他过来吧."
1992年7月27日下午,他们三人来到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找到了王××.他们一
边惴惴不安地拿出这些复印后的资金证明,一边察看王××的脸色.王××扫了一眼复印件后,立即说:"你们账上没有钱,很难验啊!"符A马上接口道:"是啊,我们银行
账户上只有1 000美元,我们改成了1 000万美元.你先给验验,我们的资金马上就到."看到王××沉默不语,在一边的张×小心翼翼地说:"这样吧,你先给我们验,我
们保证15天内资金到位,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写保证书."听到这话,王××为之一动:"我给你们开1 000万美元的证明,要按1 000万美元的验资收费.而且,你们必须保证资
金必须在15天内到位,不到位人家查出来的话,我们要犯错误的.""好好好!"听到王××松口了,他们三人大喜过望,连忙点头:"我们一定资金到位,我们一定资金到位.
来!张×,你来写一张保证书."于是,张×写下了保证在一个月内资金到位的一张便条,并签字盖章,注明了当天的日期,递给了王××.收好便条后,王××将中水集团
的验资材料整理了一番,于第二天将其交给了业务一部的注册会计师柴××,要求其
编写验资报告.柴××用了半个小时匆匆浏览了一遍全部材料之后,就立即动手起草
验资报告,刷刷几笔之后,一份证明有1 000万美元实收资本的验资报告草稿拟就.
王××拿起报告送到事务所去打印,打印完毕后再交给办公室主任杨××,杨××盖
上了负责审查报告的王副所长私章与事务所的公章之后,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验资
报告就这样诞生了.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份验资报告是如何描述该集团的投资情况的: 北京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海南分所文件
新海所字【1992】第1138号
验资报告
北京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海南分所接受海南中水长城国际投资集团的委托,对该集团
投入注册资本进行核查验证.经对该公司提供的政府批文,营业执照,公司章程及有
关资金投入的原始凭证等进
行的查验提出验资结果报告如下:
一,海南中水长城国际投资集团系由香港诚信洋行在海南省设立的外资企业,经海南
省经济合作厅琼经合[1989]0561.号文批准成立,于1989年4月3日领取工商企独琼字第190931号营业执照,注册资本为人民币3 710万元(相当于1 000万美元),经营期限为25年.
二,截止1992年7月27日,该集团投入现汇1 000万美元,存入省中行该集团账户,
账号为14—02—3015733.
至此,该集团已入满注册资本1 000万美元.
以上经查验属实,给予证明.
北京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海南分所注册会计9币
(盖章) (盖章)
1992年7月28日
办公室主任杨××整理好这一份验资报告后,按照王××的嘱咐,开出了一张以中水集团为抬头的验资发票,金额为12 000元.7月29日,也就是两天之后,符A与张×等三人又一次来到事务所,在交纳了12 000元的验资费之后,王××拿出了一式三份的验资报告递给了张×,并颇为关照地说:"你们的资金没到位之前,不能到海关进口物资,不然会被发现的.""没问题,不会的."对这一关照,符A敷衍地回答了一下,就匆匆赶回去了.
验资报告随同其他材料送上去了,赶在海南省工商管理局截止日的最后一天,中水集团终于顺利地通过了年检.为他们1993年实施的诈骗案,创造了条件.15天很快就过去了,王××的一块心病始终没去掉,这就是1 000万美元资金没有到位.不久,他打电话把符B约到露莎茶馆,拿出中水集团张×写的保证书,要求他去催一下,希望能尽快地将这些资金落实.此时,符B清楚地知道,这一笔资金永远也不会落实了,但他也只能敷衍一下.按照规矩,王××毫不吝啬地拿出2 400元,送给了符B,作为符B 介绍这笔业务的提成费.这时,注册会计师的职业道德,职业谨慎,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王××也把这资金是否落实的事给淡忘了,心安理得地继续过他的日子.1993年下半年,中水集团的诈骗案被揭露,其中主犯符A在石家庄被捕.经过审讯,他交代了犯罪经过,并坦白了骗取验资报告的过程.于是专案组连夜赶往海南,对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海南分所有关出具虚假验资报告一事进行调查.专案组首先找到了海南某会计师事务所驻省企业联审办事处的符B,希望他如实反映当时的验资情况.
符B紧张之余,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在表白了自己如何坚持原则,如何拒绝非法验资之后,在专案组的再三追问之下,也不得不坦白了如何将此业务介绍给了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的王××,并吞吞吐吐地承认了自己拿了2 400元的所谓介绍费.
在专案组找符B谈话不久,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的王××就知道专案组来调查
此案一事,也知道了已经找过符B谈话.为了掌握情况,他约了符B再一次来到露莎茶
馆.紧张地询问专案组问了一些什么问题,并再三嘱咐他,不要把保证书的事告诉专案组.
不久,专案组找到王××,要他交代为中水集团验资一事.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通之后,矢口否认事前就知道1 000万美元是虚假的这一事实.他只承认自己粗心,没能发现复印件已被涂改.专案组针对他的狡辩,问了他以下几个问题:
1.按照中国的外汇管理制度,外资企业的外汇存款只能从境外由银行直接汇入,而不能以现钞方式在中国境内存入企业账户.银行也不会接受外资企业的现钞存款(外资企业的个人存款除外).更何况高达1 000万美元的现钞存款,银行就更不会接受.存款单上明明盖有"现金收讫"的字样,你怎么会视而不见
2.现金存款单上小写金额为"Us$1 000万元"不符合银行规范写法,规范写法应该是"US$10 000 000''.对这一疑点,为何也视而不见
3.在现金存款单上"US$1 000万元"的万字上,有明显一个小数点的痕迹,为什么你也视而不见
4.银行存款证明是验资所依据的材料之一,中国银行出具的证明上,一般都有"此件涂改无效"的字样,而中水集团提供的银行存款证明上,却没有这些字样,这是为什么
5.按照验资规则,作为重要证明文件的银行存款单,不但要求是原件,而且还要到银行去核对,为什么你都没有做
面对这连珠炮般的提问,王××的精神垮了,他不得不承认约过符B去过茶馆,也承认了付介绍费给符B,但对其他事情,仍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鉴于此,专案组通过内查外调,取得了大量的人证物证,基本掌握王××,符B徇私舞弊,滥用注册会计师权力的罪行.根据他们过错的程度,专案组将他们移交司法机关,并按有关法规提起诉讼.
在专案组调查此案时,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也对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的管理状况进行了解,寻找产生此案的根源.通过调查,他们发现: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的内部管理非常混乱.在查看了1992～1993t年上半年的近百份验资报告后,发现绝大多数验资业务都没有委托书,其中包括海南中水集团的验资报告.而且,在已完成的验资报告的档案中,普遍缺少银行核对和实物查看记录,不按规定认定注册资金,工作底稿不仅不全,而且马虎潦草.如发给中水集团的验资报告,连1992年的2字也漏写了,却照样畅通无阻.在检查1992年3月25日为海口某电脑软件公司出具的验资报告档案时,也发现了类似的复印件被涂改的证据.如,委托人将存款单上的2月改写为3
月,将1万美元改写为25万美元,涂改痕迹相当明显,但事务所也照验不误.
鉴于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在中水集团的验资执业活动中,忽视业务质量和职业道德教育,内部管理极为混乱,为了维护注册会计师和会计师事务所的社会信誉,严肃国家法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会计师法>的有关规定,经报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批准,海南省财政税务厅对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及有关人员作出如下处理,全文如下:
根据财政部,审计署专案调查核实,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在1992年7月承办"中水(海南)长城国际投资集团公司"的验资业务时,承办人王××,柴××接受客户好处费,按客户要求故意将1 000美元验为1 000万美元,并出具了验资报告书,严重违反职业道德守则.此外,该所在以往的执业活动中,忽视业务质量和职业道德教育,内部管理极为混乱.为了维护注册会计师和会计师事务所的社会信誉,严肃国家法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会计师法>的有关规定,经报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批准,1994年7月8日,海南省财税厅作出决定撤销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并就有关问题作出如下处理:
(一)撤销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行文之日生效.
(二)吊销副所长王××的注册会计师资格.
(三)没收事务所全部财产,上缴国库.其中:
(1)已封存的财产物资和事务所现使用的所有财产物,资,文至之日立即办理移交和上缴手续.
(2)所内的公共财产物资,由私人保管使用的,责令王××负责限期收回上交财政,如不愿上交的,由省财税厅移交省检察院强制执行追回.
(3)各项借款和违纪巨额款项,清算期间尚未归还的:由省财税厅移交省检察院追查,依法处理.
(4)货币资金待清算结束之日办理移交手续.
(四)事务所的解散清算工作由省财税厅会计处,省注协负责办理.清算期间,事务所有关人员必须主动配合清算小组工作.
(五)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撤销后,该所及有关人员应负的行政法律责任,由该所组建单位——北京新华会计师事务所负责处理.建议北京新华会计师事务所吊销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法人代表李××注册会计师资格.
(六)事务所的文件档案,先封存,暂交省注协代保管.
三,该案例对我国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影响及启示
作为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的三大要案之一的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出具虚假验资报
告的案件,随着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对它的处理,已尘埃落定了,但本案例有许多值
得深思的问题.我们认为,通过这一案例,可从中汲取如下几点教训:
1.与其他行业相比,注册会计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行业.它的特殊,不仅体现在它的
技术性方面,而更多的是体现在它的职业道德方面.这是因为,由于审计时间,成本的限制和审计抽样技术的限制,不可能保证注册会计师万无一失地审验出所有的问题
与舞弊.世界各国都对注册会计师行业作出了极其苛刻的职业道德规范,注册会计师只有在职业操守上保持廉洁,公正,客观的形象,才能使公众相信,注册会计师的所有
失
误,都是由于技术原因,而不是个人徇私舞弊造成的.为此,几乎所有的会计师事务所, 都对,自己的雇员提出了极高的职业道德的要求.应该说,注册会计师除了专业技术外,职业道德已成了他们的第二生命.如果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的王××确实因技
术或经验不足,没有发现复印件中的舞弊现象,最多只能算工作失误,承担民事赔偿
责任,也不至于落得锒铛入狱.所以,通过这个案例,我们应重视职业道德教育,保持
注册会计师的正直,忠诚客观,不为金钱所诱惑,要做到"君子谋财,取之有道".只有
这样,我们的注册会计师才有持续的生命力,才能为社会大众所接受,才能真正成为
市场经济的卫士.
2.每一个会计师事务所都是由不同工作人员组成的,如何把这些工作人员协调组织好.加强事务所的内部控制,防止一些品质较差,意志薄弱的工作人员钻空子,是我们
从这一案例中应该汲取的第'+~-gll.例如,当中水集团的人员首先找到海南某会计
师事务所驻省企业联审办事处的符B时,符B自己不敢做,而将他介绍给海南新华会
计师事务所去做.这很可能是由于符B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有一套内部管理机制,没
有合格的验资证明,是通不过审核的.而反观海南新华会计师事务所,验资业务不但
不要委托书,甚至加盖事务所副所长的图章时,也不必通过他本人,更不用说去审一
审工作底稿了.最可笑的是,连验资报告中的1992年的2字漏掉了,居然也能畅通无
阻地送发出去,而且,当事后专案组来调查时,被盖了印章的副所长王××说,他根本
就没有审阅过该份档案;作为办公室主任的杨X X说,她盖章时,是经过注册会计师审核的,但是谁审核的,她不知道;而作为注册会计师的王X X以及柴X X认为,他们所
做的一切,都是在事务所认可的情况下进行的,可见其内部管理的混乱.一个内部管
理混乱的会计师事务所,即使部分注册会计师或领导是称职的或技术精湛的,也可能因某一位注册会计师的徇私舞弊,而使整个会计师事务所遭受灭顶之灾.所以,应该强化会计师事务所的内部控制,注重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质量.
3.会计师事务所在与客户打交道时,应注意避免与风险较高或不良客户发生业务关系.在上述案例中,中水集团的三位领导尽管说的天花乱坠,但通过他们涂改原始凭证就可以看出,他们在道德品质上是存在一定问题的.对于这样的客户,就应尽量避免与之交往,否则很可能因小失大,造成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