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土宗教及修持内容的变化看西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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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土宗教及修持内容的变化看西藏文化
08表演李冬玮
“清晨我站在清清的牧场,看到山鹰披着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2005年的央视春节晚会上韩红的歌曲《天路》唱响了全中国,也让全国人民对“天路”的尽头——神圣而美丽的青藏高原产生的极大地兴趣。

作为一个在历史上长期政教合一的特殊民族地区,她的宗教文化不得不令人深思,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宗教如此吸引着藏区二百七十万藏民虔诚的信奉?
藏传佛教是指一种主要在我国西藏,内蒙古地区流传的佛教,在公元7世纪印度密教传入藏区后,掺入本地固有宗教“苯教”而形成的佛教分支,又称藏语系佛教,喇嘛教。

在佛教传入西藏之前,西藏的本土宗教“苯教”对当时的吐蕃王朝是影响深远的。

据藏文史籍记载,苯教曾是西藏吐蕃王朝的国教, 从吐蕃第一世赞普聂赤赞普起至赤脱杰赞共27代藏王,皆以苯教治其国。

苯教亦称笨波教,俗称黑教。

苯教崇拜日月、星辰、雷电、冰雹、山川、土石、草木、禽兽等神鬼精灵和自然万物,注重祭祀、跳神、占卜、禳解等活动。

苯教尊丹巴辛饶为始祖,并在历史上出现了笃苯、恰苯、觉苯等三种形态,即三个不同的历史时期。

第一个阶段笃笨出现在第一至六世藏王统治时期,其主要特点是信仰万物有灵,崇拜自然万物。

第二个阶段恰笨大约出现在第八世藏王贡赞普时期,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出现了代替神灵说话、与神鬼打交道、并脱离体力劳动的职业巫师(或称咒师);二是出现了祖先崇拜;三是在其发展的后期逐渐从原始宗教演变为人为宗教,成为为吐蕃统治服务的工具;四是苯教巫师内部开始有了一定的分工。

在《西藏王臣记》等一些藏文史籍中将这些巫师分为“天苯波”、“地苯波”、“神苯波”和“大苯波”,“天苯波”一般主持祭天仪式,“地苯波”主要主持葬礼仪式,“神苯波”和“大苯波”则与盟誓仪式有关。

可见此时的苯教已发展成一个体系较完整,分工明确的宗教组织。

“觉苯”大约形成于吐蕃王朝的中后期,是苯教的第三个发展阶段,是佛教化的苯教,是苯教在与佛教的斗争中逐步发展起来的,其重要特征就是将佛教中的一些经典、仪规加以改变成苯教的经典和仪规。

此时的苯教已遇到了佛教的极大冲击,不得不加入一些佛教教义来延迟自身的衰亡。

在公元7世纪中叶,当时的藏王松赞干布迎娶了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唐朝文成公主,两位公主分别带去了尊贵的释迦摩尼8岁,12岁等身像,并在两位公主的影响下皈依佛教。

同时松赞干布又派遣十六位大臣去印度学习梵文和佛经,不久创立了藏文并翻译了许多经典。

到了8世纪中叶藏王持松德赞迎请印度密教大士莲花生入藏,彻底折服了苯教,佛教自此在西藏地区传播开来。

莲花生入藏之后,首先在后藏建立桑耶寺,度僧出家,并翻译经典。

当时译出的大小显密经律论有738种,可见当时佛教的盛行。

这就是藏传佛教历史上著名的“前弘期”。

到了9世纪,由于过度推崇佛教,影响到了藏族贵族的统治,时任藏王朗达玛全面禁佛,烧毁经典,摧毁寺院,大昭寺被改为屠宰场,这就是历史上的“朗达玛灭法”,佛教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许多经典不复存在。

到了十世纪,佛教再度由西康地区传入,同时又迎请了印度高僧阿底峡大师入藏,开始大力传法,这之后就是藏传佛教史上的“后弘期”。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193年突厥人巴克赫提亚尔·卡尔积(Bakhtiyar Khalji)入侵印度,那烂陀寺及超岩寺等古印度著名的佛教寺院全部遭到毁坏,大批高僧来到西藏避难,同时带来的还有许多经典和佛像,西藏的传译事业很盛,藏文《大藏经》进六千部经典都是由梵文直接传译过来的。

而且他们也带来了很多印度寺院的学风,当今西藏格鲁派僧人必修的辩经课就有很明显的古那烂陀寺学风。

如果把时间作为纵坐标,我们已经大略说完了藏传佛教的纵向发展历程,那横坐标的内容又是什么呢?就是藏传佛教不同派别的产生与发展!在后弘期时,僧人们从印度迎请了大量的高僧入藏,传译,教授显密两宗的理论,佛教在西藏又开始蓬勃发展
起来。

从11世纪开始,开始出现不同的教派,至15世纪格鲁派形成,西藏佛教派别分支才最终定型。

它们是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前期四大派和后期的格鲁派。

藏传佛教的派别差异既不像印度的小乘十八派是由于其遵行的戒律不同而分派,也有异于印度的大乘因其主张的教义不同而分派。

其派别差异是因不同师承、不同修持教授、所据不同经典和对经典的不同理解等佛教内部因素和不同地域、不同施主等教外因素而形成众多派别。

宁玛派是藏传佛教最古老的一个派别。

“宁玛”藏语意为“古”“旧”,因为该派的教义教规是从古吐蕃时期流传下来的,和其本土宗教——苯教有着直接的关系。

公元8世纪,密宗从印度传入西藏,当时苯教仍有很大实力,而密宗的神秘性与苯教极其相似,所以二者加以了融合。

该派僧人头戴红色僧帽,因而又称“红教”。

宁玛派的传承主要分经典传承和伏藏传承两部分。

14世纪后,经典传承即不见史载,由伏藏传承取而代之。

所谓伏藏,伏藏是指教徒在宗教受到劫难时藏匿起来,日后重新挖掘出来的经典,分为书藏、圣物藏和识藏。

书藏即指经书,圣物藏指法器、高僧大德的遗物等。

最为神奇的就是识藏,据说当某种经典或咒文在遇到灾难无法流传下去时,就由神灵授藏在某人的意识深处,以免失传。

当有了再传条件时,在某种神秘的启示下,被授藏经文的人就能将其涌出或记录成文。

这一现象就是伏藏之谜。

宁玛派的教法主要为九乘三部。

九乘即声闻、独觉、菩萨等显教三乘,事续、行续、瑜伽续等外密三乘,摩诃瑜伽、阿鲁瑜伽、阿底瑜伽等内无上三乘。

宁玛派最突出的教义就是“大圆满法”。

该法主张“体性本静,自性顿成,大悲周遍”,即人的本性是纯洁的,不染尘垢的。

通过修法是身心不受干扰,在空虚明静中把身体放置在一个理想境界,就能成就佛道。

噶当派是以所传教法的特征来命名的。

“噶”意味佛语,即佛的教言。

“当”即教诲,教授。

和在一起就是佛的一切教言。

噶当派在藏传佛教中是比较特殊的一派。

它以显宗为主。

显宗是相对密宗而言的,显宗为哲理,指通过明显的教理去修证,可向任何人传布。

噶当派主张显、密二宗不应相互攻击,应相互补充。

它对修习次弟的主张是:先显后密。

在显宗的学习中,主要有《大乘经庄严论》,《菩提地》,《集菩萨学论》,《入菩提行论》,《本生鬘论》和《集法俱论》,成为“噶当六论”。

加上噶当鼻祖,印度高僧阿底峡大师的《菩提道灯论》,又称“噶当七论”。

在密宗的修习当中,则以《真实摄经》为指导。

噶当派比较正统,与汉地佛教一样,既重“观”,也重“行”。

所谓“观”,相当于哲学世界观,“行”指修持实践。

阿底峡的《菩提道灯论》为噶当派全部教法提供了概括性的依据。

《菩提道灯论》把众生分成三类:一类曰“下士”,他们不求解脱,只求今生“利乐”,属“人天乘”;第二类为“中士”,这类人只求个人解脱,不想普度众生,属于“小乘”;第三类是“上士”,他们自求解脱,也救度众生,属于“大乘”。

与此相应的修行次第也分下中上,合称“三士道”。

“下士道”要求学者认识有生即有死,按业报法则,轮回无已。

为了避免死后堕入“三恶趣”,求得“人”、“天”福报,就要皈依“三宝”,努力做止恶行善的事。

即所谓“下士勤方便,恒求自身乐”;“中士道”要学者认识修待“下士道”,虽然能求得世间乐,但不能超脱流转苦,为了从世间诸苦中彻底解脱出来,就要遵循师长指导,进一步修持佛教规定的戒、定、慧“三学”,达到涅槃境界。

是谓“中士求灭苦,非乐苦依故”;“上士道”要求学者发“大慈悲心”,决心自利利他,修“菩提行”,实践布施等“六度”。

这样,既可度己成佛,又可度人永离诸苦,这才是大乐。

故曰“上士恒勤求,自苦他安乐,及他苦永灭,以他为己故”。

总体来说,与其他西藏佛教派别重密轻显不同,噶当派还是以显宗的理论为主,注重明理。

西藏佛教诸教派普遍受到噶当教法的影响。

15世纪格鲁派即是按噶当派的教义发展起来,原属噶当派的寺院都变成了黄教寺院,噶当派不复存在,而黄教则被称为新噶当派。

萨迦”的意思是“灰白色的土”。

该派祖寺建造的地方呈灰白色,遂称寺院为萨迦寺。

并因该派寺院围墙上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图案,故又俗称“花教”。

萨迦派由贡却杰布创始于11世纪70年代。

1073年,他在后藏萨迦地方建造萨迦寺,遂成为此派创建的标志。

贡却杰布在西藏佛教诸派中是第一个直接以世俗贵族身份成为教主的,他还决定法位的传承只能限在本家族内部,从而使政教二权都集中在一个家族之手。

到了三世萨迦法王萨迦班智达时期,正值蒙古西征,萨迦班智达与成吉思汗之孙太宗窝阔台的二子阔端,商议了西藏归顺蒙古的事宜。

并有萨迦班智达书信卫藏其他地区的僧俗,即著名的《萨迦班智达致乌斯、藏、纳里僧俗诸首领书》。

西藏开始归顺元朝。

萨迦派也在元朝中央的大力支持下取得了在卫藏地区政治和宗教上的领袖地位。

萨迦派的教义以“道果法”为主,认为只要断除烦恼,获得“一切智”,就是达到“涅槃”之“果”。

按照这一思想修持,就形成了三个阶段,“首先破非福,次则破我执,后除一切见,知此则为智”。

“首先破非福”,所谓“非福”,是指那些死后要得恶报的那些坏事,修法者应该破除“非福”,决心不做坏事,专行“好事”,由此求得来生“三善趣”(即人、天、阿修罗)的果报;“次则破我执”。

“我执”,指关于“我”和实体实有的观念,这种观念被认为是一切苦恼的根源,必须破除,才能超脱。

因此,要求修行者证悟诸法“皆非实有”、“一切皆空”的道理,由“无我”之空慧彻底断除“我执”,从而摆脱“轮回”之苦;“后除一切见”。

这里的“一切见”,既指非佛教的认识,也指佛教自称的“正见”。

那种认为宇宙万物一切实有的见解,叫做“常见”,固然应该破除;但认为“一切皆空”,甚至心识、涅槃、因果报应、善恶等也是当真空无所有,叫做“断见”,同样应该破除,如果修行者除掉“断、常”二见,就能获得“一切智”,成为“智者”,即真正悟到佛法的人。

噶举派,是一个注重口传的教派。

“噶”,在这里特指师长的言教;“举”,意为传承,合译作“口传”,因为该派注重师徒口耳相传。

又因该派始祖玛尔巴、米拉日巴等人修法时穿白色僧衣、僧裙,故又称“白教”。

噶举派在西藏的三位著名祖师是玛尔巴、米拉日巴和塔波拉杰。

其中米拉日巴被公认为一世修行成佛大成就者,在藏族百姓中至今仍享有极高的荣誉。

其修行八年成佛的山洞至今仍在后藏山南地区被信徒供奉着。

噶举派的教法以大手印法为主,显密兼修。

噶举派历来注重密法的修炼,各个支系中都曾出现过教化一方、堪为楷模的成就师。

他们在人迹罕至的雪山深处专心体验,以求证得果位。

格鲁二字的意思是“善规”,如果用通俗的语言,就是“好的教规”。

因为在宗喀巴创立格鲁派之前,西藏僧人开始出现不守戒律,生活糜烂,僧人吞刀吐火,民间议论很多,因而宗喀巴大师提出僧人要严守戒律,凡是发誓要遵守戒律即受过戒的正宗僧人,必须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戒律,衣食住行都要符合戒规。

因僧徒头戴黄色僧帽,俗称为黄帽派,汉文译为黄教,又因为它多沿袭噶当派教义,因而也称为“新噶当派”。

格鲁派的僧人必须按部就班的学习五部大论,即《量释论》,《现观庄严论》,《入中论》,《戒律本论》,《俱舍论》,算上相关的辅助经文,一名僧人大概需要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学完。

之后僧人还可以自主决定考取格鲁派最高学位--格西。

密宗方面,格鲁派有两个最高学院,即设在拉萨的上,下密宗学院,专修密法。

格鲁派的教义继承了阿底峡大师流传下来的龙树菩萨的中观应成派思想,主张缘起性空。

所谓缘起,即待缘而起,也就是说一切法的产生均有原因;性空则是自性空的略写,一切法均无自性,从缘而起,这便是缘起性空。

修行上采取“止观双运”的修行方法,止观兼重,即主张止往修、观察修两种轮次修习。

格鲁派认为,修止就是把心安住于一境,如果得到轻安之感,即是止的本体;修观就是通过思维而得到轻安之感,此为观的本体。

修习应止观相互配合,由止到观,由观到止,而达涅。

格鲁派显密并重,主张先显后密。

该派僧人修行所依据的根本经典包括:《菩提道次第广论》,《菩提道次地略论》,《密宗道次第广论》,《现观庄严论》,《量释论》,《入中论》,《俱舍论》,《十诵律》等。

如此横纵观察下来,西藏宗教的发展变化过程可见一斑。

有人说过“在西藏一座寺庙就是一座高级学院,僧人的任务就是每天不停的学习经典,一刻也不敢倦怠”。

了解西藏,了解雪域高原上神秘的宗教,不仅有助于我们对西藏社会的历史现状的理解加深,而且也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学习这博大精深的文化。

让我们了解自己优秀的文化,让自己成为一个媒介,把千千万万的优秀传统文化传达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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